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察之前,楚錚已經仔細地調查過關於懸空城禁衛的消息,這花費了他半個小時的功夫,懸空城禁衛不同於錦衣衛的七位統領帶領近百位普通隊員這模式。
而是由着顏色劃分,一共四級,金銀銅鐵,鐵衛等級最低,而金衛總共也不過十名,是禁衛府最高層,與之對應的就是錦衣衛七統領。
楚錚找到的這名,正好就是銀衛,只比張天矮上一個階層,從他嘴巴里頭,應當能撬出來一些東西。
那禁衛看着眼前的鐵牌,愣了一下,楚錚將鐵牌收回,冷聲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些隨我來!”
禁衛被楚錚這一吼驚地回神過來人,語氣當中帶着一些糾結:“這……不知道張統領叫我是有什麼事情,這隨身鐵牌他向來不離身,只有碰到重要事情時纔會出動,可這是……”
楚錚又喝道:“怎麼,連張統領的話都不聽了?嗯?”
那禁衛被這一聲斷喝這一嚇,當即忙頷首道:“息怒息怒,屬下不是這意思,只是究竟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的?”
楚錚將那鐵牌朝他一丟,禁衛一把接過捏在手裡,楚錚道:“這鐵牌是張統領親授於你,只要有這東西,可允許你隨意行事,你隨我來,此處人多,到地方之後我再告知給你需要做些什麼。”
禁衛接過鐵牌,在手裡看兩樣,心下一震:“竟然真是統領級別的鐵牌。”
只要有這鐵牌,就等於是有了一張高級別的通行證,很多事情都可以去幹,那禁衛心裡激動萬分,登時頷首低頭道:“諾!”
一路上走着,楚錚特意挑選了一條人數較少的路段,兩人衣服在大街上實在是太過眨眼,萬一被發現,可是不好。
不過這懸空城着實也算是夠大,城南到城北都得花上半天時間,楚錚見到四下已經無人,隨即開口問道:“最近上頭都安排你做什麼,我甚少在禁衛府內看到你。”
禁衛心道我也從未曾見過你,嘴上頷首答道:“都是在做一些打下手之事情,比如運送城北屋子,那裡的丹砂最近不夠用了。”
“嘖,三長老用的分量竟然有這麼多麼,我還以爲那大陣早就畫好了,最近可都沒有看到新的丹砂運送過來……”楚錚假裝漫不經心地道。
禁衛一聽,已經明白說話這人絕對來頭不小,於是開口接話道:“三長老最近在夜以繼日地畫圖,只是前一日三長老愛徒亡故,長老傷心過度,耽擱了一日,丹砂如今還剩下最後四成,據說是要在最後一日用兩成,明日用上兩成添補……”
“愛徒亡故?”楚錚心下暗想:“看來找這傢伙探聽消息還算是找對了人,只不過不知道這傢伙嘴裡還能撬出多少……那愛徒,莫非是上次和我對戰的少年……”
他心思一轉,道:“是啊,真是可憐,大好韶光,竟然 英年早逝……”
“何止是英年早逝,”那禁衛說着也嘆口氣:“比我還小上一輪,才十四歲的光景,就有那樣的修爲和實力,三長老在他身上放的心思實在是太多太多 ……”
“看來還真是,當日我確實是昏迷了過去,那麼究竟是誰幫我幹掉了那混小子……”楚錚心底暗自思索,卻聽
到禁衛主動地在和他搭話:“大人應當是金衛張天大人身邊的近侍吧,這幾日爲了最後那破天大陣,人員調動是越來越頻繁了,彼此之間都有串行,只求這一回不要再讓我們去做那種殺人劫屋的無聊行徑了……”
“什麼?!”楚錚心底下一動,那禁衛已經自顧自地說起來:“上回遇見的那家真可算是硬手,學徒五階的實力,腦袋還很是聰明,竟然暗中調查了我們禁衛和錦衣衛這段時間以來的活動,差點就讓他碰到最後那些部分了……”
“哦?這事兒我怎麼沒聽說?”楚錚裝作奇怪的語氣道:“前段時間我在落日森林當中抓人,可不知道城裡出了這檔子事情,殺人劫屋?”
禁衛點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這就好說了,前段時日三長老說另外有十三處地方需要開陣所用,將此事交託下來吩咐我們去辦,錦衣衛那幫人拿走了四個名額,剩下這樣的髒活計就全部交由我們去幹了。”
“錦衣衛那幫人可都是傻子,據說都是好言相去勸說,然後給他錢財,錢財還是他們那個迂腐的大統領所出,真是可笑之極,因爲此時延誤了時間,還被三長老好一頓臭罵……”
“於是你們怎麼做?”楚錚問道。
“還能怎麼做,速戰速決,被我們恐嚇走的都搬離了,至於那些不願意搬離的,仗着自己也是半個魂戰士,有半桶水功夫的,都讓他們見鬼去了……”
見鬼去了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沒有帶着絲毫感情,彷彿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楚錚心裡面不由地一陣反胃,那禁衛還在自顧自說着。
“我可和你說,最難處理的是城北那家,父子兩人外帶一個外孫,那父子都是有點水準,費了我們好一番功夫纔將他們一家滅口,就是我先前和你提過那學徒五階那位,嘖,何必呢這是……”禁衛搖搖腦袋。
原本覺得老三算是人渣了,但楚錚沒有想到更人渣的事情在這裡,他暗暗地捏了一下拳頭,又再次鬆開,沉下氣來。
之後這禁衛像是有意岔開話題,盡扯淡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途中那禁衛擡頭看了一眼天空,開口道:“天空上飛的鳥還真是夠多的。”
楚錚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上頭並沒有多少飛鳥,他開口道:“興許吧。”
禁衛臉上神色變動一下,沒有再說什麼,再將話題扯開去。
兩人彼此談論對話着,很快就已經到了一處破舊的房屋區域,這裡是即將被拆遷掉的所在,人跡罕至,連一隻鳥都不會停留在這裡拉屎。
禁衛到楚錚面前站定,往左右兩邊看着,語氣也有些許變化:“是要在這地方說話麼?”
禁衛這個動作已經將整個背部都賣給了楚錚,楚錚左手向前伸,臂膀上魂力如同清泉溪流流動過去,蔓延到指尖,右手已攀上腰間逆炎劍,魂力納入逆炎劍中,劍身當中有寒芒似蒸汽般慢慢逸散而出。
下一刻,他長劍猛地刺向前去,同時左手朝着禁衛喉頭抓過去。
禁衛忽然猛地一轉身,不知從身體何處抽出一柄短劍,叮地一聲擋住楚錚逆炎劍刺將過來,同時另外一隻手成手刀狀,避開楚錚利爪鋒芒,頂在楚錚左手手腕上,兩人相互勢
均力敵,定在那裡。
磅礴魂力從兩人身邊擴散開去,平地裡吹起一陣風浪。
楚錚道:“你已經發現了麼?早有準備。”
禁衛也冷笑:“早就已經看出端倪,就看你什麼時候對我出手……”
說着,那禁衛身上爆起一陣大力,楚錚感覺到正面一陣大風吹過來,他步子一個虛浮,不由地朝後連退上幾步,站定了身子。
“碰上個硬手……”楚錚暗道。
“我之前問你那句天空上鳥兒是否飛過,是我們禁衛裡的暗語,與之對應的是地上獵人多,自然沒有鳥兒,你對不上,反而扯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肯定是假貨。”
“不過……”侍衛又將那鐵牌掏出來,在手裡掂量掂量:“這東西可是真的,說,你對張天統領做了什麼,是怎麼搞到這東西的!”
“你的張天統領活得可好好的……只不過……”楚錚說着,手伸到腰間,將逆炎劍緩緩抽出,指在身前,劍刃上寒芒閃爍,寒霜從劍鋒上蔓延出去,甚至擴散到楚錚手腕上:“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原本沒想取走你的性命,只是你剛纔那些話,讓我有了殺你的理由。”
“劍彌八荒!”楚錚沒有預兆地一劍揮砍而出,劍氣裹帶着寒風朝禁衛迎面直接撲去,那禁衛是個好手,手上一個交換,將短劍遞交到左手,右手一個翻飛,又不知從身體何處取出一柄長劍來。
一長一短雙劍交匯在一處,呈現十字形狀,禁衛一聲斷喝,十字形狀勁氣迎面撲來,和楚錚擊出的大風直接撞個滿懷。
砰砰聲響裡,兩股彼此碰撞的勁氣轟然炸裂作響,煙塵四下瀰漫。
兩人同時埋頭前衝,撞破眼前那陣煙塵,子母雙劍與逆炎劍交戈在一起,叮叮噹噹聲音不絕於耳,不時有冰渣和火星隨之散裂,粉碎掉落出來,灑落在地面上。
三十招對招後,二人同時朝後退去,彼此沒有喘氣,手也沒有發抖,就那樣看着對方,互不相讓。
“原以爲銀衛實力要差上一點,沒想到竟然比起老三那傢伙也是不遑多讓,這就是禁衛比錦衣衛身份要高上一些的原因麼,可爲什麼之前那個叫張天的傢伙實力這麼差勁,僅僅一招就被老三幹趴了……”楚錚手上翻轉着劍柄,心底暗想着。
禁衛在楚錚正在心下暗自考慮這當口,腳下一動,如同一柄利箭朝楚錚射來,楚錚側身一擊,三柄劍刃彼此之間劃過,對招當中兩人的要害之處就僅僅只離着劍刃不過半指之遠,可謂是兇險異常。
下一瞬,兩人換過了站位,彼此站定住身軀,朝着對方看過去,這彼此再一交手,兩人在心底下都已經篤定,對方實力並不比自己差勁,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一招的勝負,就將決定兩人的性命。
隨之,那禁衛戶忽然將頭上的禁衛鐵帽取下,朝着旁邊丟擲而去,又將一柄短劍插在地上,這舉動看得楚錚心底下疑惑不解:“這是做什麼,子母雙劍劍法都是彼此依附存在的,以快取勝,這傢伙捨棄了短劍是要發大招麼?”
禁衛大喝道:“破!”
隨即,他手中長劍之上,忽然爆出一陣光芒,耀人雙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