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武會的武者。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作爲武會的會長,武會的各個武者由楚桓相親自帶隊,作爲副會長的周志海爲輔助。
不過,這件事是周志海他們家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報仇,所以,即使深受重傷,他依然在最前面指揮武者。
“記住,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周志海又大叫道。
“是!”武者對他的命令,自然聽言計從。
隨後,兩人一起走進了別墅內,當即,三具屍體印入眼簾,自然是周老爺子,周志山,週一榮的屍體。
這三具屍體中,周志山那頭都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根本不忍直視。
“你們幾個,把屍體擡走。”楚桓相看了一眼,吩咐手下說道。
周志海的眼睛非常深紅,怒道:“他受了傷,一定走不遠,給我找!”
“周老弟,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深表同情。”楚桓相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派人追蹤,務必將兇手緝拿歸案!另外,我也會電告總部,幫你申請追殺令,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一定將他繩之以法,告慰周老弟在天之靈。”
周志海沒有說話,看着周老爺子三人蓋着白布的屍體被擡頭,他受的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會長,別墅裡都搜完了,沒有找到一個人。”這時,一個武者過來彙報。
“繼續搜…”
楚桓相皺了皺眉頭,隨即,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哦對了,分一批人去各個車站搜查,可別讓他出城了,有什麼情況,再向我彙報!”
周志海再次打量了一眼別墅,而後一句話也沒說地離去,他對易凌恨極了,暗暗發誓,無論易凌逃到哪裡去,都要找出來,讓他付出百倍,千倍,或者更大的代價!
暗處,包色滿看着別墅裡發生的一切,不由嘆了一口氣,心說自己還是來晚了。
不過,他沒有看到易凌的屍體,所以,他知道,易凌並沒有死。
只是,易凌的手機一直打不通,這讓包色滿要氣炸了。
“師父,你去哪裡了呢?”
包色滿見武者離開了,他也跟着離開了這裡。易凌下落不明,現在想要找到他,包色滿必須藉助些武會的手。
小巷裡,易凌漫無目的的橫衝直撞,跌跌撞撞地奔跑着,他此刻很清楚,要想活着,就必須跑!不顧一切的跑。
只有這樣,他纔有可能活下來。
可是,易凌發現,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眼前的景物也變得漸漸模糊起來。
易凌以爲是汗水流到了眼睛裡,他用手揉了一下,然後繼續跑。
跑着跑着,易凌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了幾個小孩子,而且看着有些眼熟,可是他根本就看不清,因爲眼前實在是太模糊了。
忽然,易凌好像踩到了什麼,“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想爬起來,可是根本沒有力氣。
“咦?大哥哥,你怎麼暈倒了…”
易凌聽到有人再叫他,接着他眼前出現了好幾個看起來有點熟悉卻又模糊的面孔。
他們是誰?爲何我會覺得似曾相識?
想着想着,易凌的眼神漸漸潰散,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他失去了意識…
“聽說了麼,周家被人滅門了。”
“那傢伙好像叫易凌!”
“天啊,一個散修,居然把周家給滅門了!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我聽說啊,那傢伙也受了傷,武會正在通緝他呢。”
“唉,真是太可惜了,他雖然把周家滅門了,也算是條漢子,但是,他是逃不過武會追殺的,特別是有傷在身的情況下。”
一時間,關於易凌將周家滅門的事,在東山市如同流水一般傳了開來。
周家,好歹是東山市四大世家之一,居然被一個散修給滅門了,這事幾乎震驚了整個東山市。
而易凌這個名字,也被越來越多的人提起。有人佩服他的膽量,有人說他太傻,也有人關心他的死活。
柳家。
“他們應該還在東山市,給我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小蕎,還有易先生!”柳老爺子對柳嘯天吩咐道。
“是,父親,我已經讓人去找了。”柳嘯天說道:“另外,我也讓王海平暗地裡尋找了他們的下落。”
“很好。”柳老爺子似乎很滿意,說道:“我們要先武會找到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落入武會的手中。”
“嗯。”柳嘯天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父親說,我看易先生也不是這麼衝動的人啊,他爲什麼會做出這麼魯莽的事來呢。”
“事發地在柳家,這其中,一定有着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務必要查清楚。”柳老爺子說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
柳嘯天走後,柳老爺子又重新給易凌等人打電話,但是,都是和之前一樣無法接通。
“你們到底會去哪裡呢?”柳老爺子沉思道。
楚家。
“父親,我覺得,周家被易凌滅門這事有些蹊蹺。”楚文拓聽說了這件事後,尤爲震驚,他覺得,易凌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纔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楚桓相有些意外地看着楚文拓,說道:“你不是隻對經商有興趣麼,怎麼突然問起這種事來了?”
楚文拓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好了,不過,易凌對他有恩,他打算盡力幫助易凌脫困。
想到這裡,他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你看啊,事發地是在袁家,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麼?”
楚桓相盯着楚文拓,好似要從他的眼裡看出什麼來,緩緩說道:“文拓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啊?莫非,你和這個易凌認識?”
“父親這是哪裡話,這,這怎麼可能呢。”楚文拓吃了一驚。
楚桓相道:“不認識最好,我已經向總部申請了追殺令,這小子就算是逃到地底下,也絕對逃不過武會的追殺。”
“這……”楚文拓再次吃驚,道:“只是一個散修而已,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麼?”
“大費周章?文拓,你還真只是經商的料。”楚文拓說道:“你知道,一個散修將一個世家滅門,意味着什麼嗎?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所以,上面對這件事非常重視,我聽說,這事連總會長都驚動了,追殺令是他親自下達的,而且還加了一條:如果有可能,務必活捉易凌!”
“這麼說,武會不可能殺了易凌?”聽到這話,楚文拓心裡鬆了一口氣。
“你這麼關心他幹嘛?”楚桓相想了想,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也是,這易凌要不是將周家滅了門,絕對是個奇才,年紀輕輕,竟能讓總會長都驚動,而且還是一個散修,未來肯定有大造化啊,真是可惜了!”
王家。
“你們說說,這易凌到底是何方神聖,他一個散修,居然把周家滅門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作爲王家的家主,王朝廷不得不將此事重視起來。
王家前世還有武者,但後來轉爲經商,如今,已經沒有一個武者了,所以,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最爲震撼的。
要知道,周家可是世代武修,這樣的世家也被一個散修給滅門了,要是挽作是他們王家呢,雖然有僱傭的武者,然並沒有卵。
王家察覺到了存在的危機。
“大哥,依我看,我們王家也是該僱傭更高的武者了。”二弟王朝代說道。
“二弟說的沒錯,我們是該僱傭高級武者了。”王朝廷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們這樣一味的依賴僱傭的武者也不是辦法,我覺得,我們族人也是該培養一批武者了。”
“我非常同意大哥的想法,我們是該考慮考慮眼下的形勢了。”王朝代點了點頭。
這時,王朝廷看到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王妃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說道:“三妹,你是不是有別的看法?”
王妃以聯煙的形式嫁給了楚家,按理來說,她已經沒有資格參加王家的族會了。
不過,當王妃從楚文拓口中聽說易凌出事後,她心如刀割,所以她回到了王家,想看看能不能用王家的資源幫助易凌脫困。
可是,她這纔想起來,她和易凌非親非故,就算他的大哥二哥以前多麼疼愛她,這件事又怎麼能幫自己呢。
畢竟,易凌被武會下了追殺令,王家一個經商世家,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正在埋頭苦思的時候,她大哥王朝廷的聲音響起。
“啊!?我…沒,沒事……”王妃回過神來,忙說道。
王妃的全名其實是王朝妃,只是王妃被叫順了,後來乾脆就叫了王妃。
“三妹,我知道讓你嫁入楚家,吃了很多苦,作爲大哥,我是看在眼裡啊。”王朝廷好像看出了王妃的心思,說道:“你放心,等我們培養出了武者,我們將不再需要依附楚家了,到時候,我會把你接回來。”
誰知道,王妃好似並不在意王朝廷說的話,而是問道:“大哥,你說,被武會下了A級追殺令的人會怎麼樣?”
“這還用說,必死無疑了。”王朝廷想也沒想就說道。
王妃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心說要是這樣,易凌這次豈不是死定了?
“易凌,這一次,我是真的幫不了你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王妃什麼也不能做,她只能在心裡祈禱。
而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在意易凌,害怕易凌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