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還在吃飯的時候,沙魯就叫了人去跟阿桑說這件事情,讓她有一個準備,跟着方浩一起去狼牙關那邊。
阿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欣喜若狂——終於可以擺脫公主的威脅了。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
雖然跟着方浩也只是爲奴,可是感覺裡方浩怎麼也都比沙魯要好。
在沙魯眼裡,她只是以個工具,一個用來討貴客歡心的工具。
在方浩這邊,雖然地位不會多高,但是能感覺到,至少方浩將她當成一個人來看待。
這就是區別了。
她早餐都不顧得吃,收拾了幾件衣服,打了一個包,然後就被帶到護送陳朗過來的幾十個士兵那裡,等着被帶回堯國邊關。
護送陳朗過來的那幾十個士兵不知道她這個漂亮的戎突女子站在他們這邊做什麼,都非常的好奇,在哪裡竊竊私語。
有的人按耐不住,甚至對阿桑有些風言風語。
阿桑也沒有生氣,不過也沒有搭他們的話,帶着很卑微的笑容,怯生生的在那裡等待着方浩的過來。
等了很久,纔看到方浩跟着一個老人過來,興奮的叫了起來:“方將軍,我在這裡,王子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那些士兵才知道,這個漂亮的戎突女子是人家沙魯王子送給方浩的。
好一陣豔羨。
同樣是護送陳師爺過來,人家不過是一個隊正,就可以住單人帳篷,享受美女的服務,臨走的時候還能將美女給帶回去。
他們卻什麼都沒有,白白的辛苦一趟。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方浩看到阿桑也在那裡等着,心中頗爲高興——沙魯真的將她送了過來。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走近前去,拍了拍阿桑的肩膀,說道:“不要叫我將軍,我不是將軍,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隊正。”
“是的,主人。”
阿桑很乖巧的說道。
臉上帶着笑意。
陳朗看了一眼阿桑,倒是一個挺乾淨的女孩兒,笑着對方浩說道:“郎才女貌,不錯,不錯。”
方浩很是尷尬,說道:“年少荒唐,讓陳師爺見笑了。”
“年少就應該荒唐一下,有什麼可笑的?”陳朗微笑着說道,“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比你更加荒唐。”
說笑了幾句,他們就紛紛上馬。
阿桑是戎突這邊的人,並沒有馬匹,方浩就抱着她,將她放到了自己的馬鞍上。
阿桑被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抱起來,羞得驚呼了一聲,滿臉通紅,卻又感覺到非常的幸福。
“哼!”
遠處,沙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怒哼了一聲,滿腔的憤怒,不知道從何而來。
“妹妹,你太任性了!”
沙魯站在她的身後,看到她滿臉的怒意,忍不住說道:“那個方浩,以後要負責和我們交易的事情,交好他,對我們的發展非常的重要,甚至關係到我能不能成爲這座草原的主人。雖然他射殺了你的那隻雕,可是,你也要忍下這口氣來。跟我們的發展大計相比,那隻雕算不得什麼。”
沙娜瞪了他一眼,心忖:“他可不只是射了你妹妹的雕,還用他的雕射了……你妹妹!”
想到這件事情,就心浮氣躁,說道:“那你就去討好這個傢伙吧,把你什麼東西都送給他吧,最好也把你妹妹送給他,免得在你眼前惹你厭煩。”
沙魯心裡一動,忖道:“讓那個姓方的成爲我妹夫,倒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聽起來堯國邊關好像要重用這個人,他又掌管着和我們的交易,跟他搞好關係,做交易的時候對我們鬆一點,我們就可以強大很多。”
想了一想,又嘆息一聲:“可是沙娜這丫頭太過任性,爲了一隻雕竟然如此仇恨此人,真要許配給他,恐怕新婚當天就要廝殺起來,結好不成,反而成了冤家。”
於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說道:“你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怎麼可能把你送給他呢?”
沙娜並沒有領情,反而冷笑道:“你送啊,我不會傷心的,我只會高興。反正有一個哥哥跟沒有一樣,一點都不護着我!”
“別說小孩子氣話了,”沙魯道,“我已經叫人留心,有機會的話給你弄一隻更好的金雕過來。”
“不用了,”沙娜說道,“以後我再也不會熬鷹了。”
他們兄妹在這裡爭吵,方浩那邊卻是一片祥和,充滿了歡聲笑語。
方浩將阿桑放到馬鞍上後,自己再蹬上馬鞍,坐到了她的前面,兩人共乘一騎。
他帶來的那些士兵紛紛取笑,讓阿桑非常的害羞,低着頭不敢說話。
輕輕的抱着方浩,將身子貼在他的背上,升起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安全感。
似乎這輩子,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陳朗上了馬之後,扭身回頭,向着後面的沙魯抱拳說道:“這一次多謝王子的款待,我們下次再見!”
沙魯也微笑着說道:“陳師爺,我等待着你下次大駕光臨。”
他們現在離的距離比較遠,因爲陳朗身後的士兵都拿到了武器,沙魯可不敢湊得太近,要是被人家抓到了,脅迫他放了那些俘虜,他就虧大了。
畢竟,他需要依託堯國的力量才能變得強大,可是堯國不需要依託他的力量,雙方的關係不是對等的。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個道理他懂。
道別之後,陳朗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面,方浩緊隨其後。
這一支隊伍,護送着陳朗過來談判,只在這裡住了一個晚上,又啓程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陳朗對方浩說道:“我們回去之後,需要幾天的時間來籌措物資,贖回杜指揮他們,過上幾天時間,又要勞煩你來護送我了。”
方浩皺起了眉頭。
他以爲下一次不會再讓他來,沒想到陳朗還是要他過來護送。
對陳朗說道:“陳師爺,我是很願意爲你效勞,可是你也看到了,那個番邦公主,因爲我射死了她的金雕,對我很是不滿,恐怕她會作出什麼妖來,連累到陳師爺你,反而不好了。”
“先不要急着推脫,這件事情對你大有好處的。”陳朗微笑着說道,“番邦的王子都不敢對你怎麼樣,你又何必害怕一個番邦公主?他們不敢怎麼你,倒是做好了這件事情,你就可以更上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