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見到如此多人出現,那條血蟒陡然扭動身軀,直接鑽入沼澤之中。
而空中那六名修士已然沒心思再顧得上血蟒,臉色一陣變化,似乎對血海門無比的忌憚。
其中一名男子猶豫了數息,略帶忐忑的說道:“我……我們是太易派的弟子……”
“我剛剛說的話你們沒聽清楚麼?留下法器跟靈石,然後滾,我不想再說第三次,明白麼?”高挑男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十分淡漠。
“……”
男子頓時無助的看向自己五名同伴,最終嘆了口氣,低聲道:“我們把法器跟靈石留下吧!”
說完,他自己率先放下了手中利劍,同時將腰間一個小包裹也取下,放到了地上。
另外五人見狀,也只好咬牙照做了。
“哐當!”“哐當!”
幾把飛劍以及包裹皆被扔在了地上。
那六人很是不甘的看了一眼,隨即邁步走人。
“等等,我是讓你們滾,沒讓你們走。”這時,高挑男子突然冷聲說道。
六人臉色頓時一變,眼眸裡多了一層惱怒。
其中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看向高挑男子,沉聲道:“宋公子,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太易派雖然沒落了,可也不是任由你們這般羞辱的。”
“呵呵,本想着今天心情不錯,放你們一條生路,看來你們不想好好珍惜啊,既然不想滾,那就死在這吧。”宋公子冷笑一聲,眼眸裡掠過一絲寒意。
大手一揮,身後十幾人立馬圍了上來。
六名太易派的弟子當即臉色一白。
徐缺躲在暗中,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不禁暗道,原來那宋公子也是個裝逼愛好者呀,而且裝得也還可以。
不過這個血海門的威望似乎不小,同樣是金丹期,那六名修士居然因爲一句話就這麼丟掉了法器跟靈石。
唔,看來還是得我出馬才行!
想到這,徐缺拍了拍身上黑袍,將玄重尺扛到肩上,還吹起了口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什麼人?”
血海門的人聽到動靜,當即轉身看了過來,沉聲喝道。
徐缺眼眸微眯,淡淡一笑,舉起肩上的玄重尺,指向衆人,大聲喊道:“別動,打劫!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快點。”
打……打劫?
頓時,在場十多名修士都懵逼了!
在這枯骨林,向來只有他們血海門劫別人,還從沒遇見過有人敢劫他們的,而且還是孤身一人?
太易派的那三男三女也有點傻眼,怔怔看着徐缺,結果查探到徐缺只有金丹期三層後,差點沒暈過去。
大哥,你打劫也專業點好不?帶多點人來啊,沒看到我們六個人都只能乖乖投降嗎?
而且你就一個金丹期三層耶,你說你打個屁啊!
“傻愣着幹什麼啊?這地方我承包了,趕緊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然後滾。我也不想再說第三次。”徐缺有模有樣的學着剛纔那位宋公子的話,大聲喊道。
血海門的人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爲首的宋公子面色一寒,冷笑着看向徐缺,一股殺意瞬間涌現。
太易派的六人則瞪大了眼睛看着徐缺,宛若在看一個瘋子。
一個金丹期三層的小修士,打劫一羣金丹期七八層的?
我的天啊,見過不要命的,可也沒見過這樣來送死的啊!
“叮,恭喜宿主‘徐缺’裝逼成功,獎勵三十點裝逼值!”
系統提示音響了起來,徐缺露出滿意的笑容。
“把他抽筋扒皮,然後扔去喂狗!”
這時,那宋公子突然揮了一下手,對身後手下淡淡吩咐了一句,隨即就將目光投向那片沼澤地,不再多看徐缺以及那六名太易派的弟子一眼。
徐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嘶,這尼瑪遇到裝逼界對手了啊,居然裝得這麼出神入化!
這還了得?
徐缺不樂意了,撇了撇嘴,從系統儲物空間裡掏出了一杆尖槍、兩把飛劍,以及兩把長弓。
“哐當”一聲,就扔在了地上,淡淡道:“剛剛在路上遇到五個不長眼的東西,自稱是血海門的,結果你們猜怎麼着?直接就被我們炸天幫給殺了。”
“恩?這傢伙身上有儲物戒!”然而,血海門的人對那尖槍與長弓根本不感興趣,反是將目光集中在了徐缺身上,臉上露出了貪婪之色。
顯然是他剛纔那手憑空取物,讓這些人誤會了。
宋公子也再次將目光投來,冷笑道:“我血海門門人無數,死掉五個又如何?倒是你一個小嘍囉,居然敢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你怎麼不想想我一個人爲什麼敢過來?實話告訴你們吧,這裡已經被我們炸天幫包圍了,識相的話就放下武器投降。”徐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說道。
宋公子頓時皺起了眉頭,其餘人也一怔,下意識的紛紛將目光掃向四周:
“炸天幫,這是什麼幫派?怎從未聽說過?”
“我們該不會真被包圍了吧?”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小子該不會是唬人的吧?”
……
與此同時,太易派的六人也一臉疑惑。
其中一名年紀較小的女孩偷偷問道:“師兄師姐,炸天幫是什麼幫呀?”
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頭:“我也沒聽說過,難不成是最近新成立的?”
“可能是吧,最近風霧城這麼亂,大批外來修士進駐,有新幫派成立也很正常。”
女孩偷偷看了不遠處的徐缺一眼,又問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得救了?不過那個人看上去好古怪,連法器都那麼奇怪……”
其餘幾人聞言,也將目光投向徐缺,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