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動襲擊,顧傾城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吻了個正着,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一時呆怔住了。
等她遲鈍地反應過來,已經是寧一凡加重吮aa吸力度的時候。她又羞又憤,又急又怒,雙手抓住寧一凡的肩膀,想要把他推開。
然而,寧一凡哪能輕易讓她逃脫掉?雙臂牢牢箍着她的雙肩,把她緊緊地揉進懷中,雙手根本使不出勁來,談何把他推開?
通過力量上的絕對優勢壓制着讓女人無處可逃。寧一凡開始放肆地伸出舌頭鑽進她口中。熟練地撬開她的齒關,舌頭如同靈蛇進洞般鑽了進去,纏上她的丁香小蛇,貪婪地汲取着她檀口中的甜美津液。
顧傾城惱羞成怒,被那條可惡的舌頭撐開的齒關狠狠地咬合,咬得寧一凡吃痛之下渾身一抖,終於鬆開了她的嘴脣。
“沒想到,你下手還挺狠的。”寧一凡苦笑不已,舌頭被咬破,腥鹹的鮮血已經已經汩汩流出。很快便把他的牙齒都染紅了。
“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這麼對我!?”顧傾城咬牙切齒。眼睛在噴火。
這個傢伙居然敢對自己來硬的?之前陸千柔跟他針鋒相對,被他拉進了休息室,把嘴脣都吻腫了,恐怕也是這樣吧,簡直不可饒恕!
“反正又不是沒強吻過你,我不是堅挺地活了下來嗎?既然死不了,爲什麼不敢?”寧一凡對她的憤怒怡然不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紅牙。
“如果你想死,我很樂意成全你,現在,馬上給我放開!”顧傾城怫然作色,邊掙扎邊嬌叱道。
“放開你,那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你想讓我死,那就讓我在牡丹花下死吧。”面對她的呵責,寧一凡卻笑着搖頭。
話音剛落,寧一凡的嘴脣再次對準目標堵了上去,攫住了那兩片柔潤的脣瓣。
顧傾城有口不能言,鼻子呢喃發出抗拒之聲,螓首不停地作用擺動,試圖擺脫寧一凡的嘴脣。奈何這張討厭的嘴脣卻像牛皮糖一樣緊緊地粘着她的雙脣,窮追不捨,怎麼甩都甩不掉。
一番你逃我追,你追我閃的糾纏下來,寧一凡再次撬開了顧傾城檀口的守關城門,長驅直入城池福地,再次得嘗深藏檀口之中的玉液清泉的甘甜。
顧傾城雙齒猛然咬合,咬得比剛纔還重還狠,但寧一凡只是忍痛悶哼了一聲,卻沒有再鬆開她的嘴脣,反而吻得更加的用力,更加的拼命,更加的投入了。
一咬無果,顧傾城牙關的咬合力度一增再增,大有狠下心來把寧一凡的舌頭咬斷在口中的趨勢,但即便如此,寧一凡還是不肯鬆口,不要命似的用半截可以活動的舌頭在她的口中繼續興風作浪。
一股又腥又鹹的味道,在顧傾城舌頭上的味蕾間蔓延開來,大大地刺激了顧傾城的味覺神經,本來堅決要給他一個沉痛的教訓的心,一下軟了下來,慢慢鬆開了咬住他舌頭的齒關。
她這個反應,在寧一凡看來,無異於已經默許了他的親吻,男人都是貪心不足的生物,得到美人的首肯,自然就更加放肆了。
本來緊緊把顧傾城揉在懷裡的雙臂,悄然鬆開了一條,一隻罪惡的壞手,開始在顧傾城凹凸有致的玲瓏嬌軀上游移摸索起來。
就在那隻罪惡的手即將要覆蓋在顧傾城胸前一座高峰上面,親手去驗證它的飽滿程度和柔軟程度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篤篤”敲響了,嚇得顧傾城猛然回過神來,慌急之下雙手陡生牛虎之力,猛地掙脫寧一凡臂彎的桎梏,把他推了出去。
因爲最近這段時間緊急情況不斷髮生,顧傾城開口說“進來”這兩個字都說到麻木了,所以索性特許了孟覺曉不用等她開口批准,敲門之後,直接就可以進來了。
於是乎,她和寧一凡貼在一起的身體剛剛分開,孟覺曉便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們根本沒來得及收拾情緒和整理儀容,更沒來得及坐回各自的座位上。
所以孟覺曉一進來就很不客氣地把他們古怪的表情盡收眼底,也把辦公室內詭異的氣氛嗅進了鼻中。
目光在這對所站位置相距不過兩米,臉色微微發紅,眼神山說不定的男女的臉上流轉了一遍,孟覺曉的臉上油然露出一絲疑色,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或者說,她是不是打斷了什麼?
不過,即便心中有一萬個疑問,她也是不敢提出來的,身爲一個合格的助理,有時候還要具備一項專業技能,那就是裝瘋賣傻。縱引反亡。
短暫的愕然和狐疑之後,她臉上一露一絲異樣地走到顧傾城跟前,把一份文件放到顧傾城的桌面上,說道:“總裁,截下午一點止,所有被勒令整改的工廠、分公司和房產,都已經統計出來了。”
“知道了,東西放下,你出去吧。”顧傾城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面無表情地微微頷首道。
“是。”孟覺曉轉身之際,好奇地瞟了站在一旁有點心虛的寧一凡一眼,心中益發疑惑了,難道他和總裁之間,短短几天就擦出了什麼火花?
孟覺曉走到門前正想把門打開,顧傾城忽然叫住她道:“小孟……以後未經我的允許,不要隨意進來。”
“是。”孟覺曉連忙回身應了一聲,帶着滿腦子的匪夷所思離開了辦公室。
看到辦公室的門已經關上,寧一凡硬着頭皮訕笑開口:“傾城,剛纔我……”
“閉嘴!”顧傾城厲聲一喝,指着門口冷冷地說道,“滾出去!”
寧一凡急忙解釋道:“我剛纔之所以那麼做,不是想輕薄你,而是你最近一直對我故意疏離,怎麼都不肯聽我解釋,所以我才……”
“所以才?”顧傾城是真的怒了,帶着濃濃的火氣質問道,“你既然沒想過跟我一起過一輩子,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想……”
“想什麼?你什麼都不用想。”他的解釋,再一次被顧傾城打斷,“我只知道,你第一次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猶豫了,現在你再跟我說願意,很難讓我相信你不是言不由衷。我顧傾城年齡確實是不小了,但也不是嫁不出去,不稀罕一段基於同情和憐憫的虛僞婚姻,所以你給我閉嘴,滾出去!”
“你就不能冷靜下來,給我一個解釋清楚的機會嗎?”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你對我從來就沒一句實話,聽你說再多都是謊言,不聽也罷。你滾,你滾啊!”
“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有誤會,你先別激動,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你滾不滾?你不滾就我滾。”
顧傾城滿臉滿眼的決然,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氣鼓鼓地朝門口走去。
寧一凡當即長身而出,拉住了她,滿嘴苦澀地嘆息道:“這裡是你的辦公室,你滾什麼?要滾也是我滾。”
顧傾城立即側身,指向門口:“那你滾!”
看着寧一凡背影蕭索地走出辦公室,顧傾城的手才慢慢放了下來,本來就因爲憤怒而佈滿了血絲的雙眼,無聲無息地涌起一層淚光。
……
冷戰加劇,從寧一凡黯然離開辦公室的那一刻起,顧傾城沒有再正眼看過他一眼,更是一個表情,一句話語都欠奉。
就好比此時此刻,返回鳳止梧醴的路上,顧傾城寧願埋頭翻閱一份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文件,都不願意擡頭看在前面開車的寧一凡的背影一眼。
在寧一凡過硬的駕駛技術的支配下,車子幾乎一直保持勻速狀態在公路上行駛,只要稍微走一走神,都會忘記自己現在人在車上,車在路上。
顧傾城眼在紙上,心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正值出神之際,身子忽然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傾,差點一頭撞在前方的椅背上,勻速平穩行駛的車子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
顧傾城蹙眉中擡起頭來,正想質問寧一凡爲何中途急停,卻發現前方的去路已經被四個人攔住了,寧一凡根本不得不停!
這四個人是四個正值中年的男人,一字排開站在道路中間,一動不動,顯然是故意在這裡攔截他們的。
顧傾城舉目環顧四周環境,發現前方不遠處就是鳳止梧醴的大門口,這個地方根本不適合埋伏,而這四個人光明正大地攔在路中間,也不像是要伏擊他們的,不由得疑竇叢生,本來已經決定不再理睬寧一凡的,這會兒也不受控制地下意識問道:“他們是什麼人?攔住我們想幹什麼?”
“不知道,你呆着別動,我下去看看。”
寧一凡囑咐了一句,開門走了出去,對前方那四個人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四人不答,其中站在中間的一個年約五十的中年男人目光清冷而凌厲地剖視了他一眼,不急不緩地淡然問道:“你就是寧一凡?”
寧一凡雙眼一眯:“你們是什麼人?”
那個中年男人不答,繼續以那種不急不緩的語氣問道:“陳奇是你殺的?”
寧一凡腦中靈光一閃:“你們是武陵派的人?”
他這一問,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是殺死陳奇的兇手。
那個中年男人微微頷首,不容置疑地道:“是你就好,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