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
無數道雀躍以及訝然的目光齊聚在這道筆直如槍的身影上。
這個名字就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也仿若萬重巍峨的山嶽壓在衆人的心頭。
外門十強,張帆。
寂靜的庭院四周徒然泛起一道道倒吸聲,他們沒想到往日裡極少露面的張帆會出現,看着架勢顯然是要出手收拾蘇敗。緊隨韓烈等人而來的琅琊宗弟子各個眼露狂喜之色,就是在地上翻滾哀嚎的韓烈等人,也停止了慘叫,擡起頭望着站在庭院前的身影,眼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張帆負手而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望着蘇敗的背影,一種無比的自信流露於言語之間。
蘇敗的身影徒然佇立在陽光中,緩緩的轉身,平靜的望着張帆,眸子深處掠過一抹沉思,這道身影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似在哪裡見過,想了想,蘇敗方纔想起,昨日在亭臺閣樓上匆匆見過這道身影。同時,這道身影是和那安嫵站在這裡,又是那傻逼女人惹出的麻煩。
蘇敗重重的嘆了口氣,對那傻逼女人的印象可是壞到了極點。
“我只是單純的想和蘇敗師弟切磋下,並無其他的惡意!”張帆笑看着蘇敗,語氣雖有些溫和,不過其內卻瀰漫着不容置疑的壓迫。
“我可不這麼認爲,未經主人的允許就踏入庭院,這可是很不禮貌的挑釁,不算是惡意嗎?還有,我憑什麼要和你切磋,是閒着無事,還是吃飽撐着?”對於上門打臉的人,蘇敗絲毫不客氣。甚至懶得虛與委蛇,他也注意到了四周那一道道目光的變化,顯然這人在琅琊外門中的地位不低。只是所謂的地位,在蘇敗眼中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蘇敗的聲音很輕,甚至不帶任何的情緒,猶如春風般拂面而來,卻似錘頭般狠狠的砸落在張帆的心頭,張帆臉色微變,他沒想到前者居然如此不給自己臉面。不怒反笑道:“在琅琊外門中可很少有人如此不給我面子,今日算是頭一遭。不過我卻發現,這種感覺還真的有些不爽,所以我現在改變了注意,一會動起手來。我也不會刻意的收手!”說着說着,張帆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收斂起來,一剎那間,所有人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張帆內心泛起的冷意。
“張帆師兄何必跟他廢話,這傢伙不知天高地厚,就應該給他點教訓!”
“不知好歹,張帆師兄都如此客氣的說話。還不懂得收斂自己的狂妄!”
“張帆師兄,狠狠教訓他下,讓他知道,琅琊外門並非是誰都可以狂妄的地方。”
先前被蘇敗那狠辣手段所震懾的衆人。各個猶如打了雞血似的,搖鼓吶喊,想以此來宣泄先前心中的畏懼。韓烈眼神冰寒的注視着蘇敗,慘白的臉頰上隱約間有着一抹迫不及待。他已經想看蘇敗慘敗於張帆劍下的一幕。
柳風,林崖等人臉上也是泛起迫不及待的神情。對於張帆的實力,他們可是深有體會,他們雖踏入半步凝氣,但是遇見外門十強的弟子時,仍有種仰視高山般的感覺,外門十強能夠雄踞於數萬弟子之上,其實力皆是恐怖無比,甚至可以說是同階無敵。
看着庭院中對峙的二人,安嫵翹着俏麗的嘴角,臉帶嫵媚笑意的望着這一幕,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看着爲自己而決鬥的騎士,而決鬥的號角隨着張帆握劍的剎那而吹起。
鏗鏘!張帆長劍出鞘,劍若游龍般出現在斑駁的陽光下,一股恐怖洶涌的氣息在張帆的體內瀰漫而出,就如他手上的劍那般凌厲,張帆擡步走向蘇敗,“既然師弟不願與我切磋,那我也只能按照我想法來做了。先前師弟說趕時間,恰好我時間也很趕,可沒什麼時間浪費在這裡!”看着一臉沉默的蘇敗,張帆不徐不疾的走來,他現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擊敗這個曾經的廢物,然後摟着安嫵,盡情的在那火爆高挑的嬌軀上鞭撻着,洶泄自己這些年的慾火,一想到安嫵胸前那圓鼓飽滿的雙峰,他心中的耐性完全的蕩然無存。
“張帆!”蘇敗輕聲喃喃道,好似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如果沒記錯的話,張帆是琅琊外門中的十強之一。看着持家而來的張帆,蘇敗不禁想起了棄青杉,在棄青杉眼中,這些狗屁的強者都只是幼狼。蘇敗臉上難得泛起了一抹期待,白皙的手輕輕放在劍柄上,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只是幼狼,而且還是隻**的幼狼。”
幼狼?**的幼狼?
這些聽起來好像莫名其妙的話語,卻異常的刺耳。
張帆嘴角微揚,手中的長劍也隨之揚起,身形在這一瞬間暴掠而出,劍若游龍般,帶着無匹的凌厲之勢絕塵而去,頓時,空曠的庭院上徒然掀起了嗚嗚的破風聲,好似蒼龍咆哮。
點蒼刺劍!
人羣中,不少琅琊中弟子眼中迸發出精光,他們沒想到張帆一出手就是造詣最高的劍式。
看到這,韓烈等人臉上都露出雀躍的神情,張帆師兄出手可是絲毫未留餘力。
劍若蒼龍,將空氣直接撕裂開,凌厲無鑄,好似欲割開這虛空。
在這鋒芒無比的一劍之下,蘇敗豁然動了,拔劍,鏗鏘之聲清脆響亮,面對張帆這絕殺的一劍,蘇敗輕描淡寫的揚起長劍,其身形卻巍然不動,好似腳下生根。
也只有真正面對蘇敗時,才能感受到那有些過分的平靜,疾馳而來的張帆見蘇敗一動未動,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反而是更加的凝重,前者先前的戰績就足以說明了他的實力,劍鋒微轉,劍勢越發凌厲,好似蒼龍掃尾般,轟轟而來。
鐺!
火星迸射!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蘇敗手中的劍翻轉,準確無比的擋住了張帆這一劍,鋒利的劍尖點落在劍身上,只要再差絲毫,張帆這一劍就能夠洞穿蘇敗的胸脯。
張帆看着一臉平靜的蘇敗,不禁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他就這麼自信,劍鋒微偏,冰冷的劍鋒**。瞬間往蘇敗的脖頸要害之處刺去。
凌厲的鋒芒直逼而來,蘇敗雲淡風輕的向前邁出,其身體卻猶如柳絮般向着一側偏去,身隨影動,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蘇敗好似清風,飄逸自然的避開這險之又險的一劍。
同時,蘇敗側身避開這一劍的剎那,其雙指並曲,兩根劍指在此刻猶如利劍般,瀰漫着一種極爲凌厲恐怖波動,撕裂空氣。筆直的向着張帆的咽喉而去。
“有意思!”張帆沒想到蘇敗居然反守爲攻,只是想以肉體之力來撼動自己的劍,未免有些兒戲,長劍抽回。若天馬行空般無跡可尋,持劍於胸,以劍身擋住蘇敗這一指。
鐺!
劍指交鋒,猶如金鐵相交。竟是爆發出清脆的聲音,火星迸濺。
張帆眼瞳急縮。一股磅礴恐怖的勁道至劍柄上震盪而出,至他整個手掌心,以及右臂,幾乎將他的手臂鎮的一片發麻,與此同時,最讓張帆詫異的是,蘇敗這一指震開自己的長劍之後,以摧枯拉朽般的劍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張帆只能朝後退去,在蘇敗這一指之下,他退了,退的滿堂目瞪口呆,在他們眼中,強悍如張帆的外門十強,居然只是因爲蘇敗這一指而退,韓烈等人各個眼露詫異,一時間忘記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安嫵微皺着柳眉,這一指的恐怖遠遠超過尋常的武技,“二品武技?”
“二品武技?不會吧,剛剛那一指會是二品武技?”
“二品武技在琅琊外門中極爲少見,同時修煉起來猶如登天般難,我記得他數月前就掌握了一門不入流武技,就算他有幸得到二品武技,也不大可能在這數月內將之掌握!”
聽着安嫵的聲音,一道道震驚的譁然聲,排山倒海一般的在四周橫掃開來,衆人眼中佈滿了駭然和鎮驚,他們不敢相信蘇敗在掌握了一門二品武技,但或許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蘇敗這一指的威力。
看着疾馳而退的張帆,蘇敗略微有些可惜,這傢伙的反應力也不差,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外門十強還是有少許的實力,至少蘇敗肯定,這一指之下,韓烈等人是避不開。
“二品武技!”張帆身形徒然止住,臉上有些凝重的盯着蘇敗,半響後卻輕笑了起來,在蘇敗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張帆彎下身來,挽起褲腳,在其雙腳上赫然綁着兩塊黝黑無比的石棉。
“黑鐵棉石!”蘇敗淡淡的看了一眼,這漆黑無比的石棉重數看似柔軟,然卻重數百斤。
咔咔!
張帆旁若無人的將之解開,扔在地上,一道道裂痕赫然蔓延而出,起身,笑道:“先前你對於我而言只是有些棘手,而如今看來,可謂是勢均力敵,既然如此,我再刻意的保留實力,沒準會在陰溝裡翻船!”
話落,張帆擡步向前邁出一步,看似輕盈的一步卻踏碎了滿地的枯葉,甚至道道猶如蜘蛛網般的裂痕在其石塊上蔓延而出,微微活動着筋骨,張帆重新握住長劍,劍冷冷遙指着蘇敗:“在琅琊外門的藏書閣中,可是未曾有二品的指法武技,看來你在血煉中的機緣不錯。短短數月時間,修爲暴漲至半步凝氣,修習二品武技,我現在越發好奇你在血煉中經歷了什麼。不過才短短數月的時間,你就是修習了這劍指,掌握的程度也不夠熟練!”
“你可以試試!”蘇敗淡淡道,白皙的劍指在斑駁的陽光中有些晃眼,輕輕撥動着劍尖,“在外門十強中,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人喜歡那個女人?”
“什麼?”張帆神情一怔。
“若是外門十強中只有你喜歡那女人,那我只能委屈下你了!”蘇敗好似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擊敗你,那些**的傻逼們也應該適可而止,不會如此無畏的衝上來!”
話音未落,蘇敗手中的長劍微微揚起,冷冷的指向張帆,他真的厭倦這索然無味的事情,他也過了爲女人爭風吃醋的年紀,更何況是一個傻逼女人,所以他打算,不再留餘力,以最悍然的姿態擊敗張帆,殺雞儆猴,震懾那些**的傻逼。
彷彿聽出了蘇敗話音中的冷意,張帆聳聳肩,“你可太小覷那女人的魅力,在外門十強中,喜歡他的人可是大有人在,而且想拿我來殺雞儆猴,有些言之過早了。”
嘭!
張帆身軀一晃,身形瞬間化爲了一抹模糊黑影,尖銳的破風聲刺耳響起,這速度,比起先前赫然暴漲了數倍,讓衆人眼前隨之一亮,張帆師兄開始認真了。
不留餘力,擊敗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