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彷彿潛意識裡要這麼做那般,於是就做了。
他冰冷的脣很快便攫獲她的脣。
合約從她手中緩慢滑落。
雖然有些冰,但很美妙的感覺!
好久他才反開她。
季海心癱瘓地靠着牆,大口大口喘氣!
剛剛發生的這一切證明,他們的關係又更進一層了。
丁泉按了開關,走進暗門。
門他來不及關,便健步如飛般衝進浴室。
……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她打破了丁泉一個昂貴的花瓶,把手弄髒了,她的大姨媽造訪,弄髒了他的牀單。
總之,很糗死了!
季海心拿着薄毯遮住身子跑出外面來迅速穿上衣服,因爲把他的牀單弄髒了,她只好迅速收起來拎出去,想今晚拿去幹洗再送回來給他,雖然他這裡有乾洗機,但她不敢用。
浴室裡的水仍在嘩嘩作響,季海心抿了抿脣,什麼也沒說便退了出去。
他一定很生氣吧?
季海心回到辦公室想要拿衛生棉上廁所偏偏莫鴻煊在裡面等她。
“海心,聽說你回來了去哪這麼久?”莫鴻煊溫柔地看着她。
季海心紅着臉,“我剛剛去幫丁總煮麪了,他說肚子餓。”
莫鴻煊看着她手中拎的東西,眼中閃過一抹質疑。
“對了,”季海心裝作很正常地將那袋東西放到辦公桌底下,“我說服那兩個名模簽約了。”
“恭喜。”莫鴻煊笑了笑,“我見不到你以爲泉又給你安排任務出差了所以過來看看。”
“煊哥哥,你忙不忙?”季海心給他倒了一杯水。
“我應付得過來。”莫鴻煊接過水卻在看到她的手時怔了怔。
他握住她的手,擔心道,“怎麼回事?”
季海心尷尬地抽回自己的手,“剛剛不小心摔倒了。”
“摔倒了兩隻都受傷?”莫鴻煊控制不住地心痛,抓回她放回去的手,“不行,我得重新拆開來看看。”
“不要啊,煊哥哥。”
不容季海心拒絕,莫鴻煊硬是要拆開。
“煊哥哥,這是丁大少幫我包的。”
爲了要阻止莫鴻煊的行動,季海心慌忙地解釋。
聽此,莫鴻煊怔住。
“你說什麼?”反應過來的莫鴻煊踉蹌了一下,無力地鬆開她的手,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泉爲你包紮的?”
那傢伙根本就是連自己受傷都懶得包紮的人,平常不管他在哪兒受傷,他都會一個電話叫他火速趕到,如今,他卻親自爲海心包紮,這是不是意味着他開始正視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了?
季海心點點頭。
莫鴻煊突然感到一陣腿軟。
雖說他告訴自己要幫助海心得到丁泉的心,但他卻不放心海心跟丁泉在一起,丁泉是一個連自己都不會照顧的傢伙,他怎麼可能會照顧海心?而且他是那麼驕傲的人,有時候他根本就不敢說出內心真正的想法。
“煊哥哥。”季海心叫着發呆的莫鴻煊。
莫鴻煊回過神來淡淡一笑,“海心,我辦公室有一種藥很有效,我去給你拿。”
季海心沒反應過來,莫鴻煊已經走了。
她快速去抽屜拿了片衛生棉先上廁所。
因爲剛剛停留了一會,她的褲子有些髒,不過幸好是黑褲子,沒看出來。
暫時先忍忍吧。
莫鴻煊很快將一小瓶藥拿來給季海心,“不用拆開紗布,沿着紗布四周塗勻就好。”
季海心接過,甜甜一笑,“謝謝煊哥哥。”
莫鴻煊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秀髮,“瞧你說的什麼話。”
此時,丁泉正推門而入,見到莫鴻煊如此親暱的行爲很不爽。
“你們在做什麼?”丁泉怒瞪向兩人,本來就那啥不滿的他此刻真是TMD不爽極了!
莫鴻煊將手放開哂笑,“凡,我怎麼聽你這口吻像極了吃醋的丈夫?”
丁泉磨牙,瞪向季海心,“季海心,我有記得叫你補那條合約是什麼?”
季海心愣住,“丁總。”
“好了,”莫鴻煊幫季海心解圍,“泉,我們並沒有談情說愛,若是要談,早就談了,也輪不到你。”
說完,莫鴻煊有些生氣地走了。
他承認自己很小人,他愛季海心,深深地愛着,但是他卻甘願將愛之人讓給丁泉,只因爲她愛他,因爲愛她,所以尊重她的選擇,他寧願自己再卑鄙一點用盡一切辦法將她強佔爲己有。
可惜,對她,他下不了手。
路過丁泉的身邊,他壓低聲音,“珍惜她,否則,你不要怪我不顧朋友之情帶走她,讓你永遠都見不到她!”
丁泉憤怒得握緊拳頭。
季海心站在位置上,拿捏不準丁泉的心思。
她有些擔心丁泉因生氣而叫她走人,這人一在氣頭之上往往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決定。
丁泉走向她。
“丁總,抱歉,煊哥哥剛剛只是拿藥來給我。”
季海心怕他不相信,將那瓶藥遞他面前。
誰知道卻被丁泉狠狠地甩了出去!
丁泉冷冷地咬牙,“以後,不準用他的東西!”
季海心渾身一顫,丁泉已經轉身離去。
季海心每次來大姨媽痛子都很痛,這天下午,她忍着疼痛做事,故效率比平時慢了大半,眼看着就要下班了,可還有一半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丁泉今天沒說晚上加班,不過看着還有這麼一堆事情,看來今晚沒有十點是走不了了。
莫鴻煊每晚下班之前都會來叫季海心,這幾晚,他知道她都要加班,而他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再說爲了給兩人獨處的空間,他寧願將工作扛回家。
憋了一天氣的莫鴻煊今晚乾脆不來叫季海心直接回家,看來他們的關係已經更進一步,他只能祝福加羨慕嫉妒恨了。
季海心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一個頭兩個大,她不顧去吃飯,靈巧的指尖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躍。
肚子越來越疼,她忍着臉色慘白,再加上肚子餓的原因,她時不時感到一陣暈眩,隨時都有暈倒的可能。
“拍!”
一大滴汗珠滴落在文件上,季海心一驚,慌忙伸手去擦。
時針一點一滴從指縫流走,腹部*難忍,她想起來去喝杯熱開水,卻在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突然一暗,整個人硬生生地摔回位置上。
她虛喘了一口氣,趕緊將文件保存好。
靠着椅子休息了一會,等她感覺好點的時候才免強撐起身子去倒杯熱水。
喝杯熱水下去之後,季海心感覺稍微好點,她打電話叫了份外賣,又重新做回位置上工作。
將幾份文件弄好,想起家裡的盛凌薇,她又給凌阿姨打了人電話,知道她睡下之後方纔放心。
“凌阿姨,這幾晚讓您這麼晚才能回家,真是抱歉,我會付您加班費的。”
“季小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拿的薪水已是別人的一倍了,你若再付我加班費這讓我怎麼好意思?”
腹部突然一陣絞痛,季海心忍不住叫了聲,‘喲’。
“季小姐,你怎麼了?”
“沒,”季海心額頭冒着冷汗,“就是有些痛經,我都這樣,習慣了。”
“哎呀,這可不得了,你趕緊去賣包紅糖泡水喝會好些。”
“好,那我先掛了。”
“嗯,要不煮碗薑糖喝。”
“好。”
對於凌阿姨的關心,季海心總感覺到一陣陣溫暖,這種溫暖,是盛凌薇所不能給她的。
這大概就是屬於媽媽的那種溫暖吧。
季海心還真聽凌阿姨話,在掛斷電話之後將文件保存下樓去超市買了包紅糖回來泡水喝,她向來都沒有時間去關注關於痛經這方面之事,就連最簡單的方法都不會,而每次痛經的時候她只能蜷縮在牀上或者地板上打滾,要不就拿着個大枕頭來壓肚子。
喝了包紅糖跟吃飯下去之後,季海心感覺舒服了些,又繼續埋頭工作。
當胃傳來劇烈的疼痛使得丁泉丟下手頭的工作用手捂着胃。
今天太忙了。
不,應該說是他浪費的時間太多了而導致今天的工作後推,都是該死的那丫頭害的,害得他的反應久久不散,害得他在浴室裡呆了半天才出來,結果一出來事情就堆如山,再加上去她辦公室見到她與莫鴻煊那一幕回來使得他憤怒了許久,做什麼都不順心又浪費了半天時間。
結果他埋頭苦幹忘記了按時吃飯。
莫鴻煊說,他的胃病很嚴重,再不按時吃飯隨時都有住院的可能,他纔不想因爲胃病而住院,這太丟臉了。
疼痛中,他按下她的分機號,也不管現在是幾點,也不管她是不是已經回家了。
“過來給我做飯。”
冷冷的聲音帶着一股威力。
季海心在接到電話之後慌忙從辦公室跑去,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他居然還沒有吃飯!
她從煊哥哥那裡得知他有嚴重的胃病,萬一……
她十步並作一步衝進他的辦公室。
在見到他痛苦地悟着胃一臉慘的樣子,她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幸好她今天沒有回家,要不然可就慘了。
“丁總,您沒事吧?”她趕緊倒着一杯水跑到他面前。
丁泉接過水,虛弱地看向她。
這是季海心第一次見到平時高高在上,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丁泉流露出這種表情,這使得她的心如刀絞。
這麼高傲的人啊,怎麼可以這樣痛?
“丁總,您稍等,我馬上給你煮東西吃。”
季海心衝進暗門,第一時間將冰箱打開。
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煮最快的東西給他吃唯有面條了。
幸好上次去超市採購東西給他拿一半回來。
季海心不顧自己疼痛的肚子給他下面。
十分鐘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煮好了。
季海心將面端到他的辦公桌前。
“丁總,吃麪吧。”
他沒有出聲,直接將碗移到面前,不顧面有多燙,立馬就狼吞虎嚥,因爲,他實在是太餓了,而餓的時候,他的胃就痛得受不了,若是莫鴻煊在,還能給他藥吃,就在幾天前,胃藥沒有了,而他忙於工作忘記告訴他。
季海心看着他這副像餓了幾天幾夜的樣子突然感覺到很心疼,不管是再怎麼高傲的人,都有着這樣可愛又可氣的一面。
腹部突然一陣絞痛使得她條件反射般彎下腰捂着腹部,她的臉,一片慘白。
正在吃麪的丁泉雖然只顧吃麪,卻見她突然慘白着臉彎下腰去而停止吃麪看向她。
只見她的臉慘白如紙,額頭冒着晶瑩的汗珠,若不是疼痛難忍,不會這樣。
以他的經驗告訴他,此刻,她肯定很痛。
他放在碗,直接從位置上彈飛起來將她擁在懷裡,“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居然帶着一抹關心,真是——見鬼!
“沒。”季海心虛弱地看着他,卻在腹部一陣巨大的疼痛來襲而大叫一聲,“啊!”
丁泉將她抱進裡面將她平放在沙發上,摸着她額頭冒出的冷汗,他微微皺眉。
想想下午他摸到的血,她,是痛經吧?
“丁總,我沒事的,我——”
“閉嘴。”他冷冷地打斷她,然後去打了個電話,“幫我買個熱水袋上來。”
季海心虛弱地躺在沙發上,她沒想到他會因爲她而命人去買熱水袋,這會不會意味着他開始有些喜歡她了?
她紅着臉,鼻孔裡呼出的熱氣全都是滾燙的。
這一刻,好像肚子的疼痛全都消失了,眼前放映的是他們兩人甜蜜恩愛的畫面。
丁泉淡淡地看着沙發上的少女,只見她笑得一臉花癡樣,好像想到什麼興奮的事情似的。
他有些弄不明白,爲何明明很痛的她卻能笑得這般甜?
此人,非我族類,實在複雜是難懂,幸好他也沒有那個興趣去研究她。
周漾很快便買來熱水袋交給丁泉,“老大,要這東西幹什麼?”
周漾不明白,現在大熱天的老大居然要熱水袋。
“你要當女人嗎?”
得到老大彪悍的一句話,周漾很快便閃人,他對天發誓,他一向很沉默的,就是覺得太奇怪了想問一句,沒想到,哎,這年頭,說句人話都這般辛苦。
丁泉很快給熱水袋插上電。
季海心看着沉默的他,猶豫了一會說道,“丁總,我沒事的,你應該先把面吃完,冷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