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一邊大肆查抄,一邊讓人把查抄的銀兩和糧食運往京城。而且,按照樑嘉的意思,對那些當地大家族大勢力要重點清查,爲以後樑嘉的改革減少阻力。
與此同時,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開始向西邊的山陝地區和北湖地區增加人手,以保證信息傳遞的順暢和安全。
樑嘉秘密召集文先森、莫勁軍,準備從城防營這邊抽調兩萬軍隊和五千火器營的士兵,另外東北錢正坤那邊抽調五千人。留下五千人應該足夠應付新羅的情況了。
徐英赫那邊,山東已經差不多平定了,剩下一些小魚小蝦,不值當再留下那麼多的軍隊了。
最後,抽調徽州府兩萬人和趙西梅那邊一萬人,配合在川陝交界處的六萬大軍,總共十五萬軍隊西征川地。
這十五萬軍隊,相比於董奇雄手下的五十萬自然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但是這十五萬軍隊的戰鬥力絕對比董奇雄的五十萬大軍要高上一些。
何況,董奇雄的五十萬大軍不可能全部佈置在川陝邊來防守。
樑嘉這邊秘密準備的時候,川地那邊的董奇雄和劉忠智似乎終於達成了協議。
董奇雄直接立國稱帝,國號大金,董奇雄成大金第一任高輝皇帝,任命劉忠智爲宰相總攬朝政,軍師田賦心爲副宰相 ,莫無言爲大將軍。然後任命和他一起反抗趙慶忠的什麼兄弟都封了大將軍,各自統領軍隊駐守川地各處。
本來立國就是一樁大新聞了,可是這傢伙立國之後,竟然辦了一件讓樑嘉相當憤怒的事情。
這傢伙對外發布了一份所謂的“詔書”,說他本身無意造反,只是因爲朝廷施政不妥,造成了旱災之地流民四起,爲了活下去,他這纔跟着趙慶忠造反。
但是他一直感念太后娘娘的恩德,因爲曾經太后娘娘和他有過接觸,好像賜封過他傢什麼東西。
他說太后娘娘是大好人,他反對現在的朝廷和皇帝,但對太后娘娘心懷感激。如今太后娘娘死的不明不白的,他要爲太后娘娘討還血債,同時給與太后娘娘國葬的禮遇。
這份所謂的“大金國詔書”在大梁境內掀起一片波瀾。
不管是京城還是各地,全部都在談論這件事。曾經因爲朝廷出面證明太后遺體並沒有丟失,後又國葬而停下來的輿論,再次沸騰起來。
樑嘉看到這份詔書的抄寫版之後,氣的大罵董奇雄無恥至極。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他也不要臉拿出來說。
據他所知,太后從來沒有去過董奇雄的家鄉,更沒有給他賞賜過任何東西,這個混蛋假借太后之名,如此羞辱皇家,大卸八塊都不消兩家對他的憤怒。
看着皇上怒撕那份抄寫的“詔書”,理政處一干大臣自然明白皇帝的憤怒原因。
“皇上,爲今之計,朝廷還是儘快出面阻止輿論的蔓延,現在大家都在談論在川地的那個纔是真正的太后遺體。”鄭葉川說道。
“朕不知道嗎?但你告訴朕,該如何阻止輿論的蔓延?估計,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吧?”
“不管知道不知道,朝廷都要出面,否則世人會以爲朝廷理虧了呢。”黃錚說道。
“是的,澄清事實是應該的,但如何去做,還需要你們理政處拿出個章程出來。”樑嘉說道。
“臣認爲可以從兩方面入手,一方面朝廷要出一個告示,把事情說明白,另一方面要派出錦衣衛和東廠人員,對於妄談此事的人,直接打擊。如果是惡意傳播,格殺勿論。”鄭葉川提出瞭解決的辦法。
樑嘉意外地看了一眼鄭葉川,這還是那個一直以中庸之道處事的他嘛,今天竟然提出了這麼嚴厲的手段,難道他的想法變了?
其實,樑嘉不瞭解的是,鄭葉川對內可以中庸,但對外肯定不會中庸的。
就像董奇雄所搞出來的大金國,那就是非法的政權,董奇雄和劉忠智那些人,在他眼裡就是亂臣賊子,自然要直接消滅,斬草除根。
“好,就依鄭愛卿所言,你們迅速去辦理。還有一點,在澄清的時候,要把董奇雄和劉忠智的勾結情況也要說清楚。”
“臣等遵旨。”
理政處幾位大臣離開之後,唐賽兒和陳躍強一起進來了。
“皇上,臣查到了傳播消息的來源。”陳躍強稟報道。
“抓了人沒有?”
“還沒,對方明顯是個小嘍囉,臣正在等後面的大魚。”
“宜早不宜遲。還有,這纔多久啊,人家的探子就發展到我們的京城了,你們在川地的進展卻不盡人意,你們可要好好反思了。”
陳躍強一聽,一臉慚愧地跪倒在地。“是臣失職了,請皇上降罪。”
“降罪?朕怎麼會降罪於你,你爲了錦衣衛的建立付出了那麼多,朕可都記在心裡呢。真不是寡恩之人,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爲朕做事,朕不但不會虧待於你,更不會虧待你的子孫後代的。”
“臣謝主隆恩。臣一定爲皇上鞍前馬後,誓死追隨,誓死忠誠。”
“行。朕知道了,除了查清楚消息的來源,派進川地的探子也一定要把好關。還有,撤銷刺殺劉忠智等人的江湖召集令,這個措施如今看來就是錯誤的。江湖上這些傢伙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還有你們錦衣衛和東廠的所謂刺殺好手,一個個說的慷慨激昂的,結果人家活得好好的,現在還成了了朕的心腹大患。”
“臣有罪。”陳躍強再次跪倒,唐賽兒也跪倒在地。
其實東廠的鍋應該肉肉背,這傢伙信誓旦旦地說要培養刺殺好手去,結果到現在也沒個頭緒。
“其實,主要還是賞金不夠高。”陳躍強猶豫了一下,還是擡起頭說了一句。這可是皇上定下的標準,他一直都不敢說這個價格太低了。
“一萬兩還不夠高?那要多少?”
“皇上如果把價格定在十萬兩,然後再封個爵位啥的,肯定會有無數江湖人士奮不顧身的前去川地的。”
“那你不早說?”
“臣……不敢。”陳躍強尷尬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