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
柳老爺子坐在院子那棵老樹下的搖椅上,他閉着眼睛,但是,臉上愁色卻是異常的明顯。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柳嘯虎辦事回到家,看到柳老爺子的臉色,不禁停下了腳步。
柳老爺子睜開眼睛,想了想,說道:“嘯虎,你應該聽說上峰要大裁軍的事兒了吧?”
“我知道啊。”柳嘯虎點了點頭。
柳老爺子眉頭皺了皺,隨後才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可能也會成爲其中之一…”
柳嘯虎猶爲詫異,說道:“不可能吧,父親您可是一個老兵啊,當初還立過那麼大的功!”
“時代在變,人也在變啊。”柳老爺子嘆息了一聲,說道:“嘯虎,你可能不知道龍城的水有多深,裁軍其實早就被提出來了,只是一直沒被通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隨着胡海軍(一國家領導人)宣佈退休,新人上臺,政策變更,這也就意味着,軍隊也會重整,而老戰士則是優先考慮的對象。”
說到這裡,柳老爺子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繼續補充道:“我已經不能爲柳家做什麼了,以後咱們柳家就全靠你了。”
“我明白。”柳嘯虎道:“不過父親,要是這樣的話,這會不會影響即將到來的世家大會啊?”
“這是必然的。”柳老爺子說道:“本來,我以爲我們柳家能夠在這一次的世家大會成爲東山市的第一世家,誰又會想到,居然會在這節骨眼上發生這種事…沒了我在龍城的地位,我們柳家,這一次恐怕是要被踢出世家行列了。”
“還沒到這種地步吧。”柳嘯虎驚道。
“貝貝呢,她什麼時候回來?”柳老爺子突然轉移了話題,說道:“看來,我們柳家的希望,只能在她的身上了。”
聽到這話,柳嘯虎的心不由被揪了一下一樣,他說道:“父親,您真的要把貝貝送走麼?”
柳老爺子好像猶豫着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柳家不能就這麼完了,而且,他們已經說了,他們會治好貝貝的病,這難道不是好事麼?再說,他們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我們已經身不由己了。”
“好是好,只是…”柳嘯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全聽父親您的。”
兩天後,果不其然,上邊已經下達了文件,柳戰天被迫提前退休,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而暗地裡可以說,這一次裁軍裁得非常徹底,從上到下,只要有依附關係的,全被裁了,這是華夏有史以來最大的變革,也是最爲全面的,如同春風掃落葉,一片葉子都沒能留,被吹得一乾二淨。
沒有了柳戰天在龍城的地位,柳家可以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柳嘯虎雖然也在軍隊,但是,他只是地方上的,還上不了檯面。
柳戰天有些後悔,在他還有能力的時候沒有將柳嘯虎提拔上龍城,這樣一來,也許,柳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落沒下去。
然而,此刻的周家卻是非常高興。
第一世家的位置早已註定,本來,周家和柳家是最有資本的。
但是,柳家的柳老爺子已經沒有了身份,那麼也就只能看誰的實力最強了。
這自然不用說,周老爺子在整個世家中,其實力是最強的。
而目前作爲第一世家的楚家,其實在早年前就已經落魄了,雖然作爲楚家家主又是武會會長的楚桓相實力不凡,但他的家業卻是向商業轉行,這和全家爲武修的周家比起來,自然遜色了不少。
王家更不用說,王家世代爲商,自是不可能成爲世家之首。
因爲,武會的會長必須是武修,而且實力也不能太低,順便再提一點,地方的武會由當地世家之首的家主來擔任。
這樣一來,周家成爲世家之首是水到渠成了。
“看來,羅剎宗確實可靠!”周志海想道。
羅剎宗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周志海自己其實也不太清楚,他也只知道,對方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而他和羅剎宗之間的聯繫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這事甚至連周老爺子和周志山都還不知道。
難得心情好,周志海不由得走到了周家莊園的後山。
這裡,非常的安靜,很適合人修煉,而這裡也就是周家人修煉的地方。
這些天,周志海一直逼着週一榮在後山裡每天修煉,他就是想過來看看,週一榮修煉得怎麼樣了。
後山很大,林子更是繁茂,不過,在這些林子裡卻是有亭子,這些亭子就是專門讓人修煉的。
走在幽靜的林子裡,周志海的心情更是萬分好。
“少爺,不要,不要在這裡,會被人看到的,啊…”
就在這時,周志海忽然聽到一個細小的聲音從林子裡傳出來。
周志海以爲聽錯了,不禁認真聽了一會兒,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你放心吧,這裡很少有人過來,今天,你就給本少爺爽爽吧,放心吧,事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不一會兒,周志海便是聽到林子裡傳來了陣陣的呻.吟聲。
周志海氣急,怒哼道:“週一榮,你給我滾出來!”
“父親?”
林子裡,週一榮如同火燒身,當即打了個寒顫,猛地從地上一個半裸女人身上坐了起來,直接被嚇萎了。
而她身下的女人也不輕鬆,也是嚇得臉色大變。
“是老爺,少爺,我,我們該怎麼辦?”那女人急道。
週一榮一時也想不到辦法,忽然,他一巴掌扇在那女人的臉上,怒罵道:“媽的,你這個臭婊.子,居然敢勾引本少爺,看我怎麼打死你!”
“少爺,你…”這女人一臉疑惑,不明所以。
這時,週一榮提上褲子,走了出來,說道:“父親,你也看到了,我在好好修煉呢,沒想到這個臭.**勾引我,你也知道,我現在還屬於氣血方剛的年齡…”
周志海瞪了他一眼,隨後說道:“一榮,你能不能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女人的身上,你忘了,你堂哥是怎麼死的麼?”
週一榮一想到周孟強的死,不禁笑了起來,“當然記得,誰叫我堂哥的腎不好呢,居然死在女人的身上,真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