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心沒有辦法只能跟進去,門在她剛踏入辦公室的時候自動關上,她有股不詳的預感。
“丁笑,憂憂已經是你的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丁笑悠閒地倒了兩杯葡萄酒,轉過身來面對怒氣沖天的季海心,“季海心,你不覺得咱倆的位置調換了麼?以前你是那般唯唯諾諾,只有我生氣的份,如今,你吃了熊心豹膽?”
季海心憤怒,“我什麼時候對你唯唯諾諾了?”
丁笑戲謔道,“哦,我忘記了,你是對我哥哥唯唯諾諾,對我時刻都是充滿仇恨的。”
季海心氣得磨牙,“你還沒那個本事。”
丁笑將一杯酒替到她面前,“我說季海心,這纔是你的本性,你平時應該活得像只刺蝟一樣,爲何在我哥哥面前裝溫柔體貼?你敢在他面前展示你的真實本性麼?”
面對他的挑釁,季海心微笑着將紅酒接過來,“我本來就這樣,柔與剛並存,只要他不惹怒我,我憑什麼對他豎起刺?”
丁笑輕輕地與她碰杯,一聲“叮”劃破夜的寧靜。
丁笑一口飲盡杯中酒,卻見季海心仍握住酒杯不敢喝下,而她那副表情,彷彿手中握的是劇毒般。
他輕蔑一笑,“怎麼?不敢喝?”
“不,”季海心看向他,“我不敢確定裡面是不是下有毒藥,但是在我喝下之前,請先讓我知道憂憂在哪裡。”
真是愚昧的女人,若他真的拿憂憂怎麼樣,就憑她這隻小螞蟻,她能救人麼?
“季海心,我發現你這幾年自不量力的功夫挺是學得挺不錯的。”
“承蒙誇獎,跟丁總的‘陰狠狡詐’相比,我的‘自不量力’只是小菜一碟,都不夠塞牙縫。”
丁笑也不生氣,反而挺欣賞她的伶牙俐齒。
三年前那個傻傻呆呆的女孩子真的變了。
丁笑將辦公桌上的顯示屏轉過來,上面正放着穿得妖媚性感的柳忘憂,此刻,她正在敲丁泉的辦公室。
季海心感覺雙腿一軟,她不相信憂憂會幹這種事,雖然她嘴上說過好幾次要去勾,引丁泉,但是她寧願相信她只是開玩笑,畢竟她們有這麼多年的友情。
“季海心,上次你把藥下在玉米粥裡,想勾,引我哥哥,對嗎?”
腳,真的軟了。
這是陰謀,絕對是!
季海心憤怒地瞪向他,“丁笑,你這個卑鄙小人!”
“不卑鄙,你不覺得看自己心愛的男人跟自己的好朋友睡會不會超刺激?”
畫面切換到丁泉辦公室。
此刻的丁泉冰冷的面孔已經不見,取代的是滿臉的紅色,以及藍眸散發出可怕的欲,望,那是一種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即便是沒有過那方面生活的季海心也知道那種比野獸更野獸的眼神代表着什麼。
他的額頭已是冒出滾燙的汗珠。
季海心感到心痛,特別是看着他毫無意識地伸手脫掉自己西裝的時候,她恨不得立馬就飛到他身邊。
此刻,柳忘憂推門而進。
在她進入的那一瞬間,丁泉那雙藍眸第一反應便是鎖緊她。
柳忘憂妖媚一笑,朝丁泉勾了勾手指……
“不!”
季海心胸口劇烈一痛,那杯紅酒從她手中脫落。
“哐——”地一聲巨響,季海心癱瘓於地,她劇烈地搖頭,“不會的,憂憂不會幹這種事的。”
丁笑陰冷一笑,“季海心,這個世界兒子都可以幹掉老子,更何況是朋友間的互相傷害?你會不會太天真了?”
屏幕上的丁泉動作快如風般飛到柳忘憂身邊,如同光速便將她橫抱起來……
“不。”季海心在瞬間從地上爬起來,如同有神助般不顧一切往外衝,她要去救丁泉,救憂憂,她不能讓他們犯下錯誤,這是丁笑的陰謀,他前幾晚剛佔有憂憂,現在卻設計憂憂與丁泉睡,目的是爲了什麼?他這是想讓丁泉名譽掃地,讓丁泉背上‘搶弟弟女人’的醜聞!
剛跑幾步的季海心被丁笑拉了回來。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季海心對丁笑拳打腳踢,但丁笑卻不痛不癢,硬是將她的頭轉過去對準屏幕,“給我仔細看看你的好朋友怎麼伺候你心愛的男人,哈哈。”
屏幕上——
柳忘憂勾住丁泉的脖子……
而丁泉那雙藍眸散發出可怕的……
“泉——”
柳忘憂這個世界上最最魅惑人心的聲音叫他,彷彿他是她最愛的男子,而丁泉……
季海心有股想要閉眼睛的衝動,她奮力地掙扎着。
“不敢看?哈哈,真人秀,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我的女人,我就是要他用我用過的東西,如何?”
看着丁笑發出如同魔鬼般的笑聲,季海心終於忍無可忍,“丁笑,你這個變態狂!”
“是的,變態,”丁笑將她的頭扭正屏幕,“你給我看清楚你心愛的男人是怎麼個變態法!”
他們的嘴脣……
碰在了一起!
“不!”季海心一聲尖叫!
屏幕突然變成黑屏!
“SHIT!”
丁笑大怒。
他們居然敢關燈,誰關的燈?
丁笑正要發作間,聽到黑暗中那種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季海心全身僵硬,劇烈地搖頭,她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那種聲音聽得令人面紅耳赤。
他們……
丁笑將全身僵硬的季海心抱緊,“怎麼樣?聽這聲音,有什麼感覺?”
季海心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筋骨彷彿在瞬間都被抽光了。
漆黑的屏幕,季海心甚至能想象到那副骯髒的畫面。
丁笑邪笑,“季海心,你猜猜他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丁笑,你不是人。”她憤怒地瞪向他。
……
柳忘憂各種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混雜着丁泉的聲音,讓季海心感覺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一滴淚順着眼角滾落。
姐姐,我還是沒有能守護好他。
那滴淚輕輕地滴落在丁笑的手背上。
手背突然一涼使得丁笑一驚,隨即,他看到那滴晶瑩的淚珠。
記憶中,她根本不會哭,即便當日被他打得半死不活她都沒有哭,再後來他叫來一幫男人準備將她玷污的時候,她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精神,那個樣子的她徹底激怒了他,於是,他手一揮,那幫男人便撲了上去……
當時他想,只要她乖乖向他求饒,他興許會放過她,可惜,她沒有。
她寧受侮辱也不願求他。
他徹底憤怒了!
“弄死她!”
一聲令下,衆人更加興奮。
然而卻被莫鴻煊的到來給攪黃了。
莫鴻煊當時像只受傷而憤怒的野獸,拼盡全力將她救出重圍,經過一番激鬥莫鴻煊爲保護她而身上捱了很多道傷口,丁笑認爲他走不動了,但是他卻脫下外套將她小心地護在懷裡,像護住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那般。
莫鴻煊對受到巨大驚嚇的季海心溫柔地笑着說,“海心,有煊哥哥在,沒事了。”
他將她抱了起來,一步步離開。
不知爲何,那個時候丁笑居然沒有讓人追出去。
……
隨着柳忘憂越來越瘋狂地叫聲,季海心將淚水流到心底。
沒關係的,姐姐,泉什麼都不知道,他跟憂憂一樣都是受害者。
姐姐,泉還是那個乾乾淨淨的男孩子,身上永遠都飄着Dolce&Gabbana香水的味道。
……
季海心咬緊牙齒。
丁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將她精緻的下巴勾起。
這幾年來,她要命的越來越漂亮了,以前在學校她便是美麗得奪命,是那種任何男子看了魂都會丟掉的那種,當然除了他跟哥哥之外,他倆是超人。
柳忘憂說白了連她的秀髮都比不上。
想想那晚與柳忘憂的歡好,再加上聽見黑屏中傳來的聲音,他的身子居然慢慢有了反應,這次是不同的反應,那晚只所以佔有柳忘憂,純屬是爲了今晚的計劃做打算,他剛剛還想等他們完事之後他迫不及待衝過去看看丁泉那張死臉。
可是現在,他突然想起來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丁笑邪魅一笑。
修長而潔白的長順着她的秀髮輕輕地滑下,俯身聞了聞她的體香,這是一種淡淡的清香,他敢確定不是昂貴的香水,而是純自然的香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聲音居然有些低沉而沙啞,“季海心,不如我們也仿效他們吧。”
季海心聽此,恐懼得瞪大瞳孔。
這傢伙向來都是言出必行的,以前的他根本不屑跟女生有任何肢體相碰,如今的他給她的感覺就像只大色,狼,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撲倒吃幹抹淨的可能。
看來他這幾年改變了不少,唯一不變的,只有丁泉。
忘柳誇張的聲音讓所有拍那種片的導演恨不得去撞牆,在寂靜的凌晨中,曖昧的氣氛節節攀升。
丁笑倏地將她轉向自己,冰冷的脣對準她柔美的櫻脣壓了下去。
季海心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但她柔弱的雙手拍在他的胸膛簡直就像是按摩那般,使得丁笑便加舒服。
季海心她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必須冷靜。
對,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