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丁笑忍不住悸動的心倏地吻了一下季海心的額頭卻遭來季海心一巴掌,丁笑大驚,季海心乾脆直接將身子轉向裡面。
“抱歉,我可能還不太習慣。”
丁笑不動聲色,思忖了會,“沒關係,都怪我太想你了,那我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嗯。”
丁笑走出去無菌病房之後仔細思忖了會,感覺季海心的變化太大,太出乎意料了,若是沒有最後那一巴掌,他幾乎都要相信她了,可是……
“丁總,快點來哦。”
夏安蕾的電話又在催了,但是丁笑現在卻突然沒有了興趣。
“你們立馬過來搜查我全身,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專家們被丁笑的話嚇得愣住。
“快啊。”丁笑吼。
“是。”
五分鐘後。
“少爺,在您的秀髮裡發現了這個。”
“這是什麼?”
“隱形監控器。”
丁笑拿着那隱形監控器倏地摔碎於地,“好啊,你們不是說她失去記憶了嗎?爲什麼她還不相信我們?”
好你個季海心,既然妄想用美人計來實現這一目的,幸好他發現有異樣,否則,後果。
“這——”
衆專家們一致下跪,“丁少爺,她確實——”
“我不想聽,兩天後,我要一個結果。”
看着丁笑憤怒離去,專家們心中惶恐不已。
不一會兒,便有一專家哭了起來。
“丁笑,他殺了我唯一的兒子。”
衆人更加恐慌了。
丁笑還是去了酒店會夏安蕾,夏安蕾展盡全身魅力迎接他的到來,但是他卻絲毫都沒有興趣,應付了幾下子,夏安蕾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她也不勉強他,她用柔軟得不可思議的雙手抱着他的腰,“怎麼了?是不是因爲丁泉?”
丁笑嘆了一口氣,將頭埋在她幽香的懷裡。
夏安蕾知道他不想說便不想問,她微微一笑,“Aaron說他已經在加快步伐了,現在我們手中已經有了丁氏10 %的股份,再加上你本來就有的5 %,只要我們再通過其它手段從別的股東那裡搶到股份,到時候區區的總裁位置又算得了什麼,你可是——董事長啊。”
丁笑從他懷中起來,冷冷道,“我們?”
“哦,不,是丁少爺您。”夏安蕾有些慌亂。
“哼,夏安蕾,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只不過是陪我睡,我給你進娛樂圈而已,做人不能太貪,況且,若不是你的技術好,你真的以爲我會睡你嗎?”
夏安蕾的臉由青轉白,再由白轉青,她向來是個懂得分寸的女人,知道撕破臉皮大家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她自然地笑了笑,“我當然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對丁少爺也從來都不敢奢望過,不過少爺對我好,我自然也會對少爺好的。”
哼,演戲?
他演戲的時候她估計還在孃胎裡呢。
“我累了,想回家了。”
丁笑說完轉身就走,不知爲何,得知季海心的裝失憶買傻之後他的心情糟糕透了,甚至於連別的美女都無法取悅他。
“丁少爺。”
夏安蕾大急,追到門口卻已經不見丁笑的蹤影。
她癱瘓於地,淚水止不住掉了出來,不會的,丁笑不會這樣對她的,昨夜,他還很迷戀自己的身體呢。
“事情看來敗露了。”季海心用脣語跟夢小凡說。
“那現在怎麼該怎麼辦?”
“你覺得外面這些人可以收買嗎?”
夢小凡看向外面。
“只有賭一把了。”
夢小凡說完,狠狠地朝茶几角撞去,鮮血頓時涌流。
季海心大驚。
“小凡。”
“醫生。”
專家們全都涌起來。
“快,替她止血。”
季海心心裡很慌張,雖說跟夢小凡相處才短短一天,但是這個女孩子爲了能將信息傳遞出去不惜忍受這麼多委屈,甚至利用受傷來完成。
“她沒什麼事吧?”季海心冷冷地看向衆人。
衆專家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傷口有些深,流血過多,這幾天她不肯吃東西,身體很虛弱,再加上季小姐罰她在廁所呆了一天,所以導致昏迷。”
“什麼?”季海心慌張極了,她還以爲夢小凡是裝的,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暈過去了。“那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醫她啊,難道要讓丁少爺來見她昏迷不醒嗎?到時候,你們還想不想活了?”
她雖然在裡面,但是她擅於觀察四周的一切,特別是他們在外面說話的脣型她大概看明白一些,這些人,好像都是受制於丁笑。
專家們手忙腳亂地替夢小凡處理傷口。
季海心拉着一個專家,“我難受,想吐,但頭很暈,你扶我去盥洗間。”
“是,季小姐。”
“幫助我們逃出去,我們會報警讓警察來粉碎這個實驗室,你可以選擇不答應,但是丁笑一來,我就會告訴他你對我有其它想法,橫豎都是死,你想不想賭一把呢?”到盥洗間時,季海心附在專家的耳朵上說道。
專家聽完臉色大變。
“不行啊,我們每個人控制着一道門的密碼,另外最後十道門的密碼全都是丁少爺自己設置的,不僅是密碼還需要指紋才能打開。”
季海心冷笑,“取他的指紋不難吧?至於密碼,我來想辦法,到時候大家一起逃豈不是更好。”
“不行啊,即便出得去,外面有很多頂尖高手在守,我怕剛打開門我們便被子彈射破腦袋了。”
“真有這麼誇張嗎?”
專家點頭。
“哼,你騙我,好啊,既然你不肯答應,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專家嚇得雙腿發軟,“季小姐,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啊,要不然我們還呆在這裡面幹嘛,我們早就走了啊。”
“我不管,你出去跟外面那幫我商量,我就不相信憑我們大家團結的力量拼不過丁笑。”
“這——”
“出去啊,明天給我答案,要不然明天丁笑一來,我想讓他殺你們哪個就哪個。”
專家顫抖着走出去。
夢小凡還在昏迷中,季海心坐在牀頭邊陪着她邊想辦法。
“丁大少,若我發現了那條路的一點小秘密,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驚喜呢?”柳忘憂在外面給丁泉打電話。
“驚喜?我現在就給你驚喜。”丁泉說完掛斷電話。
子彈從柳忘憂的手臂擦飛而過。
柳忘憂嚇得癱瘓於地。
“丁泉,你居然想殺我,爲什麼?”
周漾拎着一個死人出來了。
“不是老大,是你妄想買殺死殺夏安蕾的殺手。”
柳忘憂倏地瞪大瞳孔。
“怎麼會這樣?”
“柳小姐你真搞笑,若說到錢,你有夏安蕾多嗎?你可以出幾十萬取一條人命,又怎麼沒有料到人家會出個上百萬來反取你的命?”
柳忘憂全身劇烈顫抖。
“好在老大叫我保護你,要不然,你早就死幾百次了,走吧,老大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等你。”
這一路,柳忘憂雙腿一直都在打顫。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夏安蕾,你這個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某茶館。
丁泉正慢慢地品着茶,“怎麼?愛情真的會讓人喪失理智到要去殺人放火嗎?”
柳忘憂氣不過倏地奪過他手中的茶‘啪’地一聲砸到地上,“丁泉,我討厭你遇事永遠都這副冷靜的樣子,你明明很緊張的,你憑什麼演戲演得這般逼真?”
丁泉冷冷地看向她,“演戲嗎?你說這個世界上哪個人不都在演戲?”
柳忘憂一時氣結。
“柳忘憂,記住股票別超過了預定時間拋,明天我會跟爸爸說明讓丁笑娶你,後天就在那裡演一齣戲吧,不過免不了受點皮肉傷,記住,先苦後甜。”
柳忘憂抿脣。
“回去吧,別再找夏安蕾的麻煩了,否則惹禍上身,我也救不了你。”
柳忘憂看向丁泉,“是不是救出季海心之後,丁笑便不可以留在丁氏了?”
丁泉不說話。
“那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丁泉轉過身,“你該回去了。”
淚水流滿柳忘憂的雙眼,“丁泉,念在我愛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可以最後一次抱抱我嗎?”
“你不走,我走了。”
丁泉說完,轉身就走。
經過她的身邊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屬於季海心的香味。
柳忘憂不再奢望,丁泉就是丁泉,他從頭到尾都是個無情的男人,只有對他鐘情的季海心才能一味的容忍,她對他怎麼怎麼好都趕不上季海心的一根頭髮。
她輸得好狼狽。
丁泉,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做出傷害你半根頭髮的事。
我錯了。
淚水從她的眼角噼啪地掉落於地。
夜,靜悄悄的。
房子裡空空蕩蕩,全世界好像只剩她一個。
丁笑從夏安蕾那裡出去之後終是不放心又去實驗室看了下季海心,雖說對她充滿懷疑,但卻不好發怒,只好繼續演戲。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好嗎?”
對於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要取得她的信任其實對她好點就罷了,只要對她好,她肯定會心動。
季海心溫柔一笑,“好啊。”
有姦情。
本來很想留下來的丁笑猶豫了,一個失去記憶的女人居然能用夢小凡身上拿到竊聽器,可見她並不簡單,萬一她耍了什麼手段想要害他,那他豈不是防不勝防?
“我突然記起來公司還有些事沒有處理,這樣,我明天晚上過來陪你,好不好?”
季海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