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雪山之巔的深處,沿着幾道兇險的峭壁,有一座寒冰雕砌的洞府。
洞府入口緊閉着,寒冰砌成的巨門上有一道光幕屏障,如流水一般泛着漣漪,充滿靈氣。
然而在洞府之中,卻有兩名女子,面對面正對着,盤坐在冰雕的蒲團上!
兩人中間同樣隔着一層光幕,無法貫穿。
其中一名女子長髮如瀑,肌膚如脂,精緻的容顏,透着一種高貴典雅,成熟端莊的氣質。
她平靜的盤坐在蒲團上,心如止水。
那豐滿婀娜的身材,勾勒出完美迷人的弧線,正是水元國的女帝——紅顏!
而對面另一名女子,同樣擁有傾城的容顏,氣質卻與女帝截然相反,她媚眼勾魂,笑容妖嬈,正是那位冰凝皇后柳婧凝。
“紅顏,現在水元國已經是我的了,我勸你還是趁早回去吧!五行山這種小地方,不適合你待着。”冰凝皇后笑吟吟看着女帝道。
女帝卻不爲所動,靜靜盤坐着,身上竟還有縷縷靈氣在流動,彷彿在與聖地的禁制在對抗。
顯然,這洞府之中,似乎並不會受到禁制的影響,真元力沒有被禁錮!
“別費勁了,你破不了這個地方的屏障,我知道你想在這裡閉關尋求突破,可惜你的體質有缺陷,命中註定不祥,到頭來也是會步你母親的後塵,何必再浪費精力呢?”柳婧凝繼續笑道。
此話一出,女帝的情緒也終於有所波動,美眸陡然睜開,寒芒凜冽!
她微微張口,淡漠道:“我知道那些冰甲軍是姜家人給你的,你回去告訴那些人,既然我離開了姜家,就不會回去跟他們爭奪什麼權位!”
柳婧凝卻是一笑:“你說到底也是姓姜,回不回去也不是你說了算,只要你活着,有些人肯定會睡得不安穩!”
“所以他們派你來拿我的命麼?你拿不走!”紅顏微微搖頭,臉色逐漸淡漠。
柳婧凝依舊面帶妖嬈的笑容,淡淡道:“我自然不可能拿你的命,而且也不敢拿,誰讓你也姓姜呢!五十年前我千辛萬苦來到這,也只是爲了拿下那件東西,只不過沒想到你也會來,更沒想到這水元國的先皇,竟會是你父親當年的僕人,他假認你爲女兒,還將皇位傳給你,也是想幫你掩飾身份吧?”
“那件東西是我母親留下的,你同樣拿不走!”紅顏再次搖了搖頭。
柳婧凝臉上笑意陡然一收,沉聲道:“爲什麼?難道你們真以爲,那東西能改變你們的命運麼?不可能的,你母親當年都失敗了,何況是你呢?”
說到這,柳婧凝又微微冷笑起來:“姜紅顏,有些事說得太透就沒意思了,你與你母親都是註定命中不祥,當年你父親已經爲此付出了性命,最終也沒法改變你母親的命,這是上天註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可那件東西卻能助我突破瓶頸,爲什麼你要阻攔我的造化?”
“我並不想改變什麼!你追尋突破,方法有很多,沒必要盯着我母親的遺物不放!”紅顏說完,便再次閉上了雙眸,不想再與柳婧凝多說。
柳婧凝眼中頓時充滿殺意,若非有眼前的屏障擋着,她早已出手搶奪。
“嗖!”
這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道破空之音,竟是一塊木牌飛了進來。
柳婧凝纖手一繞,輕鬆將木牌捏在指間,看着牌子上的幾行小字,頓時秀眉一蹙!
“山上出現會飛的燈籠?”她狐疑的自語了一聲,旋即纖手陡然一擡,取出一面青銅鏡,拍向空中。
嗖!
她的青蔥玉指間,打出一縷真元,豁然化成流光,掠向青銅鏡。
下一刻,鏡面上便出現了一副畫面,漆黑夜空中,數千盞巨大的孔明燈,正飄在雪山之上,越升越高!
而聖地外的城牆上,圍了許多名冰甲軍,正對那些燈籠議論紛紛,聲音也順着青銅鏡,傳到了洞府裡。
“還真是會飛的燈籠,竟然如此之多,山下那些人在搞什麼鬼?難道還沒把雪城攻下麼?”柳婧凝頓時眉頭緊蹙道。
她也認爲這些燈籠,是從山下飄上來的。
只有在山下,真元力纔不會被禁錮,可以讓燈籠飛上天空。
而女帝則繼續盤坐在寒冰蒲團上,並未理會青銅鏡中的畫面,靜如止水的繼續修煉着。
但就在這時,青銅鏡中的畫面,突然出現了異動。
“恩?”
柳婧凝臉色一變,她分明看到,那燈籠飄到一半時,有大片的黑影突然劃過天際,朝聖地這邊的雪山飄來。
只不過夜色太過漆黑,聖地之外的冰甲軍都被禁錮了修爲,無法看清這一幕,但她不一樣,她在聖地,眼眸是清晰的,已然發覺了不對勁。
“哼,姜紅顏,想不到你的人還真是不一般啊,不僅守住了雪城,現在還敢主動攻上山來了,花樣倒是也挺多的!”
柳婧凝當即冷笑了一聲,眼眸微微一眯:“不過,這點人上來,終究也是送死的下場!”
女帝聞言,秀眉陡然微蹙,卻並沒有睜開眼眸,繼續保持姿勢修煉着,同時,她身後的一道屏障,已經開始扭曲起來。
柳婧凝沒有發覺異樣,臉上帶着戲謔之色,繼續看着青銅鏡中的畫面。
而這時候,空中那數千名雪城軍披着滑翔傘,已經順利滑過了峽谷,抵達雪峰聖地的城牆上空,離地面也僅僅不過數十米高!
城牆上巡邏的冰甲軍,也終於覺察到這一幕。
畢竟夜色再黑,也是有視野距離的,城牆上插滿了火把,他們沒理由看不到近在頭頂上的人影。
“不好,發現敵情!”
“這……這是什麼情況?天降神兵?”
“神什麼兵啊,這全是雪城裡的人!”
“他們怎麼飛過來的,不是都被禁錮了修爲嗎?”
“別廢話了,趕快去通知大將軍!”
“弓箭手呢?弓箭手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