“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那中年女人一見走出的聶凡直奔那輪椅上的老者,頓時衝着他氣勢洶洶的尖聲喊道。
聶凡沒理會,走到一臉痛苦,眼神焦急看着他的老者身前,拉起他的手腕,一絲真元悄然滲入他體內,探查起來。
“你是什麼人,對我爸做什麼?”那中年女人見聶凡抓着老人的手,一臉警惕的衝過來向聶凡道。
帶着金絲眼鏡的斯文男子一見聶凡拿住那老人手腕的手勢,本來還擔憂的心思立即放了下來,目光不屑的掃了聶凡一眼,再次像之前一樣,神色不動的看着周圍人的‘表演’。
“你是誰,你在幹什麼?”倒是那黃科長一臉嚴肅的向聶凡走來,沉聲喝道。
跟過來的少年人看了眼凶神惡煞模樣的黃科長,臉色焦急的在聶凡耳邊低聲道:“聶少,他們說我們的藥有問題,要封了百草堂。”
聶凡對外面好似毫無感應,一絲真元在老者體內流轉,轉眼間就知道了老者的情況。
肺部有一塊石頭,已經不威脅他生命,另外,後頸被人插入了一根銀針,恰好讓他不能開口講話。
聶凡微微皺眉,轉眼看向那中年女人,隨後看那黃科長,再看向那一直面無表情的醫生,然後掃了眼那一羣幫襯。
患者,醫生,工商局,圍觀人羣,一下子都集中在一起,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有預謀的。
聶凡也不管他們是針對誰,最重要的是現在自己不能受打擾。
他握緊老者的手,一絲元力悄然震碎他肺部結石,然後拉起老者,右手按在他的頸部。
他這個動作,頓時讓那中年婦女夫婦,黃科長緊張起來,甚至那金絲斯文男也臉色驟變。
“你幹什麼,放開我爸。”那中年婦女陡然間撒潑,向着聶凡衝了過來,雙手猛的就推向聶凡。
聶凡帶動輪椅,微微後退,那中年女人撲了空,聶凡右手一用力,驟然一擡,食指中指夾着一個不進近前根本看不清的細小銀針!
這個動作,讓那斯文醫生臉色瞬間極速變化起來,雙拳緊握,臉龐微微抽動,眼神裡寒光閃爍。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那本來躺在輪椅上,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老者突然間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隨着老者的咳嗽聲傳出,那中年婦女臉色頓時手足無措的瞪大雙眼,看着劇烈咳嗽的老者,一臉駭色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那英俊的丈夫,此刻也慌了神,站在那裡嘴脣蠕動,臉上也滿是驚恐。
而那本來臉色變幻的斯文醫生,此時滿臉蒼白,插在口袋裡的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臉嚴肅的黃科長,臉色劇變,如果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被定格在那裡,臉上冷汗不停的流。
“咳咳,畜生……”老者費盡力氣,指着那臉上露出慘然之色的英俊丈夫,氣息斷續,痛心疾首。
“爸,我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們一次,爸,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老者沒說完,那中年婦女忽然間跪在地上,飛快的爬向那老者,面容悽慘的哭了起來。
“爸,我錯了我錯了,您您原諒我一次吧……”那英俊男人好似醍醐灌頂的醒悟過來,猛的跪在地上,滿臉愧疚,雙腿用力的‘跑’過來。
“你,你……”老者臉色漲紅,手不斷的在兒子兒媳身上來回點,卻滿臉悲憤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聶凡沒有心思看他們的家庭矛盾,既然老者醒了,那百草堂也就沒事了,他轉身就向百草堂裡面走去。
本來差點被封的百草堂,在聶凡不動聲色中無聲化解,那跟在聶凡身後的少年,臉上滿是激動,一見聶凡向裡面走去,他連忙也跟了過來。
“聶少,真是太謝謝你了!”少年跟在聶凡身後,一臉激動興奮道。
“晚上八點給我送一次飯,其他時候不用守了。”聶凡擡腳向樓上走去。
少年魏濤一聽,這才停下腳步,連忙向着聶凡的背影喊道:“是聶少。”
看着聶凡的背影,魏濤心裡仍舊激動難抑,低聲自語道:“我要是有聶少的五成本事就好了……”
剛纔的事情只是一個插曲罷了,聶凡再次走進浴室,進入充滿藥液的浴池裡,盤坐吐納,沉浸在修煉中。
他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百草堂,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無數個剛纔的影像,傳遍京城的各個角落。
聶家大院,龐井看着手機裡的影像,眼角微微跳動,眼神裡一縷殺機一閃而過。
儘管他是元級巔峰的修爲,但要想將一根已經打入人體內的銀針以手掌取出,他根本做不到。單是這一點,就讓龐井再次動了對聶凡的殺機。
“童先生出關了嗎?”龐井關掉眼前的手機,眼神冷爍,頭也不轉道。
“還沒有,”他身後站着一個手下,一聽連忙道:“童先生閉關前,說最早明天可以出關。”
“明天?”龐井眼角微微跳動,旋即道:“好,你讓繼續盯着聶凡。”
“是!”
京城東山,一座不知名的大樓內,躺在牀上的趙老爺子,正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趙婧萱拿過來的手機攝像。
“爸。”趙婧萱見老爺子許久都不說話,不由得喊了一聲。
“婧萱,我們可能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人才。”趙老爺子放下手機,看着趙婧萱一臉笑容,雙眼眯起道。相比之前昏迷時候的蒼白,枯瘦,此刻的趙老爺子,臉上已經豐滿起來,精神也格外充沛。
“爸,你是想將他招進來?”趙婧萱一聽父親的話,就心裡一動道。他們這個部門,極少招人,招進來的,無不是某個方面極其特殊的人。
趙老爺子聞言雙眼裡閃過一道精光,本來沒有的心思被趙婧萱一提還真的冒了出來,眯着雙眼,他沉吟着說道:“再看看。”
趙婧萱聞言微微皺眉,臉上不自覺的露出遲疑之色,趙老爺子一見女兒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對自己不親自去感謝聶凡的救命之恩不滿了,笑呵呵的看着她道:“好了,你將百草園轉給他,就說是我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日後定當面感謝他。”
聞言,趙婧萱清秀細膩的臉上一怔,這百草園可不是普通藥店,不說地皮之類,單說百草園的名頭就不可估量。不過對於父親的話,她習慣性的不與思索追問,而且對於百草園,趙婧萱看的也不是太重,無非就是他們的一個落腳點,當即點頭道:“我這就去辦。”
看着女兒離開房間,趙老爺子不禁擡起了自己的手掌,枯瘦見骨還不能做劇烈動作,手掌翻動,趙老爺子目光閃爍的盯着,神色異樣的自語道:“我都做不到,他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