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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上街,目中無人!
韓烈是個驕傲的人,無論是出生還是實力都是他驕傲的資本。
韓烈在初入琅琊外門的時候就被安嫵的魅力所迷,他傾盡渾身解數,卻也未能博得安嫵一笑,但就是這樣,他卻偏偏不放棄,數年如一日的追求安嫵。因爲他驕傲,覺得也只有安嫵這樣的女人才能夠配的上自己。但在他眼中驕傲的女人突然對着一位名不經傳的少年感興趣,這對於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很受打擊的事情,所以他破關而出,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物才能讓安嫵如此感興趣。韓烈微眯着雙眼,華貴的衣着得體的勾勒出他挺拔的身軀,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靜靜望着蘇敗。
鬨笑聲飄蕩在斑駁的陽光中,驅散了庭院上空盤旋的壓抑。
蘇敗那白皙的臉龐上卻古井無波,不起波瀾,就算他知道韓烈的話在譏諷自己,沒有多大的憤怒,反而有種無趣的感覺。
在經歷血煉那無盡的殺戮之後,他覺得只動動口舌是件很無趣的事情,最關鍵的是不能殺人,蘇敗擡起頭,看着韓烈三人,看着鬨笑的衆人,他好像看見有無數的功點值,難得有些認真的問了句:“在琅琊外門中有哪種情況殺人卻可以不受宗規的制裁呢?”
謙虛而帶着詢問的話語讓四周的鬨笑聲消散在風中,無數青年少女張嘴沉默,眼露錯愕,他想殺人?殺誰?謝知,還是韓烈師兄他們?
韓烈神情一怔。他沒想到前者居然無視自己話語中的譏諷,反而問出一句這莫名其妙的話,眉頭微皺。
沉默,靜的只剩下那秋風的呼呼聲。
蘇敗有些無趣的嘆了口氣,若是在這宗門中連人都殺不了。自己又要怎麼修煉,擡腳,蘇敗不忘再次狠狠踢了謝知一腳,邁着悠然的步伐向前走去。
真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情,蘇敗搖了搖頭。
看着蘇敗走來,韓烈心頭卻不知爲何猛地一緊。陽光中這道消瘦的身影透着讓他有些凝重的冷意,不過也只是有些凝重而已,“在先前,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到底何德何能有資格讓安嫵師姐對你刮目相看。不過,在你侮辱了安嫵師姐後。我不只想看看,順便想動動手,讓你知道,有時候禍從口出!”
“呵,我也想讓師弟知道琅琊外門雖然沒有太多迂腐的禮儀,不過尊重師長還是要有的。”林崖輕笑着,遠遠望去他就好像書院中訓斥學生的先生。
柳風不甘將這爲佳人出頭的機會讓給韓烈和林崖。率先向前邁出一步,“我不像韓烈師兄和林崖師兄,明明想要揍你一頓卻要扯出些大道理,我只是單純看你不爽,安嫵師姐在我眼中是那麼的嫵媚動人,你卻粗鄙的侮辱了他,這讓我想揍你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就在柳風向蘇敗吐露自己的不爽時,韓烈越身而出,擋在柳風的面前,“我追了安嫵師妹六年。而柳風師弟你才三年,這爲安嫵出頭的機會還是讓給我,如何?”
“若是論時間的話,我追安嫵師妹的時間可少於你,韓烈!”林崖輕笑道。
“這話可不是這麼說。聞道雖有先後,而愛慕一個人卻不分時間長短。”柳風絲毫不讓,擡步向前走去,但就在他正前方,一隻均稱而白皙的手毫無徵兆的出現,就像清風般拂面而來,無聲無息,在這隻手後是一道深邃如星辰般的眸子,讓人炫目。柳風眼瞳猛地一縮,他沒有想到蘇敗會率先出手,不怒反而笑的燦爛無比,同樣擡起手,猶如鷹爪般凌厲無比的探出,一股無匹的勁風至五指間洶涌而出,其有些尖銳的指甲泛着許些寒芒。
裂鷹爪,一品武技,這並非是琅琊外門的武技,而是柳風所在世家的武技,柳風自幼習之,早已至爐火純青的境界,獨手可裂山石。
柳風堅信,自己這一擊非得將蘇敗的手撕裂,微挑着嘴角,有些戲虐的望着蘇敗,而前者卻一臉的平靜,彷彿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有所動容。只是柳風卻未曾注意到,在蘇敗漆黑的眸子深處,正有着一抹寒意肆虐而出,微曲的手掌猛地一伸,白皙劍指筆直如劍,透着凌厲的鋒芒,猶若鋒芒畢露的利劍,以着最悍然的姿態撞上了柳風的鷹爪。
嘭!空氣略微激盪,猶如金鐵交鋒的撞擊聲轟然而起,可怕無比的勁道猶如山洪迸發般在二者間蔓延而出,柳風只感覺手掌好似被一柄利劍洞穿,同時右臂被震的發麻,身形有些無力的朝後退去,而前者那隻白皙的手正不疾不徐的彈來,看似緩慢,實若閃電般迅速,瞬息間就掐住了他的脖頸,卡住了柳風的脖頸。
柳風驚駭欲絕,臉色頓時慘白下來,正欲驚呼出來的聲音嘎然而止。
靜,針落可聞。
“我趕時間的,沒有什麼閒情逸致聽着你們的廢話。”蘇敗平靜道,左手微握着,就在柳風那錯愕的目光中,這一拳就那麼隨意的落在柳風那有些俊朗的臉龐上,他白皙的臉頰在無數道睜大的目光下,紫紅變化不斷。
嘭!蘇敗這一拳好似打碎了柳風的鼻樑,兩抹猩紅的鮮血洶涌而出,看着面色慌張的柳風,蘇敗面容依舊平靜,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四周鴉雀無聲,半響後傳來一陣柳風歇斯底里的嘶吼聲:“你找死!”
話音未落,柳風的雙臂揮舞而起,鋒利的五指向着蘇敗的胸脯落去,好似要徒手抓出蘇敗的心臟。
找死!蘇敗用着看向白癡的眼神望着柳風,再次擡手向着柳風一拳轟落,又是結實的轟在這張通紅的臉頰上。同時加大了右手上的力道,柳風呼吸變得急促無比,揮舞的雙手無力的停落在半空中。四周的衆人微微凜然,他們沒有想到,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柳風師兄居然被蘇敗制服,雖然帶着少許偷襲的成分。
韓烈和林崖兩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們沒想到蘇敗會率先出手,而且在他們眼皮底下出手,一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的姿態深深刺痛了兩人往日裡的高傲,擡步向前。兩股強悍的氣息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在二人的體內洶涌而起,瞬間暴掠而出,彷彿是洞穿了空氣的阻礙,筆直的向着蘇敗衝去,韓烈向着蘇敗的腹部掃腿,而林崖的拳頭則是向着蘇敗的臉轟去。
這兩人看似隨意的攻勢。卻極爲有默契,封死了蘇敗的後路。
蘇敗平靜的望着橫衝直撞而來的兩人,臉龐上竟是有着笑容瀰漫出來,只不過這笑容有些森寒,不退反進,在衆人眼睛一花的剎那,蘇敗的腳乾淨利落的踢出。好似經過計算,狠狠的踢落在柳風的**,一道碎裂聲咔嚓而起,讓人心隨之一顫。
“我說過,會踢爆你的那玩意!”看着整張臉完全扭曲的柳風,蘇敗噙着笑意道。
呼呼!尖銳的破風聲漸響,林崖的拳頭瞬間出現蘇敗的視線中,迅速放大。
這足以轟碎山石的一拳,其內瀰漫的勁道恐怖無比,蘇敗卻不急不慢的向左側一邁。身體猶如柳絮般,好似在清風的拂動下,輕飄飄的向着一旁飄去,竟然就這麼貼着林崖的右臂滑了過去,肩頭順勢一聳。狠狠的撞上林崖的右臂,林崖嘴角立即綻出冰冷的笑意,不算粗壯的右臂卻帶着一股穩若泰山的厚重,好似數萬重巍峨的山嶽壓落。
呼呼!空氣就像被撕裂開來,站在庭院外的衆人望着眼前兩道即將錯身而過的身影,不少人眼中都露出少許戲虐的神情:“泰山臂,一品武技,沒想到林崖師兄修煉成功了!”
半步凝氣加上泰山臂,這一擊可謂恐怖。
嘭!
低沉的聲音至兩道身影間響起,在衆人眼中看似實力強弱不一的兩道身影,卻各自向着後方退出數步,同時,蘇敗右手猛地一擡,緊握的柳風猶如沙包被蘇敗甩出,恰好迎上了掃腿而來的韓烈,韓烈只能收腿,接住柳風,眉頭微皺,自己和林崖極爲有默契的配合居然會被蘇敗輕描淡寫的避開,這傢伙的反應力還真是恐怖的驚人。
退出數步後,林崖佇立不動,右臂上隱約間傳來的痛楚讓他神情有些凝重,他沒想到蘇敗能夠安然無恙的接下自己這一臂。
“半步凝氣!”韓烈低語道,將柳風放下,反手微握住腰間的長劍,腳步輕盈,身體仿若輕如鴻毛般的向着蘇敗走去,“林崖,你先前已經出過手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
看着韓烈握劍的姿勢,林崖無奈的聳聳肩,道:“要出劍?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你數月前可是說了未至宗考可是誓不出劍。”
“但是我現在改變了這想法,想讓一名對手感到絕望,就要讓他感到你的強悍!”
“我要用我的劍讓你感到絕望,讓他只能仰望我的背影。”
韓烈銳氣逼人,鏗鏘一聲猶若驚雷般洪亮,劍指蘇敗,森冷的劍尖透着刺眼的寒光。
見韓烈出劍,庭院開外的琅琊宗弟子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他們可是清楚的記得,在韓烈踏入半步凝氣的時候,就曾言若不到宗考,誓不出劍,他在蓄勢,等到宗考那一日拔劍,鋒芒畢露,劍指外門十強,而如今,他居然自己打破這個誓言,一時間,這些人的目光一動未動,等待着接下來的龍爭虎鬥,只是,蘇敗在揚起長劍的韓烈手中,能夠支撐多久?
就在四周無數道目光齊聚在庭院中時,數十丈開外的一處樹蔭下,張帆負手而立,緊隨他而來的琅琊宗弟子站在其後,“韓烈這傢伙居然要出劍了,這傢伙實力在安嫵師姐的愛慕者中也算排上前幾,看來這蘇敗今日是凶多吉少,嘖嘖,張帆師兄,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沒錯過這場好戲。”
聞言,張帆只是淡淡一笑,眼角的餘光輕描淡寫的掃過了庭院中躺在地上的身影,眸子中露出少許訝然,有幾分本事,只是棄青杉都死在血煉中,你到底有什麼實力走出血煉。張帆的目光凝視着那道站在陽光中,就算面對持劍的韓烈也面無改色的少年,眼神處露出少許期待。就在這一刻,張帆好似注意到了什麼,轉身望去,在鋪滿枯黃落葉的幽靜小道上,一道嫵媚動人的身影嫋嫋而來,陽光灑落在那張有些懶散卻精緻的俏臉上,將之勾勒的更加動人。
見到這道身影走來,張帆四周的衆人,其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我以爲你會對這件事情漠不關心,沒想到會親自前來!”盯着這道倩影,張帆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火熱,嘴角微揚,向着庭院努去,“這兩人都踏至了半步凝氣,你想誰勝出?”
邁着蓮步,安嫵看了張帆一眼,走來,並肩而立,美波流轉,美目有些懶散的望着庭院中佇立的身影,先是在韓烈身上停頓了數息,“比起數月前,韓烈的氣息更加的渾厚,完全鞏固了半步凝氣的境界。”頓了頓,安嫵美目轉向蘇敗,那欣長的身軀猶如筆直的長槍般,就算面對氣勢逼人的張帆,也未曾有所退步過,邪魅的俊臉上噙着一如既往的平靜,好似看淡了雲捲雲舒的淡然,安嫵企圖在蘇敗的臉上看出少許,但是她失望了,這少年平靜的有些過分,“蘇敗展現出來的實力顯然說明了他踏入了半步凝氣,不過在數月前,他才入道四重,而韓烈就踏入了半步凝氣,若是論修爲渾厚的話,蘇敗應該略微落入下風。”
安嫵的這番點評算是一針見血,張帆聞言輕微一笑,“可是他卻走出了血煉,若是輕而易舉敗在韓烈手中有些說不過去,還真是一場讓人期待的戰鬥。”
安嫵看了張帆一眼,修長的睫毛微動:“聽你這口氣,好像比我更希望蘇敗能夠勝出。”
“他好歹也是讓你感興趣的男人,若是表現的太不濟,其不是證明你的眼光很差!”張帆微笑道。
“我的眼光不是一向很差,被我看好的棄青杉都死在血煉中。”安嫵嘴角勾起一抹豔麗的弧度,塗着稍微胭脂的臉在天地微光下泛着淡淡的琉璃光彩,“所以,就算他失敗了,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不過說真的,我也想他勝出,來證明下我的眼光,只是,他要拿什麼去贏韓烈。韓烈出生上韓國皇族,手中可掌握了不少強悍的武技。”
微涼的秋風中搖曳着安嫵那嫵媚動人的碎碎自語聲,站在其後的琅琊宗弟子有些認同的點着頭。
此時,朝陽正絢爛,天邊的雲霞被染的一片通紅。
蘇敗一臉平靜的望着走來的韓烈,有些沉默的可怕,擡眸望着四周那一雙雙帶着戲虐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站在這裡陪着這羣傻逼一起玩鬧到底是吃飽撐着還是閒着蛋疼,又不能殺人,讓這些傻逼當猴看是有多麼的無趣,想着這點,蘇敗擡起了頭,臉上噙着的燦爛笑意漸漸的散開,崢嶸般的冷峻緩緩爬上了他的眼角。
“拔劍吧!至少給你拔劍的機會,算是給你的尊重!”韓烈劍微擡,握住長劍的他就像鋒芒畢露的利劍,隻言片語都不再掩蓋自己內心的桀驁,帶着刺,刺進了在斑駁的陽光裡。
蘇敗有些認真的看了韓烈一眼,他不知道對方的高傲是來自哪裡,那半步凝氣的修爲,還是生來就有的狗屁驕傲?但有一點蘇敗很確定,自己比誰都驕傲,就好比如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些人。微微朝前邁出一步,蘇敗撞碎了這斑駁的陽光,語氣平靜道:“出劍吧!至少給你出劍的機會,算是給你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