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店裡,熱氣騰騰。
劉隊說:“我們兩個來兩盤羊肉吧。”
劉隊的收入不高,養活着一大家五口人,平時家裡連吃頓肉都算是重大決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大家都是需要花錢的人,如果不是這身*,他連一套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這次雖然是王明江請客,過慣了緊日子的劉隊也只點了兩盤羊肉。
王明江說:“兩盤那能夠,我自己都的要吃三盤,來上六盤。”
王明江見他連別人請客都這麼摳,當即搶過他手裡的菜單,點了一大堆,還有兩盤牛骨髓,海鮮什麼的。
這一頓飯最低也的二百多了。
服務員是眉飛色舞。
劉隊聽的都直咧嘴,心想這個王明江真不會過日子,一個月掙多少錢啊,大家都差不多,這頓飯半個月工資沒了。即使是王明江請客,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王明江自然不在乎,他開過電影院,到現在還是哪家電影院的股東之一。最近又開始涉足房地產,未來錢景是看好的,所以他花錢也大方,幹警察也沒有什麼抱怨的。
兩人要了一瓶白酒,開始美美的吃了起來。
劉隊好久沒改善伙食了,鍋一開,肉一端上來,即刻投入戰鬥。
兩人不說話,只是吃。
不時的碰上一杯。
直到肚子吃的差不多了,劉隊這才滿意的摸着肚子,開始聊了起來。
王明江也一直陪着他吃。
“來,劉隊,敬你一杯。”見劉隊歇下了,他端起酒杯。
劉隊和他碰了一杯,有滋有味的咂摸着嘴。
劉隊嘆道:“啊呀,這日子什麼時候天天能這樣過多好啊。”
王明江現在天天就能過上這樣的生活,但他也不好顯擺,現在的警局,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每個月都是幾百塊工資,很多警察乾的很沒有積極性,只有他不爲生計發愁,幹啥都行。也不盤算這那點工資。
他對同事們的生活是有體驗的,半年前,如果不是他冒險開電影院,後來參與入股,現在的生活還不如大家呢,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他穿着N久不換洗的衣服,連房租都交不起,吃飯都是問題,還的和袁美繁借。過的是非常的貧窮,對於日子過的緊巴,什麼是貧窮,他是深有感觸。
劉隊喝了點酒,開始給王明江普及一些基本知識:“這賊分好幾類呢,有新手,有老手,還有終極老手,最後就是從未失手。”
“所謂的新手就是剛入行的,技術還不怎麼得,老是被人發現的人,老手就是已經偷了很長時間,一般人很難發現,終極老手就是幹了五六年,很少失手的人,這種人在我看來也就三四個人,最後就是從未失手,這些人幹了一輩子小偷,徒子徒孫一大堆,已經很少出來自己幹了,除非手癢,是小偷們的老大,這個人在我們公交線路上只有一個,他叫老柴,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警察都只知道其名,沒見過其人。”
王明江很奇怪:“既然賊有這麼多等級,幹嘛今天這個老賊還出來偷?”
劉隊說:“你不知道,老賊有時候手癢,還有時候是爲了顯擺自己的能力,總之,啥想法都有,偷來的錢都是意外之財,很多人偷順溜了就很難停下來。”
王明江又問:“那你們反扒隊爲啥不把小偷一網打盡。”
劉隊笑道:“這就是你不懂了,小偷是打不掉的,一茬一茬的和韭菜似得,再說他偷個幾十塊,你也沒辦法處理他,最多是關幾天放就放了出去,這還助長了不少小偷的氣勢,出來的小偷就更能偷了,打不掉,抓不完,又想治安好,怎麼辦?那就只能和小偷談判,只要是不過分,適可而止,我們打擊的力度就小一點,當然了,如果報案的人多,或者有人偷了大筆的錢財,我們就要出面了。”
王明江點了一支菸說:“你們是在玩平衡木。”
劉隊說:“可不是嘛,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辦法斬草除根。”
王明江陷入了沉思,他抽了一口煙,說:“玩平衡木不是治本的辦法,要我們刑偵隊來看,該抓的還是抓。”
劉隊說:“得了吧,前段時間你們掃黃行動,你就敢說現在市面上沒有*的了嗎?”
王明江說:“當然有了,但也是低調了很多,讓我們打擊了一番,再想以前那樣興風作浪,是無忌憚的搞是不可能的了。”
劉隊說:“這小偷和小姐不一樣,小偷是在暗處。我們無法控制。”
王明江說:“小姐在明處啊?你見過那個小姐在警察面前脫褲子。”
劉隊被他嗆的無話可說,端起酒杯說:“你要是有本事,給我做出來看。你要能搞出我們敬佩的動靜來,我的反扒隊所有的人都服你了。”
王明江說:“你還沒說怎麼能看出小偷呢。”
劉隊說:“我教你幾招啊,我們總結了一下,叫做一看眼睛二看手,三看衣着四看走,最後不忘嘴和口,一般扒竊者大多數衣着入時,三五成羣作案,他們目光遊離不定,兩手喜歡放在胸部周圍,兩眼總是向下注視別人的衣兜、皮包,喜歡針對婦女、外地人、中老年人下手作案。
扒竊者之間爲了方便聯絡,還常常使用暗語,把掏包稱爲“背殼子”、“找錢”、“做業務”,他們互稱“匠人”、“鉗工”,把上車行竊叫“上車找錢”,把上衣兜稱“天窗”,上衣下邊的口袋稱“平臺”,褲兜稱“地道”、“底兜”,褲子後面的口袋叫“馬後”,把婦女的褲兜稱“二夾皮”等。如果你聽到身邊人在用這些“暗語”交流,這些人肯定就是小偷了。
公交車上,你要留意那些到了車門口不上,又退回來的人,要特別注意幾個人在一起故意造成擁擠的人,他們很可能是一個扒竊團伙。如果有一人拿着大面額錢幣,裝模作樣地在口袋中找零錢堵在門口時,這很可能是扒手們的表演,車廂裡,要注意眼神不定、視線專往乘客的揹包、提包、衣兜上瞟的人。還有那些有意無意用手往乘客的提包、揹包觸碰的人,這很可能是扒手在探查乘客包內物品的含金量,以決定是否下手。”
經過劉隊的一番普及,王明江對小偷的手法有了認識,決定明天再去擠公交車試試去。
劉隊又說:“公交車上,有不少女性扒手,她們一般喜歡站在陌生男人身邊,還故意蹭來蹭去的,有些人以爲自己是交了桃花運,其實人家是在等待下手的機會,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女性會主動的和一個男的在大庭廣衆之下蹭來蹭去的,而且還是用敏感部位,一般遇到這樣的‘好事’都是遇到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