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通通給我讓開,我要見你們曹主任。”焦豔紅瞪視着擋在樓前的學生們,扯着尖銳的聲腔,跟下命令似的對學生們吼道。
不過,即便焦豔紅說着一口純粹的中文,學生們也不會買她的帳,因爲在大傢伙看來,既然她是和這些東瀛人一起來的,那麼她就是代表着東瀛方,她說讓開就讓開,那平奇高校多沒面子啊。
由於十年前焦豔紅就離開了曹吉利,所以如今平奇高校的學生,很少有人認識她。但是,在校的老師們,對她可是老相識了。
這時候,只見李巧雲奮力的從人羣裡擠了出來,站到了焦豔紅的對面。接下來,她先是上下打量了焦豔紅一番,爾後對其嗤之以鼻道:“你這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居然還敢來找曹主任?難道你害得他還不夠慘嗎?”
“哼!”焦豔紅嘴角一抽,牽出一抹不屑,冷嘲熱諷道:“十年前我就看出來了,你這賤貨和那個姓曹的關係不一般。怎麼,這都過去十年了,你纔想起爲他抱不平啊?你不覺得有點晚嗎?”
“你……你血口噴人!當年明明是你自己水性楊花,揹着曹主任在外面勾引別的男人,最後還狠心的離開了曹主任。爲了你,當年曹主任還差點丟了命。現在你居然還倒打一耙,冤枉好人,我……我真想……”身爲一名文化課老師,又在平奇高校教了這麼久的書,李巧雲向來都是知書達理,以禮待人,可謂從來沒有發過火,更沒有罵過人。然而,今天她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爆粗口,可想而知,那焦豔紅是多麼的招人恨。
話說回來,李巧雲的老家遠在鄉下,十年前,她還是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小女孩,卻隻身一人來到這座都市找工作,當真實屬不易。幸好,平奇高校給了她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這份工作又和她的專業很吻合,薪水也優厚。因此可以說,她對平奇高校有很深厚的感情,並且,她對曹吉利也有很多感激,因爲當年,曹吉利真的沒少幫助過她。不過,他們之間只是純粹的友誼,並不像焦豔紅所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今天她出來爲曹吉利抱不平,也是恩義之舉,別無他意。
忽然聽李巧雲用英文罵自己,焦豔紅登時黑下臉來,當場就被氣得髮指眥裂。要知道,這十年來,她身爲野田高校校長夫人,一向都是她罵別人,哪裡有人敢罵她?可是今日,一個平奇高校的老師居然敢對她出口辱罵,且還是一個教文化課的女老師,她自然怒不可歇。
“好啊,你敢罵我,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說着,焦豔紅便向李巧雲衝去,只見她眼冒火光,渾身惡氣騰騰,像似恨不得真要將李巧雲給撕碎一般。
眼見於此,大批的學生立馬擋在了李巧雲身前,將她保護的嚴嚴實實,並有部分學生拉開了架勢,如果焦豔紅真的敢衝上前來打李巧雲,那麼她必定會被亂拳率先打死當場。
見此一幕,焦豔紅當即氣
勢全無,猛然掉頭,扭着屁股,邁着小步,狼狽的跑回了野田犬郎的身邊,然後親切的挽着他的手臂,輕輕搖晃,嬌裡嬌氣的道:“老公,你看看這些學生,他們要打我,你倒是幫幫我呀。”
不想野田犬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大臂一揮,便無情的甩開了她的手臂。
碰了野田犬郎這一冷釘子,焦豔紅也不敢生氣,更不敢繼續撒嬌,只得老實的低下頭去,在衆人的面前,獨自丟人現眼。
正在此時,野田犬郎衝一名黑衣男子使了個眼色,好像在示意着他什麼,跟着就聽黑衣男子以那非常不流利的中文道:“你們滴,只是三流學校滴三流學生滴,我們滴野田校長來你們這裡,是你們無上滴光榮。你們滴,還不快點讓開,不然通通死啦死啦滴!”
倘若換成以前,平奇高校當真會懼怕野田高校三分,畢竟他們是貴族學校,其中不乏高手存在。可是現在,大家無需懼怕他們,因爲毛楷雲已然正式入駐平奇高校,既然“三區十二校學生總會”的會長在此,大家心裡多少有了底氣,縱然野田高校權橫勢大,大家也不以爲懼。
只不過,毛楷雲纔剛剛加入兩天,此事還沒有傳出去,因此世界各大高校還不知道他已經入駐平奇高校,否則,相信目前這些東瀛人也不敢如此囂張。
見人牆不散,衆學生也沒有讓路的意思,那黑子男子又道:“你們滴,是不是想要我們野田高校向你們下戰書?如果是這樣滴,你們認爲,你們會打贏我們野田高校嘛滴?到時候滴,你們只會自取其辱滴!”
不錯,按照世界各大高校之間定下的規矩,凡是有高校向對方下戰書,那麼對方必須要派人出來應戰,若是拒絕,那麼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都會被視爲懦夫,屆時該校就會被高校界除名。
平奇高校之所以存於今天還屹立不倒,就是因爲每次有人前來挑戰,他們都會現身應戰,只是每次都會落得慘敗而已。但是,輸,不代表懦夫,正是勇氣的證明,雖然他們每次都會落敗,可總算沒有被高校界除名。
眼下野田高校以“下戰書”的方式來威脅平奇高校的學生們,就是想逼迫學生們就範,爲他們乖乖讓開道路,不然就會以武力來好好的羞辱平奇高校。當然了,前提是他們認爲,平奇高校根本沒有贏的希望,如此一來,平奇高校就會害怕,害怕野田高校真會向平奇高校下戰書,到時候平奇高校又不能拒絕,可若答應,也只會自取其辱。
不料,那黑衣男子語落許久,平奇高校的學生們依然擋在其前,沒有一絲讓路的意思,而且個個目露寒光,眼神堅定,甚至還有學生大聲道:“你們要想耀武揚威,就滾回你們野田高校威風去,我們這裡不吃你們這套,更不歡迎你們。不過你們要想打,我們隨時奉陪!”
“好!”
該名學生話音未落,全校師生一起高聲附和,當時
聲入九霄,撼天動地。勢頭上,明顯蓋過了眼前的這些島國傲客。
與之同時,E班教室中。
此刻,整間教室只剩下了楚凡、毛楷雲和法倫三人,其餘人都去樓下湊熱鬧了。
只見三人均是雙手抱胸,並肩而立,站在窗子前,俯視着下方人羣,毛楷雲道:“你們說,野田高校的人來咱們平奇高校幹嘛?還要他們野田校長親自出馬。看來事情不小呀。”
“不管怎麼樣,我想他們威風不了多久了。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法倫這兩句莫名其妙的話一出口,立馬引起了楚凡和毛楷雲的極大好奇。沉吟片時,楚凡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野田高校做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嗎?”
“噢,沒什麼。”法倫對二人笑了笑,即刻轉開話題道:“二位大俠,你們不想下去湊湊熱鬧嗎?他們顯然是來踢館的,你們一個是‘武力榜’上的N0.1,一個是NO.11,總得有個人出去充充場面吧?”
“呵呵,你不也是這裡的老師麼,要去一起去。”說話間,楚凡已經轉身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前,他又回頭對法倫微微一笑,道:“不過你剛纔說的沒錯,他們確實威風不了多久了。”言罷便出了門。
聽此一言,法倫和毛楷雲不由互望一眼,只是兩人目光之中均是帶着幾分驚疑,無不認爲楚凡話中有話。
難道……他是想下去滅了那些東瀛人,再趁機剷除野田高校?話說他又不是沒有這個能力!
想到這裡,法倫和毛楷雲再次相對一眼,之後便跟了出去……
三人下了樓,通過擁擠的人羣,來到了野田犬郎等人的前面。不過,看這羣人不像是來挑戰的,三人便誰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旁觀,何況有這麼多平奇高校的學生在此,也無需楚凡和毛楷雲多嘴,只要不打起來,他們只負責看熱鬧就行。
然而,見毛楷雲前來,在場的學生們徒然集體振奮,個個精神大盛,氣勢更勝先前,並且開始不斷地高呼“毛楷雲”的大名,可謂聲震八方,底氣十足!
毛楷雲卻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臉上微微飄紅,下意識的看了身旁的楚凡和法倫一眼,而楚凡和法倫則同時後移數步,與他拉開了距離,生怕搶了他的風頭一般。
毛楷雲哭笑不得,但眼下面對這羣傲客,他也只能挺起胸膛,佇立在這萬丈榮光與陣陣高呼之中,同時也因爲他的出現,頃刻間,彷彿整座平奇高校都增添了許多光輝,讓人只覺校園四下生氣勃勃,與曾經那個死氣沉沉的低級武力學校,簡直有着天地之別!
果然,一聽到毛楷雲的大名,隨野田犬郎同來的那八名保鏢當時收起了戰鬥的架勢和渾身的傲氣,紛紛小心倒退,最後倒回到了原位,分立在了野田犬郎的左右,一個個如木人似的不動聲色,顯是被毛楷雲的名頭給鎮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