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的話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無比自信。
柳靖凝頓時錯愕!
並非被徐缺的誓言嚇住,而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自信所驚嚇到!
一個噩運臨身的人,哪來的自信?
“小子你瘋了,幹嘛發這種誓言?”二狗子則一臉懵圈,搞不懂徐缺想幹嘛。
但話音剛落,它就突然瞪大了眼睛,彷彿發現了什麼,興奮道:“我靠,你又在騙人,你根本不叫王撕聰,想騙本神尊,沒門!”
柳靖凝與徐缺頓時相視一眼,差點笑出聲來。
“你還是被騙了,王字倒過來寫,依舊是王!”柳靖凝搖頭笑道。
二狗子愣了一下,旋即大叫道:“媽的,好陰險的小子!以後我要是再上當,我二字也倒過來寫!”
“行了二狗子,我用過的梗,你再說出來就一點都不好笑!反正從這一刻起,我不可能再開出一塊廢石!”
徐缺自信滿滿,他從系統商城裡已經找到了一臺微型“x光透視機”,只有巴掌大小,可以看穿石頭,畫面會投射到系統界面,並且一天才只要一千點裝逼值租金!
這是絕對物超所值的東西!
“小缺缺,你還是別浪費靈石了吧,雖說這裡面的古石都是經過篩選的好石頭,但依舊存在廢石,而且價格極其昂貴,很有可能開出來的東西,根本比不上你買古石的錢!”柳靖凝搖頭,再次勸導徐缺。
畢竟噩運這東西,看不清摸不着,很難預測。
徐缺卻十分淡然,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揮手道:“待會兒你們就知道,跟我走吧!二狗子,準備放bgm!”
“啥意思?放什麼?”二狗子呆呆問道。
“就是出場音樂啊!來來來,你待會兒就扛着這個錄音機,放賭神的出場曲!”徐缺說着,還真從系統商城裡兌換出一臺小型錄音機,直接丟給了二狗子。
二狗子一愣,從未見過這麼新奇的玩意,張嘴就要去啃。
徐缺立馬喊道:“草,住口,這不是吃的!你按一下那個紅色鍵,我們馬上就登場了,出場方式一定要帥!”
“這東西還能放樂曲?”二狗子一臉狐疑,打量了起來。
柳靖凝也滿臉好奇,想不通徐缺哪來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
徐缺賤兮兮的笑道:“別問那麼多,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
與此同時,在拱形門後方,是一片寬敞無比的庭院!
整間庭院足足有好兩個足球場般大小,四周磚牆瓦砌,高低起伏。
中間大抵是湖泊,水光瀲灩,倒映出湖泊上的九曲十八彎走廊,雕花木欄,古香古色,通往湖面上的數十個亭子!
每個亭子上的人,皆大有來頭,各自代表了一方勢力,全是爲了這次琢石大會而來。
周圍有花有草,青山流水,一切都如同世外桃源般美妙。
隱約間還有琴音和着曲聲嫋嫋傳來,有文人雅士在隔湖對彈,十分雅緻與安逸!
一座亭臺上,幾名煉虛期的老者,正相談甚歡:
“此情此景,倒是很舒適!這次姜家與龔家聯手舉辦的琢石大會,當真不錯啊!”
“只是沒想到這次除了我們八荒青龍派,其餘三派也來了,還有東荒三大家族的人也不少!”
“這次姜家跟龔家定然是賺大了,被他們從九大絕地之一的乾龍窟挖來一批古石,整個東荒有誰不心動的?”
“雖然只是在乾龍窟外圍,但那地方兇險萬分,聽說他們兩家都折損了不少強者,能挖來一批古石,着實不容易!”
“不過這次有秦長老與我們同來,定然可以大有收穫,甚至拔得頭籌,滿載而歸呀!”
“哈哈,你們幾個老東西,少埋汰老夫,其他家族與門派派來的人,也不可小覷啊!”
幾名老者很是輕鬆的笑談着,一點壓力都沒有,也享受着四周傳來的悠然琴笛聲。
嗖!
可就在這麼一個和諧優雅的時刻,庭院的入口處,陡然泛起一陣漣漪!
緊跟着,幾道身影從外面穿了過來!
下一刻,一陣激昂而帶感的音樂聲,瞬間打破了所有琴音與笛聲,響徹整個庭院!
“噔噔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噔,
噔噔噔,
噔噔噔……”
一首賭神出場曲,響亮遼闊,頓時驚動在場所有人。
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扭頭望向入口,旋即就目瞪口呆了!
只見一名俊朗少年與一條狗,正身披黑色披風,脖子上還帶了一條白色圍巾,隨風飄動。
在萬衆矚目中,他倆一步一卡,走得瀟灑!
特別是二狗子,受到了徐缺的影響,將錄音機扛在肩上,像人一樣雙腿走路,表情裝得無比高冷與孤傲,十分欠揍!
而徐缺更欠,竟然梳了一個發哥的大背頭,手指上還戴着一個普通的玉戒指,宛若粉絲見面會似的,邊走便面帶微笑,朝衆人緩緩揮手示意!
如此奇怪詭異的畫風,讓在場所有人都紛紛傻眼,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只覺得這種出場方式,似乎很帥!
那些懂音律的人,更是無比動容,只因爲這種曲子,他們生平從未聽聞,覺得十分霸氣與激昂!
“停!”
這時,徐缺一擡手,目視前方道。
二狗子十分配合,立馬按下了錄音機暫停鍵,音樂聲嘎然停止!
所有人都紛紛一驚,目光掃向二狗子肩上的錄音機,很是好奇!
這時,徐缺再次開口:“諸位,在下炸天幫周潤發,初來乍到,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或者說錯話,你們他媽來打我呀!”
啥?
衆人瞬間懵圈了,什麼情況啊?
原本聽前面的話,還以爲這是個謙虛的年輕人,可一聽後面那句“你們他媽來打我呀”,大夥頓時就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賤,險些讓衆人傷到了前列腺!
不過,在座的人身份都很不尋常,自持身份,並沒有開口迴應徐缺,否則會很掉身份。
但也有些許年輕人,對徐缺投來冷冽的目光,充滿不屑與冷笑。
嗖!
與此同時,柳靖凝才姍姍來遲。
她剛纔在外面瞭解到徐缺的出場方式後,立馬就無言以對的被嚇退了,說什麼也不肯跟徐缺與二狗子一起進來,覺得實在太丟人了!
可這會兒一進來,看到在場衆人難看的臉色與冰冷的眼神時,柳靖凝就知道,徐缺那貨肯定又惹事了!
“小缺缺,你就不能消停一會麼?我這才慢你幾個呼吸間進來,你就又闖禍了?”柳靖凝一臉苦澀,對徐缺傳音道。
徐缺當即瞪起眼:“天地良心,我何時闖禍了?只是先給這羣人來一個下馬威而已!”
……
這時,一名穿着華麗的女子快步走上前,看上去應當是招待客人的丫鬟,面帶微笑,朝徐缺與柳靖凝說道:“兩位公子,琢石大會馬上要開始了,請隨奴婢前來!”
“有勞了!”徐缺立馬風度翩翩的迴應道。
很快,徐缺與柳靖凝以及二狗子,一同被帶往一座偏向外圍的亭子中。
按照琢石大會的規則,嬰變期以及身家並非顯赫者,只能坐於外圍亭子,而且需要四人爲一亭。
此時亭子裡已然坐着一男一女,十分年輕,也是嬰變期的修爲,屬於天驕。
兩人神情淡漠,見徐缺被帶到這邊,立馬臉色一沉。
女子當即冷聲朝那丫鬟斥道:“站住,你怎麼辦事的?以本小姐的身份,豈能與這些人爲伍,坐同一間亭子?”
丫鬟頓時一愣,旋即滿臉爲難,因爲外圍場中的亭子不多,要求四人一亭,大部分已經坐滿,甚至有的坐了五個人,其餘剩下的都是坐着三個人。
然而徐缺臉上卻絲毫沒有動怒,反是笑眯眯的看向丫鬟道:“小姑娘,別擔心,我就坐在這了,看誰能趕我走!對了,你們這裡有黃鱔嗎?這世上沒什麼事是不能用黃鱔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條!你先幫我帶兩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