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潤髮帶着江星以及德華團的骨幹人物,很快的來到了丁忠信的遺體旁。
丁忠信的屍體放在會場的正中央,周圍百花齊護。
王潤髮看着已經死去的丁忠信,不由的嘆了口氣,帶着沉痛的聲音說道:“你走的好快啊!都沒來及跟你說聲再見。”
王潤髮顯得很傷感,他與丁忠信打過,殺過,爭鬥過,但那些都已經成爲了歷史,當曾經的對頭失去的時候,心中難免會有些空虛痠痛。
王潤髮又安撫了一下丁忠信的家人,嘆了口氣,帶着一臉的哀痛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丁忠信的追悼會正式開始了。
奏哀樂,鳴炮......
這時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員一個個便的嚴肅起來,接下來全體肅立,集體默哀......
哀傷的音樂使會場內的哭聲顯得更加的悲涼。
追悼會的儀式進行着,會場哀聲遍野。
“是你殺了我爸,是你殺了我爸,你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突然一道充滿怨恨的聲音在會場響了起來。
唰一下子在場的人員尋找到聲音的主人。
瘋狂喊叫那人一直呆在丁忠信家屬的位置,江星剛進會場就注意到那個女的了。
女的二十出頭,身材苗條玲瓏,長的也很好看,江星第一眼看到她後她就一直低着頭,緊握着拳頭。咬着牙齒默默的流淚,她看着蘇金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怨恨。眼睛赤紅彷彿要噴出火來。
當時江星忍不住的多看了女子兩眼,感覺她身上存在着滔天的怨氣,從始至終她的眼睛一定盯在蘇金身上猶如兩把刀子,恨意濃濃......
就在剛纔蘇金代表忠信會上前致悼詞的時候,女人突然跟發瘋般的衝了過來,猛然間江星的眼睛被一道強光晃到了眼,定眼看去纔看到女子手中拿着一把刀子,不顧一切的向蘇金衝了過去。
似乎她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突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人大驚失色。驚呼一片。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女子就跑到了蘇金面前,手中的刀子毫不猶豫的向蘇金扎去。
嗡......在場所有人的腦子都嗡的一下子響了起來,突然的變故是所有人未料到的。
女子雖然發怒如瘋,但沒有能傷到蘇金,蘇金看到女子向自己衝來,眉宇間的怒氣橫生。一股冰冷之氣瞬間迸發而出,在女子離他還有一步遠的距離時,蘇金面上一寒,迅速的擡腳挑踢。
咣噹一聲。
女子握刀的手腕被江星踢中,不由的鬆開了手,刀子掉到了地上。
刀子被踢到女子依舊不甘心。跟一隻憤怒的母老虎一般的向蘇金撲去。
早已有防備的蘇金伸手一推就把女子推到在了地上。
這時十幾個青年迅速的跑到了蘇金身邊,急忙制服了髮絲凌亂滿臉淚水的女子。
女子被制服之後,使勁的掙扎,奈何她那點力氣怎能擺脫得了幾個大男人。
“蘇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女子掙扎着,大聲的叫着。
這時丁忠信的一干家屬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圍了上來。
“玉佳,請你不要再鬧,難道你想讓乾爹走的不安嗎?”
蘇金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厲聲說道。
“我爸沒有你這麼一個畜生不如的乾兒子,是你殺了我爸,是你......”
丁玉佳嗷嚎的大叫着,那猛烈掙扎的身軀,就像是已經爆發的火山。她那撕心裂肺的大叫聲,瞬間在整個會場響了起來。
“你們快把她帶走,她已經瘋了。”
蘇金感覺面子掛不住,直接怒吼道。
丁玉佳很快的被捂住了嘴巴,再也叫不出聲來,只是她那圓瞪的眼神顯得格外的嚇人。
丁玉佳被幾個青年架了出去,會場恢復了安靜。
有了剛纔的事情,蘇金的表情很不自然,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似乎等待着自己的解釋。
“大家不要把剛纔的事情放在身上,我乾妹玉佳因爲乾爹突然死去,她痛心切骨,此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請大家不要在意,接下來追悼會繼續進行。”
蘇金的這番話,並沒有什麼說服力,儘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說什麼,即便今天沒有丁玉佳攪局,大家也都知道丁忠信死的蹊蹺,只是沒人敢站出來罷了。
“剛纔那人是丁忠信的小女兒丁玉佳。”
站在江星身邊的王潤髮小聲的對着江星說道。
江星輕輕的點了點頭。
剛纔的事情很快被人拋到了腦後,追悼儀式繼續進行着......
到了中午十分,丁忠信的追悼會結束了,會場內的人員紛紛離開。
王潤髮帶着一干手下說出了辭意,蘇金帶着忠信會的骨幹相送。
離開的時候,蘇義又來到江星身邊,很“友好”的對江星說:“保重,期待下次見面。”
江星淡淡回了一句,“我也很期待。”
之後江星就坐上了王潤髮的汽車,一行幾十輛汽車相繼離開了。
待到王潤髮帶人離開之後,蘇金和蘇義父子兩人對望了一眼,眼神中都是一片陰冷......
車上。
王潤髮開口說道:“沒怪我把你帶到這種場合吧!”
江星笑着搖了搖頭。
“阿星,我知道你一直想過平靜的生活,我也一樣厭倦了打打殺殺,但世風並不如此,你必須爭奪拼搏才能讓自己,讓自己身邊的人享受無憂。這個世界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每一個角落都無時不刻的演繹着沒有硝煙的戰鬥,不管是政治人員,還是商業,還是在學校,哪怕是幾歲的小孩,少也不了的是爲一件玩具爭來奪去。”
“強,這一個字概括了整個世界,沒有比這個字更能表現出這個社會風氣的。”
王潤髮對着江星意味深長的說道:“咱們男人累點苦點沒關係,男人比的是腰板,比的是手腕的硬度,比的是誰能爲自己的親人撐起一片天,這片天可大可小,但那是一片澄清的、陽光溫暖的天空。”
王潤髮說完之後,目光中的堅定,一下子迸發而出,似是兩道勇往直前,永不妥協的光芒。
“六叔,您放心吧!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我的親人,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要付出代價。”
不得不說王潤髮的話很有感染力,江星神色認真的說道,很多道理他都懂,他也明白王潤髮給自己說這些的目的。
王潤髮微笑的拍了拍江星的肩膀,“一旦蘇金坐了忠信會的會主之後,勢必很我與我拼個你死我活的,他的野心都寫在了臉上,今天他雖然對我恭敬有加,但以往的那種怯忌的神色已經沒有了。”
“六叔,打算怎麼做?趁現在把他扼殺在搖籃裡豈不更好。”
江星輕輕的說道。
“已經晚了,就在丁忠信死的那天就已經晚了。蘇金現今已經掌控了大半個忠信會,雖然還有幾個對丁忠信衷心的手下依舊反對蘇金做會主的位子,但已然是蠅蚊之力了。”
王潤髮緩緩的說道:“不得不說蘇金做事雷厲風行、心狠手辣,還有他那個兒子蘇義,我想你比我更瞭解他,父子倆聯手的確不容小窺,但話又說回來,有個強悍的對手其實還瞞刺激的。”
江星呵呵一笑,“我想也是。”
“阿星,可別怪我脫你下水哦,相信不出兩天你是我乾兒子這個消息就會在東海傳開了,這次你想躲也躲不了了。”王潤髮笑着說道。
其實王潤髮沒有說出的是,他把江星的身份抖露出來,完全是江騰的意思,讓江星早點接觸這個社會對他還是有好處的。
江星苦苦一笑,“六叔,你的用意,我明白,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就好,六叔年紀也大了,打殺不動了,六叔能不能做六王爺可全都靠你了。”
王潤髮輕輕的說道。
“這個擔子好重啊!”江星嘆道。
“直起你的腰板,大膽去做吧!我和你爸還有你段叔對你可抱着很大的希望啊!以後這天下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了。”
王潤髮豪邁的說道。
江星沒有接話,望着車窗外的浮光掠影,緊緊的咬住了牙,目光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王潤髮帶人回到皇城酒店之後,吩咐了幾句,然後就和江星一起離開了。
段南山知道江星和王潤髮在一起,剛纔打電話說,他在茶館讓江星和王潤髮趕過去。
很快的江星和王潤髮來到段南山約定的茶館,段南山看到兩人之後微微一笑,隨後擺手讓茶師退下。
茶館內單體的包廂裡,此時只有江星和王潤髮、段南山三人。
段南山先是問了一些丁忠信追悼會的事,然後又對江星說道:“阿星,昨天你跟我說的事,我已經幫你查了,馮氏藥業的確有人做了手腳。”
“就知道段叔出馬,什麼事都能解決。”江星拍了一記段南山的馬屁,然後嘿嘿一笑。
“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套。”
段南山笑罵道。
隨後段南山接着說道:“這事是蘇金做的,皇石藥業已經和蘇金勾搭上了關係,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把馮氏藥業吞掉,然後在東海他一家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