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的黑煙,是燃燒着大火熊熊,騰空而起,形成了一股魔菇雲,煞是壯觀的宏偉。
驚魂未定的他們,看着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又是與死亡擦肩而過,彼此都是呆愣了許久。
直到唐山的嘴巴里發出了陣陣的伸吟聲,林富愛是注意到他的雙腿,是紅腫的滲冒出血液。
由不得林富愛多想,他是趕緊的掏出了有些變形的手機,按下了撥號鍵,如此如此之說。他立即是幫着唐山做些簡單的包紮處理。任由着唐山的伸吟聲,斷斷續續的傳入到他的耳邊,想必是他疼痛難忍吧?
林富愛只能是安慰着他說:“你在忍耐一會兒,救護車很快就會來。”
唐山點點頭,他的臉色,是略顯蒼白,許是失血過多的的原因所致。在這偏僻的速道上,林富愛是一籌莫展,唯有是一邊焦急的等待着他們的救助,一邊察看着唐山的傷勢。
約莫是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呼嘯而來的救護車,直達到了他們事發地點。
立即從車上走下了兩位穿白褂的醫生,他們趕緊是檢查了唐山的傷。
林富愛在一旁,是焦急的問:“醫生,他的傷得怎麼樣了?”
當他們的手觸到唐山的雙踝時,唐山是發出了輕微‘啊’的叫聲。
他們是皺起了眉,其中一個體形較胖的說道:“呃……我想他的傷是有些嚴重,應該是肌鍵的錯位,導致了他腳跟部的水腫,淤血積凝而爲,待進一步拍了X光片才能確定。”
唐山自是苦笑:“只要是不殘廢,我也是就放心了。”
他又是接着道:“殘廢嘛就不至於,但是若真的是肌鍵拉傷錯位,恢復得好的,是萬幸,但在我們臨牀上,也是有少部分留下後遺症的。”
他是在危言聳聽嗎?唐山是被他所說的話震住。會留下後遺症?該不會是什麼跛腳或是什麼的拐吧?
林富愛遂是替他擔心問:“那他對以後的走路有什麼影響嗎?”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趕快把他送回醫院,儘早的處理他的傷,越是拖久對他的傷是不利。”
他們是七手八腳的把唐山擡上了車,在他們的身後,燃燒着的廢氣,是硝煙瀰漫的,但他們都是視而不見,或許在他們的眼中,只有是患者的傷情,纔是他們最關心的。
車子是塵土飛揚的呼嘯疾去,載着一份沉甸甸的心,在企盼着。
在醫院裡,他們是對唐山展開了一系列的治療。輸血,掛瓶,拍X關片,理料,冰敷,彼此都是折騰了一宿,纔是穩住了唐山腳跟部水腫散淤。
李小麗,夏麗,他們在第一時間裡,是趕到了醫院。在醫院的樓廊上,他們是撞見了林富愛,此時的林富愛,遂是一臉的焦急樣。
“小愛,唐山他怎麼樣了?”夏麗是揪着心問道。
“呃……現在還不太清楚,唐山他在理料室,他們不讓我進去,所以……”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和唐山不是去探查舊案線索的嗎?怎麼會弄成這樣的?”李小麗問出了她們的疑惑。
“唉!此事說來話長,當時我和唐山將車子使上高速路,我在不經意見,發現了在後面有一輛車在悄悄的跟蹤我們,我們還未來得及甩掉他,就已經是被他們接二連三的撞擊,之後,我們的車子是不堪撞擊,就被他們撞翻了,所以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還好是我們命大,意外的撿回來了一條命,你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已經是危在旦夕,若是我們的動作在稍微的遲上幾秒,或許我和唐山,早已是被炸得灰飛煙滅了。”
林富愛的語氣,是由緩慢而快,向他們描述着案發的驚心動魄一幕。
話說間,唐山是被一個小護士從理料室裡推了出來。在他的雙腳上,是被打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固定着,在他的左手臂上,是掛瓶着觸目驚心500毫升的糖鹽水。方見他那刻起,林富愛他們是被嚇了一跳。
“哈!你們都來了?看來我唐山的面子蠻大的嘛!”唐山依舊是不該他往日的幽默,淺淺笑的看着他們。
“你的腳怎麼像是個糉子一樣呢?”夏麗是沒頭沒腦的蹦出來了一句話。
唐山訝然:“糉子?嘿嘿!我現在纔是注意到,不過你是說得對,還真有幾分相像呢!”
林富愛隨即搖搖頭:“我看你還笑得出來,還好是不缺胳少腿的,若真的是如此,我想你哭都來不及呢!”
唐山是怔怔的凝視着他:“我是覺得奇怪,我們是在車子中一起打翻滾的,你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唐山的話,是引起了他們的好奇,目光都是向着林富愛,落在了他的那臉上。
“嗨!我說你們不要這個樣子看我嘛!其實那時候,我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能感覺到,在我的全身旁圍,好像是有着一股氣流護在我的左右,總之那種感覺是怪怪的,我是不知道怎麼像你們描述。”
林富愛的話,是另他們愣住了。其實對於他死而復生的這事,想必他們,到了現在還是在耿耿於懷呢!
他們都是已經知道林富愛能感應到他們感覺不到的東西。他們都是曾經疑惑不解,想方設法的從林富愛找到些蛛絲馬跡,但結局是沒有任何的收穫,所以他們的心,纔是慢慢的冷切了下來,如今又是在林富愛的身上發生了同樣的事件,亦是震驚的不可思議了。
“哦!你們都在呀!”一聲男中音,是打破了他們彼此的沉默。
那男人又是接着道:“既然你們都在,我就把病者的情況詳細的跟你們說一下,他的創傷是在腳部的跟踝上,是被激烈的撞擊,再用力的拉扯所致,一般在臨牀上都是比較常見的。所以,他的後期治療是十分重要的,若是恢復得好的話,和原來是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若是情況嚴重,那麼就……”
男子的眼光,是掃視着他們,停頓下來。
“情況會怎麼樣?”唐山迫不及待的問,因爲他是想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
“可能會影響你以後的走路步態。”
“那麼醫生,像他的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大概是多少呢?”林富愛緩緩的問道。
男子是皺了眉說:“依照現在的情形,還是不能確定,必須再經過一個週期的觀測復位,才能是下定奪的。”
“哦!原來是如此!看來我這段時間,又是可以好好的偷懶一回了。”唐山不以爲然的神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