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心掙開他的手,“可惜我不是,丁笑他雖然喪盡天良,可你們做爲他的家人肯定會維護他,你們甚至會恨我。”
丁泉看向她,“我沒有,做錯了事就要承受懲罰,海心,我沒有怪你。”
“可是你爸爸有了,他打你了,而你也開始動搖了。”
“他是他,我是我,我們是不一樣的。”
“季海心,你這個狐狸精,你還我的兒子。”趙依娜在客廳大喊大鬧。
管家又擦汗跑進來了。
“少爺,抱歉,我根本攔不住夫人。”
“我知道了。”丁泉說完看向季海心,“海心,你在這裡,我出去處理外面的情況。”
季海心咬着牙,“不行,我跟你出去。”
“叫季海心那個賤人出來,現在我兒子成通緝犯,這一切全都是拜她所賜,現在她高興了滿意了吧?”
“夫人,請你不要這樣。”
“滾開,季海心,你這個縮頭烏龜,你居然敢在媒體面前那般說我兒子你就出來見我啊,你今天要是不出來,我就要咒死你,不僅要咒你,還要咒你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我兒子出事,你一定會被五馬分屍。”
“我出來了,你想如何?”季海心冷冷地走到趙依娜面前。
趙依娜恨不得想要撕她的皮,抽她的筋,她控制不住內心的瘋狂倏地撲向季海心,好在丁泉反應快,將季海心拉向一邊才逃過一劫,而傭人們趁此將趙依娜拉住。
“放開我,我今天要打死這隻狐狸精。”趙依娜叫着喊着掙着,似拼了命。
傭人們可不敢放她,萬一傷到了季海心跟寶寶,那他們估計都不要活了。
“我要打死你爲我兒子報仇,你這個禍水!”
季海心掙開丁泉,再次走到趙依娜面前,冷冷一笑,“打死我?你憑什麼要打死我?你兒子害死那麼多人難道就不該受到懲罰嗎?而你做爲他的母親,你教育出來這樣的兒子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有沒有想過,因爲你的兒子,有多少人死去?有多少本來是應該享受到父愛母愛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難道就只有你的丁笑寶貝,人家的孩子就不寶貝了嗎?他現在只是通緝犯,你都心疼成這個樣子,那那些被丁笑害死的人他們的父母又應該痛成什麼樣子?將心比心,您難道就不能站在別人的立場想想嗎?”
“我呸,那些人怎麼可能跟我們相提並論?他們是那麼渺小,我們是那麼偉大,能比嗎?”
季海心輕蔑道,“渺小?沒有我們這些渺小的人哪來你們這些偉大的人?你們充其量只會動腦吩咐一聲,如果沒有我們這些辦事的人,你們的點子再好又有什麼用?螺絲雖然渺小,但在機器中缺少一顆卻無法運轉,在我看來,人跟人都是平等的,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是人觸犯了法律都要受到懲罰,你有力氣來罵我,倒不如省着點力氣去罵你那喪盡天良的兒子,告訴你,我只所以出來只是覺得你很可憐,正是因爲有你這種母親,纔會有丁笑那種人。”
“我呸,這個世界真是反了,阿貓阿狗都可以這般囂張了,哈哈,丁泉,我算是知道了,這是你們導演的戲吧,我知道爲了除掉我們母子,你們可謂是用盡了機關,行,算你們狠,算你們厲害,但要我告訴你們,我兒子如果沒了,我不會讓你們過上一天好日子,絕不會。”
趙依娜說完掙開傭人憤憤地走了。
外面的記者仍不肯散去,一見趙依娜出來紛紛將相機對準趙依娜,“丁夫人,對於丁笑所做之事,您有何感想?”
“丁夫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丁董事長會不會將你們母子逐出丁氏?”
“丁夫人,請問現在丁笑在哪裡?”
“滾——滾,全都給我滾——”趙依娜憤怒地砸了幾個相機,在保鏢的保護下憤怒離去。
一時間,關於丁笑的罪行被記者們到處亂寫,警方也在全力通緝丁笑,但丁笑就像人從人間蒸發了似的,有人說,他早就逃到了國外,也有人說他還另設有實驗室,逃到另外的實驗室避難去了。
夏安蕾憤怒地跑到丁氏找莫鴻煊,“煊哥哥,你利用我?”
莫鴻煊將早就準備好的支票遞給她,“安蕾,你也知道丁笑是多麼恐怖的一個人了吧?現在你進不了演藝圈了,模特那邊也不要去了,這些拿去養老吧,這些錢夠你花一輩子了。”
“你覺得我的夢想只是要這些錢嗎?我要嫁入豪門,每天出入都有人使換啊,我要當大明星,我要進好萊塢啊,煊哥哥,你爲什麼要將我的路全都給堵死了呢?”
“現在丁氏的人個個都知道我懷孕了,我去哪裡懷個孩子來給他們,你真的以爲我走了他們就會放過我嗎?”
“你放心,地方我全都替你安排好了。”莫鴻煊抽從一張空白名片在上面飛快地寫下地址,“這裡,不會有人找到。”
夏安蕾恨恨地咬牙,“煊哥哥,你難道想讓我東躲西藏過一輩子嗎?我有那麼多的榮華富貴都沒有來得及去享受。”
“那就隨便你,若是夢小凡的家人要追究小凡那晚的失蹤你也有份,那我怕,你下半輩子——”
“行,你夠狠,算我看錯人了!”夏安蕾接過紙條收好支票轉身就走。
安蕾,我能爲你做的,也只有這些,希望你下半輩子過得幸福,不要再攪進這些紛爭裡,你不適合,真的不適合。
用身體來作交易,付出實在太大了。
與此同時。
柳忘憂憤怒地拍着丁泉的辦公室。
“你說過,你會得到他,現在呢?結果呢?他不在了,他不在了。”柳忘憂說着說着淚水便噼啪噼啪地掉在丁泉的辦公室上。
“丁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柳忘憂指着丁泉,氣得全身顫抖。
丁泉沉默了一會,看着柳忘憂因太生氣而說不出話的樣子有些心疼,他雖然無情,但是他認識她都這麼多年了,這些年來,她雖然沒有爲他做過什麼大事,甚至到最後關頭還背叛他,但是大家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或多或少他都是有點感情的。
“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他,但顯然他在建實驗室的時候就爲自己想好了退路,一旦被發現,他便全身而退,現在的他可以說真正的失蹤了,以後或生或死,那就要看他自己了,你這麼傷心,莫非,你真的對他動情了,看上他了?”
丁泉邊說邊注意看柳忘憂的反應。
柳忘憂聽此,突然哈哈大笑,“丁泉,你真是搞笑,居然問我這麼幼稚的問題,我不愛丁笑,難道我可以愛你嗎?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給過我半點感情嗎?一個吻都沒有,丁笑雖然可惡,但是我至少還得到他的初吻他的第一次,你呢,你給過我什麼?”
丁泉被問得怔住,“好吧,我們都不討論這個問題了,現在你想怎麼樣?”
“我要當公關總監。”
丁泉皺眉,“這個——”
柳忘憂咄咄逼人,“怎麼,你難道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來擔任嗎?”
“不是,只是之前的總監一直做得好好的,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給人家降職?”
柳忘憂笑了笑,“那就升職啊,不是還在副總裁的位置嗎?”
“你知道這個位置可有可無的。”
柳忘憂咬牙,“那你的意思是不答應嘍?”
“這裡有張支票,夠你下半輩子花——”丁泉的話還沒有說完柳忘憂便拿起他那張支票撕個粉碎。
“你想要支開我跟季海心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對嗎?我告訴你,沒門,這個總監之位,我無論如何都要當上。”
柳忘憂憤怒地離去。
季海心,丁泉,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病房。
已經躺在醫院一週的丁遠航今天感覺精神大好,他問小梵,“事情都辦好了嗎?”
小梵點頭,“董事長請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全都辦妥當了。”
丁遠航點點頭,“那就好,安排個記者會,我也該出院了。”
小梵擔心道,“可是您的身體……”
丁遠航道,“不礙事,一週不去丁氏,我真的擔心。”
“這點董事長大可放心,丁大少將公事處理得很好,董事會那幫人個個都誇他呢。”
“我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能力,只是在他弟弟這件事情上,哎,算了,反正都這樣了。”
丁遠航剛走到醫院門口立馬有大批記者衝過來將他圍攻。
“丁董事長,對於犬子之事,您有什麼看法?”
“丁董事長,據說您被犬子之事氣得住院,這是真的嗎?”
“丁董事長,您會不會包庇自己的兒子將他雪藏起來了?”
“丁董事長……”
……
小梵趕緊制止衆人,“大家安靜下來,丁氏明天會召開記者大會,到時大家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丁董事長的身體不太好,麻煩大家讓一讓。”
小梵剛說完,丁遠航的保鏢們立馬就上前來護住他,人羣中雖然開了一條道,但是仍制止不住那些瘋狂的聲音。
“丁董事長……”
“丁董事長……”
……
這一週來,關於丁笑的醜聞記者們一直在瞎編,丁遠航故意逃避此事這麼久是怕自己會感情用事,當然他也不可能將那些醜聞都給封鎖了,所以只好選擇逃避。
丁遠航很快坐上車子,在記者們的狂拍狂追中,車子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