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貴族學校,就連放學回家,都是這麼的有規矩,所有的學生都是不喧不鬧,慢條斯理的緩緩而行,不過在楚凡看來,這叫死板,整間校園,竟是沒有一絲青春的氣息存在。
野田高校雖然設立在天朝,卻有一條規定,那便是拒絕接收一切天朝學生入校,他們只招收身在華夏並有着純種東瀛血統的學生入學,甚至,一般情況下,天朝人都不得進入學校之內,這一點,已經在校門左側一座石制的告示牌上清楚的寫下了。
所以,野田高校上下可謂全都是東瀛人,這倒也好,起碼楚凡今日不用擔心傷害無辜。
數分鐘後,赫然見到一名外校的學生擋在自家的校門前,幾名野田高校的學生結伴而至,然後其中一名比較肥胖的學生像是望着一隻古老珍奇的動物般,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楚凡好一會兒,方纔將視線集中在了楚凡那張英俊的臉上。
許是覺得楚凡身上的校服比較土氣,又或真的把他看成了一隻怪胎,眼下只見那胖學生不屑一笑,以那非常不標準的中文問道:“喂,你滴,是什麼滴乾活?來我們野田高校,又有什麼事情滴乾活?”
楚凡眼珠稍稍轉動,瞥了一眼面前的胖學生,旋即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胸前平奇高校的校徽,趾高氣揚地道:“我叫楚凡,來自平奇高校。我來這裡,是爲了要剷除你們野田高校,這就是今天我要乾的活。”
“納尼?”幾名東瀛學生對望一眼,好像沒有聽懂楚凡的話。不過,雖然他們聽不懂楚凡在說什麼,卻清楚的知道楚凡乃是個華夏人,於是那胖學生便伸手指了指校門左側的那塊告示牌,對楚凡道:“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你滴要想進去滴話,我們就會揍你。聽明白沒有?”
言罷,那胖學生好像是怕楚凡聽不懂自己說的話,便豎起了拳頭,不停的在楚凡眼前比劃,以示警告。
話不投機半句多,楚凡也懶得和這些蝦兵蟹將廢話,既然他們聽不懂中文,那也只能以武力說話了。
突然間,楚凡猝地伸出手去,一把按在了胖學生圓滾的腦袋上,隨即臂上一使力,同時腰部往左一閃,手掌霍地往下一壓,憑藉蠻力直接將那胖學生的腦袋按在了地上,跟着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堅硬的柏油地面頓時產生了大面積龜裂,而那名胖學生還不及有任何反應,他那圓乎乎的大腦袋,此刻就已全部深陷在了地面之中,只剩下胖嘟嘟的身體還暴露在外,四肢卻是紋絲不動,怕是不死,也指定陷入了重度昏迷,一時半刻只得保持這樣“倒栽蔥”的滑稽姿勢,以供過往路人觀賞取樂。
見此一幕,其餘幾名野田高校的學生無不駭色大作,當下也不顧胖學生的死活,拔腿就往回跑,直奔校園深處跑去,一邊跑,還一邊不停的用東瀛語大喊大叫,至於說什麼,楚凡也聽不懂,
更懶得去聽。
完美開了個好頭後,這時候,楚凡逐步臨近野田高校的大門,正要邁入其中,不由得往左邊一看,視線便落在了那塊偌大的石制告示牌上,忽然見到上面刻着的六個大字,楚凡登時心中冒火。
轉身去到石牌前,楚凡哼笑一聲,目光順着那六個字跡慢慢右移,碎碎念道:“禁止非本校人入內?哇,居然比我還不要臉,整座學校都建立在我們的土地上,還不許我們進去,這不是明擺着反客爲主麼?好討厭的感覺!”
話音落下的同時,楚凡的右拳已然迅猛出擊,接來只聞“轟”的一聲炸響,此刻擡眼瞧去,只見他拳頭所到之處,已經空無一物,而那塊石牌,則已被他給徹底轟碎,腳下,只剩下了一堆七零八落的亂石。
悠然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楚凡繼續前行,順着那條林蔭大道,直入校園深處。
此刻道路兩旁,則站滿了大批學生,男男女女,高矮胖瘦,應有盡有,倒是個個人模人樣,卻也沒個人敢上前攔截楚凡,偶有兩個不怕死的,還不及到達楚凡的身邊,就已經在彈指揮間吐血倒地。話說楚凡的“戰風”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他只需輕指一彈,便可在百米之內傷人於無形,方纔那兩名上前逞能的學生,正是倒在他的戰風之下。
雖然都是學生,但以實力來論,眼下這些野田高校的酒囊飯袋與楚凡壓根就不在一個級別上。楚凡又豈會把他們看在眼裡?莫說野田高校,縱然楚凡前去號稱“世界最強高校”的“櫻植高校”,想必也沒人能夠攔得住他。
當下野田高校的學生若敢擋之,楚凡必將其誅之。只不過,楚凡舉手擡足,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無語言表的氣勢,讓人不禁產生一種無形的心理壓力。並且,那強橫的戰力正自他體中噴涌而出,逐漸延伸挺入,慢慢覆蓋了整座校園,彷彿只待楚凡一聲令下,這股戰力便會將這裡所有的建築毀滅殆盡!
野田高校不是武力學校,在校學生更不是武力者,不過,雖說他們感應不到楚凡的強大戰力,可楚凡身上的那股驚人氣魄,足以令他們心驚膽戰,不敢動彈。
一路風雨無阻之下,楚凡不緊不慢的來到一座辦公樓的前面,直至前方再無路可去,他方纔停下腳步。
與此同時,只見野田犬郎和焦豔紅正行色匆匆的從該棟辦公樓中跑出,二人身後還尾隨着數十名身穿和服的中年男子,好像俱是東瀛武士,個個凶神惡煞,來勢洶洶,楚凡目測之下,便知沒一個好鳥。
不一會兒,該棟辦公樓的四周已經聚滿了當校的師生,只是他們似乎很懼怕楚凡,此刻均是和楚凡保持着百米之距,無一人敢擅自靠前。同時,他們似乎在等一個人出現,或者說,在等一個能夠收拾楚凡的人出現。但是這個人,絕不是野田犬郎,因爲野田犬郎只不過是一個
衣架飯囊、徒具形骸的普通人罷了,如此貨色,又豈能出面與前來的高手交戰?
此時此刻,在那羣東瀛武士的伴同下,只見野田犬郎正與楚凡迎面而立。
野田犬郎不提也罷,畢竟他除了有個校長的身份外,便什麼都不是,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就算有人前來挑戰,他也無所作爲。然而,圍在他周旁的那羣東瀛武士,倒是個個有模有樣,每個人的腰間都彆着一把三尺長的武士刀,配合他們身上的那套和服,隱隱有些拍古裝電影的感覺,卻是個個不苟言笑,猙獰滿目,殺氣騰騰,貌似每個人都有兩下子,勉強算得上中看,至於中不中用,那就不知道了。
而面對眼前這羣所謂的東瀛武士,楚凡卻是表現的古井不波,泰然自若,巋然立於原地,一動不動,對身前衆人,包括野田犬郎在內,展現出了根本性的藐視。
現在,在場的師生們已經肯定,這小子無疑是來踢館的,只不過,自野田高校建校以來,他們也算是被各大高校挑戰了無數次,自然迎來過無數的挑戰者,只是迄今爲止,他們還沒有遇到過向楚凡這樣冷靜的挑戰者,所以在場之人很是好奇,這小子究竟是誰?明明是來挑戰的,又爲何顯得如此從容冷靜?
望着楚凡那張遍佈不屑的臉,野田犬郎好奇更甚,心道爲什麼今天來的是這小子,而不是毛楷雲?不過無論怎麼樣,野田犬郎也算對楚凡恨之入骨,昨天在平奇高校時,這小子兩次三番的羞辱他,令他顏面盡失,這口氣,野田犬郎還憋在肚子裡呢。今天這小子來的正好,“有來無回”這句話,野田犬郎總算可以原封不動的還給他了。
“喂,你是什麼人滴乾活?居然敢擅自闖入我們大東瀛帝國旗下的野田高校?難道你滴不怕死嗎?”一名東瀛武士揚聲怒問道。
楚凡聞言苦笑,不禁無奈一嘆,心想難道就沒有新鮮點的臺詞了麼?老是幹活,幹活,幹你妹的活……
不過既然有人問了,總要回答不是,於是楚凡再次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胸前平奇高校的校徽,應聲道:“我是平奇高校的楚凡。”說着又橫出了食指,指向面前的野田犬郎,認真道:“今天我代表平奇高校來這裡,目的就是要把你們野田高校連根拔起,摧毀殆盡!”
“巴嘎雅路!就憑你個毛頭小子,也敢口出這樣的狂言,真是不知死活!”
出聲怒喝楚凡的這位,乃是號稱東瀛第一高手“石原井”麾下的大徒弟,名爲“部川義夫”。在東瀛,部川義夫則是一個響噹噹的名字,素有“東瀛第二”的稱號,另外他還有一個外號,人送“拼命十四郎”,他的哥哥則是東瀛赫赫有名的“拼命十三郎”,不過已經掛了。其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長得濃眉大耳,體型偉岸,眉宇間還有一道橫向刀疤,倒是給他增添了幾分惡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