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的粒子對撞機雖然也可以用來研究，但耗資巨大、效率不高。而修士自身就是一個能量粒子對撞機，不需要這東西來進行研究。偏偏靈武修行體系之中，主要是從華國玄學界的修行體系發展而來，和其他玄學修行體系比較不兼容，研究難度很大。
也就是日本人，對此有些優勢，但日本的玄學修煉體系雖然來自華國，但也已經被日本人自己大加修改，這優勢也不是很大。
另外關鍵的地方在於，玄學界修士多少有高高在上的感覺，不可能跟普通人合作無間。偏偏能量粒子理論要研究，還真得靠傳統科學界的科學家的傳統科學素養。
這樣一來，傳統的科學家沒有好的研究工具，自身就是研究工具的瞧不上普通人，這就形成了一種割裂，也是楊晨給其他國家挖的坑。
啥時候才能從這個坑裡面跳出來，那可就不好說了。不過跳不出來也無所謂，最多當不了領先者，爲了反抗侵略的大局楊晨不可能技術管制的。反正地球上絕大多數國家以前被歐美先進技術牽着走已經習慣了，現在讓楊晨牽着走，也沒本質區別不是？
小蘇配和小光的工作效率就是快，哪怕小光現在還在計算測靈術和開靈公式的數學模型，仍然在短短十分鐘內，就把楊晨要的論文，全部弄出來了。
楊晨仔細把論文過了一遍，看基本上沒有問題，就發了過去，順便通知了下景志春，閒聊了兩句就結束了。
他並沒有對景志春提自己再想辦法幫他解決斷肢的問題，免得把人家希望弄太高最後變成失望，那反而會讓人家心中生怨。
況且，做好事不留名的事情做出來，不是更高風亮節嗎？反正最後還是要給人家治療，不可能真的不留名的。
而在同時，楊晨也把開靈公式、開竅粒子方程、測靈術的使用方法，直接以自己的名義，在中華玄學門戶論壇中發表出來，並用管理員權限置頂、高亮。
這方法和期刊的論文不同，幾乎沒有公式推導，只是單純的說出了使用方法，但關鍵的運算公式，他隱藏了關鍵參數。
想要這些參數，只能去他發出來的地址才能獲取。那個地址就是小蘇已經完成雛形的那個“修行輔助系統”，讓大家只有去修行輔助系統才能真正修煉開靈公式。
沒這一手，估計大多數人拿了開靈公式、開竅粒子方程、測靈術使用方法就直接離開，沒幾個人會去點所謂“修行輔助系統”的。人都這樣，總是嫌麻煩的。
楊晨目的是爲了獲得大數據反饋，當然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只好用這種回招人埋怨的方法，強行把人引流到修行輔助系統去。
另外，楊晨還在帖子之中，預告了一下靈武期刊新一期的“能量粒子理論”系列原著專題副刊，說明具體的推導過程，會在專題的論文中詳細寫明，希望會有有志於、有能力研究能量粒子理論的論壇網友感興趣並且訂閱，以便增加期刊和能量粒子理論的影響力。
發完帖子楊晨就不管了，在辦公室裡繼續進行開靈公式修煉起來，卻不知道，因爲他發的帖子，那個宣稱要廢除門派制度的帖子引發的軒然大波，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
衛平凡就如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平凡的人。
和其他人一樣，他用有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相貌，上了個平凡的大學，找了份平凡的工作，獲得了平凡的報酬，交了個平凡的女友，過着平凡的生活。
但在他心中，卻始終有一個超凡脫俗的夢想。但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超凡脫俗誰都想，滿地都是平凡人。他也只能想想罷了。
也因此，他喜歡上了看網絡小說、喜歡上了玩遊戲，希望在這些虛幻的娛樂活動中，勉強獲得一些超凡脫俗的體驗吧。
前段時間，他偶然點擊了一個廣告，結果就進入了一個名爲“中華玄學門戶論壇”這樣奇葩的地方。
他發現，原來不止是他一個人，用有超凡脫俗的夢想啊！
看到論壇之中那麼多人，一個個的都在煞有介事的說着那些只存在於幻想中的東西，他感覺找到了組織，在論壇之中十分活躍，很快就引發了不少論壇老用戶的關注，大家相互加了好友，經常用論壇短消息或者回帖的方是進行交流。
但是，衛平凡卻有一種感覺，這些人好像跟自己總有一種隔閡一般。他並沒有太在意，以爲這是因爲自己來論壇太晚，還沒有完全融入的緣故。
在這樣充滿不現實幻想語調的論壇中，有時候衛平凡也會有一些錯覺：會不會這一切都是真的？
但很快，他馬上就自嘲一笑：怎麼可能？
不過，這樣的念頭，就如同冬天被野火燒光的野草一樣，雖然表面看不到，根系卻深深紮在地底深處，隨時等待着春天的到來。
尤其是，當他看到那所謂的能量粒子理論，更是全然不相信。
一個僅僅存在於幻想中的東西，居然還有人煞有介事的給他來一番理論推導，那些推導之中，他看着絕大多數都如同看天書。看到之後，只有一個念頭：這貨的作者閒得蛋疼吧？你們這些人可真會玩啊……
當然，偶爾他也會心血來潮，把論壇之中公佈過的那些法門，嘗試着修煉一兩下。這修煉自然是沒有任何結果，多試了幾次也就放棄了。
開始他還抱着試一試的心情，去問過那些論壇的老鳥，這些人大多數不加理會，只有幾個人認真回答了他——就連這回答也充滿了不真實，滿是煞有介事的指點他如何修煉。不過隨着他多次嘗試之後，這幾個人也大都不回話了。唯一一個一直堅持不懈在回他話的人，只有一個叫作“九世問道”的網友。
現在論壇的氣氛不是很好，因爲那個廢除門派制度的帖子，很多人充滿了火藥味的在討論。
衛平凡感覺很荒謬：就爲了要廢除一個不存在的修煉門派制度，你們還整天吵來吵去？真是無語了，反正都是假的，吵個毛線啊。
要不是至少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在論壇中討論其他東西，他甚至都打算過段時間再來論壇了。
今天正好是週末，吃完中午飯，他打開電腦，習慣性的登上了中華玄學門戶，卻突然發現，置頂貼多了一個：《能量粒子理論下入門資質測試測靈術、感應靈機輔助靈術開竅粒子方程、入門心法開靈公式全面公開》。
發帖人是一個完全沒有論壇這種網絡風格的真名：楊晨。
“楊晨？”
衛平凡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這個人好像是論壇之中的一大神秘話題人物，大多數帖子，都要提到他。而他正是那個被衛平凡斥之爲閒得蛋疼的能量粒子理論提出者。
但是，這個人也很神秘，因爲他幾乎沒有在論壇發貼過。
至少，並沒有以楊晨這個名字發帖。
之前有個《龍門派弟子慘遭拋棄後被廢修爲（一）》的帖子，發帖人玄學小記者，被人們認爲是他，但是又有很多跡象表明，不是他。
另外，之前那個質疑門派制度的帖子，也有人懷疑是他，同樣的，更多人用確鑿的證據表明，不是他。
直到今天，這個人才用自己的本名在論壇上發貼了。
哪怕對這所謂的“能量粒子理論下的測靈術、開竅粒子方程、開靈公式”等等不屑一顧，因爲這份好奇，衛平凡還是點開了這個蛋疼的傢伙發的帖子。
打開之後，帖子下面已經多了幾百條回帖，大都是“膜拜！”“拜大神！”“大神牛比！”“大神求包養！”之類沒有營養的水帖。
但也有言之有物的回帖。
其中，他看到了之前和自己交流過的那些論壇老鳥的回帖，包括“九世問道”，也統統在其中，而且，大家都在認真討論，態度相當端正。
他大略看了一下回帖，就把目光集中到了正文之中。
正文中，帖子用跟之前能量粒子理論一樣的天書，大略的說明了這所謂測靈術、開竅粒子方程、開靈公式的原理，接下來，就把具體的方法，統統說了出來。
其中，測靈術要求爲至少二階修士，開竅粒子方程要求爲至少四階修士。開靈公式不做要求。但說明了只有能感應靈機之人，才能夠有效。
這所謂感應靈機，衛平凡之前也是在衆多入門口訣、論壇老鳥的交流中熟悉了。但這東西，他始終不怎麼相信。
因爲那些人認爲他不能修煉成功，就是因爲不能感應靈機。
可是……這明明是假的好不好？感應你妹的靈機啊？不存在的東西叫我怎麼成功？
一看感應靈機，衛平凡就失去了興趣，打算觀賞帖子：很顯然，這又是一個調戲那些信以爲真蠢貨的惡作劇。類似的人他見多了，從之前的感同身受的同情到現在的幸災樂禍，經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可就在即將關閉帖子的時候，他卻突然看到九世問道的回貼：太棒了！果然有效！我弟弟本來沒有修煉資質，可是修煉了開靈公式，居然成功感應了靈機！楊真人果然不愧是能量粒子理論提出者、七階大真人啊！弟子頂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