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嬌羞無限，哪怕隔着電話，楊晨仍然能夠清除感覺到她話語之中那種喜悅甜蜜，還有患得患失的不安。
這般情懷，實是令人怦然心動。就算楊晨一心放在未來大業上，也不覺爲之動容，回答的聲音也放得和緩溫柔了些：“當然是這樣的了。”
“那……那就好……”
她的聲音越發柔膩萬分，直似一汪柔水，要把楊晨用柔情淹沒。
楊晨感覺不妙，連忙咳嗽一聲，大聲轉移了話題：
“另外，還有中華玄學門戶論壇，論壇的管理員苗高亮那傢伙，已經被我用開靈公式輔助入門了，現在勉強算是一個修士。另外，我還通過點化術，把你家的超算給點化開靈了。就憑這兩點，哪怕中華玄學門戶論壇是一箇中立的開放平臺，也仍然能保證我的影響力。恩，中華玄學門戶論壇是你好不容易創建的，我讓你把它作爲募股移交給中華玄學基金會，你沒有意見吧？”
“你說的我……當然沒意見了……”張冰玉的聲音還是柔柔的。
楊晨心想還是不秒，不行，繼續轉移話題：“那個……開靈公式給你了，你重新修煉沒有？你的靈宮……重塑了嗎？”
這話說出來，楊晨就心叫糟糕。
張冰玉的靈宮怎麼破碎的？那是她跑到中華三大絕地之一的鬼見愁沼澤之中，沾染了死氣，又因爲調理不當，讓死氣入了靈宮，楊晨不得不震碎她的靈宮。
可是，這療傷的過程……她可是啥都沒穿……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還不得讓張冰玉更加……
果然，張冰玉越發嬌柔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你還記得那天嗎？”
不用在張冰玉面前，楊晨僅用想象，也能想象到電話那端張冰玉的無邊風情。偏偏療傷的時候他可是一點沒少看，而強大的精神力又讓他近乎過目不忘，過了這麼久仍然能夠清楚的把每一個細節都回憶出來。
僅僅是這麼一想，他心如止水多年的心也不免一陣盪漾，連忙深吸了一口氣：“說正事，你情況怎麼樣了？”
張冰玉很是爲楊晨岔開話題不滿，幽幽道：“還不錯吧。”
“什麼叫還不錯？具體情況怎麼樣？給我說下。”
“好吧……”張冰玉也知道不能把楊晨逼得太緊，當初療傷完現場逼婚就沒成功，現在更不行了，只好順應楊晨的意思轉移了話題，詳細把自己修煉開靈公式的情況說了出來。
她也是十分信任楊晨，本來楊晨的意思是讓她直接修煉開靈公式就好，並沒有一定要她廢掉根基，可是她卻是真的如同楊晨說的那樣，直接廢掉了根基，重新修煉。
果然，開靈公式一修煉，更在天師府財大氣粗準備的資源幫助下，張冰玉很快就修復了破碎的靈宮，並且，成功的從廢掉根基之後的零階，瞬間提升到了現在隕星四階的水準，比之前靈宮破碎前還要增加了一階！
要知道，對於之前的張冰玉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看張冰玉之前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隕星三階修爲，看上去在玄學界之中，資質怎麼也能算得上是中上水準。但實際上，這種資質水準判定，是很不靠譜的。別忘了張冰玉的出身，她能提升到三階，那都是因爲天師府資源對起來的。
到了三階，她的潛力基本上也就到了終點，想要突破到四階，幾乎已經沒有可能。除非得到了傳說中可以讓凡人立地成仙的仙丹，否則幾乎不可能有所改變。
之前的張冰玉，因此可是承受了不少壓力。
雖然說她有張天逸的寵愛眷顧，乃是整個天師府的小公主，但是天師府的傳統，無論出嫁前多麼厲害，出嫁之後都要被圈養在龍虎山附近。而且這嫁給的人，還必須來天師府入贅。
以中華傳統，贅婿是很沒有地位的。最典型的例子，那就是贅婿不允許參加科舉。當然現在時代進步了，男女平等了，風氣開放了，普通人中，對入贅什麼的已經看得比較開，沒有那麼強烈的反感了，可玄學界修士對此卻仍然持有古時的態度。
可想而知，這樣的天師府贅婿，對自己的妻子，不管婚前有多少愛，婚後態度往往也會變得惡劣起來。
天師府張家的女性後代中，唯一能夠擺脫這種悲劇，也只有那些擁有超強天賦，未來有可能達到九階飛昇之境，有資格成功飛仙的女子。
除此之外，其他人統統不行。修爲資質不好的，也許未出嫁前會被很痛愛，但是這種痛愛只是普通意義上的，並不涉及到修煉資源的提供。但張冰玉卻打破了這個鐵律，自然會招致大量反對，哪怕有張天逸老祖以自身爲由的背書，也阻止不了人家的冷眼。
要不然，張冰玉爲什麼唸完大學之後，就一直躲在京城不肯回龍虎山天師府的家？
可現在，明明已經被判定爲沒有前途的她，竟然在修煉開靈公式後沒多久，就直接晉身四階，而且看樣子，潛力還沒有用乾淨，以後還有提升希望，僅僅這一點，就讓天師府內部爲此大爲震動了。
根據張冰玉所言，天師府之中，已經有很多資質不算太好的弟子，被命令完全按照開靈公式的要求，廢掉根基，重新修煉，效果也都不錯。甚至，不少天賦優秀，根本用不着廢掉根基的天師府弟子都有些眼饞，他們也都統統輔修了開靈公式，並且取得了不錯效果，也爲楊晨的修煉輔助系統之中開靈公式實驗數據收集提供了不少價值很高的數據。
可以說，因爲張冰玉這個可信的例子，天師府在各大門派之中，乃是對開靈公式接受最快、接受程度最大的。
大門派中，除了如同全鎮七脈那種鐵桿反楊陣營，對開靈公式深惡痛絕，絕不允許弟子修煉之外，其他的大門派，對此卻是一種既不明着允許，也不明着反對的曖昧態度。唯獨天師府是以門派之名下令弟子修煉開靈公式的。
另外，小門派和散修對開靈公式的接受度肯定是比大門派強的。他們也幾乎是用門派之力允許弟子修煉開靈公式。
可就算小門派的這種力度，也僅僅是支持和建議，並沒有如同天師府那樣直接下令。
在推廣開靈公式的事情上，楊晨又不得不承了天師府一個情。
另外，也正因爲如此，天師府並沒有派人蔘與老祖們襲擊楊晨的事件中，張冰玉更告訴楊晨，好幾個正一道相關的老祖打算參與，還是天師府出言阻止的。
這方面，便又是一個人情。
算來算去，楊晨欠天師府的人情越來越多了……
楊晨也只好苦笑，什麼都好欠，人情最難欠啊。
“算了，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大不了，大災變的時候，保他們天師府一個安全，順便幫他們把修爲最強的老祖宗從隕星九階中期，提升到在傳統修煉體系中稱爲飛仙的衛星階！相信，憑藉這個，已經足以還人情了。或許到時候能幫助冰玉擺脫天師府女眷那種悲慘遭遇也不一定……”
楊晨暗暗盤算着。
其實這些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幫助人提升到衛星階，對別人是難比登天，對於曾經達到過行星階，更有後世成系統的修煉成果傳成的楊晨來說，完全不算什麼。
至於保天師府一個平安……其實大災變之中，天師府還真沒有受到多少衝擊。至少表面上沒有。至於那些歷年來累積下來的底蘊損失了多少就不知道了。這點對知道大災變的絕大多數相關信息的楊晨來說，還真不算什麼問題。
到時候，還人情肯定夠了，幫張冰玉擺脫那種遭遇也肯定沒問題。他現在還沒有確定自己是不是要跟張冰玉結爲道侶，但就算不結爲道侶，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張冰玉落入那種悲慘遭遇之中不管，怎麼說都要出手相救的。
“等等，”說到一半，張冰玉突然叫起來：“我現在被我爸禁足了，你這個基金會，我沒法去搞啊。”
“哈哈……”楊晨笑了：“不用擔心。你也是對這些東西不算陌生的人了，怎麼想不明白？這基金會對天師府的作用，纔是最大的啊！只要你把我的意思一提出來，張天師那邊，肯定不會拒絕的。”
“呃……”張冰玉語塞，強辯道：“我怎麼想不明白？我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最後終於叫道：“只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對！就是這樣！本智者千慮了，當然會有所失的嘛……”
楊晨無語：“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基金會的事情用心去做，如果真的做好了，也許你還真能擺脫天師府女眷的那種遭遇……”
這個胡蘿蔔一祭出來，張冰玉頓時就激動了：“沒錯沒錯，就這樣！我一定會好好幹的！加油！張冰玉，拯救命運大作戰，現在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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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並不打算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現在先讓張冰玉自己去闖，也是有好處的。她也是那種現代個性比較獨立的女性，到時候如果能靠張冰玉自己擺脫這種遭遇，那就最好不過。就算失敗了，他也有備用方案。總之，張冰玉的命運，他是非改變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