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瑤這一口咬的還挺疼,張沐嘶的一聲,忙縮手,可掙扎一下,卻沒有掙扎開。
“你屬狗的啊,好好的咬我幹什麼。”張沐沒好氣的說道,心想自己好好的也沒有惹你吧,沒事兒發什麼瘋。
看着張沐裝糊塗,旁邊的趙芷晴也看不過去了,走上前來道:“張沐,有你這樣的嘛,要我說,瑤瑤說的一點兒沒錯,你就是一混蛋,根本不是個男人!”
她這一說,張沐更是一頭霧水,簡直莫名其妙,自己幹了什麼,怎麼都衝自己來了。
這時,劉思瑤也鬆了口,神情有些激憤和不甘,道:“張沐,你讓我太失望了,好,算我劉思瑤犯賤,我自作多情行了吧。”
話說着,劉思瑤眼睛就紅了起來,眼淚立刻就要滑落眼眶。
趙芷晴忙上前抱住劉思瑤,道:“張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到底怎麼了?”
張沐一頭霧水,就算要死,能不能讓自己死個明白啊。
趙芷晴道:“你少裝糊塗,虧我一直覺得,你還是個男人,現在看來,我真是瞎了眼,認錯了你。瑤瑤你別傷心了,爲了這樣的人不值。”
張沐心裡也窩火,索性也懶得說了,顧自回想起之前神念中出現的那些畫面。
那好似一段記憶畫面,透露出很多信息來,修真者廝殺亂鬥,最關鍵的是,那一劍一刀,貫穿天地,威力大到不可思議。
張沐覺得,自己如今的修爲,在那一刀一劍面前,就宛若螻蟻般弱小可憐。
翻看着手中的巫江王項鍊,張沐覺得,這條項鍊並不一般,至少是屬於神念畫面中某個強大修真者的。
現在張沐發現不了項鍊中的奧秘,只能說是自己修爲還不到罷了。
正想着,耳旁傳來低沉的啜泣聲。
擡頭一看,張沐也頭疼了,可不就是劉思瑤,還真哭起來了。
張沐不是耳根子軟的人,可這女人的眼淚還有些受不了,劉思瑤這梨花帶雨的,就是鐵石心腸,也要給泡軟了。
“好了,是我不對,你別哭了行不行啊。”張沐道。
趙芷晴拿眼直瞪張沐,一副本來就是你不對的表情。
劉思瑤眼淚簌簌而下,還是覺得委屈,自己下了那麼大的決心,向張沐表白,這傢伙倒好,拒絕也就算了,卻裝糊塗,讓劉思瑤覺得,自己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可劉思瑤又覺得,自己最傷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張沐拒絕了自己。
趙芷晴實在看不過去了,道:“張沐,如果你還是個男人,那就答應瑤瑤,瑤瑤有什麼不好的,你怎麼可以那樣對她。”
張沐撓了撓頭,他現在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劉思瑤這又哭又鬧的。
看着心疼,聽着也煩,遲疑一下,張沐也懶得多想了,道:“好,我答應你總行了吧。”
“什麼叫總行了吧,態度一點兒也不誠懇,不情不願的算怎麼回事兒。”趙芷晴道。
張沐更加鬱悶,還要態度誠懇,你們搞什麼啊這是。
沉吟一下,張沐還是緩緩道:“好了,算我不對,我做錯了,我答應你了。你就別哭了,再哭下去,我看我們不是被困死,而是被你的眼淚給淹死了。”
說罷,張沐心下也是直搖頭,答應,答應什麼啊,也不講清楚,該不會是又想了什麼招兒,算計自己呢吧。
“你才被眼淚淹死了呢。”劉思瑤氣呼呼的罵道,但啜泣卻停了下來。
趙芷晴也瞪了張沐一眼,一副這才差不多的表情,然後湊到劉思瑤耳旁道:“好了瑤瑤,他這不是答應你了嗎,就別傷心了。”
劉思瑤低聲道:“可他這樣,好像是被迫答應的一樣。”
“怎麼能叫被迫呢,瑤瑤,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長的這麼漂亮,還那麼聰明,他怎麼可能不喜歡你,恐怕是當着我的面,不好意思說,這一點,我倒是挺喜歡的。不怕你笑話,姐姐我就喜歡這種有點兒小害羞的男人。怎麼,你要是不要,我可就要了啊。”趙芷晴勸說道。
劉思瑤忙道:“誰說我不要了。”
“那不就結了,唉,你說要是沒我在,就你們兩個人被困在這裡,是不是乾柴烈火,說不定連小孩兒都生出來了。”趙芷晴調侃道。
劉思瑤臉一紅,想起之前自己還大聲喊着要給張沐生孩子,害羞的頭都擡不起來。
“行了,有什麼話就趕緊跟你的小情人說去吧,說不定,我們還真要被困死在這裡了。”趙芷晴輕聲嘆道。
眼見着劉思瑤找到了歸屬,可自己的。
大學時期,趙芷晴還談過一個男朋友,可後來證明,自從確定關係之後,那個傢伙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把自己弄上牀。
因此趙芷晴毫不猶豫的蹬掉了這傢伙,再之後,趙芷晴就很少動情了,她看的很清楚,每一個盯着自己的男人目光都是貪婪地,似乎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體。
那種目光,讓趙芷晴感到噁心。
反倒是張沐,是趙芷晴遇到的第一個另類,這傢伙看自己的目光就跟看一尊泥塑雕像般,有的時候,甚至有些不耐煩和不爽。
恐怕張沐是第一個,看的是自己這個人,而不是自己身體的男人。
當然,趙芷晴也不會因爲這,就愛上張沐,可趙芷晴覺得,跟張沐在一起很輕鬆,至少不用享受那種令她作嘔的目光。
劉思瑤起身,走到張沐身邊,見趙芷晴已經走到了一邊,才輕聲道:“張沐,你沒生我氣吧。”
生你的氣,我哪兒敢啊。
張沐心下冷哼,看了一眼劉思瑤,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幹了什麼,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的。
不過眼下這種環境,張牧也懶得去想了,反而更在意手裡的這條巫江王項鍊。
把項鍊遞給劉思瑤,張沐道:“先別說那個了,你不是能翻譯這上面的苗文嗎,先幫我翻譯一下。”
劉思瑤哦了一聲,接了過來。
雖然趙芷晴讓自己抓住機會,好好跟張沐說說情話,可劉思瑤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以前的生活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根本就沒談過戀愛,而張沐,是第一個闖進她心裡的男人。
所以說,談戀愛劉思瑤也沒什麼經驗,激情的告白之後,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當下,劉思瑤就翻譯了起來,張沐也湊了上來,劉思瑤翻譯一個,他就記在手機裡。
張沐離的有些近,劉思瑤卻也不生氣,反而覺得甜蜜蜜的,甚至悄然間往張沐身邊靠了靠。
這種反應,落在趙芷晴眼裡,就是赤果裸的秀恩愛了,也乾脆的扭過頭去,不想當這個電燈泡。
“完了?”
張沐皺了皺眉,就如劉思瑤自己說的,這些古苗文,歷史悠久,她也只能翻譯百分之七十左右。
而事實上,劉思瑤連一半兒都沒有翻譯出來,主要是這些鐵片上記載的太過凌亂,好像當初記錄的人是隨手塗鴉一樣。
就翻譯出來的這些信息,張沐連在一起看了看,發現有一些煉器材料,也有一些修真體會,甚至還有講述法術的。
但由於信息的殘缺,光這些東西,還推測不出完整的信息來。
若是能找到一個人,把全部的信息翻譯出來,恐怕還有點兒用處。
想到這兒,張沐忙起身,來到趙芷晴身邊,道:“趙老闆,你這巫江王項鍊具體是從哪裡弄來的,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
照之前趙芷晴的說法,她這項鍊是從一個國際大盜手裡買來的,而這個大盜,則是從滇緬山區的一個部落祭壇裡偷的,如果找到這個部落,說不定就能找到翻譯鐵片上信息的人。
“你跟瑤瑤都那樣了,也就別叫我趙老闆了,顯得多生分,乾脆和瑤瑤一樣,叫我晴姐吧。”趙芷晴笑着道。
晴姐?還有,我跟劉思瑤什麼樣了就。
張沐皺了皺眉,道:“你有我大嗎?”
“廢話,肯定比你大。”
張沐搖搖頭,也懶得多說廢話,道:“好,晴姐就晴姐吧,那你現在能說了吧,這項鍊具體是從哪裡弄來的。”
趙芷晴道:“我一個朋友手裡買的,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
“不是問你從哪裡買的,而是問你這個朋友從哪裡偷的。”張沐道。
趙芷晴反應過來,搖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怕麻煩,我一般不會問這些東西的來歷。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
話到這兒,趙芷晴又長嘆一聲,道:“你也真行,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這些沒用的幹什麼,咱們都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趙芷晴倒是想幫張沐問,可也得有機會問才行啊,現在困在保險箱裡,就是想問也沒命去問了。
張沐道:“反正你願意幫我問就行了,放心,我們死不了的。”
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過十二點了,如果一直沒人來找自己,那張沐也只能暴露實力,把這保險箱給劈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劉思瑤突地怪叫一聲,吸引了張沐的注意力。
回頭一看,張沐也愣住了。
就見劉思瑤好像被吊了威亞一樣,整個人竟然慢慢懸浮起來,手舞足蹈的,好像空氣成了水,在水裡游泳般。
這突然間的變故,也是把張沐嚇了一大跳,腦子裡首個反應就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