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全之策?別說笑了,咱們都想了六天了,仍然一點頭緒都沒有。”莫鴻煊真的按奈不住了,這幾天真的坐以待斃彷彿將他以前的冷靜修養全都毀滅了。
“有什麼辦法能證明他就是丁笑就好了。”周漾疲倦地感嘆。
莫鴻煊嘆氣,“我派人去查了美國所有的大型整形院,但都沒有丁笑的記錄,想必他當時用的是*,這是唯一能證明丁忘就是丁笑的證據,可惜,這根本應當行不通。”
丁泉感覺頭都要爆炸了,一想到海心一個人面對丁笑,他的心便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般,四肢百骸都痛極了。
“泉,我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咱們必須回國,逃避只是弱者的表現。”
“大哥——”周漾也徵求地問。
丁泉將手深深地掐入秀髮裡,“這樣吧,我們先跟丁笑見上一面再說。”
周漾跟莫鴻煊對望,兩人皆嘆氣搖頭。
丁泉確實比以前更成熟,更冷靜了,現在有危險的是他最愛的人,他能有如此冷靜的心態,莫鴻煊真的很佩服,就連他都不到這般冷靜。
因爲太愛,所以不容許有半點差池而害了她。
海心,你真的很幸福,我相信泉會救你出來,你們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丁笑剛帶着人下飛機,便有人來邀請他去吃飯,來人並未說是誰請的客,只說是故人。
丁笑冷冷一哼,然後任由來人帶走,身後跟着的三十幾人緊緊地跟隨着他。
豪華的酒店包房裡,丁泉靜靜地泡着茶等丁笑。
“少爺說了,只請丁總一個人進去。”門外,有人攔住丁笑身後的人。
聽此,衆人蠢蠢欲動,但被丁笑制止了。
“你們在門外等着,有事我會按報警器。”
說完,丁笑獨自一人進去。
見到丁泉,丁笑一點也不意外。
“弟弟,幾天不見,別來無恙吧?”丁泉冷冷地看着丁笑。
丁笑輕輕地扯出一抹戲謔的笑容,“誰是你弟弟?我只認義父。”
“呵呵,怕我錄下咱們的對話當呈堂證據?”
丁笑笑道,“我有什麼可以讓你錄的嗎?”
“因爲你就是丁笑啊,那個跟我鬥一輩子卻沒有贏過一次的丁笑啊,所以你懷恨在心,一直想要報復我,如今就是個機會,你設計了一個精妙的局讓我往下鑽,不是嗎?”
丁笑依然是笑着,“我真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其實我也告訴你呢,那個警官是我的人,跟你合作,無非就是想要挖出你的真實身份罷了,你這個人向來都不太突然相信別人,但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柳忘憂你不也相信了嗎?既然柳忘憂能安心當臥底那麼多年,又更是區區一個警官呢?”
“丁泉,你真是太狂傲了,死到臨頭,居然還如此囂張。”
“你覺得那警察爲何要好幾天後才告訴你呢?如果不是我教的,如果他真的很想急功近切,那他早就在當日就告訴你啊,仔細想想,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很玄嗎?”
丁笑思忖了會,然後笑道,“丁泉,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你殺了人,就是犯法,今天我就是帶着警察來將你拿下的。”
丁泉冷冷一笑,“少跟我裝蒜了,丁笑,你自導自演的這一幕只不過是讓我永遠都活在牢裡,聽着你跟海心如何幸福恩愛的消息罷了,但你不要忘記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只所以告訴你方正德是內奸,就是想要拿這個跟你交換海心,否則,你休怪我將你的身份公佈於衆。”
丁笑冷笑,“我有什麼身份呢?”
“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只不過是適當的提醒了一下方正德,我說我沒有證據,所以他只好潛入你的內部,親自去尋找證據了,我相信此刻你的家裡,肯定有人入侵,很好的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在你認爲你成功將方正德收買了,倒不如說是他設了一個圈套讓你鑽,丁笑,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的智商爲零,跟我鬥了十幾年,你從來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真是太天真了,天真到以爲我這般容易對付。”
丁笑握緊拳頭,“不可能,方正德只不過是急功急切的小人罷了。”
剛說完,丁笑的手機響起。
他的手機跟家裡的電腦聯在一起,只要有人動他的電腦,都會有信息提示,而現在信息在提示:資料正在往外輸送。
不行,他的電腦裡有衆多專家的資料,如果傳到外面被他們破譯了密碼,那一切可就糟糕了。
丁泉淡淡一笑,“現在,你該相信我說的了嗎?你電腦裡面是不是有很多秘密?我很是期待呢。”
丁笑握緊拳頭,表情劇烈地抽搐着,此刻他恨不得將方正德千刀萬剮。
“對了,警方不是笨蛋,他們拿到你的資料後肯定會想方設法破譯你的電腦,而我現在給你兩種選擇,第一,交出海心,另外找個替死鬼收拾你的爛攤子,第二,我將直接將手中的證據傳佈於網上,到時候,你又要面臨再一次整容和移植聲卡的厄運了,但是就不知道這種手術進行第二次會不會有風險。”
丁笑的拳頭倏地握緊,“那如果我殺掉海心母子呢,你也不在乎了嗎?”
“我在乎,但你最多可以換回我手中的證據,但是警方那邊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們便可以成功破譯你的密碼,而你的高手全都被你調來英國了,只有我有這個能力阻止他們破譯密碼,不是嗎?”
“好,十二小時後,我讓你的人接到海心,但你要阻止警方,還有將手中的所有證據交給我。”
“這就要看你在十二個小時之內能不能找個人收拾你的爛攤子了,否則,我真的愛莫能助,你知道的,我這個一向很自私,如果海心母子註定要犧牲的話,我也只能追隨他們而去,而你,永遠都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手機又有信息傳來,資料輸送完畢。
丁笑撥打一個號碼,“殺了季海心!”
丁泉手指劇烈地抽搐,但仍表現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他不能讓丁笑看穿內心的恐懼與害怕。
他也淡定地撥了個號碼,“將手中的資料立馬上傳網上。”
丁笑怒火填胸,“丁泉,你當真不顧海心的命了?”
丁泉淡定地看向他,“丁笑,你已是走投無路了,何必要逞強?”
“我真的會殺了她!”
“那我會追她而去,而你也活不成。”
丁笑的臉在瞬間劇烈抽搐,由青變白,再由白變青,最後讓丁泉吃驚的是,好像看到丁笑的下巴變型了。
“笑,你沒事吧?”丁泉擔憂地問。
丁笑強忍着痛,剛剛因爲太生氣而扭到下巴了,整型的下巴很容易變形,“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笑,別再逞強了,我知道你不會殺了海心的,而且,咱們都鬥了這麼多年了,我知道,其實你也不是那壞。”
“藉口,都是藉口,十二小時後,叫你在A市的人聯繫我,我會給你安排好個替死鬼。”
“是你的替死鬼。”丁泉笑道。
“但是——”丁笑邪惡一笑,“遊戲還沒有結束呢,真正的遊戲,在後頭。”
說完,丁笑打開門迅速走了。
丁泉鬆了口氣,腳一軟,整個人癱瘓在地。
海心,抱歉我剛剛拿你來作賭注,因爲我相信,他不會殺了你,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我痛苦,讓我看着你們恩愛,還有一個可能,他也許真的愛你。
還有那個警官,被我利用了,但是這種人,死不足惜,我只能說保住他的家人了。
人渣,本來就該死!
“老大。”萬蓬勃擔心地迎了上去,“剛剛你去見的是什麼人?”
丁笑冷聲道,“一個故人,現在咱們先回酒店,從長計議。”
方正德擔心道,“丁總不是知道丁泉的藏身之處嗎?”
丁笑冷冷一笑,“倫敦如此之大,他們隨是都有可能變換地點,我不得不三思。”
方正德沒有懷疑什麼跟隨丁笑一幫人入住離機場最近的酒店。
三十幾人分爲兩派,以方正德爲領導的警察往進一間總統套房,以丁笑爲領導的弟兄們往進另一間總統套房。
“今夜安排一場槍殺,你們幾十個兄弟分爲兩派,一派扮演丁泉那一邊,另一派跟方正德他們一起,而我要殺了方正德。”丁笑恨恨地說道。
萬蓬勃不解,“老大,爲何要殺掉他?”
丁笑恨恨道,“因爲他是臥底,現在咱們的資料早已落入警方手中,他們正在破譯密碼,你說這個人,該不該死?”
萬蓬勃點頭。
“還有,通知那邊的兄弟去幹掉萬蓬勃的家人家人,我要讓他們一家去陰曹地府相聚!”
“是。”
“老大,你沒事吧?”周漾將癱瘓在地的丁泉扶起,擔心地問。
丁泉搖了搖頭,“沒事,總算是能談勝了,我叫兄弟們連夜破譯丁笑那些資料密碼。”
周漾點頭,膜拜道,“想不到老大你還留有這一手,讓他們起內訌。”
“別高興得太早,叫兄弟們眼睛放亮點,十二小時後聯繫丁泉要人,而且我們也要拿到他的犯罪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