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看到了!那艘幽靈船上確實有很多很多噁心的魚人!原來所謂的幽靈就是他們在搞鬼啊!害得我在哥哥面前出了洋相,等會兒一定要把他們滅光光!”
輝月摩拳擦掌,鼻子微微皺着,表現出一臉的怨氣,看來剛纔被這恐怖陰森詭異的幽靈船嚇到,讓她在某人面前丟了臉,心裡很不爽。
“飛翔的荷蘭人”號幽靈船穩穩當當的停在驅逐艦的正前方,擋住了舒冥淵兩人的去路。
一大羣海賊出現在甲板上,全是魚人打扮,爲首的是一個長有四隻腳的魚人,他的身上塗着游水塗層,正是範德·戴肯!
“範德·戴肯船長,那艘船上好像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女人!竟然敢如此大膽的在我們的地盤上航行,一定要給他們嚴格的懲罰!”
“混蛋,需要你這裡提醒我嗎?你當我眼瞎嗎?”範德·戴肯順手給了旁邊那個魚人一巴掌。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輝月的身上,雙眼裡流露出的是止不住的貪婪,如此美麗的女人,僅僅是見到的第一眼便是讓他驚爲天人。
“就算是白星和你比起來,也像是螢火和天上日月相比,不足你萬一啊……”
“全都去吧,把那個男人殺掉,然後把那個女人帶回來。”
“只有這樣的完美女人才配得上我!”
範德·戴肯不斷髮出陰冷的笑,看着那兩個人類,彷彿是已經看到了他們悲慘的結局,男人被殘忍殺害,女人則是在他的胯下婉轉呻吟承歡。
“真是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把注意打到小爺的頭上!”
“箴言,給我把那艘破破爛爛,哈不愣登的勞什子幽靈船轟爛了!”
“遵命,主人。”
璀璨的電光環繞着整個船體,最後所有電光都盡數灌進了船首的那一門炮口之中。
無窮電光在其中壓縮凝聚,強大的雷霆之力彷彿形成了黏稠的電漿,一股恐怖的氣息從整個驅逐艦上散發開來。
幽靈船上不斷有魚人從甲板上出來,飛快的朝着舒冥淵他們游去。
可是當他們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時,竟然都雙腿顫抖着,看着那個變得璀璨的炮口,眼中只剩下了恐懼。
“天吶,這是什麼氣息,我怎麼感覺好像連靈魂都被鎖定了。”
“那個發光的東西是什麼,是大炮嗎?可是大炮又怎會擁有這種恐怖的力量?”
“實在是太可怕了,有那門大炮在,我竟然都不敢靠近過去。”
範德·戴肯看着那個極度璀璨的炮口,腦袋之上冷汗直冒。那門大炮正巧不巧的對準他,以現在炮口散發出的恐怖能量波動,他毫不猶豫的相信,如果被打中,絕對可以一炮轟死他!
“英……英雄!”
範德·戴肯四條腿兒一彎,朝着舒冥淵的方向便是在衆多魚人震驚的目光下五體投地跪拜了下去。
“英雄,我想這是一個誤會!”
“我們並不是想要加害於你們,看你們的行頭,是想通過海底隧道前往新世界吧?正好我能夠給你們免費提供保護!”
“來自人類的英雄啊,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問問誰不知道我範德·戴肯是大海的守護者,是人類和魚人之間的愛心大使,是促進人類和魚人之間友好相處的橋樑!”
“千萬不能貿然開炮啊,英雄!”
他的一羣魚人手下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船長現在怎麼跟剛纔表現得不一樣?
不是說好要將那個男的殺掉,女的帶回去,寶物全部搶走麼?
這主動下跪又是幾個意思?
難道是新的陰謀詭計?
懾於那門散發着恐怖氣息的大炮,先讓那兩個人類放鬆警惕,藉助免費提供保護的名義接近,然後再一網打盡?
不愧是範德·戴肯船長!這種陰險的計謀也能夠想到!
要知道,向人類下跪這種沒有任何尊嚴可言的屈辱動作,可不是任何魚人都有勇氣做到的。
可是範德·戴肯船長爲了能夠實施計劃,在強敵面前卻是跪得如此毫不猶豫,如此行雲流水,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一臉誠懇,言語更是犀利,涕泗橫流,真切的表達了他的滿腔肺腑之情。
這,一看就是梟雄之才!
未來的魚人島肯定是屬於範德·戴肯船長的!
“我們跟定你了,範德·戴肯船長!”
這是一衆魚人的心聲,他們的眼眸之中閃爍着激動的淚水,範德·戴肯船長爲了他們做了如此屈辱的事情實在讓他們太感動了!
“你們這羣蠢貨還站着幹嘛?快跪下啊!快點向英雄跪下!”
感受到大炮危險的氣息仍舊一直鎖定着他,範德·戴肯嚇得亡魂直冒,生怕大炮“一不小心”就直接打了下來,把他轟得魂飛魄散。
衆魚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竟是齊刷刷的朝着舒冥淵跪下,那場面把舒冥淵和輝月兩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英雄啊,千萬不能開炮啊,這就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啊!我們都是好人啊!”
尼瑪,好人,好人還想着怎麼neng死我?
舒冥淵差點沒忍住一口直接噴了出來。
“快快,你們都跟英雄說說,我們是不是遊蕩在大海里的守護使者?是不是作爲人類和魚人友好的橋樑?是不是經常給人類的海賊船保駕護航?”
“對對對,範德·戴肯船長說得都沒錯,他就是我們魚人族的偉大新星!貫徹着愛與和平的真理,英雄,手下留情,千萬不能開炮啊!開炮就殺錯好魚人了啊!”
那羣魚人演得比範德·戴肯還要逼真,不僅跪下還捶地痛哭,眼淚鼻涕都一把一把的留下,“真情流露”得那叫一個乾脆。
看着眼前這“壯觀”的一幕,他的嘴角一陣抽搐,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進入魚人島時的姿勢不對,怎麼範德·戴肯和霍迪·瓊斯一樣,表現得跟原著不一致?
霍迪·瓊斯怯於他的實力,於是逃跑了。
範德·戴肯怯於電磁炮的恐怖壓力,竟然是直接跪地求情。
“難道說,我今天打開劇本的姿勢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