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女人嫁掉了。
這個我守護並深愛着的女人。
嫁掉了。
她從來都不是屬於我的。
但是我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她的震驚。
一個女人,居然可以冰冷到水能凍成冰的程度,我感到新鮮與刺激。
隨着深入的瞭解,我無法自拔地愛上她。
我無法忘記親吻她時那種窒息的感覺,那種感覺,彷彿要將我燃燒成灰燼,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有這種感覺。
今晚,是她的婚禮,遲到了三年的婚禮。
看着他們含情脈脈地對視,我衷心地祝福他們白頭偕老。
只是,我的心好痛,彷彿是誰用手在緊緊地攥着,另我無法透氣。
舉起面前的白酒,“來,大家一起幹,凡,開心,我祝福你們再生個三胞胎!”
“大家一起幹!”
酒杯跟酒杯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一飲而盡。
好濃好烈的酒。
我突然好想哭,但是作爲一個男人,不應該掉淚。
我再次把酒杯倒滿,“凡,我敬你!”
開心笑着站起來,將手中的酒杯舉過來跟我的碰上,“宇,你明明知道凡不能喝,我來代替他。”
我不依不饒,“不準,讓他喝,喝醉了我給他解酒,一個男人不喝酒像話麼?”
凡站起來,笑着看向開心,“心,我來。”
我看着他換上烈酒。
“算了,你還是拿飲料吧。”
今晚是他們的大喜之日,我不能讓凡吐得一塌糊塗,雖然我真的很想。
“我就知道宇是最好的。”開心說完迅速將面前的飲料拿給凡,動作是那麼溫柔,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炙熱。
當初那個冰冷的人,那個連笑都不會的人,如今爲了他而變得溫柔體貼,笑聲纏綿。凡,魅力非凡,能將一座冰山融化,我佩服。
我跟在坐的每個人都碰杯,開心他們一桌桌敬酒去了,我則像個SB一樣到處去找人碰杯。
不醉不歸。
我今晚上的願望。
我真的醉了,醉得不輕,認不清人。
大家都在狂歡,我偷偷溜了。
我到停車場取車,吐了。
“我愛你——譁——我愛你——譁——”
我像個神經病一樣每吐一次便說一聲我愛你,接着淚水便滾出來了。
我虛弱地靠着車子,有風吹過來,一陣陣噁心的臭味飄來,我又嘩啦啦地吐了——
我以爲自己能千杯不醉,沒想到才二十幾杯而已,便醉了,醉得如此厲害。
酒醉的感覺,真要人命。
一抹藍色的人影出現在我面前,好模糊,我看不清她是誰,只知道她好熟悉。
開心,是你嗎?
我傻傻地看着她,對她笑,“我愛你——譁——”
她扶着我,她身上好香,是的,就是這種淡淡的體香,是開心身上特有的味道。
“開心——”我癡癡地看向她,笑得像個二百五。
頭好痛,但是我卻笑得好甜。
她把我扶上車,替我係好安全帶。
她開着車子,我一路在笑。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吧?我一直在愛着你,愛着你,你嫁人了又怎麼樣?我還是愛着你——譁——”
又吐了,吐到褲子上。
車子急剎車,她匆忙地取出紙巾來替我擦嘴角的殘物,但是褲子上的髒物卻是擦不掉。
我抱住她,緊緊發抱住她。
“開心,不要離開我。”
她在我懷裡一動也不動,乖巧得像只小貓。
我好想吻她,但是,我知道自己很臭。
她掙扎着離開我的懷抱,繼續開車,我一路吹口哨,“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以前聽別的男同學對女同學喝這歌的時候我總是會取笑他,“你知道我在等你媽?你知道我在等你媽?”
她扶着我進別墅,我的別墅。
雖然我醉,但是我知道這是我的別墅。
我的別墅她來過幾次,有很多次夢裡,我總會夢到她冰冷的臉,我伸手去摸,總是空,醒來,眼眶是溼的,現在,我能如此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心跳,聞着她身上的體香味。
“開心,今晚不是你的婚禮嗎?爲什麼你會來?”我迷迷糊糊地問。
她沒有答話,打開別墅扶着我進去。
她扶我進房間,將我的臭衣服一件件脫下。
我不是聖人,我無法忍受她溫柔的指間輕輕地滑過我的皮膚。
我抱緊她,拼命地吻她。
我不顧自己那張臭氣沖天的嘴巴。
“開心,我愛你。”
頭好痛。
但是心愛的女子在懷,我不顧一切疼痛。
幾乎是瘋狂地扯掉她的衣服,我將她壓在牀上。
這是我愛了三年的女人,爲了她癡爲她瘋爲她狂,曾經有幾數個夜晚都想過這樣,狠狠地壓她壓在身下盡情地欺負。
如今,實現了。
我癡迷地看着她,顫抖地伸着手,但是——
我猛地從她身上起來,抱着頭搖晃,“不,你是他的新娘,我不能。”
然而她卻突然抱住了我,我的身體本能一抽。
開心,你這是在主動邀請嗎?你知道我不能拒絕你的,即便你要我去死。
我努力地剋制着自己,汗流浹背。
我記得當初快樂主動的時候也是這般,但是我對她沒有感覺,我當她男朋友的時候最多是淺淺一吻,沒有再深入的戲,快樂爲此大罵我不行,每晚獨自抱着被子哭,我心疼地摟着她。
其實我是知道,我心底藏着一個人,所以,在看到她跟明晟睿在車上瘋狂也無動於衷。
老天,我愛開心,用我的生命去愛。
感覺她的身子在瑟瑟發抖。
“開心,別這樣,你該回去。”我抓住她的手,沙啞地喊着。
她的吻落在肩膀。
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呵,我怎麼可能受得了她的主動?
下地域嗎?
下吧,下吧,一起下吧!
我轉過身,狠狠地吻住她。
“開心……開心……”
開心,我的最愛。
開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渴望你?
哦,開心,跟他離婚,跟我結婚吧。
哦,開心,原來你也是這般愛着我。
……
身下的她,妖嬈美麗,另我沉淪,不願意醒來。
“心,我會愛你,永遠一直愛你,我的寶貝。”
我等了三年,盼了三年,終於在今天完美地開花。
那麼,今天的婚禮,是假的嗎?
呵呵,是假的吧?
我瘋狂地笑了起來,“開心,天知道我有多愛你。”
她在我懷裡,輕輕地顫抖。
“我弄疼你了嗎?”我吻去她的淚。
她搖搖頭,幸福而滿足地衝我笑。
“我以後會很溫柔。”
她點點頭。
夜,好美。
從未有過女人的男人是最可怕的,特別還是喝醉了酒之後。
我放縱自己,一遍又一遍,永無休止。
終於看她快要斷氣了,我才肯罷休。
“心。”我心疼地吻着她的淚,“弄疼了你嗎?”
她虛弱地對我笑,淚水越滾越多,我知道是我太粗魯了。
我吻着她的淚,一遍遍深情地呼喚着她的名字,她用那雙晶瑩帶淚的雙眼含情脈脈地看着我,在她的注視下,我幾乎無法呼吸。
她潔白的雙手,緊緊地抱住我的腰,我將她摟緊,滿足地聞着她身上的清香。
開心,你終於是我的了。
我在她懷中沉沉睡去,這是三年以前睡得最安穩最滿足的一個晚上,夢裡,我看到遍地開滿桃花。
……
“心……”我翻了個身,欲要將她摟住。
怎麼會——
是空的?
人呢?
我“騰”地從牀上起來,使勁地揉搓着雙眼,牀上,是空的,什麼也沒有,但是,她的氣息仍在,她的溫度還在。
牀單是新的,我身上穿的睡衣的是新的,胸口的傷,還在。
這麼說,昨夜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我跟開心過了美妙且荒唐的一夜。
我衝出房間,一遍又一遍呼喚着她的名字,“開心——開心——”
但是,一個人都沒有,整棟別墅所有的房間全都被我打開了,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陽臺上晾的是我昨夜喝醉吐髒的衣服,上面還有洗衣液的清香,那張跟她纏綿的牀單,也在旁邊晾着,上面彷彿還有她的體溫。
電話響起。
“我說莫大老闆,你今天遲到了。”快樂在那邊數落,“今天剛好不用拍戲便來公司看看,想不到你居然遲到,我剛剛送姐姐他們上飛機,好羨慕他們,我跟明晟睿什麼時候才能去度蜜月啊?喂,喂,你有沒有在聽?”
喉嚨彷彿有什麼東西卡住,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喂,莫宇,你該不會是昨晚泡妞去了吧?這不像你的風格哦。”
“你姐姐——她去度蜜月了?”
“你神經啊,結婚不去度蜜月在家裡呆着幹嘛?喂,你倒是什麼時候來公司?我快悶死了。”
“馬上去。”
我掛了電話,突然有些想哭,開心,你在幹什麼?
昨晚,你明明來過,爲什麼今天又要跟他去度蜜月?
新婚之夜,我撇下他來與我共享歡,如果不是深愛着我,怎麼可能會如此?
開心,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我決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我不能這樣跟開心不清不白地發生一夜情。
我打她的電話,關機。
我打凡的電話,也是關機。
我有些無力地將電話摔到一邊,冷笑起來,他們夫妻去度蜜月,我湊什麼熱鬧?打電話去質問她,問她什麼呀?說不定她只是可憐我,所以纔來看我,卻沒想到被我強行睡了。
也不對,我放過她了,後面是她主動的。
哎,頭好痛。
快樂又打個電話過來催,莫宇,你是烏龜啊?
我換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