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門你有辦法?什麼辦法?”鍾元連忙問道。
“這個且不忙說,鍾執掌,我只問你,我若幫了你,對貧道有什麼好處?”
其實因爲都敵對楊晨的關係,何金秋已經打算扶持鍾元來對抗楊晨了。好歹也是個七階,而且還擁有天憲寶錄這樣強大的法器,作用還是不小的。
要知道就連他何金秋都沒法器用呢!倒不是說龍門派沒有。而是那法器乃是鎮壓門派氣運的根本法寶,只有生死存亡之時才能動用,而且還不能離開門派半步,一直都在祖師堂被恭恭敬敬供奉着。想要像鍾元這樣帶着到處跑?那可是沒門!
畢竟龍門派雖然何金秋是掌門,可還有很多長老、太上長老在,問道崖還有老祖在,他們都絕不會允許何金秋扛着龍門派根本法器到處亂跑。
這樣一來,那鍾元擁有法器,戰鬥力還要超過何金秋,用來作爲對抗楊晨的工具,再好不過了。
可是何金秋這樣老奸巨滑的人,那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就這樣就想讓他扶持鍾元?哪怕有着共同的敵人,那也是做夢。
做一個掌門可不容易,偌大一個門派,都得靠着你吃飯,不到處多搜刮點怎麼行?當然了,自己的腰包也要照顧下。大河有水小河滿嘛,這都是祖師爺傳下來的規矩,可不能壞了。
這鐘元即然如此迫切,自然也就可以好生拿捏一番呢。
鍾元當然也是挑通眼眉之人,聞絃歌而知雅意,馬上道:“何掌門放心,之前的好處,我律宗翻倍支付!”
何金秋笑了笑:“翻倍可不夠!”
“那何掌門要多少?”
“十倍!這是起碼的。問道崖那邊,貧道幫你解釋。天憲寶錄必需奉獻上去,但可以重新賜給你用。而你則必須死死的盯在金州,絕不能容那楊晨有任何動作!”
“何掌門,這太強人所難了吧?我爲什麼非要跟楊晨作對?我只想追回叛逆手中的烈火赤旗罷了。”
“不收拾了楊晨,你以爲能拿到烈火赤旗嗎?那可是一件不弱的法器!你以爲楊晨就能拒絕這誘惑嗎?”
“恐怕他還真能!”電話那端鍾元的聲音傳來,讓何金秋臉色微變:“何掌門恐怕不知道吧?楊晨手中,至少有一件七階的法器!”
七階法器?
何金秋和昭華真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射出的貪婪和嫉恨光芒。
整個玄學界之中,能有幾件七階法器?估計不超過兩隻手吧?
可是這些七階法器,能隨意動用的有多少?大多數都是門派的根本法寶,只能用來在面臨生死存亡,或者極大的大事情況下,才能恭恭敬敬的請出來。
能像楊晨一樣隨便用的,只怕一件都沒有!
律宗鍾元那天憲寶錄,也就是六階法器,距離七階還有天壤之別呢。就算這法器不同尋常,還可以升級,要到七階也不知道要幾百年過去了。中間還不能受傷、不能停止祭煉,否則也是做夢。
“七階法器?你放心,就算有七階法器,你以爲楊晨他就能發揮全部威力?沒有九階修爲,誰能把七階法器全部威力發揮出來?再說了,你手中的天憲寶錄是擺設嗎?”
何金秋深吸一口氣,強忍嫉妒之心——對楊晨和對鍾元的都有——沉聲喝道:
“再說了,這身爲修士,誰還會嫌法器多?相比一件不能發揮全部威力的法器,還是你們律宗那件烈火赤旗的六階法器,用起來更順手吧?”
鍾元沉默不語。
這話無可辯駁。
因爲他自己就是這樣想的。
“那十倍也太高了!”沉默片刻,鍾元開口。
“你給多少?”
“三倍!”
“不行!三倍太低!貧道幫你說情,也是要冒風險的,區區三倍,不值得貧道冒這樣的風險。”
“可你還要我對付楊晨。”
“難道沒有貧道,你就不用對付楊晨不成?”
“但是有了何掌門,對我對付楊晨,也沒有什麼幫助啊。何掌門難道能動用鎮派法器和我聯手鎮壓楊晨這廝?”
這回輪到何金秋沉默了,最後他道:“你應該知道,問道崖老祖們有諭令,一年之後,貧道將邀人與那楊晨小道論道。論道之戰,贏者通吃。貧道不介意你也加入,只要成功了,到時候要什麼不行?區區一件六階法器,何足爲道?”
“那也不行,你的要求太高。”
“那好,九倍如何?”
……
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五倍的價格成交。
何金秋固然是喜上眉梢,那鍾元卻也是心頭滴血,最後實在沒好氣的掛了電話。
何金秋卻也懂得做人,明白利益均分的道理,想了想笑着對昭華真人道:“師弟你看,那楊晨自以爲是,處處樹敵,眼下不就多了個炮灰麼?我們成功的把握,又大了幾分。恩,不能讓你白叫貧道一聲師兄,這樣,他給貧道的東西,貧道給你一成!”
“會不會太多了點?”
昭華真人目光閃爍,有點遲疑。
“不多不多,一點也不多!就憑師弟一直對爲兄的支持,這一成就拿得心安理得!雖然不是很多,但畢竟也不需要什麼付出,相信應該能讓師弟滿意。”
何金秋這麼一說,昭華真人連忙道:“滿意滿意!那就多謝師兄了。”
說着他正容向何金秋施禮道謝。
“欸,說了不用謝,只要我等擊敗楊晨,日後好處還多的是呢!”何金秋挽起昭華真人,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一掃之前的沉重心情,讓二人守候在外面的弟子們一時間面面相覷起來……
“哦,原來情況居然是這樣的。”
同泰實業的一件休息室中,風塵僕僕的楊晨坐在桌前,聆聽着洪不器和趙綰如講述的這次事件的緣起。
說着他皺起眉頭來:“這鐘元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實在是……”
他可是想盡一切辦法,好讓玄學界力量提升起來,應對來日的地磁核心能量爆發還有特洛伊聯邦的入侵呢。
這鐘元倒好,他這邊培養人才,鍾元就在後頭殺人。殺的是該死的人也好啊,分明就是在濫殺無辜。培養人才不容易,毀滅人才一刀就夠了啊。
這讓楊晨實在是對鍾元深惡痛絕。
或許,之前就不應該放他跑掉?
想想他搖搖頭:也不行。之前那車流往來的環境,不適合大打出手。就之前那番動作,玄武特種部隊現在還在忙活呢,穆青思可沒少跟他翻白眼。
“楊真人,請一定要主持公道,爲我等報仇啊!”趙綰如哭得昏天黑地,現如今聲音已經嘶啞到難聽的地步,卻仍然大聲請求着。
楊晨輕嘆一聲:“趙小姐,事已至此,還請節哀順便,身體要緊。主持公道這事情嘛,等我調查清楚了之後再說。”
儘管已經傾向於趙綰如這邊,但他自詡爲地球文明守護者,當然不能只聽一面之詞,這調查還是要有的。
說着他放緩了語調,慢慢斟酌着措辭:“趙小姐,你也知道,一位七階真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是真的,依我之見,這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趙綰如已經失了方寸,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楊晨這邊,一聽這話,她馬上就站起身來扭頭就要走:“沒象到你楊晨堂堂七階巔峰,同樣有強大法器,也畏懼那賊子。好,就當我趙綰如沒來過,大不了我們跟那賊子同歸於盡了!洪叔,我們走!”
不過她剛走兩步,腳下就一軟,又是昏倒在地。
旁邊的洪不器連忙扶住,把趙綰如扶到沙發上躺好,凝神給趙綰如把脈,發現她只是一時急怒攻心,這才昏迷過去,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心下來,飽含歉意的對楊晨道:“楊真人真對不住,綰如她乍逢慘死,方寸已亂,也是一時情急……”
他當然不會像趙綰如那樣一廂情願。儘管心頭悲痛,卻也還是明白,要對付一位六階法器在手的七階真人有多麼不容易,卻並不會像趙綰如那樣,認爲楊晨是有意推脫。
楊晨笑道:“無妨,我能理解。”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真人體諒。”
楊晨從座位上起身來到沙發面前,低頭看着趙綰如玲瓏浮凸的身體,輕嘆一聲道:“不瞞洪道友,對付這鐘元,我楊晨是決不會有推脫的。只不過呢,因爲事關重大,所以不可能一蹴而就,想必洪道友能夠理解。”
“理解理解,當然理解。”洪不器連連點頭。
“那就好。”楊晨道:“我的打算是這樣的,一年之後,我要跟那龍門派掌門何金秋等反對能量粒子理論的人論道決勝負。到時候戰鬥之中,難免有個死亡。只要想辦法讓那鍾元接受何金秋一方的邀請出戰,我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他擊殺,且還沒有後遺症。你意下如何?”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洪不器喜道。
至於那鍾元會否接受何金秋一方邀請出戰,這個就不用太擔心了。因爲洪不器他們的關係,楊晨與之已經成爲敵人,而他七階真人並且手握六階法器的戰力,何金秋那般老奸巨猾,如何會錯過?所以只要好好策劃一番,這個目標應該能達到。
就算洪不器對此也是很有信心的。
當然他們都不知道,鍾元已經接受了邀請。
“另外,有關你們烈火赤旗的問題,我想跟你談談。”
這句話卻讓洪不器微微一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