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蘭身材依然保持的那麼苗條、挺拔,這和她當初當過警察的經歷有很大關係。
讓人賞心悅目,王明江心裡感嘆,如果小婉能好起來,一定會和沐蘭一樣好看。
沐蘭見了他眼圈都紅了,在衆人面前,她儘量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明江,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段時間了。”他衝着她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沐蘭嗔怪道:“好啊你!回來這麼長時間了纔想起來看我,看來我在你心目中一點地位都沒有!”說罷,嘟着嘴一臉的不高興,青春可人的面容更多了幾分嬌媚之感,讓人心都爲之一軟。
“說哪裡去了,我們是多年老友了,正是覺得你不會怪罪與我,我才晚來幾天的,一回來需要處理的事比較多。”
“到我辦公室來談。”說罷,拉起他的手向樓上走去。
沐蘭和王明江剛走,前臺的兩位小姐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王明江是沐總的男朋友嗎?”
“看樣子挺像的,沐總從來就是板着臉寒冰一塊,見了他竟然笑逐顏開,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另一個前臺比較老辣地分析道。
“就是嘛!從來就沒有見過沐總會有柔情的一面。”另一個前臺小姐跟着點了點頭,深表同意她的觀點。
沐蘭的辦公室可以用豪華來形容。
辦公室面積超大,目測一下足有一百多平米。
真皮沙發,名家的繪畫作品,加上精心的裝飾效果更顯名貴。
她的辦公桌靠窗戶,是一臺足有二米長紅木案子。
靠牆一面是書櫃,裡面擺放着各種專業書籍和公司取得過榮譽獎盃什麼的。
和當初華建起步時候相比,她的辦公室可謂豪華許多,這也是必然的結果,華建現在是絳州市排名前五位的地產公司,接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政界和商界人士,辦公室豪華也代表着公司的實力,在這個靠眼睛說話的社會,她也只能是順應潮流而上。
沐蘭把秘書叫過來,讓她端了一壺茶水和幾盤精緻的點心,隨即又告訴秘書她現在誰也不見,有什麼事情一切往後延。
和別人談話的時候,她往往喜歡面對面交流。和王明江就沒有那麼客氣,她坐在他的身邊,兩人離的很近,坐到身邊的時候都能聞到她身上那種淡淡的幽蘭的香水味。
“明江,原諒我的無能,我知道你出事了什麼忙也幫不上,唯有能做的就是把華建經營好,不愧對你我當初一起創業辛苦打拼下來的天下。”沐蘭帶着愧疚的心情說道,眼睛紅紅的,修長的手放在他寬大的手心裡,兩人的私交可謂真摯。
“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知道的我出了事,無非是被關進了監獄。其實,我在監獄並沒有呆多長時間就進入軍情六處,隨後去了中東,在哪裡執行了一些任務就回國了。”他輕描淡寫的道。
其實任誰都知道那是一場腥風血雨的戰鬥,稍有不慎就會命喪戰場,他能回來確是福大命大。
沐蘭嘆了一口氣:“我也當過警察,那有你說的那麼輕鬆。這次回來你是探親還是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軍情六處已經把我的檔案轉了回來,下週我就在絳州市局正式上班了,以後我們就能經常見面了。”他微笑道。
沐蘭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如果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可是要把你的財富都獨吞了哦!因爲我找不到你的任何直系親屬可以接手的。”
王明江跟着笑道:“給了你也無所謂,反正這片天下是你打下來的。”
“哪有啊!我懂什麼,還不是你的功勞多,公司最需要錢的時候是你借的五百萬,批地塊的時候你不惜一切和國土局的紅姐搭上關係,銷售的時候我們都不會是你一步步把大家帶着學會的,如果沒有你就不可能有華建。”沐蘭是一個念舊的人,把他在華建做過的事情一件一件記得詳細。
王明江卻不怎麼記得了,說起來猶如隔世,恍惚之感。他記憶尤深的是在豐水縣當一把手的時候,學習過不少東西。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後就不提了,說說現在的華建經營情況吧。”他笑道。
沐蘭又坐近了一點,兩人幾乎挨着了,她拿起一塊點心嚐了嚐,道:“我們華建已經把豐水縣項目做完了。你的預測真準,這些年豐水縣發展可是驚人,煤炭一個勁兒漲價,縣城裡一下子富起來的人就多了,據說千萬富翁都上了一千個了,更不要說百萬和幾十萬的人了,大家有了錢就都買房子,我們在豐水縣蓋的房子已經全部售罄。”
王明江惦記的是豐水縣警察局的家屬樓:“對了,我囑咐過你給警察局建的家屬樓後來怎麼樣了?”
沐蘭笑道:“自然是建成了。這個公益項目我們還是做的了,再說我們在豐水縣的項目賺了將近兩個億,做一點公益也是應該的。我們給他們免費建房子的同時,也把周圍臨街商業房建了一條街,現在這部分房子我們只租不賣,打算價格在往上升一點就出手,你覺得呢?”
王明江道:“我們華建目前還是輕資產的時代,輕資產也有輕資產的好處,賺錢快,項目上馬快,一個項目上來打個地基就可以銷售樓盤收錢,迴流資金也快,但唯一不足就是保值增值方面我們沒有做好。”
沐蘭瞪大了眼睛說:“明江,你的意思是走重資產路線?那對我們的資金佔用很大,而且管理起來也很麻煩,現在我們是建一個項目就能拿到錢啊?豐水縣的商業房你的意思是我們繼續保留。”
王明江根據之前的經驗判斷道:“錢是會貶值的,而房子是會增值的,而且增值起來的速度很驚人。我給你舉一個例子:如果我們輕資產做公司,二十年後我們開發出很多的房子,這些房子都已經買了出去和開發商就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到手的只有現金;如果我們擁有重資產,比如在最繁華二環有自己的一棟寫字樓,佔地面積也不是很大,同樣二十年後,這棟寫字樓增值空間比我們開發二十個樓盤都要好,而且還有繼續增值的空間,你說說從長遠看,那個資產好?”
聽到他的這個推論,沐蘭驚訝地看着他,覺得他的眼光好有前瞻性,已經推算出二十年後的華建了,而她關注只是明年的華建財務報表做的漂亮一點,利潤比上一年度更多一點而已。
“明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房價一直上漲,當然是有些重資產好了。”
王明江道:“我說的重資產有一個首要的條件,就是地段,越是黃金地段越重要。但是豐水縣這個顯然不行,那個商業房要及時出手,一個小縣城商業資產是不值得我們持有的,那天煤炭價格回落下來,房子就賣不出了,到時候我們就得吃苦頭了,眼下我們要把豐水縣商業房全部出售,哪怕價格低一點兒也可以接受。”
“好,我聽你的,明天我就安排下去,低價出售。”沐蘭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重資產配置要在一線城市。絳州我們可以有一些重資產,比如在新華廣場附近就可以,其他重資產我們要配置到一線城市去,這段時間你去首都一趟,在首都國貿地段購買一塊地,不惜價格多少,關鍵是拿到地就可以,然後建一棟寫字樓,自己經營物業,只租不售,二十年後,我相信這棟樓的價值會高於我們開發的所有樓盤賺的錢。”
“太好了,這就叫穩賺不賠嗎?錢現在對我們來說就是負擔了,不花出去就是要貶值了。”沐蘭聽罷他的一番對地產形式的分析,已經感覺到了下一步華建該怎麼走了。
他喝了一口茶說:“把目光放長遠一點。當然,眼下,我們該做的項目還是要做的,只是增加重資產的比重。”
沐蘭無比傾慕的目光望着他:“想不到你不涉及地產生意這麼久,竟然有這麼多真知灼見,真讓我這個行業裡的人汗顏那!”
“所謂遠觀才能看的清楚事情本質,如果我沉寂在這個行業裡,也許就看不清了。”他呵呵一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德剛這個人最近是不是有錢了?”
“德剛,可不是嘛!他何止有錢,簡直是暴發了。豐水縣我們只有一個項目,其他百分之八十項目都是德剛做的,他至少賺了六個億,你說他能不發達嗎?他可和往日今非昔比了,當年他做的都是賠錢生意,現在趕上好時候,賺的盆滿鉢滿我都羨慕不已呢,我們在豐水項目太少了,要不然也能撈一筆大的。”說起德剛的爆發,沐蘭都羨慕不已。
王明江哦了一聲道:“怪不得這小子有些小人得志了,原來真是賺大錢了。”他想起了德剛爲什麼能僱得起那麼厲害的保鏢,好像是那個烈虎拳館,有時間了一定去看看這家拳館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