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刻丁笑肯定在某處看着他們,所以,她篤定他不會推開她!
辛苦地張開雙脣,她一點點含着他冰冷的脣瓣。
腰間彷彿要被他捏碎,那是他的警告!
她知道忤逆他的下場,但是即便下一秒死去,她也要完成這個吻。
目光含着悽迷的眼珠,她不顧腰間的疼痛,繼續勾勒出他俊美的脣。
她不會親吻,她只知道不顧一切去追求他,此時此刻,她好懊悔,若是她將親吻練到爐火純青,怕是他也會有一點點動容吧?
丁泉危險地收緊瞳孔。
向來視女人如禍水的他狠命地咬住她的脣!
警告無用,看來得下狠功夫,她若執意,呆會,她的嘴巴肯定會被他割下!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兩人的嘴巴,季海心依然不在乎,更加賣力地吻着這張冰冷的脣。
“拍——”
一聲巨響劃破辦公室的安靜。
她被丁泉一巴掌拍摔到門邊。
臉上雖然又辣又痛,但是,值得,至少他的初吻是她的!
俊美如妖孽的男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如閃電般倏地衝到她面前揪起她的衣領,藍眸發出幽深可怕的藍光。
季海心胸口劇烈起伏,被打一巴掌的臉像染上一團火,紅得欲要滴血。
“碰!”
季海心胸口彷彿被打穿了一個洞,痛得她身子劇烈顫抖,等反應過來才知道他那一拳狠狠地打在門上。
像要暈死過去那般,但她還勉強對他擠出一抹笑容。
“因爲你要演戲,所以,我配合好你,剛剛那一幕肯定讓丁二少氣到嘔血。”
“所以,”他幾乎要咬碎牙,“你就能強吻我?”
身子幾乎要凍成冰塊,這個男子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氣似乎已到極致,有種不將人速凍不罷休之感。
“我非常抱歉,我只是想順從你的意思。”
“滾!”
辦公室的門在瞬間被打開,季海心像小雞般被丁泉拎丟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丁泉迅速推開另一扇門,衝到盥洗間去刷牙,他幾乎要將嘴脣洗破,花了近兩個小時來用水來拼命擦嘴脣,不僅如此,他還不知道拿了多少高級溼紙來擦嘴,硬是將性感的雙脣擦到出血方纔罷休。
一想起她噁心的吻,他恨不得有股殺掉她的衝動若不是剛剛拿她來刺激丁笑,他肯定會這麼做!
“碰!”
一記拳頭狠狠地砸在牆壁上,十指的關節幾乎要欲出血來。
初吻,就這樣沒了!
他恨得咬牙切齒,從未想過某天他居然被女人強吻,這個世界還真TMD反了!
噁心!
噁心!
噁心!
丁泉腦子回放除了這兩個字還是這兩個字,因爲她導致他浪費好幾個小時!
身邊的花瓶被他一腳踢飛,他繃着一張臉走回辦公室。
被丟到門外的季海心強忍着痛爬起來,她感覺全身都痛,特別是被他咬破的脣異常紅腫,有幾個值勤人員路過都用曖昧的眼神看她。
對於他們曖昧的眼神,季海心衝他們微笑。
於此同時,一抹深藍色的人影出現在季海心面前。
穿着深藍色西裝的柳忘憂彷彿職場上打拼多年的女強人,完全灑脫去她在學校的那份稚嫩與純真。
季海心瞪大瞳孔,微微發呆了一會才顫聲道,“忘憂?真的是你?”
柳忘憂優雅一笑,過來緊緊地抱住季海心,“海心,你這鬼丫頭,想死我了。”
濃重的香水味逼得季海心幾乎無法呼吸,她忍不住咳了咳,伸手揮了揮鼻子,“嗚,忘憂,你什麼時候灑這麼濃的香水味?”
柳忘憂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而伸手撫上她被咬破的脣,關心地問,“海心,你得手了?”
季海心一怔,眸光突然暗下來,“耍了手段的。”
柳忘憂噗嗤一笑,“真有你的,丁大少沒把你拍死?”
季海心伸伸舌頭,“差一點。”
突然,她像想起了什麼瞪大瞳孔,“老天爺,你該不會是告訴我你是丁笑的秘書吧?”
柳忘憂笑了笑,“不可以嗎?”
季海心蹙了蹙眉,“那咱們以後在職場上可算是對手了。”
“安啦,”柳忘憂拍了拍她的頭,“在職場上各爲其主,但這並不影響咱們的友情,不是麼?”
季海心笑笑點頭。
“忘憂,你還在追丁二少麼?”
柳忘柳苦笑,“嗯,不過,可能沒有你瘋狂,時間久了,當初的激情沒了,我可能堅持不長了,有這麼多優秀男士在追我,萬我一把持不住,世上就少了一枚剩女。”
季海心取笑,“才二十出頭呢,也叫剩女。”
“走,咱們吃夜宵去,”柳忘憂說完不忘記望了望丁泉緊閉的門,“裡邊不需要你了吧?”
想起他剛剛想殺人的表情,季海心打了個寒顫,“若我想活命的話現在就選擇乖乖消失。”
“那就好,”柳忘憂說完勾起季海心的手,“走,咱們痛快玩一玩,分開這幾年,你可讓我想死了。”
兩人正要坐着電梯,丁笑突然如鬼魅出現般冷漠無情地朝這邊走來。
柳忘憂僵住,季海心也是渾身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兩人卻心有靈犀般無人敢跨進去。
丁笑高大的身影將兩人嬌小的身影籠罩住。
隨着他一步步逼近,季海心感覺那股冰寒再一次向她襲擊而來。
他們真不愧是親兄弟,長得像也就罷了,偏偏在氣勢上都這麼像,真是有點——吃不消!
丁笑走到兩人身邊停了下來。
“總裁。”柳忘憂柔柔地叫了他一聲。
丁笑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並不答話。
柳忘憂感覺臉上被誰狠狠抽了一鞭,又痛又辣。
季海心抿緊嘴脣,用力地拉着柳忘憂朝電梯跨了進去並迅速按下1。
一雙大手卡住了電梯。
柳忘憂瞪大美麗的瞳孔。
下一秒,季海心被丁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電梯拉了出來。
柳忘憂大驚失色,尖聲叫起,“總裁。”
電梯“叮”地一聲關上。
季海心被拉到了外面,柳忘憂最後那惶恐的眼神深深地印在她的眼底,正如每次與姐姐分開那般。
她的手被丁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力氣大得嚇人,他的手同樣也是冰冷如霜。
小手,很痛。
季海心奮力掙扎終是無法掙開他的大手。
她有些憤怒地看着他,“丁笑,你想怎麼樣?”
丁笑如同魔鬼般的臉勾出一抹陰鷙的笑容,並不答她的話,而是拽着嬌小的她一步一步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季海心被逼跟着他的步伐。
門,被他狠狠地關上。
同樣,季海心精緻的下巴被他無情地捏着,有種不捏碎不罷休之感。
想起眼前這隻魔鬼以前對她的種種施暴,季海心徹底怒了,“丁笑,放開我。”
脣角勾起一朵無情的笑緬,他的聲音如同黑夜裡的罌粟,“我親愛的棋子,多年之後再見到你,可好。”
季海心憤怒地掙扎,“丁笑,我從來都你的棋子!”
“錯了,”手中的力道捏得更緊,他收緊瞳孔,“從你選擇跟我合作的第一天起,你便是我的棋子。”
另一隻手摸上她受傷的脣瓣,“告訴我,你如何勾引他的?”
季海心怒火填胸,“不關你的事!”
一股巨大的陰影罩下。
脣邊突然一痛。
一股鮮血又蔓延了出來。
“他能吻你,你照樣能吻你,你記住,這是屬於我的印記!”
看着他小人得逞的笑了起來,季海心憤怒地擦試脣邊的鮮血,“丁笑,你跟丁泉最大的區別就是——”
“是什麼?”他饒有興趣地盯着她的小臉問。
她的臉在憤怒的時候會逞粉紅色,如同一朵剛開的鮮花,美麗誘人,使向來不近女色的丁笑心在瞬間突然多跳了一拍。
“你比他更小人!”
憋了一口氣,她終於憤怒地宣告他的罪行。
“多謝誇獎。”丁笑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般地笑了起來,“我向來只打算做小人。”
季海心憤怒掙開他的手,轉身就要去扭開門。
腰間倏地一緊,季海心被他有力的雙臂如同烙鐵般箍緊,他將頭重重地壓在她的肩膀上,“我喜歡挑戰,既然哥哥喜歡你,我就想染指你,你說,該怎麼辦?”
她用力甩動着身子,警告道,“丁笑。”
丁笑無視她的憤怒,將她的身子板正,粗魯地捏緊她的下巴,目光冰冷惡毒,“告訴我,你剛剛是如何跟他親吻的?”
季海心眼中全都是怒火,她也不說話,就那樣死死地瞪着她。
這張與丁泉一模一樣的臉,若不是那雙眼睛,世人定是分不清兩人。
“回答我的問題!”
丁笑有些控制不住地怒吼。
“丁二少,你不覺得花時間在我身上很浪費嗎?你以前不是千方百計想要丁大少談戀愛麼?現在他既然有這個意思要談戀愛,你卻又從中作梗,你不怕他真的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到時候,你有把握打贏他嗎?”少女冷靜而又睿智地幫他分析道。
捏住她下巴的手不由得放鬆。
“繼續做我的棋子。”
“我從來不是誰的棋子。”
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以前那次是迫不得已,現在她已經心無牽掛,他想要再次威脅她,那他還不如回家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