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董能透露這是什麼項目嗎?”
丁遠航微笑,“暫時不能,抱歉。”
“請問丁董事長,最近關於丁氏股東頻繁遇害一事,您能否解釋?”
“這個相信警方全調查清楚的。”
“那麼對於近日來丁氏股票大跌,直接影響着全球的股票,丁董對於這件事情要什麼看法或者想到什麼辦法來控制這一局面。”
“這個我相信新上任的董事長會給大夥看到他的能力的,再說了,丁氏屹立四十年,每年都有驚人的進步,大夥千萬別輕信一些謠言而錯過買股票,否則將來看着別人發財了,就後悔莫及了。”
“那丁董,關於前段時間爆出的大型地下室,有人懷疑丁笑沒有死,關於這個說法,您能解釋嗎?”
丁遠航面露傷痛,“笑兒雖然做了很多錯事,我也希望他沒死,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但是事實便是事實,大型地下室幕後主謀肯定令有其人,這人太狡猾了,將矛頭指向我已經死去的笑兒,這讓我的憤怒,我會全力配合警方追查這件事情。”
“各位記者朋友,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謝謝各位媒體朋友的來訪。”公關部經理費洋微笑着向大夥宣佈招待會結術。
“丁董……”
“丁董……”
媒體們紛紛拍着丁遠航離去的背影,拼命地喊着他的名字,期待着想要從他嘴裡透出更多有價值的新聞。
記者招待會結束後,丁遠航立馬召開緊急董事會。
但因董事會成員現在都是丁笑的人,只聽令於丁笑,所以萬鵬飛叫衆人不要來開會,結果還真的沒有一個人來。
丁泉看着空蕩蕩的會議室皺緊眉頭。
丁遠航冷笑,“不來更好,直接通過。”
對於丁遠航直接來這一教,殺萬鵬飛他們措手不及,衆人雖然沒有去參加股東大會,但丁氏重要職位變動表上已經寫明,丁泉成爲丁氏的新上任的董事長。
萬鵬飛恨得直咬牙,他們可以控制得了股東又控制不了丁氏總部好幾萬員工,在員工心目中,丁遠航便是高高在上的領導者,地位無人能及,現在傳位於子,很正常不過,一時間,丁泉成了全員工都膜拜的年輕董事長。
萬鵬飛通過股東們的聯合簽名抗議將丁泉擠下臺,重新選舉新董事,但此事並不能成立,丁遠航早就防了一手,列舉了丁泉在丁氏的重重貢獻,一時間員工們跟股東們形成兩股水火不容的力量,民心所向的是丁泉。
丁泉對於這一切感覺還挺納悶的,照理說他往常冷冷冰冰的,對事負責,對人不帶感情,他猜想大夥應該不會向着他纔是,沒想到,他猜錯了,不僅是女同事,就連男同事都向着他,哎,看來王者就是王者。
丁泉驕傲一笑。
這幫傢伙總算是知道在他的帶領之下才有飯吃,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高層精英鬧辭職去跟股東們對抗了。
“這幫傢伙總算咱們平時沒白培養他們。”周漾嘴角勾起。
丁泉笑了笑,“我無所謂,不過他們不去抗衡股東,自然也會有人去擺平這件事情,目的我只要將股東弄穩和拿下那兩大項目,一切就名正言順了,當然,培養自己的勢力最重要,周漾你試着與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去對笑收買的那幫股東看看,就從最弱的下手吧,眼下是最好時機。”
周漾點頭。
丁遠航不僅宣佈丁泉爲丁氏董事長,並宣佈章飛任丁氏總裁,前一任總裁丁忘就隨便找個無故曠工爲由給辭退了,雖然萬鵬飛等人一致站起來說這件事情不公平,但因丁忘本人沒有出席而沒辦法。
章飛任總裁,無疑是給丁泉最好的條件,兩人把關着丁氏的大小事務,獨攬大局。
因股東全都換了新面孔,一時間民心大失,大小事情,大夥都直接找總裁或者是董事長,有的甚至越級處理,完全不將萬鵬飛那幫傢伙放在眼裡。
萬鵬飛很是着急,他召開秘密召開股東大會來想辦法應對這一切。
有人提議直接幹掉章飛和丁泉,萬鵬飛再三思忖,決定執行此事,只有章飛跟丁泉死了,丁氏的董事長之位才名正言順地落在丁忘頭上,畢竟現在丁忘手中的控制的股份是百分之四十五。
季海心在報紙、雜誌和電視上看到丁泉重回丁氏並當上董事長的消息,看着他在電視機前那張冰冷的臉,好像對於這一切都毫不不在乎,但她總擔心隱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據她據知,丁氏早就被丁笑的人控制住局面,而且關於丁氏員工跟股東抗衡的事情媒體也報道一二。
一時間,她很擔心他的安危,她很想打個電話去問丁泉爲何要重回丁氏,有好幾次都按下撥號鍵她又趕緊停住,他已經離開藍天別墅兩天了,想要知道他的消息她只有從電視中才能得知,感覺有些悲哀。
本臺報,丁氏新上任董事長丁泉於今天下午在A市機場遇槍襲,身中兩槍,命在旦夕!
聽此,季海心呼吸急促,拼命直搖頭,“不可能,這一切不可能,他身手那麼好,怎麼可能中槍?”
“不!”
季海心驚叫一聲,倏地發出別墅。
“李澤,快帶我去醫院,快。”季海心淚如泉涌,一抹恐懼深深地攫住她,她幾乎要暈死過去。
泉,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
李澤將車子當飛機開,“嫂子,爲什麼您一定要等到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你胡說什麼,什麼叫失去?你不要亂說!”季海心撕心裂肺地咆哮。
李澤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季海心,他冷聲,“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算你再怎麼疼痛也註定要失去的,所以,你要珍惜眼前所擁有的。”
“我不要聽你胡說。”季海心捂住雙耳,拒絕聽任何聲音。
李澤嘆了一口氣,“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很愛大哥,幹嘛非得要弄其他人進來呢?愛了就是愛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年頭親身父子爲了錢財都可以互相殘殺,女人爲了愛情可以千言百計算計情敵,你呢?你何必要守着一個虛幻的諾言?”
“拜託你快點開車。”季海心有氣無力道,她不敢去想丁泉氣若游絲地躺在手術檯上的情景,她更加不敢去想丁泉一覺不醒,永遠長眠於地。
那她怎麼辦?寶寶叫誰做爸爸?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到丁泉對她來說是那麼重要,他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個烙印,如果他消失了,她就不再完整了。
因爲那個烙印已經讓她形成習慣。
泉,你不可以有事,聽見沒有?因爲——我愛你。
不是替姐姐在愛,而是,我真的愛你。
醫院。
季海心和李澤趕進去便見到搶救室的燈滅了,然後醫生推着一個蓋白布的人出來!
“醫生,怎麼了?”季海心第一個衝上去顫抖地問,她在心底拼命告訴自己,這個人不是丁泉,不是丁泉,一定不是丁泉。
“死了。”醫生風輕雲淡地說道,對於他們來說,每天都面對死亡,從他們嘴裡說出這個字是那麼的自然,跟別的字沒什麼不同。
轟!
季海心感覺一陣晴天霹靂,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向那個蓋着白布的人,更不敢相信那裡面躺着的人就是丁泉。
“是不是弄錯了?”李澤揪激動得揪住醫生的衣領,咆哮道。
“沒錯,死了就是死了啊。”醫生不耐煩道。
“啊,不要!”
說完,季海心突然暈死在那人上面,有血從她身下流了出來。
李澤大驚,醫生也大驚,然後衆人趕緊將季海心送進搶救室。
李澤心中只有季海心,等搶救室的門關起他才記起大哥已經死了。
他傷心地返回原地卻看到有不認識的人在哭。
周漾拍了拍他的肩膀,“嫂子呢?”
李澤激動地抓痛他的肩膀,“大哥呢?”
“在普通病房,子彈只是擦破點皮,只不過是做戲讓警方介意借警方的手除掉萬鵬飛罷了。”
李澤感覺腳一軟,“混蛋,你怎麼不早說?”
周漾笑了笑,“讓嫂子擔心一會唄,省得她不會珍惜。”
“混賬,你闖禍了。”
“什麼?”
李澤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一遍,兩人便急忙跑去搶救室前等。
“是大哥指使這件事嗎?”李澤咬牙問。
“沒有,他讓我馬上就告訴嫂子,讓她別擔心,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讓她擔心。”
“混蛋!”李澤直接便往周漾鼻子揍了一拳。
這一拳揍得夠狠,周漾鼻子都流血了,但他沒有擦,只有無盡的悔恨。
“這孩子他們千辛萬苦才保到現在,如果是因爲你而流掉,我看你怎麼向大哥交待!”李澤又想揍他,但看他那可憐樣於心不忍,只好憤怒得拿拳頭去揍牆壁。
周漾痛苦地扯了扯嘴皮,“我這就去向大哥請罪。”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他只不過是想要借這件事情來修補大哥跟嫂子的關係,沒想到卻讓他們的關係惡化,如果孩子真的有個什麼閃失,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大哥,而且看來嫂子再也不會原諒大哥了。
哎,都怪他做事太沖動了,如果時間能夠倒回,他一定不會做這種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