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是房間,有些牽強,這是他們臨時的落腳地方,在都市的邊緣上,此地乃是荒野的雜草茂盛。
“因爲我在等你回來!”啊虎突然的一個轉身,他手中把着的槍,正對上林富愛的腦門。
林富愛淡淡的神色,他是早該料到的,只是,想不到這一天,既然是來得那麼的早,在他們行動的前夕。
“說,你剛纔又是去了哪裡?”啊虎的槍,是晃盪着在他的腦門上移動。
林富愛遂是平靜的口氣說:“你想要知道些什麼?”
“哈哈!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在之前,我已經對你的身份起了疑心,只是在那個時候,我還不敢確定,因爲在我們的組織當中,做爲豹哥手下的弟兄,是不能允許私自配搭手機的,而我在那次,既然是發現了你身上有這玩意兒,其實那天,我的那些話,是有意說給你聽的,哈哈,想不到吧!你既然是在當天就把那手機不可失處理掉了,這更是加深了我對你的懷疑。”
啊虎頓下了語氣,他眼睛射出的光芒,是冷冷的。
林富愛揚起了眉:“就是因爲這個?所以你對我起了疑心?”
“還有,就是在那天晚上,下着狂風暴雨的,我到你的房間來找你,既然發現你不在,我當時就想,外面是下着大雨,你能到哪裡去呢?我就在附近的地方去轉悠,不過,你很不幸,我在一處電話亭中發現了你的身影,儘管你當時頭上是戴着一頂鴨舌冒,但,我還是把你認出來了。想想看,下着狂風暴雨的,你一個人偷偷的在電話亭裡打着電話,而且還是神神秘秘的,你若是心裡沒有鬼,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呢?”
林富愛在心裡苦笑,他以爲這一切是做得天衣無縫的,殊不知道,早就被他們掌握了他的行動。
“說吧!你倒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潛伏到我們的組織裡來?你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啊虎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問道。
林富愛冷靜的說道:“你不是已經猜測到我的身份了嗎?何必又多此一問呢?”
啊虎聞言,他的眼睛裡,立即目露出兇光,屋子裡的氣氛,驟然間凝固。
突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紛紛揚揚,驚咋四起。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衆弟兄衝進了房間裡,他們見着地板上,橫躺着一個人,從他身上汩冒出來的血液,瀰漫着一屋子的腥味,撲鼻而來。
“虎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是面露出驚慌神色問道。
“沒事!我發現了他是條子,臥底的,所以我就把他給解決了,你們千萬要記住,此事不要宣揚出出去,尤其是對豹哥,你們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要在給我節外生枝。”
一衆弟兄看着他冷俊的神色,彼此是點着頭。
一個弟兄隨即問:“那麼虎哥,他怎麼辦?”
“隨便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啊虎向着他們吩咐道。
在他們把地上的那具屍體拖出去的時候,啊虎的臉上,露出了幾許的傷痛神色。繼而在一瞬間,他又是恢復了常態。只是,他手中握着的槍支,微微的在打着顫抖。
隨後,聽見他是喃喃自語道:“原諒我,我也是迫不得已!願你在天堂得到安息。”
地上的那一團血液,像是一朵蓮花,紅丹丹的,珠砂的紅,凝固着的觸目驚心。他是別開了頭,不忍心看着那一團血液。那撲鼻而來的血腥,會另他感到頭暈,使他更加難受。
夜,漆黑的,漫長的叫人感到窒息。
日出東海落西方,一天,也就是二十四小時,每一分,每一秒,然後是小時,當夕陽殘掛,晚霞滿天時,一天中,已是過了三分之二,僅剩下的三分之一,卻是黑暗的來臨,擁抱着最後一絲晚霞的芒光,把它一口吞噬而下,星星點點的華燈初上,閃爍着倪紅。
一輛大貨車,安穩的使在了道路上,它使去的方向,是通向海邊的碼頭。車的後廂尾門,上了一把大鎖,嚴密的,在昏黃的道路上,左右的搖晃。
誰也不知道在獲車的裡面,運載的是什麼,偶爾大貨車與嬌小的轎車劃擦而過,更顯示出,在道路上行使着,是別樣的另類。
道路的延伸後面,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幾輛墨色的小車,距離大貨車是500米左右的距離,慢速的在跟蹤着。但這一幕,是被昏黃的路燈下,掩飾着若明若暗。
大概是40分鐘的行程,只見大貨車使向了臨海邊的碼頭上,熄了車擋,立即從車上走下來了幾個男子,他們一副小心謹慎的東張西望,像是在防備着什麼。那幾輛轎車,也是距離貨車200米間隔停下。
過了一會兒,在海線的不遠處,出現了一艘大船,此時可以看得出,那艘大船,是向着他們的方向使舵而過。明亮的燈光,晃閃着那幾個男子的身影。他們是在向着那艘船招搖着雙手,遠觀之,他們彷彿是在手舞足蹈。
不一會兒,船是靠岸,從船上,走下了兩個男子,一胖一瘦,比例剛好是相互的協調。
只見他們雙方在小聲的低估,達成了默契的商議。
其中見一個男子,立即掏出了手機,他的眼光,是朝着墨色的轎車上看着。而且,打手機的男子,朝着轎車的方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即刻見從車上,踏下一衆人,爲首的是戴着一副眼鏡,剃着光頭,他的步伐,如流星般的矯健,他身後的人,左右跟隨。
其中一人,畢恭畢敬的稱呼他爲豹哥,他是輕微的點着頭:“啊虎,怎麼樣?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是的!豹哥,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可以交貨了。”啊虎對他輕輕的說着,在他的臉上,突然間晃過了一絲
笑意,很明顯的,他的嘴角,向上微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