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克旗被打斷了腿,江星徹底怒了,但他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現在還不知道什麼人打的趙克旗,自己憤怒也是沒用,當務之急還是先查到那人再說。
黃澤不需要江星說解,他對查探消息有一套的。
平靜下來之後,江星又對着黃澤說道:“還沒吃飯吧!吃了飯再去查吧!”
得到江星的關心,黃澤呵呵一笑,說:“還不餓。”
黃澤知道江星心中着急,他沒做停留,就出門了。
“號子,有任務了,叫幾個人跟我出去一趟。”
黃澤離開客廳後,就給差號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差號就開車帶人過來了,黃澤簡單的說了幾句,和差號就一同離開了。
“江星,這事你最好還是從你趙老師那裡打探一些消息,這樣忙無目的查找那人也不是辦法。”
見江星平靜後,蔣文珍輕言道。
“這個我知道,明天我把趙老師送醫院,儘量問出打他的人是誰。”
江星心情沉重的說道。
翌日清晨。
太陽又一次的射透晨霧,灑下萬道金光。
江星早早的起了牀,一晚上他都沒睡好,腦海中一直浮現着趙克旗那慈祥的面容,以及聯想到他被打時那慘不忍睹的畫面,
黃澤已經在門外等着江星了,看到江星後忙打了聲招呼。
隨後黃澤招呼江星上車。
上車後,江星問道:“沒查出來嗎?”
“沒有。”黃澤很愧疚的說道:“現在號子他們還在查。”
江星沒說什麼。畢竟那件事過去了二十多年,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查出來的。轉開話題說道:“醫院那邊聯繫好了嗎?”
“嗯,聯繫好了,就等咱們帶趙老師過去了。”黃澤回道。
“好。”江星輕輕的答了句,趙老師的仇一日不報,他就寢食難安。
“醒啦!來,先吃點東西再喝藥吧!”
袁芹看到趙克旗醒來,溫柔的說道,隨後輕輕的把趙克旗扶坐了起來。
趙克旗望着袁芹端來的小米粥,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吃不下。”說話的聲音虛弱無力。
趙克旗剛無神的說吃不下,袁芹那邊的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流了出來,掛在她那已經有了皺紋的面容上,忍不住的讓趙克旗心痛。
“你別哭了,好些天沒看到你笑的樣子了。”趙克旗安慰道。
“以後咱們的日子該怎麼過啊!爲什麼這種事落到了咱們的頭上,老天不公啊!”
袁芹拿着手絹擦拭着眼淚說道。
此時趙克旗眼圈也是紅紅的,硬嚥着眼淚擡頭望着屋頂,滿臉的悲傷與無奈,他心中一直迴盪着一個聲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爲什麼折磨我的家人。
這時。剛起牀不久的趙沙走了進來,袁芹和趙克旗急忙抹眼淚。
雖然趙沙心裡不好受,但她還是裝作沒看見,心卻很痛,“爸,你怎麼不喝粥啊!”
趙沙輕輕的說道,面對兩位父母時,心中無比的疼痛。
“哦!太熱了,我晾一會。”趙克旗嘴角扯動強硬的勾出了一絲微笑。但笑的樣子讓人心疼。
趙沙端起桌上的小米粥,用勺輕輕的攪了幾下,對着袁芹說道:“媽,你去吃飯吧!我來喂爸。”
袁芹點了點頭,對着父母兩人分別看了一眼,苦痛的搖了搖頭,隨後走出了臥室。
袁芹剛走進客廳。就聽到自家的門鈴響了,袁芹心中一跳,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活在恐慌之中,似乎害怕着什麼。
袁芹聽着門鈴響卻遲遲沒有開門。而是對着房門喊道:“誰啊?”
“物業的。”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聽到是物業的袁芹跳到嗓子裡的心,算是落了下去,她走到房門還是不放心的透過鏡孔,向外看了看,門外站着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袁芹見過此人,的確是物業的。
雖然搞不明白物業的人來她家做什麼,但袁芹還是打開了房門,開門後對着門口的那人說道:“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
袁芹聽到聲音之後,心中咯噔一跳,因爲那名物業人員根本沒有張口,聲音根本不是他發出來的。
隨後四個衣着時尚的青年出現在了袁芹的眼簾之中,很顯然剛纔四人一直躲在門邊。
此時四個青年雙手插着口袋,均都帶着壞壞的笑容看着袁芹,好像他們的詭計得逞很興奮似的。
很快的袁芹意識到了不妙,伸手就要關住房門,可房門只關了一半,就被一名青年用手頂住了。
“這麼不歡迎我們?我們又不吃人。”
一個耳朵上帶着耳環的青年,直接把袁芹推到了一旁,率先走了進去,後面的三個青年也魚貫而入。
那名物業的人員早已灰溜溜的離開了,他似乎已經意識到要出事了,剛纔他也是被迫纔來敲門的,他心中清楚的很四個青年不是什麼好人。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袁芹似乎意識到了來者不善,她死死的拽住其中的一名青年,神色慌亂的問道。
“不用這麼緊張,我們是你家趙老師的熟人,我們聽說趙老師的腿斷了,特意來探望他的。”
帶頭的青年微笑的迴應道,只是臉上的笑容看到袁芹眼中格外的詭異。
熟人?打死袁芹也不會相信眼前的四個青年和丈夫是熟人,而她還隱約感覺到了危險,若是來探望丈夫的爲什麼不光明正大的敲門。而是讓物業的人敲門,只此一點就證明四人心懷不軌。
見四人向裡走,袁芹心中大急,“你們快出去,我不認識你們。”
袁芹拼命的想攔住四人,可是根本攔不住,最後直接被一名青年推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着四人走進了趙克旗所在的臥室。
袁芹狼狽的站起來,急忙向臥室跑去。
正在喂趙克旗喝粥的趙沙,聽到外面的聲音。皺起了眉頭,她對着趙克旗說道:“爸,我出去看看。”
可不等趙沙起身,四個青年就走了進來,“趙老師,老久不見,你的腿還沒好啊!”
當趙沙看到進來的四人時,瞬間露出驚恐之色,如同惡魔來臨了一般。嚇的面色蒼白,咣噹。她手中的飯碗脫手掉到了地上,已經顧不上管碗裡的飯是不是灑到了身上,眼神中帶着恐懼以及無盡的憤怒看着進來的四人,一時間全身上下顫抖了起來。
坐在牀上的趙克旗看到四人之後,嗡的一下子,一股滔滔的怒火涌上了心頭,“你們來幹什麼,走......”
趙克旗大聲的咆哮道,雙眼赤紅。猶如發狂的野獸一般。
“趙老師,你的腿上還沒好,彆氣壞了身子。”耳朵上掛兩個耳環的青年,看似是四人中的頭頭,他嘿嘿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要殺了你們......”
趙沙再也無法昂制心中的怒火,跟瘋了一般的向四個青年衝了過去。就像潑婦一樣,雙手亂抓。
“邊去。”
趙沙柔弱的身軀,直接被其中一名青年推到了一邊,嘭一下子趙沙撞到了牆上。臉上帶着憤怒,帶着絕望,緊咬的嘴脣都流出了血來,淚水嘩嘩直落。
“輕點要是傷到了魏哥的女人,有你好看。”帶耳環青年責備道。
動手推趙沙的那人急忙說是是是。
“你們,你們......”
趙克旗怒的感覺自己都快穿不過氣了,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隻手指着四人,氣的愣是說不出話來。
“老頭子,老頭子,你怎麼了?”
袁芹見趙克旗一副要窒息的樣子,匆忙的跑了過來,滿臉的擔憂。
那口氣最終被頂了上去,趙克旗雙眼冒血絲,憤怒的眼神更兩把刀子似的直直的瞪着四人,“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有本事衝我一個人來,別傷害沙沙。”
此時趙克旗臉上的肌肉抽搐,淚水直流,緊握被子的手毫無半點血絲。
這時,趙沙又一次的衝上前來,哭的梨花帶雨,哭得撕心裂肺,大叫着,“你們還我爸的腿,還我爸的腿......”
這次趙沙卻被兩個青年拉住了,她使勁的掙扎,痛聲的大哭。
袁芹這一刻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四個青年正是打算趙克旗腿的人,她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抓住了,雙眼瞬間充滿仇恨的衝了過去。
“啪......”
袁芹可沒那麼好的待遇,直接被打耳環的青年抽了一巴掌,頓時身子斜栽到了一旁,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啊......”
趙克旗見妻子和女兒狼狽的樣子,猛的掀開被子,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腿已經斷了,想要下牀卻一下子滾到了地上,疼痛的叫聲與憤怒的叫聲重疊在一起,顯得格外的淒涼與無助。
剛進門口就聽到趙克旗大叫的江星,心中一慌,帶着黃澤飛快的闖了進來,恰好看到趙克旗從牀上掉下來的那一幕。
霎時間......啊......江星帶着無盡的憤怒嘶吼了一聲,猶如驚雷般的在屋中炸響。
江星心中的怒火瞬間爆騰,心中都滴出了血來,一把抓住距離最近青年的頭髮,使勁一拉,突然被襲擊那青年痛苦的叫了一聲。
江星卻不再給他叫出第二聲的機會,緊握的拳頭無情的砸下,江星對着那人的臉面一連打了六拳,就跟敲鼓似的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