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爺,丁大少的車子一直在丁氏,今天並未開去別處啊。”警長說道。
“不可能!”莫鴻煊乾脆自己動手操看路面的監控錄像,今天一天根本就沒有發現灰藍色的BugattiVeyron1*!
他相信,將丁笑的車子也調出來,發現他除了公司跟別墅還去了剛剛那家婚紗店,其它地方根本就沒有去過。
“這錄像會不會被人動過手腳?”莫鴻煊問。
“不可能,”警長說道,“以我們專業的水平我敢肯定地告訴你,這錄像帶沒有任何的刪減。”
“沒有?”莫鴻煊冷笑,“那丁大少車子失蹤的事情你們做何解釋?該不會那麼大的車子停在丁氏的車庫裡會莫名其妙不翼而飛吧?若說有人偷了也看到面畫啊。”
“這……”警長有些爲難。
“我看你們還是請專家過來吧,若丁大少真的出了什麼事丁董事長怪罪下來,那我想你們警方也不會好過。”
“是是。”警長陪着笑,“莫少爺放心,我馬上請專家過來。”
“好的,一有消息立馬跟我聯絡。”
“莫少爺請放心,這樣我也派一批便衣警察出去跟你們尋找丁大少可好?”
莫鴻煊想了想,“好,不過要保守秘密,否則丁董事長怪罪下來,我們都擔當不起。”
……
季海心跟丁泉互一直抱在一起,這幾個小時,他們都呆在小小的地方無事可做,丁泉便纏着季海心要了許多次,反正上也上不去,在這裡乾等也是着急,還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萬一真的上不去了,兩人共處的機會沒有了。
直到季海心受不了快要暈厥過去丁泉才放過她。
看着天色漸漸暗下,季海心更是抱緊丁泉,“泉,你說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丁泉捋着她柔順的季發,“再等等,我相信煊他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可是都這麼久了。”季海心深深地看着他,想到他剛剛的熱情,她心底一片溫暖,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她能感覺到他濃濃的愛意,像他這樣的人,若不是愛着她纔不會要她。
她想叫他自個兒爬上去,也許還有一絲生機,但是看着這麼陡峭的山,她又害怕他一不小心失足掉入深淵。
她的心,複雜地疼痛着。
看着她憂鬱的臉,丁泉心疼地吻了吻她,知道她的擔心,所以纔要了她這麼多次,目的是不想讓她擔心,知道一停下來她就愛胡思亂想。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流走,靠在丁泉懷裡的季海心也越來越緊張,而這回不緊是她,就連丁泉也開始緊張了,看來丁笑做這件事情一定是考慮周全,莫鴻煊要找到他們看來機會很渺茫。
他往上看了看,他自己一個人爬上去估計有很大的難度,爬不爬得到頂還是個問題,若是還有顧及季海心,那看來一點機會都沒有,但是他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裡,萬一從上面不小心掉下來一塊巨石壓着她,那她該怎麼辦?
正想着,下面突然就掉下來一塊巨石,好在丁泉反應快,摟着季海心靈巧地閃到一邊。
“碰!”
巨石穩穩地落到兩人身邊,發出一聲巨響。
季海心咬緊嘴脣,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否則有可能兩個人都會死掉!
下定決心,季海心深深地看着他,“泉,你先爬上去,我在這裡等你,記住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活着。”
“不行,”丁泉立馬就拒絕了她,“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
“泉,你一定要聽我的,我相信你一定會活着將我救上去。”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丁泉攥緊她的手,“海心,你願意和我一起往上爬嗎?”
和他一起?
不行,她一定只會拖累她,萬一再發生危險,他會奮不顧身救她,她不能!
季海心搖搖頭。
“海心,你不相信我嗎?”
“不,我一直相信你的,”季海心輕輕地抱住他,“現在情況緊急,這山太危險,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閃失和意外,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
丁泉亦是抱緊她,“既然如此,那麼你就應該跟我一起上去,海心,相信我能保護你。”
“泉……”
“不要再說了,”丁泉吻住她的脣,“海心,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海心,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多麼感天動地的一句話,雖然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跑馬拉松,雖然他們沒有經歷轟轟烈烈的愛情,但卻是因爲這句話卻足於讓她甜蜜一輩子。
他的吻他的話給了她莫大的鼓舞,她毅然地握緊他的手,“好,我們一定可以爬上去。”
丁泉笑了笑,牽着她的手選擇路徑。
天就快黑了,好在這種晚上有月亮,即便天黑了也有月亮照明,所以兩人根本不用擔心因爲天黑看不見的問題。
丁泉吻了吻季海心雪白的手指,讓季海心先爬,自己緊跟在她後面,若是她有任何閃失,自己也能在第一時間抓住她。
“海心,相信自己。”
季海心點頭,“泉,我們一起加油!”
話雖然說得容易,但做起來便是辛苦極了。
季海心很少爬山,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是尖石與尖刺,腳底是滑而陡的小石,剛踩上去第一步,季海心便感覺要墜足,她把牙一咬,不顧抓到尖刺還是尖藤子,只有能抓得住穩的東西,手受傷根本就是小意思。
“海心,加油!”丁泉在後面看得心痛,但爲了活命,也只能受傷,他發誓一旦上去立馬將莫鴻煊綁來替她療傷。
季海心回過頭來給他一抹鼓勵的笑容,“泉也一樣,我們都要加油。”
丁泉點頭,沿着她爬過的地方爬去。
兩人都要抓着石頭、枯藤、大樹或者雜草才能艱難地一步一步往上爬,每爬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休息好久,直到確定站穩纔敢往上爬。
丁泉淚了,要是早知道非得這麼爬,他剛剛就省點力氣不要那麼彪悍纔是。
莫鴻煊跟四大保鏢還有得力助手們又是翻遍了各個角落都沒有尋找蛛絲馬跡,而警察那邊被刪減的監控錄像專家也沒辦法修復,看來刪減之人的水平絕對在專家之上。
莫鴻煊怒了,更加確實這件事情是丁笑做的,在丁笑的四大保鏢之中,徐家兄弟在這方面是天才,若是他們動了手腳,怕是世上再無一人能修復。
“煊哥,怎麼辦?”周漾問。
“眼下只能大海撈針了,現在我們的任務是往市外去查,很有可能他們離開了市裡。”
“嗯。”
幾人向市外出發。
丁遠航得知兒子還沒有消息氣得胃疼得要命,距離婚禮還有一個小時,看樣子這幫蠢豬根本就來不及了,丟面子對他來說固然很重要,但更是失去一個兒子對他的打擊是致命的。
“一幫蠢豬,僱用幾架飛機給我去尋人,一定要找到!”
丁遠航的一聲令下,莫鴻煊這邊立馬就僱用了幾架小型私人飛機,再戴上望遠望,這樣尋找起人來方便多了。
季海心雙手已經全都是鮮血,衣服的褲子也全都被枯枝敗葉劃破了,丁泉的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都心疼着對方卻一步步艱難往上爬,每爬一步,手像要斷掉似的。
兩人爬了好久才爬了一小丁點,儘管如此,但兩人都很高興。
“海心,堅持住。”丁泉鼓勵道。
“嗯,我會的,你呢?還好嗎?”
“很好,”丁泉又笑了笑,“我小時候來過裡……”
雖然很累,但他還是把跟丁笑一塊來到這懸崖及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季海心。
“其實丁笑也不算很壞,只是被眼前的一些事物給矇蔽了雙眼,我想,你若能好好感化他,說不定你們可以恢復小時候的感情。”
丁泉喘氣道,“不可能的,他對我的恨已經有十多年,你覺得要他放下這一切有可能嗎?”
季海心抿脣,其實只要多給丁笑一些時間,應該也會有希望的。
“啊!”
兩人因爲聊天把精力散分了一半,季海心一不小心踩了個空,整個人立馬往下滾落!
說時急那時快,丁泉伸出自己的左腳很快就將她箍住,季海心也趁此機會抓住身邊的大樹根。
季海心氣喘吁吁,剛剛她認爲她就要失足墜落這萬丈深淵了。
“海心,還好吧?”丁泉心急如焚地問,額頭滿是冰冷的汗珠,剛剛把他嚇壞了。
“嗯。”季海心死死地抱着樹根氣若游絲地應道。
“海心乖,慢慢爬上來,站在這根樹上。”
丁泉用單腳使勁的箍着她。
季海心也想使勁全力,但她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昨夜才經歷初夜,今天沒得好好休息又發生這樣的事情,再加上他剛剛那麼猛,她是拼着最後一點力氣跟他爬上來的,現在她就掛在樹根上,身體的重量全都由兩隻受傷的手和丁泉的腳支撐着,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海心。”丁泉再次鼓勵她,若不是怕放開腳她就摔下去,他一定會立馬躍過去將她拉上來。
“泉,我真的很想住上爬,可是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