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多年以來,一直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賭場,尤其是門牌上閃閃發光的字眼,在獨眼的眼中看來,那是多麼的親切啊!如今倒好,他們的招牌,已經是被這一夥賊人給霸佔了不說,而且,他們當中的每個人,竟然是被他們一夥人給踹出了大門外。這般恥辱,依照獨眼的個性,他又是怎麼能夠忍受的?
再者,他們更是有一步的仇恨!他的一條腿,既然是被他們生生的打折了去。在醫院上趟上了差不多是半個多月的獨眼,他這些天以來,一直是在煎熬中度過的。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他那一刻跳動着的心臟,反反覆覆的是重複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要報仇!即使豁出去了他的性命,他也是在所不惜。因此,在獨眼的腿剛剛是恢復了一點之後,他再也是坐立不住了。
這不,在他爲首的率領下,一衆小弟們,他們已經是黑壓壓的聚集在此,這裡,曾經,也是他們倍感熟悉的地方啊。
“天字號“賭場!那裡曾經烙印下了他們的熱血和光榮。可是現在呢?一切,都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這裡的所有一切,已經是不屬於他們了。在一夜之間,那個叫佛手的人,不單是把所有的小弟們一一的修理,踹倒的已經是不能爬起。
曾經,那一段灰色的日子,他們是苦逼不堪言。佛手的手段,他們是見識過的。此人好似無心無肺一樣,他們當中,有幾個不幸的小弟們,是落入到了他的手中,既然的雙手,既然是被此人給剁了下來,至今,還是躺在醫院中,奄奄一息。此仇若是不報,叫他們如何安心,那些還躺在醫院中的兄弟們呢?
況且,作爲他們黑道邊緣上的人,一般的警察,還有一般的老百性,他們往往是對着此般人是敬而遠之的。他們的生死,無人去問津,更是無人去理會。都是命賤如狗,冷暖自知罷了。
“獨眼!我最後問一句,你已經是決定好了嗎?”
在一衆弟兄們的面前,羽飛他是知道,此刻,他再說一些什麼大道理的話,已經是失去了意義,他現在只想要獨眼的一個說法而已。究竟是所有弟兄們的性命重要呢?還是他至今還被一身的怒火給衝撞了頭腦?是他無法冷靜下來的緣由所致。
獨眼頓時是黑臉一沉下,當即,他對羽飛說道:“羽飛兄弟!其實,在老大的身邊,我最欽佩的人就是你!因爲,以往,你的心性,在我們衆多兄弟當中,是最沉得住氣的,雖然,你平時都是表面嘻哈的樣子,不過,你的內心,卻是不是如同你表面那樣的浮躁。只是現在,你該是明白,我已經是沒有了退路!那個王八蛋,天殺的,是他們欺人太盛,今日我若是不報此仇,我對不起那些被他們迫害弟兄們。羽飛,你現在來告訴我,如果是你站在了我的立場上,你又是該如何的抉擇?”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羽飛他是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獨眼的所問了。可是,羽飛他同樣是替着那些無辜的兄弟們揪心啊!他同樣是做他人小弟的,這一份心情,羽飛又是怎麼不會不明白呢?
可是,他現在明白又是有何用?一切,不是已經太晚了嗎?
“很好!既然你無話可說,兄弟們,我們扎們進去。”
獨眼是猙獰一笑,他一聲號令下之後,身後的小弟們,他們手中輪起的石頭,或者是粗壯的鐵棒,狠狠的砸在了“天字號”的大門上。
然而,叫衆人是感覺到意外的是,那個堅盾的大門,在他們還沒有砸下幾下子的時候,卻是徐徐的被打開了。
他們不過是給仇恨矇蔽了雙眼了,偌大的一個場所,爲何他們,既然是沒有發現,一個守衛的都是沒有呢?
當玄昊意識到,這不過是一個圈套之後,所有的退路,完全是被對方給堵死去。難道,今天,此地,就是他們一衆弟兄們的墳墓了嗎?
“糟糕!我們中計了!快跑。”這是玄昊馬上意識到一股危機的逼近,他趕緊是對着前方的兄弟們呼喊了一句。
然而,好像所有的事情,已經是在對方的醞釀之下,他們是無處可逃,更是無處可以躲避。不斷蜂擁而來的人手,完全是把獨眼一衆人給嚴密的包抄了起來。
“哈哈!就你們這幾號人手,還敢在送死嗎?很好!那我就成全你們。”一箇中年,戴着眼鏡的男子,在一衆小弟的擁簇下,他是徐徐的朝着獨眼走了過去。在此男子的嘴脣上,他是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不斷的吐露出了那一圈圈白霧,一直纏繞在他的身邊。
“佛手!你他媽的有種!”獨眼嘴角是一扯動,“我今天來此,就是沒有準備要活着回去的。”
佛手是悠然的一笑,好像,對於獨眼着個粗魯的小角色,他是從來不會放在心上,因此,他馬上是對着獨眼蔑視的一笑說道:“哈哈!真的是好笑之極!就憑你小樣,還配來跟我說話?怎麼?你們的大哥呢?難道,他是沒有卵蛋的男人麼?爲何,這麼久了,我都是沒他露一面呢?還是他已經將你們給拋棄了?在聞聽到我佛手到來的時候啊?”
“我呸!放你媽的狗屁。”獨眼是急了,雖然,他是承認,此佛手的確是夠霸氣的,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就是聚集了衆多的幫手,可是,在獨眼的心中,此人,又是怎麼會能入得了他的眼?只有是林富愛,他這個名副其實的大哥,他纔是有資格做他的老大,“知道麼?就你個四眼仔,也夠資格來提起我們的老大?你他媽的連他的鞋帶都是不配呢。”
“如風,給我掌嘴!”
驀然,佛手是陰陰的一笑,瞬間,但見是一道人影的閃出,他的速度,有如同是幽靈般的急速。
拍拍的聲音響起後,衆人即是可見,獨眼的一張臉蛋,已經是通紅一片,而且,他的半邊臉蛋,幾乎是腫脹了起來。把他的一隻眼睛,是欲要蓋了過去。
“如何?被掌嘴的滋味怎麼樣?”佛手是微微一笑,他是很滿意獨眼的一臉狼狽之相,“不過,說是在的,我真的是很想知道,你們的大哥,他究竟是長什麼德行的呢?爲何到了現在,他既然是如同一隻縮頭烏龜一樣,沒有任何的動靜,我倒是覺得他像一隻被閹掉的公牛啊,無聲息的。”
“你孃的混蛋!”
昆布眼睛一沉下,他挺身的一竄,撇刀,即是削上了佛手的門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