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剛纔說的那些尖銳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袁銘自己女兒也是受害者,那麼,他自然是關心自己女兒莫過於公司。
不過,他是收了人家錢來把事情鬧大的,當然不會這樣收手。
他的反應也很快,說道:“連校董的女兒都不能倖免,足以見得,這學校的管理有多麼欠缺啊。作爲家長,誰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高高興興的去上學,然後高高興興的回家。各位家長,你們說說,連孩子安全都不能保障的學校,你們還會讓你的孩子去那裡讀書麼?”
文斌的這句話,可謂是說到了每個家長的心坎裡。
俗話說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很快,這些家長便是被文斌的一語中的而煽動了起來。
家長聽了文斌的話,很是悲憤,紛紛後悔抱怨將孩子送到了第一高來上學,當初以爲第一高是全市最好的高,卻沒想到孩子進來之後,卻是踏上了死亡之路!
文斌頓時大喜,趕緊招呼人用錄音筆和攝像機記錄下了這一幕來!
而袁銘,雖然也聽到了文斌那些煽動人心的話,但是卻也沒有去反駁,因爲他此刻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了,他惦記袁念蕎的安危,根本沒有時間理會文斌是不是在那裡詆譭公司和學校!
不過,這倒是讓文斌抓住了機會,一頓的錄像和煽動,讓那些悲痛的家長們開始數落起學校的管理制度來……
接着,又繼續說道:“你們也聽到了,你們的孩子是被一種病毒所感染,難道說,第一高是研製病毒的基地麼?還是說,我們東山市鼎鼎有名的袁氏集團在秘密研究開發什麼新型病毒不成?而學校就是一個秘密基地?”
“你……”袁銘沒想到,這個記者居然連自己公司研究病毒都能扯得出來,一時間氣得不行。
“袁董,你們是真的在研究什麼秘密病毒麼?”
“請您解釋一下,研究秘密病毒這個說法?”
“……”
一時間,其他的記者也是紛紛問了起來,那些攝像機的閃光燈閃個不停。
“荒謬,簡直就是荒謬!”袁銘有些生氣,道:“如果正如那位記者所述,我們第一高中是研究病毒的基地,那我爲什麼還把自己的女兒送到第一高中讀書?這不是把我女兒往火坑裡送麼?”
袁銘一指那位叫做文斌的記者,說道:“我覺得,你們作爲一個記者,那應該是以事實爲依據,而不是想到什麼就胡亂大放其詞!”
袁銘的這番話,讓衆多記者猶如都被人捂住了嘴巴一般,紛紛閉嘴不語。
叫做文斌的記者一時間也是找不到任何措辭,啞口無言了半天,才終於又想起了什麼,說道:“那請袁董事長給我們解釋一下,前些日子第一高中出現外來人員到學校鬧事的事。爲什麼外來人員能夠進入學校?這第一高中不會連一個保安也沒有吧?”
袁銘目光一凜,他終究沒有想到,這個記者連這件事也知道。顯然,這個記者是有備而來的,而這也更加說明了袁銘之前的猜測。
“什麼,外來人員到學校鬧事?還有這種事,我們怎麼不知道?”
文斌又一一語中的言語,一下子又將衆人給煽動起來,特別是那些家長,紛紛要求袁銘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那個叫文斌的記者卻是抓住了這個空檔,和他的助手偷偷的溜走了。
煽動衆家長的事情已經成功,該記錄的也已經錄了下來,他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回去要做的,就是把這個事情擴大化,然後等着這件事在第二天出現在新聞頭條上。
然而,這又怎麼能逃過易凌的眼睛。更何況,從始至終他都一直在關注着這個人。
這個記者,從開口第一句就是非常尖銳的言語,那個時候,易凌就已經注意到了。
他一味的對袁銘進行言語攻擊,一味地煽動家長的情緒,這就更能說明這個記者有問題了。
而此刻的退縮,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而袁銘一定也看出來了,不過,他不能說開。
一直以來,易凌都在懷疑袁銘嘴上掛着的“那個人”,只不過,袁銘不讓自己插手,易凌纔沒有追查下去。
然而,這一次的事情卻是有些大了,而易凌也隱約覺得,這一次的學生中毒事件,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而這個人有可能就是袁銘口中的“那個人”。
大小姐重病在牀,不爲別的,就出於友誼,這件事,易凌就不能不管了。
這差不多一個月的相處,袁念蕎雖然傲嬌,有大小姐脾氣,但是,易凌知道,其實,大小姐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這一點,易凌毋庸置疑。甚至,易凌覺得,有時候大小姐比家裡的老頭子還要好得多,至少,大小姐待自己爲朋友,可是老頭子呢,分明就是個坑貨,無時不刻就是想着怎麼榨乾自己。
而這一個月的相處,不知不覺,易凌和大小姐之間也是建立起了友誼的。
就因爲這個友誼,易凌不可能讓袁念蕎有事。
在易凌看來,這一次的第一高中毒事件,應該是有人下毒所爲,而不是什麼病毒感染。
只是,以易凌現在的修爲,自是查不出什麼毒罷了。
但是,易凌也讀過很多諸如《五毒秘籍》之類的典籍,他知道,既然是毒,那麼就會有解藥。
而這事真的是被人下毒,那麼,就得從這個記者入手……
於是,在那個叫做文斌的記者溜走後,易凌跟建伯說了一聲,然後也離開了。
家長的悲憤依舊沒能平息,這個時候,袁銘終於說道:“你們的孩子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卻是沒有去擔心,我想問,你們這些人還配當父母麼?醫生已經說了,他們正在化驗,如果結果出來了,那一切都明瞭了,到時候,你們再大釋其詞也不晚!”
聽了這話,衆家長也覺得在理,然後都是一臉的愧疚。
是啊,自己的孩子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什麼時候都有可能死,而自己在幹什麼?
“表姐,表姐她一定不會有事,我要去陪她。”這個時候,柳貝貝忽然就跑向了重症監護室,幾個護士正在忙着在附近噴灑消毒水,見到柳貝貝衝進來頓時一愣!
“你……你要幹什麼?你不能進來!這裡是傳染病重症監護隔離室,趕快出去!”護士嚇了一跳,趕緊阻止柳貝貝衝過來。
可是柳貝貝哪裡會聽?她的腦海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表姐有事,就算表姐姐有事,自己也要陪着她!至於傳染不傳染的,她倒是不在乎了!
那站在門口的醫生也是被柳貝貝的舉動弄愣住了,等到他反應過來,連忙對着被推開的急診室門裡面喊道:“快出來,不要進去,危險!”
柳貝貝不聽,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兩個護士都沒有攔住她,柳貝貝已經跑進了急診室走廊的最裡端,看到了一排隔離室,每個隔離室的門口都有一塊大玻璃!柳貝貝很快的找到了袁念蕎所在的隔離室,也不顧那些醫生護士的喊叫,推門衝了進去。
“表姐表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呀!”柳貝貝跑到袁念蕎的身邊,拉住她的手,嗚嗚的哭了起來。
有柳貝貝帶頭,剩下的那些學生家長也是在微微遲疑之下,就跟着衝了進去,各自的找到了自己孩子的隔離室進了去!
出現這種情況,醫院的護士和醫生也只能苦笑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其實這些人的舉動他們也是理解的,擔心自己孩子的安危,他們已經顧不得什麼傳染不傳染了!
……
未完待續。本書還沒有上架,我只希望看到這裡的朋友記得收藏,記得簽到,有花的朋友送點花花,更希望大家多多評論,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事,小高在這裡感激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