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徐老貴的兄弟們乘勝追擊,對黃毛帶領的殘兵敗將又是一陣猛追猛砍,直到把黃毛他們殺的倉皇逃走纔算罷休。
徐老貴興奮地向王明江跑了過來。一過來,他激動地握着王明江的手說:“兄弟,真沒有想到你能出手幫我,這份情大哥我領了。走,我們兄弟喝酒去。”
王明江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就是出手打了幾個人,老哥你也不用謝我。我不打他們,他們反過來就打我了。”
徐老貴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可不能這麼說,兄弟,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們眼看敗了,是你和你的兄弟一下子放到了五個人,我們才轉敗爲勝的。你都不知道,這黃毛經常威脅我們,仗着人多欺負我們,今天讓他慘敗回去,這一時半會兒就不敢來了。”
說着,硬是把他們拉到自己高級越野車上,親自打開車門把他們請進去。
徐老貴高聲喊道:“兄弟們!先送受傷的兄弟去包紮一下傷口,然後我們老地方喝酒去,今天不但有酒喝,人人都有獎賞。”
大家聽的很高興。沒想到老大今天還要有賞,真是太讓人激動了。徐老大一貫是摳門慣了的人。
當下,徐老貴帶着王明江和孫輝去了郊區一家‘故鄉情’酒店。
一到酒店,王明江就覺得徐老貴格調不高,選擇酒店比較俗氣,徐老貴掙了不少錢,但花錢方面還是挺小氣的,這地方也就是一家中檔餐館。
幾個人進來後直奔包房。
“徐老闆,您過來了?”餐廳的女經理膽怯地道。
“有包房嗎?”徐老貴邊走邊問。
“剛好還有一個。”經理陪着笑臉,心裡噗通噗通,要是沒有了包房,這徐老貴又有打人了。
徐老貴上樓看了一眼包房不太滿意了:“這他媽是什麼包房,太小了!老子今天宴請重要的客人,去把那個大包房給我騰出來。”
經理硬着頭皮說:“徐老闆,大包房那些人今天也不是普通人,不那麼好攆走,聽說是區裡面的人,我們不好辦啊!”
“今天我兄弟來,我第一次請他吃飯,什麼人也得給我讓道。明白不?你不敢去,老子去幫你攆。”
經理嚇的臉都發白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進來一個美女,個子高挑,皮膚細嫩,長相端正。穿着餐廳裡常見的藍西服。
“徐老闆,給我個面子好不好?今天大包房人很重要,攆走了他們,我們以後都得麻煩,大家都是平頭百姓,就不要和那些人抗衡了,你說是不是啊?”女人說話很是溫柔。
徐老貴是頭犟驢:“老闆娘來了?那更好,今天我兄弟來,我要一個好包房,這樣吧,你讓他們和我們換一換如何?你的面子我肯定是要給的。”
“換一換?這個,我去問問也行。徐老闆,要不這樣好不好?我給你們贈一瓶好酒就不要換了,這酒可真是不錯,要一百多一瓶呢!”
“那不行,我都說了,你不給我換,我就攆人,酒兄弟們喝得起。”徐老貴不幹了。
這時,老闆娘也犯難了。
正當大家僵持住了時候,王明江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別他媽的折騰了,這包房挺好的,我看就這裡吧!”
老闆娘把目光看向他,滿眼的感激之情:“這位大兄弟說的在理,換來換去也挺麻煩的。”
徐老貴聽了,咂摸了一下嘴說:“那就這樣吧!我這是給我兄弟一個面子,要不然,今天這事沒完。”
王明江揮揮手,說:“老闆娘,趕緊上一些本店特色酒菜過來,我們都等着喝酒呢!”
“哎!馬上,馬上,我這就去。”老闆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扭着腰去安排了。
“老闆娘,來一個大盆醬骨頭,老子們都餓了。”徐老貴吩咐道。
“好,馬上。”老闆娘的聲音已經在樓下了。
王明江在包房隨便找了一個位置,結果硬是被徐老貴拉到主位上坐下。
不一會兒,老闆娘送來了一瓶好酒,她給衆人倒了一杯酒。先是給徐老貴敬了一杯,又給王明江敬了一杯。
老闆娘走了以後,包廂裡七八個人都笑呵呵的,徐老貴說:“兄弟,老闆娘對你有意思。”
一句話讓衆人大笑起來。
王明江不動聲色:“不會吧!有意思會這麼快?”
徐老貴說:“那可不!這娘們兒我見的多了,從來沒向今天這樣對人好的,平時見了我是能躲則躲,見了你則是能上則上。你瞧剛纔和你喝酒的時候,那小臉笑的,多曖昧啊!”
王明江沒理會他,舉起酒杯說:“她不過是感謝我幫忙解圍罷了。來,諸位兄弟,我敬大家一杯。”
衆人都站起來,一杯酒直接灌了下肚,足有二兩的杯子,不得不說,喝的很豪爽。
徐老貴擦了擦嘴角,說:“還沒問兩位兄弟這麼稱呼呢?”
王明江說:“我叫明江,這位是我的兄弟王輝,我們是華建地產採購部的。”
聽到是地產公司採購部的,衆人眼睛莫不是一亮。
尤其是徐老貴,眼睛賊亮賊亮的,採購部都是掌握着大筆資金的人,能和這樣的人攀上關係,將來的沙子不愁銷路啊!
“明江?我之前聽說有個叫王明江的挺牛叉的,不過我沒和此人打過交道。”徐老貴說。
“王明江是什麼人?”他託着下巴問道。
“這個人是個警察,原來在蓮花區,後來聽說去了市局,挺能收拾人的,不過好在我沒有被他收拾過。”
孫輝心裡發笑:“你這不也遇到了。”
“哦,不認識。”王明江淡淡一笑。
徐老貴吸了一口涼氣,說:“兩位兄弟身手不錯啊!是練過還是怎麼滴?”
王明江笑道:“當然練過了,我們都是部隊轉業回來的,打幾個小毛賊算什麼。其實,這沙子生意我們沒時間搞,要是有時間弄,所有砂石市場都能給他買斷了還用得上你們在這裡欺行霸市。”
孫輝跟着說:“就是,明哥在經濟方面是很有實力的,背靠着華建地產,誰都知道華建有多牛吧?”
徐老貴又敬了他們一杯說:“華建有錢的很,那個老闆聽說是個警察,有很深的關係,不然兄弟們也趁機敲詐一筆,只是從來沒敢這麼幹過。”
王明江心道,你要是幹了,早就不再這裡坐着了。
他又問道:“徐老貴,你覺得這樣帶着兄弟們幹有意思嗎?成天被人追殺,我看今天晚上劉寒就敢去你家裡砍你。”
徐老貴一時間沒說話,手裡拿着酒杯沉默不言,過了一會兒說:“他敢去我家裡,我就真能整死他。”
“劉寒這麼幹,就是想壟斷砂石市場,你就沒想過要和他對着幹?”王明江提示道。
“明老弟的意思是,我也搶他的市場?”
“他現在買下了那麼多砂石場,必須派手下看場子吧?你們人多勢衆,一天一個場子折騰他,他劉寒能受得了?今天也算大獲全勝,我看就應該乘勝追擊,要不然劉寒人馬休整過來,還是回來找你報仇的。”
聽王明江這麼一說,衆人都覺得有些道理。
“是啊!老大,我們今天打敗了黃毛,用不了幾天那個黃毛就會帶着更多人馬來找我們報仇的。”徐老貴那個光頭手下說。
“我們不能坐在家裡等人家找上門,也得主動出擊啊,大哥!”另一個小弟說。
“我看明大哥給我們指出了一條路,劉寒場子多,每個場子只有幾個小弟看護,我們趁虛而入,打他個措手不及,等他找我們報仇時,我們早就端了他好幾個場子了。”一個胳膊被砍了一刀的小弟說。
徐老貴聽着衆人的建議,一直沉默不言。
“明老弟,不瞞你說,我徐老貴從也就是郊區有點名氣,手下人也不多,乾的也都是一些不賺錢的生意,你覺得我們的實力和劉寒鬥,能斗的過他嗎?”徐老貴顯得猶豫不決了。
王明江點了一支香菸,煙霧嫋嫋中,他說道:“要我說有點懸,但看怎麼鬥,要靠腦袋鬥就不怕。現在形勢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趁着劉寒顧頭不顧尾痛打落水狗,如果明槍明刀的鬥肯定有差距的。今天你也看到了,劉寒的人馬徒有虛名,他們也怕死!你徐老貴和兄弟們勢頭正旺,打他個措手不及,以後就能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了。”
聽了王明江一番分析,徐老貴眼睛又亮了一下,“是啊!要是能把劉寒那小子打趴下了,我徐老貴可不就是郊區這點名氣了。”
王明江端起一杯酒:“老哥,兄弟我敬你一杯,預祝你旗開得勝,你放心,只要是你拿下砂石場,有多少沙子兄弟都全包了,只是希望價格方面。”他欲言又止。
徐老貴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說:“明老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不但幫我打了一場勝仗,還給兄弟們指出一條明路;你放心,要是我徐老貴拿下劉寒砂石廠,我一噸三百賣給你這麼樣?”
現在砂石市場價是一噸六百,被劉寒壟斷後提升到一噸八百。
如果徐老貴把劉寒砂石廠拿下來,三百一噸賣給他的話,王明江自然是要全部吃下,這無疑會給華建節省大筆費用,看來有時候和混子們打個交道,利潤也是很可觀的。
想到這裡他很高興地說:“老哥,要是能三百賣給我,那我在老闆面前就立功了,到時候我提兩箱好酒慰勞兄弟們。”
“不必,你就給我多出點主意,好酒我再送你兩箱。”徐老貴大方的說。
“那沒的得說,我爭取幫老兄把劉寒打趴下,讓他滾出砂石市場。”
聽到王明江這麼說,徐老貴激動地說:“兄弟,只要你能給老哥多指點兩句,這事我們合夥來搞他。”
王明江和徐老貴的對話,讓衆兄弟神采飛揚,彷彿看到了未來的光明,一個個摩拳擦掌,虎虎生威,看來人真是一種動物,不激勵一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牛叉。
王明江看着衆人吃飽喝足了,:“這事要幹就得速戰速決,兄弟們,今天下午就動手的話,更能打了劉寒措手不及。”
徐老貴點頭道:“劉寒控制了五個砂石場,我們率領兄弟們去佔他兩個。”
“拿下來,當場就把砂石賣了。”徐老貴光頭小弟提議說。同時看着王明江。
王明江笑了笑:“我沒有問題,到時候你們給我打電話,我派車去拉,當場付錢。這仗打的,錢財馬上就來,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後勤部長。”一席話,說的大家哈哈大笑,心情爽快。
徐老貴捋了捋胳膊:“兄弟們,召集大家集合,我們這就去幹一票。”
大家一聽老大發話了,一個個腎上腺激素爆發,比老大都激動。
“幹完這一票,回來分獎金,今天每人兩份。”徐老貴老大也不白當,很會在關鍵時候激勵人,立即讓那些受傷小弟都打了雞血似的滿格復活。
片刻以後,幾輛麪包車載着滿滿一車人的激情而去。
王明江和孫輝兩人在包房裡慢條斯理的喝酒品菜。
這時候,漂亮的老闆娘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