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王奇對着盤在腰間的白帝四爪蛇說了一句,白帝沒有反應只是圍着王奇腰間的玉瓶,王奇不在多說,王奇相信以白帝的靈性會明白的,最後的選擇權還是交到它的手上。
王奇的確想要帶走四腳蛇白帝,但就像是苗蘭所說,白帝對人性非常敏感,所以王奇不需要像是對人一樣說的太明白,只要白帝明白就好了。
在蟒山上走了走,空氣新鮮,各種植被密密的覆蓋着大山,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一定會對蟒山上的蟲子和野獸感到困擾,可是王奇不是普通人,而是先天強者,加上身邊還有白帝陪着,自然就方便許多。
白帝見王奇又向寨子方向走去,從王奇的腰間爬到地上,對着王奇吐了吐舌頭,轉身進入草叢不見了。
“大師你回來了,我聽說您要走,我也想跟您去借喻道。”短髮的小熊祈求着王奇。
“不要任性,這裡是你的家,你還小,等你長大了,還想去東洲闖一闖,就拿着它去借喻道找劉施主。”王奇遞過一枚精緻的銀幣,這是劉敬文給王奇的,一共有十枚,說是每一枚都代表了一個願望,如果未來王奇有需要,就可以拿着銀幣去找他。
對此王奇不置可否,因爲要想讓劉敬文能給自己完成願望,是首先他的是皇帝吧,而且皇帝這位置,在坐上去之前,和坐上去之後,人完全是兩種心態,王奇相信如果到時候自己拿着銀幣讓已經成爲皇帝劉敬文做些非常爲難的事情。
或許第一次,第二次他可以忍耐,但是第三次,他就會想起來,王奇手中還有七枚銀幣,這東西少了是情意,多了就是後患了。
王奇也不打算完全依靠劉氏皇族的力量來振興光明寺,有系統幫忙,王奇又何必緣木求魚,只要實力達到讓所有人都忌憚的水準,自然可以獨步天下。
小熊聽着王奇的勸解,一臉鬱悶低着頭跟在王奇身後,王奇習慣性的在大樹下講經,這一次很意外,本來聽王奇講經的人,一直都是寥寥無幾,最多一次王奇記着只有八人,今天卻在臺下坐了三十多人。
“諸位有什麼事情嗎?”王奇放下手中經書。
人羣中一位六十多歲的長者站了出來。“渡奇師傅,我們懇求你留下來,這些日子相處,我們發現我們已經離不開你,你是位智者,希望你能帶領我們把生活變的更好。”老者說完,引的很多人點頭稱是。
“緣起非緣滅,我能來南疆預到大家,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雖然我要離開,可是並不代表着我們之間的緣分就全然消散,如果真的有急事,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找到我,方法我已經告訴苗施主。”
“大師你留下,我們給你蓋一座寺廟,如果你願意我看天女也喜歡你,不如你們結婚,大師以後就成爲我們南疆的天帝。”一個年輕人大聲的嚷嚷着,很快發出一聲慘叫,捂着出血的鼻子仰頭摔倒了。
“樹藤你在敢胡說,我就撕爛你的舌頭。”苗蘭臉色帶着粉紅氣惱走了過來。
看到這個情況引的大家一陣鬨堂大笑,苗蘭的臉蛋更紅了,苗蘭怕王奇誤會難堪急忙解釋道。“他們只是開玩笑,渡奇師傅不要當真。”
“苗施主放心,我明白大家沒有惡意,好了,我這裡是講經的,有其他事的人,過一會在來找我,剩下的人有事做事,不要打擾想聽講經的人。”王奇說完就開始翻開面前的經書,繼續給衆人講經。
大家一聽,人羣就散開了,不過還是剩下了十幾人,大多都是小年輕,喜歡接受新鮮事物,在閉塞的南疆對於新鮮事物很感興趣。
這樣的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王奇要告別的時候,這一天很多南疆人特意來送王奇離開,不說別的在南疆待着的半年,王奇救治過的病人就不下三位數,像是小熊那樣重病的不是很多,可是南疆特殊的生活環境,有了重病號的話,每一次都是非常驚險醫治過程,還好王奇醫術強悍,加上阿羅漢神功的神異才算是沒有翻車。
“諸位不要送了,我記得回去的路,有緣還會再見,我先走一步。”王奇已經走出幾百米,身後還呼呼啦啦的跟着很多人。
有的眼神裹着悲傷,有的眼神裡帶着失望,就算是定力極佳王奇實在是受不了這樣過程,運功腳下踩着雲龍三現消失在衆人眼前,只留下自己聲音在山裡迴盪。
苗蘭看着消失的王奇,眼神裡帶着難以說清楚的神色。
“回去了,苗丫頭,這小子跟我們不是一路人,還是做朋友吧。”大薩滿一副我是過來人的語氣說着,也不管苗蘭惱羞成怒的樣子,轉身一搖三擺的向寨子走去。
不得不說,跟南疆交易平臺的開啓,極大的緩解了兩邊敵對的態度,雙方敵對情緒降低,基礎建設就很容易了,一條從東洲到南疆的大道很快建好。
這些日子天天在山裡逛,好不容易看到大道,就順着道走。
正好碰上一位南疆人趕貨要到貿易村去賣,看到王奇是和尚打扮,非常熱情的讓王奇上車,這位賣貨的南疆人非常熱情,不斷的向王奇表示,南疆也有一位高僧,醫人無數同時還幫助南疆人解決了不少生活難題。
聽着陌生人誇獎自己還真是一個很奇怪的體驗,王奇沒有明說,既然對方已經認定自己不是他口中所說的高僧,現在說明也只會讓他半信半疑,還不如這樣多聽聽別人歌頌自己其實也挺爽的。
“老哥請停車,我有事你先走吧,感謝你送我這一路,這是療傷丹,受傷以後外服內用皆可,算是我的謝禮,告辭了。”王奇不等對方反應轉身離開。
“哎,還有一會就到貿易村了,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趕車的大叔撓撓頭,擡頭髮現已經看不到王奇,又看看手中精緻的玉瓶似乎想起什麼。“難道是高僧?哎呀!我怎麼能要高僧的東西。”大叔懊惱手卻緊緊的握住玉瓶。
沒有比南疆人更清楚一瓶高質量的止血藥,對於一個家庭來說有多麼重要。
“怎麼?我都已經離開管道了,還不出來,難道你們打算等到了貿易村動手不成。”王奇在密林中站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