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忙運轉起神龍決,頓時,神識以他爲中心向周圍擴散了出去,一會兒的時間,易凌基本摸清了。
易凌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爲這周圍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這確實是自己想多了,而人的呼吸聲是從一個最裡面的車間裡面傳出來的,而且易凌從那龐大的氣流波動感覺得出,這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幾十個人。
看來人不少啊!易凌想道。這倒是他有些意外,不過,易凌之前聽說這西郊444號是那些黑.幫火拼的地方,這不由得讓易凌懷疑綁架周有爲的人會不會是哪個黑.幫的勢力。
從對方的人數來看,倒還很有可能。
既然知道了敵人的分佈,易凌也就沒有什麼可遲疑的了,於是大搖大擺地大步邁向那個車間。
“嘭”地一聲,當易凌進到車間,門便是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易凌毫不在意,他進來的時候,其實早就知道門外躲着兩個人,只是他不想點破罷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他就不會怕他們使詐,再說了,他們也沒必要使詐。
車間內,廢棄的機器到處都是,顯得一片狼藉。
只不過,正對門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明顯站着很多身穿黑色皮衣的人。大約有四五十個人左右,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陰毒狠辣的表情,而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持有一把***。
“啪……啪……啪……”
斷斷續續拍掌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車間裡續續迴盪,緊接,一個一臉橫肉的男子從這些人中走了出來,有些鄙夷地說道:“你倒還真敢來!”
那個人正說着,其他人便是向易凌緩緩走來,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將易凌死死圍住。
易凌掃過他們每個人,眼睛閃現出一抹笑意。
他之前猜的並沒有錯,看這些人的陣勢,一看就知道是黑.幫的。
人羣的分開處,一臉橫肉的男子傲然站立,他眼神中所迸發出來的絲絲戾氣,着實讓人寒意漸濃。
“就是你,把刀疤打殘廢的?”橫肉男緩緩向易凌走了過來,眼睛死死地盯着易凌,他怎麼也不相信刀疤是被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給打廢的,看他那副身板也不像是很能打的啊。
不過,他也不敢小覷,畢竟這是他的小弟告訴他的,自然不會有假,而且申公豹也提醒過自己,要小心這個易凌。
“刀疤?”易凌微眯着雙眼,上下打量着這個男子,心裡劃過一絲茫然,他終究沒有想到,這些人是爲那個刀疤而來,不由得說道:“沒錯,刀疤是我打殘的,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叫那個刀疤到學校鬧事的。”
“小子,你很刁麼?你知不知道,你是要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橫肉男見易凌在這麼多人面前依然淡定自若,不禁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又道:“你不知道,刀疤可是我們青龍會的人,你得罪了青龍會,你考慮過是什麼下場麼?”
“青龍會麼?”易凌還真是猜對了,對方還真是一個黑.幫組織。
既然這些人是爲那刀疤報仇來了,那麼,易凌也懶得和他廢話了,說道:“什麼青龍會白龍會,我不認識,我的同學在哪裡?識相的,把他給放了,興許,你可以留個全屍。”
只要不是武修,無論有多少人,易凌都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小子,你休得猖狂,你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罷了。”橫肉男也有些火大,邊說邊揮了揮手。
只見他身邊的人羣突然散開,而後看到一個人被吊在樑上,他的下面則是拔地而起的一根根小鐵柱,雖然不尖,但是以被吊人的高度,一旦掉下來足以刺穿身體。
易凌看清了,這個人就是周有爲,此時的他,身上盡是血跡,猶如從地獄中逃回來般,讓人看了,直心寒,因爲低垂着臉,易凌並沒有看到他的臉,所以更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到這裡,易凌的心瞬間被揪緊了,一股股滔天的怒火從心底騰然升起,濃烈的殺意徒然遍佈周身,毫無掩飾地迸射出來。
“青龍會是麼,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而這裡就是你們的墳墓。”易凌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倒怪不得易凌了,這西郊444號不是黑.幫火拼的地方麼,易凌還真感謝他們選了這麼一個地方,也省掉了易凌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的墳墓?哼,好大的口氣,小子,別以爲你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就逆天了,我在道.上拼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敢在我面前這麼狂,你是第一個。”橫肉男說道:“當然,你廢了刀疤,這也就意味着你只能是最後一個,血債就要血來還,今天,我要砍下你的雙手,來祭奠刀疤廢掉的兩隻手,再行凌遲之刑,一片一片割下你的肉,拿出去喂狗。”
易凌冷笑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是死有餘辜,想要我的手?哼,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呵,呵呵,哈哈……”橫肉男哈哈大笑,隨即揮了揮手,“兄弟們,給我上,砍死他!”
“是……”衆黑衣人怒哼了一聲,舉起***就衝了過來,臉上盡是陰戾之色,可見對易凌已經是恨之入骨了。
易凌不慌不忙,不進反退,先發制人,以及其驚人的速度,衝入了黑衣人羣當中,一個黑衣大漢只見到一道幻影從身邊閃過,隨之聽到“咔嚓”的一聲,便覺腦袋一沉,一命嗚呼,“嘭”地一聲倒了下去,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是的,他連自己是怎麼死都不知道,他不甘心。
易凌拿過大漢手裡的***,一抹如同從地獄裡迸發出來的陰煞之氣頓時遍佈全身,腰部一擰,又是徒然出手。
“啊……”隨着一雙手臂掉落,一個大漢慘叫了一聲,倒在了他自己的血泊當中,斷了的胳膊上鮮血狂噴,就如同被人開了水閘一樣,止也止不住。
接着,人影又一晃,一個頭顱應聲而落,被砍斷的脖子上,徒然噴出一道血柱,莫約一米多高,如同噴水池般噴得到處都是。
同伴的鮮血飆在自己的臉上,再看看掉落在地上瞪目圓睜的頭顱,衆黑衣人被嚇傻了,雙腳不由得抖鬥起來,手上的***也是晃動的厲害,心生恐懼。
在他們眼裡,如今的易凌就是一個從地獄裡出來的嗜血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