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走進田子的房間,隔着客廳的門他不覺得有些眩暈。
田子穿着透明性感的睡衣,躺在牀上風情萬種的望着他。
王明江不知道怎麼走到臥室門口的。
田子嫵媚地一笑:“明江君,好久不見了!”
王明江儘量剋制住自己內心的壓抑,假裝不耐煩地說:“我說你這是幹啥呢?一羣人都在等着你,你在這裡還拿捏上了?”
田子嫣然一笑:“讓他們等去唄,反正我只等你一個。”
王明江嘆了一口氣說:“看把你能的,知道等你的都是些什麼人嗎?這都是一方諸侯,在豐水縣有權有勢的人物,你好意思把他們都晾在那裡啊!”
田子呵呵笑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啊!他們真的那麼在意我嗎?真是爲了當地老百姓謀幸福嗎?其實都不是,他們不過是爲了頭頂上的烏紗帽,爲了自己的政績罷了,既然這樣,那就等等好了!”
王明江被她的話說的是無言以對,田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很多當官的知道老百姓是誰啊!老百姓又沒有選票,對自己來說就是不疼不癢的。
現在地方大搞招商引資,拉來投資,就是發展了經濟,自己又能撈到政績,這纔是很多人想法。
至於那些人能撈到好處,當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最後的殘羹剩飯再打發一部分附庸之輩。
至於那些沒權沒勢沒有錢的人自然是沒希望加入這場利益瓜分的盛宴。
“明江君,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嗎?”田子柔聲地道。
王明江不覺陷入了對往日的回憶。
那時候田子對他仰慕有加,他爲了田子的自由和一個叫戰槍的人較量過。
後來,田子對他很好,好的近乎是他的僕人。
給他洗澡、洗衣服、陪他聊天。
總而言之,除了沒有發生那件事,他們的關係確實好的像主人和僕人似得!
現在,就連他的僕人都這麼有錢了,而且成了座上賓,不由的想起那句話,人生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王明江爲人處事風格一律公平對待,即使田子當時要打算當他的僕人過一輩子了,他還是毅然把她送走。
沉寂在往事中的王明江沒有吭聲。
田子幽幽地說:“你曾經爲了我和另外一個男人決鬥過。”
王明江忙說:“打住,當時是迫不得已,你的小命危在旦夕,我不得不那麼做。”
田子沒有理會他,目光申請地說:“明江君,想必你也猜出我的經歷複雜。但我想說我的心是純潔的。我就想找一個喜歡的男人,一個保護我的人,和我一起周遊世界,看日出日落。我和不少男人相處過,但他們都沒有你這麼讓我着迷,讓我不遠萬里都想着你。”
王明江聽的不覺有些肉麻,但又能感覺到對方的話發自肺腑。不好拒絕。
他的心裡除了代小婉,別的女孩就不能以女朋友的身份出現了。
他對感情的態度是異性朋友可以有,但絕對不要備胎,這樣是對代小婉的不公平。
有了備胎他的感情會分散,除了對代小婉秀恩愛同時還養着幾個備胎,他覺得那樣的生活太複雜太累,人生不是女人的數量才能決定有多牛的。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又一座的高山,警察部的龍司長說他又可能走的很遠,現在的他纔是個小縣城的局長,前途一片光明,但通往前途的路有黑暗也有曲折,有的人可能迷路了,有的人可能就走不動了,就看他如何走了。他自然不會在女人方面犯下錯誤。
當然,異性朋友是多多益善,這麼多年經歷,他發現一個特點,在爲人處事方面異性朋友更能遵守承諾,更值得信賴,更能成爲工作中的好助手。
反而同性朋友有時候做不到這一點,大家往往是爲了利益結成同盟。
利益一散,朋友也做不成了,如果和同性朋友談的過於投機,甚至把秘密透漏給對方。
利益結束,兩人反目時候,你的秘密就會成爲朋友威脅你的把柄。對此他深有體會,也吃過不少虧。所以工作中,他很少掏心窩子說話,絕對不搞小圈子,更不結黨營私。
王明江沒理會她的煽情,板着臉說:“麻利點兒啊,趕緊給我換衣服走人。”
田子嘟着雪白的臉說:“要走也可以,你親我一下唄!”
“不聽話是不是?”他走到牀前,對着田子的臀部啪的拍了一下。
拍的田子又酥又癢,眼睛水水靈靈的看着他,咬着小紅脣。
這姿態差點讓王明江不能自拔撲過去。
他啪的給自己來了一個嘴巴,一下打醒了。
終於收斂住了男人雄性激素突飛暴漲的一面。
田子驚訝地問:“明江君,你爲什麼要打自己?”
王明江說:“你要是不出去見我領導,我的任務就完不成啊!”他隨口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果然田子就相信了。
在牀上跪着過來,玉手摸着他的臉蛋,心疼地說:“明江君,你對自己都這麼狠呀,都打紅了。”
王明江任由着她撫摸臉蛋,說:“田子小姐,能不能走啊!再不走我就得學你們島國的人了。”
田子不明白的問:“學什麼?”
“完不成任務剖腹自殺唄。”
田子真被他這句話給嚇着了,雖然知道他不至於死,但心愛的人是一點傷都不能有的,當下一個勁兒的點頭:“我去,我馬上就去。”
王明江聽罷,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終於搞定了。
田子真是大方,當着他的面脫了薄紗睡衣,雪白皎潔的身體一覽無餘,她開始穿起了正裝。
看着她曼妙的身姿,王明江忍不住教訓道:“拜託,你就不能去衛生間換一下衣服嗎?”
田子毫不在意地說:“反正你都看過了,以前我給你洗澡的時候比這個穿的都少呢。”
王明江無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倒是笑了。
她的正裝選的很得體,灰色西裝套裙,裡面搭配一件紫色襯衣,襯衣領口打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顯得時尚而幹練,一看就是個成就有爲的女企業家。
穿好衣服,帶上了一塊價值連城的BLFD表,當今最名貴的一個品牌。這樣的手錶以後是可以增值流傳後世的。
BLFD手錶除了做工精細外還鑲嵌了鑽石和名貴的珠寶搭配,貴的令人咂舌。
穿戴打扮好,田子隨王明江一同下路。
路上,王明江道:“沒想到你這麼有錢。”
田子歪着頭看着他,揪了一下他的鼻子,說:“我哪兒有錢了?”
王明江說:“一塊表就夠工薪階層的老百姓奮鬥一輩子了。”
田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沒想到你還挺懂嘛!這是一塊女表,等下次出國我給你買一塊男表。”
王明江擺擺手:“我隨便說說,你給我買了我還的給你錢,你這不是給我增加負擔嗎?”
“切,我就要給你買。”田子摟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王明江掙脫了她的胳膊,“注意影響好不好,這可是正式的地方。”
田子不屑地道:“什麼正式的地方?那個地方不都是男男女女和利益那點事?”
王明江無奈,“好了,說不過你,走吧。”
兩人下了樓,走過一條長長走廊。
服務員領着他們來到一個大包間內。
包廂內,縣裡面幾個領導心急如焚地等到着結果。
門一開,田子優雅的出現門口。
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情不自禁的拍起掌來。
田子微笑地過來和大家打招呼:“各位,對不起,剛剛身體不舒服,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
朱縣長關切地說:“要不要緊,我去叫個醫生過來?”
田子擺擺手:“謝謝,已經好多了。”
衆人都坐到各自位置上。
王明江的級別是沒有資格坐在這桌的。
他正要走,被縣長給攔下了。
“明江,你要去哪裡?”
“去我該坐的地方吃飯去,這一天把我折騰的連口飯都沒吃,縣長大人有什麼指示?”
朱縣長說:“你就在我們這桌上吃吧。”
“這怎麼可以。”王明江看了看桌子周圍的人,都是本縣幾個常委,自己坐在那裡確實不合適。
“田子小姐就全靠你照顧了,你走了她也沒什麼心思,我看出來了她對你還是很信任的,你不在了她六神無主的。”縣長神秘地說。
王明江糾正道:“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不管什麼朋友反正你是不能走了,算是老哥求你了。”朱縣長說話軟的像蛋糕,臉上還帶着乞求的微笑。
“求我?”
“可不就是嘛!嘿嘿。”
“那好吧,縣長的面子我可得罪不起。”他重又坐回去。
“這就對了嘛,以後咱們兄弟要多相處,你看看,所謂不打不相識嘛。”朱縣長摟着他的肩膀,把他安排在了田子的身邊。
田子對他笑了一下。
這時候,縣長安定了一下情緒,終於這個酒會可以開始了。
他還有一個酒會的致辭要說。
想到這裡,從口袋裡掏出秘書給寫的致辭,走到宴會特意準備的致辭臺前,清了清嗓子,開始講了:“各位朋友,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首先,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南亞財富集團的田子小姐蒞臨本縣。”
衆人都熱烈地鼓掌。
王明江已經餓的忍不住要動筷子了,只是礙於這麼多的領導在場,他不好意思。衝着田子看了一眼,田子也在微笑的看着他。一瞬間,四目相對,田子有一種被電擊的感覺,這種感覺好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