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護道者反應過來,頓時面紅耳赤,滿臉羞惱,氣到了極點。
天底之下,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修士的面,那名女護道者已經羞憤得滿臉通紅,又氣又惱,恨不得立刻一劍就將徐缺給斬殺。
但是,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將自己漏出來的大腿給遮擋住的好。
轟!
她幻化一片金芒,凝成一片片金鐵片,驟然包裹下身大腿,宛若穿了一條黃金甲褲衩!
雖然她的儲物戒指當中有備用褲子,但是在這樣的場合當中,怎麼可能當衆穿褲子呢?
所以,思來想去,女護道者只能夠用這一招,暫時用這金元靈氣幻化的金鐵,來遮擋一二。
隨後,她目光怒視徐缺,厲聲尖喊:“登徒浪子,無恥之徒,拿命來!”
飛劍與法訣頓時相融,凌厲的劍光,陡然熾盛,照亮了這昏暗的劍冢。
緊跟着,劍光如疾,宛若驟雨般,鋪天蓋地的朝徐缺轟去。
在琅劍宗當中,她也算是天之驕子,元嬰九層的修爲,從來就沒有誰敢在她面前說任何一句輕薄的話語,更不用說是徐缺這樣直接將她的褲子都給扒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對於這種登徒浪子,她唯一能做也是想做的就是將徐缺給斬成兩半,然後把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全場衆人頓時又倒抽一口涼氣,面露凝重之色。
“這劍訣……莫非就是琅劍宗的疾光劍虹訣?”
“太強了,這等氣勢,分明蘊含着強大的劍意!”
“她是真的動怒了呀,出手如此狠辣,顯然是想將藤原師兄鎮殺了!”
“琅劍宗的人,果真強大!”
許多人心中一陣犯怵,頭皮發麻。
可徐缺卻依舊一臉的從容,泰然處之!
“哎喲我去,姑娘,我這可是爲你好呀,這地方這麼冷,你不穿秋褲就進來,很容易受寒的啊!瞧,說你你還不樂意了,弄幾塊鐵貼在腿上是什麼情況,不冷嗎?”
徐缺賤兮兮的叫囂道,手上功夫卻一點也不含糊,以大闊劍施展六合遊身尺,再度幻化出一片虛影,遮天蔽日般,傾盆泄下。
“轟……”
巨響中,劍光與劍影衝撞在一起,驟然炸開,散成一股股靈氣氣浪,朝四方席捲。
衆人皆瞪大眼眸,很是驚駭。
他們都是在劍意天賦上頗有資質之人,屬於這一代的天驕,自然看清楚了這一記交手,是徐缺佔據上風了。
琅劍宗那名女護道者的劍訣十分不簡單,蘊含着強大劍意。
可結果卻是被徐缺隨手幻化出來的劍影,全然破解。
這完全就是以力破巧,不,是一力破萬法啊!
這等力量,未免也太強悍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駭然的看向徐缺。
徐缺眼眸微眯,笑道:“跟我比賤……呸,跟我比劍法,你差遠了。我三歲前以鐵劍與河朔羣雄爭鋒,五歲恃重劍橫行東荒,十歲後就已經不滯於物,草木皆可爲劍!世人皆稱我爲劍神,綽號獨孤求敗!”
“噗!”
原本正在療傷中的劍神之子葉長風,聽到徐缺的話,心神一亂,陡然又噴出一口血。
這話他太熟了,特麼的分明是在火元國皇城聽過無數回了,而且還是一個叫李白的人所說。
可葉長風沒想到徐缺能無恥到這地步,剽竊別人的話,來這裡裝蒜,而且還自稱劍神,這完全就是在佔他劍神之子的便宜!
……
“瞧,看見沒有,劍神之子聽到我名字,都嚇得吐血了!”
徐缺指着葉長風,對衆人說道。
葉長風頓時眼前一黑,險些被氣暈。
全場衆人嘴角狠狠一抽,竟是無言以對。
藤原師兄,你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呀?
人家明明是被你氣到吐血的好嗎?
你怎麼好意思這麼牛逼哄哄的說是被你嚇的?
我們又不瞎!
而且還號稱什麼三歲與羣雄爭鋒,五歲橫行東荒,十歲後草木皆可爲劍?
我去,你丫的還能再吹上天嗎?
草木皆可爲劍?
你起碼得先扔掉你手裡的那把闊劍,纔有資格這麼說吧?
到了這種時候,衆人也大多已經清醒了。
他們都反應了過來,這藤原師兄……似乎並非之前所說的那麼天真無邪呀,劍靈大人肯定也是被欺騙了。
而且咋一看,這藤原師兄還有點賤,讓人總有種想打他的感覺。
當然,這也就只能是想想罷了,在見識到徐缺這種實力,衆人都心中犯怵,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了!
葉長風的幾名護道者,亦是滿臉凝重。
那名女護道者已經是他們之中最強盛的一位,甚至還施展出琅劍宗的“疾光劍虹訣”,結果輕而易舉被破解,可見眼前這個叫徐缺的人,有多麼不簡單。
女護道者卻是氣得渾身發顫,怒火中燒。
在琅劍宗裡,她幾乎可以算是同階之中最優秀的弟子,除了劍意天賦比葉長風弱以外,其餘方面都不比葉長風差。
假如琅劍宗沒有葉長風,那她將是這一代重點培養的對象。
可現在,強大如她,施展劍訣後,竟被一個少年如此輕易破解,這令她難以接受。
越想越生氣,身子顫抖,簡直快要發瘋。
徐缺一看她這模樣,又伸手指了過去,對衆人道:“瞧,聽到我的名字,她也嚇得渾身顫抖了!”
“……”
衆人汗顏,再度無言以對。
藤原師兄,你這話……我們沒法接呀!
“額,不對,她不是被嚇到了!”
突然,徐缺又開口道,彷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衆人一怔,原來藤原師兄是真誤會了呀!
還好,起碼沒比我們想象的無恥,這種師兄,還是可以接受的。
但下一刻,衆人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