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麗是摸索挨着她的身邊坐下:“沒什麼!因爲我也是不知道,所以我……”
“我能明白,他們會不會殺了我們?”
“小清,你暫且放心,他們現在不會殺了我們。”
“爲什麼?”
“如果他們是爲了殺人滅口,就不會等到現在了,他們大可在我們昏迷的時候早就動手,何必要等到現在呢?再說,我們並不認識他們,也並未跟他們結怨,所以,我敢肯定,這其中,一定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可是現在真的是很害怕,我們好端端的,怎麼會就……”
“小清,我們現在都要冷靜,別慌,別怕,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出去。”夏麗是琢磨不透事情的原委,唯有是安慰着她。
隨即,一陣陣脆響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是一衆人。接着是聽到了‘哐噹’的扳柄門聲,幾道人影是晃閃在她們的眼前,幾抹強烈的光芒,是把她們的眼睛,灼如模糊的朦朧,是看不清來人的容顏。
“你們究竟是誰?你們把我們綁架於此,到底想做些什麼?”夏麗是厲聲問道。
而此時的李清,是瑟瑟的躲藏在夏麗的身後,緊張的觀看着這一切。
“你們不必問我們是誰,也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因爲就算是你們把喉嚨喊破了,也不會有人聽得到,我奉勸你們一句話,只要你們乖乖的呆在這,我們絕對不會爲難你。”
他的聲音好熟悉,夏麗側耳仔細的辨之。
“我記得你的聲音,你是那天晚上的那個……”
“不錯!真不愧是在重案組A隊的成員,但是即使你知道了又如何?因爲你並不認識我,還有一個就是隻要你們好好的配合我們,我在老大的面前美言幾句,我想,我們老大是不會爲難你的。”爲首的男子是打斷了夏麗的話語。
“你們要我們怎麼樣的配合呢?”夏麗警惕的問着。
“哈哈!現在還不到時候,不好意思,那麼這幾天,就先委屈兩位了。”
“我想問……”
夏麗的話還未說完,他們一衆人,已經是扳門鎖上,只有是聽見了金屬的撞擊聲,冰冷的迴盪着。
“夏麗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身後的李清,是無助小聲的抽噎着。
“小清,別哭,眼淚對於我們女人而言,是最無用的東西,我們現在已經是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只能是依就他們所說,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夏麗是頹然的無奈,身陷此地,是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四周都是密實的不透風,像是在一個地窖裡,又像是一處廢棄的荒野。只所以是如此作想,是因爲夏麗從那扇天窗而定論。所有的光線,只能是從天窗裡折射而入,裡面的空氣,是潮溼的壓抑,想必是常年不投風所致。
李清此時也是停止了抽噎,呆呆的靠在黑暗的角落裡,一動也不動。夏麗是在觀察着此地的四周,卻是發現沒有任何的出道口,都是密封的堅固磚牆。
夏麗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挨着李清,依靠着彼此。
“小麗,有你妹妹的消息了嗎?”
李老爺和李太太,在小區的樓道口裡,把李小麗堵住了問。看着他們一臉焦急的神色,李小麗不知如何的向他們解釋。
李老爺重重的扯過了李小麗:“你倒是說句話呀?小清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她的消息?”
“爸,媽你們都要冷靜的聽我說,我們警方現在懷疑,小清有可能被綁架了。”
“什麼?清心她被綁架了?這到底是爲什麼?”李太太是難以置信,如此霹靂的消息,既然是從女兒的口中說出來。
“媽,我們現在只是做推測,事情還要待進一步的調查,才能下定論,再者……”
“小麗,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們家歷來都是沒有和任何人結下仇怨,怎麼會有人要綁架小清呢?”李太太是激動的語氣。
李老爺趕緊是撫慰着她:“老婆子,你先別急嘛!先聽聽小麗把說話完呀!你繼續。”
“再者,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枚子彈殼,我想,可能是他們發生了衝突,所以犯罪分子才啓動了火引。”
李太太是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小清她是生死未卜?”
李小麗沉重的點着頭:“媽,我剛纔已經是說過,這只是我們警方的推測,你先不要……”
“不會的!小清她不會有事的!”李太太感覺到眼前突然是發黑,即刻是雙腿發軟,便是昏了過去。
“老婆子!”
“媽!”
一陣的手忙腳亂,在小區的護院裡,是驚叫的紛紛繞繞。飛來橫禍,擾亂了塵世的凝靜,道就是花無百日紅,人有福禍兮,或許本該是如此。
一院花絮,兩地悲劇。
劉枚是倚靠在門欄上,眼巴巴的望穿秋水,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依舊是沒有出現。
“伯母,您都是站了半天,進來坐歇會兒吧?”
唐山看着她孤單的身影,內心的深處,是汩汩的涌動,是感動天下父母親的愛,還是在祈禱着上蒼的開恩呢?
劉枚轉身,悽然的笑道:“你回去吧!你已經是陪伴着我一天了,以前夏麗常在我的面前提起你,說你是她的冤家,整天就只知道和她扛着單槓,原來我現在纔是明白,她說的都是反話。”
唐山茫然的看着她:“伯母,您說這話我是不明白。”
“唉!不明白也好。你們都是年輕人,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夏麗,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遭到綁架呢?都是一天了,還是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你說,她該不會……”
“伯母!不會的,夏麗她會沒事的。您也不要太擔心,相信我們警方很快就能查明事情的真相,她很快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
唐山在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對於王青青是否能安然無恙的不受到傷害,他是沒有任何的把握,只是迫不得已,爲了安慰着劉枚,只能是如此了。
原來作爲警察的他們,平日裡都是去偵察別人的案件,一旦是親身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時,一切,都是已經變來原來的模樣。
在對待事情的問題上,是小心翼翼的,惟恐是走錯了一步,後果卻是不堪設想。心是能容下萬物體,現在是細如針尖,步步爲營的小心謹慎。身臨其境的感受,如是拿着一把刀,深深的末根插入到心臟,是清楚的聽到了血液穿透過血管的聲音,然後是爆裂的噴射而出,瀰漫着支離破碎的慘不忍睹。
李家上下是籠罩着一股悲傷的氣氛,因爲李清無辜的失蹤,就此是打亂了他們的生活。尤其是李太太,是思女心切,導致了她們急血攻心,從而臥牀不起。李老爺在她的身邊,除了是輕輕嘆息的無奈,已是別他法。
李小麗是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但是不知如何的來安慰他們。言語,有時候,也是蒼白的軟弱無力。
當夕陽抹去它的最後一道霞光時,李小麗纔是驀然發覺,一天就此是悄然無聲息的劃過。守候在一旁的莫老爺,她的眼睛,依舊是怔怔的盯着臺桌子上的坐機。一天一夜的煎熬,使消耗過多的體力,此時李老爺看起來,是臉色略顯蒼白。
李小麗遂是於心不忍說:“爸!你和媽都是一天未進食,我到小街區的粥擋買些稀飯來,你和媽應該是有吃些東西了。依照如此的下去,你們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呢?”
李老爺是默許的點着頭,李小麗幾許欣慰,起身,下樓,走出了小區。
在粥擋裡,李小麗是打包好了一切,付錢,謝過了老闆之後,遂是急忙的往返而回。
突然,李小麗能感覺到,在她的背後,是有着兩道凜冽的茫光,彷彿是要穿越過她的身體。
李小麗趕緊是轉身,在她身後的丈米遠的距離,方見兩道人影,矗立在她的面前。
李小麗甚至能感覺到,一股深沉的殺氣,逼迫向她使來。
“你們是誰?”李小麗即刻是厲聲問道。
“我們是要把你送入地獄的人。”冷冷的一個聲音,似乎是從他的齒縫裡說出。
“爲什麼?我並不認識你們。”李小麗是疑惑不解。
“你不需要問爲什麼!因爲我們從來不和死人多說一句廢話。”
“聽你們的口氣,是狂呀!”
李小麗隨即是打量着他們,他們都是身着黑衣,在灰色朦朧的燈光折射,是很難分他們彼此;都是綁着頭髮,幾分流氓樣,卻是又比流氓多了霸氣的冷傲。猜測他們的年齡,好像是在三十歲左右,他們的臉色,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如粘合着一張**般,冷漠亦然。
“對於一個即將要死之人,我們已經是跟你廢話很多了。”
李小麗還未晃過神,只見那兩道身影,縱身一躍,雷厲風行的奔擊。李小麗大驚,憑着他本能的閃躲而開,避開了他們的拳掌。如此疾速的身手,李小麗是決得不可思議,幸虧他是反應敏捷,纔是閃開了他們的夾擊。
此時他們兩人,相互的示意了一眼,即刻是對着李小麗展開了左右的攻擊。拳風,展腿,霹靂的擲擊。李小麗亦是不甘示弱,渾身的使出了他警校的散打招式,唯有是見着三道人影,忽左忽右,直上撲下的糾纏着惡戰。
交手了十餘個回合,李小麗的體力是逐漸的透支,而此時的他們,是氣不喘,越戰越勇。
好漢不吃眼前虧,李小麗在心裡默唸,即是腕轉手掌,李小麗是把握手槍:“我看你你們的拳掌硬,還是我的子彈硬?”
他們兩人隨即是怔了一下,不過瞬間,他們的嘴角,是揚起了一抹冷笑。
李小麗忽聞一聲‘哧’的聲響,隨即只聽到他是‘啊’的聲慘叫,握把着槍支的右手,是擲於地上的‘哐噹’,他的轉輪槍,頓時是擊離了手中,落在了他前方的地上。
李小麗此時能感覺到,從她的右手中傳來,是鑽心的疼痛,已有着灼熱的液體流出,溢滴在地上,是觸目驚心。
究竟是什麼異物擊中了她的右手,李小麗是已被震住,它的速度是快如流星般的轉逝。李小麗甚至是沒有來得及辯清楚那東西的模樣,就已經是中膘了。
李小麗突然是一個騰空而起的撲躍,意在爲撿回那槍支。但是,他們兩人已經是看出了李小麗的意圖,雙雙的施展拳腿,把他給攔截而下。
李小麗方是躲閃不及,胸前受了他們一掌,即刻見着李小麗的身軀,反彈的擊出,重重的摔倒。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受死吧!別在做無謂的掙扎了。”
冷笑聲,是在周圍蔓延,如是一箭穿心,把李小麗澆個渾身挫敗的粉身碎骨。
李小麗強忍着疼痛,慢慢的戰了起來,她的眼睛裡,是頓時的冷凍。緩緩的伸出了他的手,在嘴角上搽拭着,他是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鹹鹹的,又是淡淡的,侵入了他的口腔中。
他們兩人,是冷漠的看着李小麗的舉動,突然在他們的手中,李小麗是發現了異樣的情況。只見他們左右手,在指縫的隙處,是夾板着一形狀菱銳的物器,在燈光的折下,晃盪着幽刺的韌光。
看來剛纔被他們擊中的,定是那物器。雙方是同時的對峙,僵持着的冷目。
一聲汽車的鳴笛聲,打破了他們的殺氣沉默。剎那間,他們是如鶴影雙飛,一左一右,騰躍擲擊發了他們手中的物器。只見是茫光一閃現,凜冽的的襲擊着李小麗。
或許人在遇到危害時刻,所爆發出的潛能,是無窮盡的。
只見李小麗是縱身的反騰空,如一條彩虹的弧線,及時的躲避,那呼嘯使過的物器,與李小麗的身衣,估計是0。5cm的差身而過,道是有驚無險。隨見李小麗是一個完美的落空翻,安穩的踏步歸塵。
他們此時亦是愣住,剛纔李小麗的身手,與現在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短短的數分鐘,既然是有着天壤之別,如實讓他們是難以置信。
他們的愣住,也就是在晃閃一瞬間,又是雙雙的撲擊逼迫着李小麗而過。他們是腿,拳,物器,並列的疾行。
李小麗亦是臉色猙獰,大喝一聲,她體內的力量,是如洪水的爆發,三抹人影,夾着物器的撞擊聲,翼落紛紛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