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之下,流氓劍士身子用力往後一弓,只要躲過這一槍,就還有機會反擊。哪知,流氓劍士這一弓,直接要了他的命。慌亂之中的流氓劍士已經忘卻了身後正是自己用來綁過繩索的挺直的大樹。當劍士的背部感受到那堅實,冰涼的樹幹之時。時間彷彿被放緩了千萬倍,往日的種種場景如同畫布一般,一幅一幅從腦海中閃現。流氓劍士雙眼一陣空洞,不甘的情緒從臉上浮現。
“咚!”下一秒鐘,身着鐵疙瘩的陳大牛,手持長槍,將流氓劍士的胸膛連同樹幹齊齊刺穿!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在林間乍起。停歇在樹木當中的飛禽受到驚嚇,“哇,哇”幾聲,飛向天際!
陳大牛拔出釘在樹幹上的槍頭,流氓劍士失去支撐,背貼着樹幹緩緩滑落。樹幹上,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色綢緞。
站在傭兵身後的白袍牧師,沒有動靜。流氓劍士的心臟直接被陳大牛的這一槍直接摧毀,根本不可能再治癒。乞憐的望着白袍牧師,這也是流氓劍士在這個世界看的最後一眼。
隨着瞳孔的逐漸渙散,流氓劍士生機消逝。
“嘿嘿。死了。”陳大牛轉過身,挑釁的望向對面的山賊傭兵。
傭兵眼皮一跳,眼前的重甲武士,他根本沒放在眼裡。在流氓劍士與陳大牛單挑的時候,他也是將凌洌等人打量的看了一遍。
這一看,不要緊。要緊的是傭兵發現,凌洌等人竟然都是擁有天賦的修煉者。而且有幾個人實力,他根本看不透。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這些人有專門隱藏自己實力的辦法,要麼實力在他之上。山賊傭兵認爲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當他的目光掠到凌洌身後的凌卉等人時。傭兵嘴角抽搐,這一下腸子都悔青。三個魔法師,一個牧師,兩個盜賊,一個箭士,再加上好像是對方領頭的劍士和剛大展身手的重甲武士。再瞧瞧自己這邊,算上自己2名傭兵,4名斧士,還有一個牧師。連一個遠程攻擊的火力都沒有,還想打劫人?打劫個屁啊。趕緊找機會跑吧。
不過,當看到大牛望來的挑釁的目光時,傭兵體內的爭強好勝之心被挑起。傭兵覺得,先教訓了眼前囂張的重甲武士,再做撤退的打算也不遲。因爲對方有三名魔法師的緣故,正面硬拼的話,肯定討不到半點的便宜。
“小子,別以爲幹掉一個沒用的二級劍士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敢和爺爺較量較量?”迎着陳大牛挑釁的目光,傭兵激道。
“孫子,怕你不成。”陳大牛也是不甘示弱,陳大牛感覺的到眼前傭兵的實力明顯要比之前的劍士強悍許多,但到底強悍到哪種程度,陳大牛不知道。陳大牛認爲,輸人也不能輸陣勢,陳兒表姐可在後面看着呢。況且就算是自己打不過,還有變態的老大在背後撐腰。這麼想來,陳大牛便無所顧忌。
凌洌也是想知道這個一直伴着吃老虎的小弟的極限,到底在哪裡。看着陳大牛投遞而來的詢問的眼神,凌洌只是微微一笑,點頭道:“小心點。”
“嘿嘿。”得到老大的首肯,陳大牛信心大漲,手持長槍,目光炯炯的朝山賊傭兵逼視而去。
山賊傭兵冷笑一聲,向前跨出兩步,一柄如手背般寬廣的玄鐵重劍握在手心,心道,小小重甲武士,這下你還不死。作爲鴻山嶺上,鴻山軍團的一名值班小班長,山賊傭兵有信心迅速將眼前這個自不量力的小屁孩解決。
“三招!”傭兵囂張道,“滅你只需要三招。”
陳大牛道:“放屁。”
“去死。”山賊暴喝一聲,手舉重劍,腳底生風,急速朝陳大牛衝去。陳大牛凝着眉,眼睛牢牢盯着疾馳而來的傭兵,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眼前的傭兵的實力,明顯是比自己高出一截。速度是比不上了,那隻能先防守,再做反擊。打定主意,陳大牛經脈當中的敏之力運行,一抹灰褐色的光輝再次出現在左手手腕當中。
陳大牛揮手便擋,同時,右手的長槍遞出。
“鏘!”陳大牛長槍剛刺出一半,一股巨力便從左臂傳來。“蹬蹬”的後退兩步,陳大牛槍尾部朝斜後方一戳,才堪堪穩身體。這一記守的狼狽無比,陳大牛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傭兵攻勢並沒有因爲陳大牛的退後而停止,相反,看到陳大牛的這般不精打的模樣,傭兵臉龐之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火紅色的鬥氣灌入重劍當中,傭兵跳躍而起,再次朝着陳大牛劈砍過去。山賊傭兵凌空翻過跟斗,瀰漫着火紅鬥氣的玄鐵重劍,如同長虹貫日一般,從空中劃過。
看着山賊傭兵這來勢洶洶的攻擊,陳大牛經脈當中的敏之力也是急速的運起,往後插在泥土裡的長槍,飛快的拔出。陳大牛雙手持槍,迎着空中劈砍而來的傭兵遞出,長槍之上,淡淡的褐色能量隱約可見。
“鏗鏘”。點點火星在長槍上炸開,隨着兵器相撞,兩股不同屬性的能量,炸裂開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二人生生震散開去。“蹬蹬……”退出十步之遠,陳大牛長槍點地,擡起頭,氣喘吁吁的盯着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山賊傭兵,嘴角之上是淡淡的血絲。
“大牛,你退回來。”凌洌開口道。讓一級的陳大牛,來面對5級的傭兵,確實有些勉強了。
“我老大要出手,你完了,嘿嘿。”陳大牛幸災樂禍朝山賊傭兵道,隨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如釋重負。與眼前實力明顯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傭兵這般的硬拼,陳大牛找不到一點取勝的辦法。下一刻,身着鐵疙瘩的陳大牛抹去嘴角上的血跡,退回到凌洌小隊一邊。然後卻是得意的朝着陳兒擠擠眼。可惜,迴應他的,是綠衫女孩的一陣白眼。尷尬的咧咧嘴,陳大牛隻好把目光投向已走向山賊傭兵的凌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