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嘛。”桃子不由分說拉我坐了下去。
“兩位需要算什麼?”老奶奶很慈祥地看向我們。
“都要。”桃子笑嘻嘻道。
老奶奶搖頭,“我只算一樣,算多了會不準,兩位還是看感情好了。”
老奶奶問我們要出生年月日跟生辰八字,桃子把自己的告訴她,然後搖我我肩膀,“宇哥哥,你的呢?”
“我只知道年月日不記得時辰。”
說真的,對於時辰,我真的記得一概不知。
“沒關係,”老奶奶笑着看向我,“你告訴我大約是幾點就好。”
“大約是上午十點鐘左右。”
老奶奶開始翻書。
大約五分鐘後,她便笑着對我們說,“你們不是命中註定的戀人,不會經歷轟轟的愛,但你們最後會在一起,相敬如賓,平靜的愛亦是幸福。”
我的天啊,她竟然幫我跟桃子合八字?
桃子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安地給老奶奶塞錢,“謝謝您。”
離開之後,桃子有些尷尬地解釋,“宇哥哥,我不知道她會把我們算在一起。”
我笑了笑。
桃子看向我,從她的墨鏡裡我到到自己的影子,“宇哥哥,你會相信嗎?”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秀髮,“傻瓜,這種騙人的東西你以爲我會信?”
“也是哦,”墨鏡下看不出桃子的表情,不過她的聲音是愉悅的,“宇哥哥喜歡什麼樣的愛情?平淡如水亦或是轟轟烈烈?”
說真的,我還真被她的問題給問住了。
如果這輩子能跟最愛的人在一起,不管是轟轟烈烈也好平平淡也好,一切都心滿意足,可是——
“哈哈,沒想到我的問題還真問倒宇哥哥了,我還以爲宇哥哥天下無敵,不管是多麼刁難的問題都問不倒他呢。”
我淡淡一笑。
我們剛好來到電影院門口。
很多情侶在排隊買票。
桃子突然拉住我,“宇哥哥,時間還早,不如咱們去看一場電影吧,是《美人魚》耶,我超喜歡。”
我皺眉,“都出來這麼久了,你還沒看過嗎?”
桃子嘟嘴,“看了很多遍了還想看。”
我嘆了一口氣,“可我看不下去。”
“宇哥哥,明天我的廣告就出來了,你當請我看電影將獎勵好不好?”桃子搖着我的雙手近乎撒嬌。
“好吧。”我有些無奈地去排隊買票,桃子歡呼去買了爆米花和水。
我們進去的時候電影已經播放了,還是有很多人在看,差不多爆滿,我們在靠中間的位置坐下。
桃子邊看邊吃米花,我則一個勁地喝水,要命的是剛看一會,我們前排便有一對情侶在親吻,無奈之下我們又換了位置。
我起初還覺得挺有勁的,最後越來越覺得枯燥,便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夢裡,我又夢到開心,她一襲雪白的長裙拽地,款款向我走來。
我一陣激動,伸開雙臂緊緊地擁住她。
“開心——”我溫柔纏綿地叫着她。
“宇——”她柔情似水地叫我,但是下一秒,凡出現了,我們慌亂地分開。
夢醒了,電影也放完了。
“宇哥哥,你居然睡着了。”桃子伸出手來捏了捏我的臉。
我有些恍惚,彷彿還在夢鏡。
“宇哥哥,走啦。”桃子再捏了捏我的臉,她的體香味充斥着我的鼻翼。
我抓緊她的雙手,呼吸急促地看向她——
桃子臉一紅,嬌羞道,“宇哥哥,你不要這樣子看着我啦。”
桃子的聲音將我從夢境中抽回,我像觸電般地放開她,額頭不斷冒冷汗。
“宇哥哥,走啦,人都走光了。”桃子迅速地親了我的一口,獨自先站起來走開。
我感覺呼吸更加艱難。
電影院裡人都走光了,距離第二場電影播放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進來的人寥寥無幾。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電影院的,恍惚得如同在做夢。桃子在門口低着頭等我,等我趕上來的時候她又先走掉。
我跟在她身後,我們使終保持一段距離。
不知道是因爲我的害怕還是因爲她的害羞。
城市的夜景美得不可思議。
車上。
我們都保持沉默。
我沒有馬上打車,思緒又飄回到那個夢裡。
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自從那晚遊離於現實與夢境的“荒唐”之後,我便開始經常做夢,夢裡總是開心那張美麗的臉,她是那麼美麗,那麼聖潔,宛若高高在上的天女,神聖得不可褻瀆,令人望而止步。
我忽然想抽菸。
桃子柔軟潔白的手輕輕地覆蓋住我的手。
我一驚,急忙看向她。
她的臉紅得宛若玫瑰,在忽明忽暗的車中,她坐在我身邊就像一朵悄悄綻放的玫瑰花,在黑夜裡等着有人欣賞。
“宇哥哥。”她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所謂的“天籟之音”大抵如此吧。
我突然垂下頭去不敢看她,輕輕地拿開她的手,啓動車子,飛快地狂踩油門。
我能感覺到桃子微微僵硬的身子。
一路上我們沉默得就像兩個啞巴。
車子很快就開到她的別墅前停下。
她慢慢地解開安全帶。
“宇哥哥,我下了。”
“嗯。”
“晚安。”
“嗯。”
桃子雖然這樣說,但她並沒有下車。
我也不敢看她,我生怕看到她晶瑩的淚珠。
“宇哥哥。”桃子突然挽住我的脖子吻了一下我的左耳。
“桃子。”我沙啞地喊了一聲。
桃子香軟的脣移到我的臉上,她幽香的氣息若有若無地飄過我的鼻翼。
“桃子,不要這樣。”我伸手阻止她的吻。
她吻着我的手背,如珍珠般的淚水一顆顆掉落。
我伸手去擦,“桃子。”
她倏地轉過身,背對着我,“宇哥哥,我很下賤對不對?”
這樣的桃子讓我心如刀割,都怪我的種種行爲讓她誤會了,“桃子,你不要這樣說自己,在我心中,你是最美好最純潔的妹妹,是我的不對,讓你誤會了。”
桃子打開車門,如一陣風般衝下去,藉着路燈,只見一抹俏麗的人影快速打開鐵門衝進去,快到甚至連門都忘記鎖上。
我給楊麗打了個電話叫她出來鎖門,然後掉轉車頭。
阿虎他們的相親總算有進一步的發展,四人不敢再將女主氣跑,而是與她們拼比沉默,據阿虎說今晚的少女都很文靜,沉默到令他們吐血,本來他們自詡是天下最沉默之人,沒想到遇見比他們更能沉默之人,於是最後四人不得不佩服嫂子的英明遠見,居然能派出四個極品來制服他們。
四人都一致決定與今晚的極品們深交,其實也不是他們的決定,是極品們在沉默中無形影響到他們,四人出手如出一轍,彷彿經受高人的指點一招之下將他們制服。於是四人想,與其每次都無聊地來相親,倒不如跟這四位極品女過招,這樣也省了相親的麻煩。
我樂呵呵地祝福他們早日掉進愛情的陷阱裡最好能儘快掉入婚姻的墳墓,阿虎回了我一句,莫宇哥,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奉還給你。
那晚,我夢到滿天的星星,一位美得傾國傾城的少女披着長長的紫霞仙裙踏着月光向我家飛來,嚇得我趕緊把窗戶關緊將她堵在窗外,少女幽怨的目光看向我,我冷漠地轉身。
第二天起來,窗戶還真的關上。
我夢遊了。
我呆在牀上,渾身抽搐,我昨晚睡覺前窗戶是開着的,而我做了那個夢窗戶便關上了,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喝醉那晚與開心的“荒唐”只是我的一個夢而已?是我自個兒把牀單洗了?
我俺着面,痛苦地低喊,“不,不——”
我不要是夢,我不要這一切都是夢。
我承認我自私,我狹隘,但是愛一個人就是這般自私狹隘的不是嗎?
莫宇,你是個瘋子,你以前的大度哪去了?
是的,我就是瘋子,我寧願做瘋子,怎麼樣?
總之我不要這一切是夢,開心的氣息至今回想起來依舊那麼真實!
……
“啊——”
我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衝進盥洗間將開着冷水往頭上拼命地衝。
那天我整個人思想都遊離在太空之外,凡來找我要資料我都沒發覺。
“宇,你的臉色很差,生病了?”凡伸手想要撫摸我的額頭。
我驚得甩開他的手,大聲吼,“幹什麼!”
“莫名其妙!”凡抱胸,“今晚桃子的廣告播映,八點十五分,一起上我家去看?”
“好。”我沉悶道。
凡考究地看了我一眼,“宇,發生什麼事了,你今天整個人都不對勁。”
“你少管我,這是下個月的計劃拿去看。”
凡再考究地看着我,我將他推了出去。
我買了三個小布娃娃,然後忍不住抱怨,“凡,上你家的人可真倒黴,玩具要買三份。”
凡微微皺眉,然後戲謔道,“不服氣你以後一下子生五個,這樣我上你家你就賺回來了。”
我吐血!
不得不說藍天別墅是風水最好的地方,樹木蔥鬱,海水相伴,靠着窗也能看到不遠處隨風波動碧綠的海水,柔軟的沙灘。
開心給我們開的門,在開門的時候她不顧一切親熱地抱住凡,甜膩道,“老公回來了?”
“嗯。”凡很響亮地吻了一下她的臉,她白皙的臉立刻泛起紅暈。
“宇也來了?”開心見我,更是臉紅地掙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