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太陽初升,不過雲天卻沒有睡多大一會。
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看着車庫外的風景。
“叮鈴鈴!”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雲天拿過電話一看,竟然是小玲打的。
看樣子她應該也剛剛起牀吧。
“喂!”
雲天摁下接聽鍵,一連慵懶的問道。
“總裁怎麼樣了?這麼久你怎麼連一個電話都不打呢!”
小玲的口氣帶着責備,從昨天下午開始,雲天就沒有報告過總裁的行蹤。
“我不知道啊,我一直都待在車裡,連昨晚晚飯都沒有吃過,總裁根本就沒有叫我!”
爲了不打草驚蛇,雲天繼續僞裝。
恐怕在她的眼中,雲天就是一個好欺負的主。
“錢總給你的錢,足夠你吃飯的了,我昨晚還加班,我和誰說理去!”
小玲的口吻帶着嚴肅,不過恐怕她這個班加到錢總牀上了吧。
真以爲自己是烏雞變鳳凰,而她的話讓雲天一愣,不由的有了主意。
“對了秘書,昨晚蔣總突然出來,和我說了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雲天的話,頓時吊起了小玲的好奇。
“什麼事情?”
果不其然,小玲急忙追問道。
“是關於你背景的事情,還說是某個人來找她舉報,電話裡說不清楚,要不我們還是見面說吧。”
雲天微微一笑,這背景問題恐怕是小玲最關心的。
昨晚遇到的那個侍應生還說就連錢總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小玲精心策劃了一個新的身份,冒充窘困大學生,這讓初中都沒有畢業的錢總可是非常的喜歡。
但實際上,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學生,和錢總一樣,連初中都沒有上完就輟學了。
而且偷吃禁果,不知道是和誰搞大了肚子,後來哀求那個年輕人收留她。
以爲她會痛改前非,卻不想她依舊不本分,所以到最後他已經徹底死心了。
“好,公司也不方便說話,等午休的時候,我們再約!”
聽到這話,小玲果然上當,壓低聲音的她,明顯是不想讓人聽見。
“好,不過玲姐,我最近手頭有點緊,這破工作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啊,我不準備幹了!”
雲天的話,小玲可是聽的清楚,這更加確定雲天一定掌握着某些她的過去。
“放心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那中午再說!”
小玲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這可是關係重大,如果能夠堵住雲天的嘴,那纔是最好的。
“好,那玲姐,中午見!”
掛斷了電話,雲天靠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
或許從這小玲的身上,可以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呢。
到之後只要威逼一下,她這種見利忘義的傢伙絕對會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而就在這時,副駕駛的門被拉開,蔣勝男直接坐了上來。
穿着精幹的西裝,她臉色嚴肅,目不斜視下,其實很心虛。
昨夜一個不留神,竟然被雲天摸過,還被他佔盡便宜。
一想到這裡,她的臉色不由的又紅了下來。
“蔣總,現在我們去哪裡啊?”
雲天此時卻恢復了正常狀態,一切就要水落石出,他已經恨不得現在就把錢總繩之於法。
“去公司……不是,去吃早餐!”
一向被譽爲精美幹練的交際花,現在卻不由的心虛起來。
“那到底是去吃早餐,還是去公司?”
看着神情緊張的蔣勝男,雲天不由的笑道。
這小妞害羞起來還真是有些意思。
“去吃早餐,然後去公司!”
在得知了周董和錢總的關係之後,她第一個反應去查公司的賬目。
卻不知道,引火燒身的她,犯了一個重大錯誤,那就是心太急。
“好嘞!”
雲天答應一聲,駕駛着豪車呼嘯着離開了別墅區。
直接向着市區的方向駛去。
半路上,蔣勝男讓雲天停車,兩個人下車之後,竟然拐進了一個小衚衕。
陣陣蔥油餅的香氣瀰漫在小巷之中。
聞到這個味道,蔣勝男的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
兩個人坐在衚衕裡的小桌上,看着端出來的蔥油餅,蔣勝男已經迫不及待的用手去抓了。
“小時候,我最期盼着就是早晨,就是因爲這個蔥油餅,讓我從來都不懶牀!”
不知道爲什麼,蔣勝男會和雲天說這些。
聽着她小時候的故事,原來蔣總也是白手起家。
小時候的蔣勝男就住在這個巷子的裡面,那時候是個模樣,二十年後,依舊如此。
這就是舊城的意義所在,只不過伴隨着一棟棟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這種城中村越來越少了。
多少人的記憶也伴隨着房舍的倒塌徹底消失在大地之上呢。
看着蔣勝男那幸福的笑容,雲天不由的搖了搖頭,看樣子她已經準備好要面對了。
吃過早餐,兩個人這才向着公司進發。
一路之上,蔣勝男情不自禁的講述着小時候的故事。
因爲老蔣總希望蔣勝男可以不要那麼文弱,所以纔會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剩下來只有五斤多的她,從小也都爭搶好勝,上樹抓鳥、下河捕魚,就沒有她沒有幹過的事情。
而云天此時卻一直都只是保持着微笑,微微傾聽着她的故事。
或許是剛纔的觸景生情吧,雲天是這麼想,蔣勝男也是這麼想的。
身爲總裁,最好的優勢就是不需要準時上下班。
所以等到兩個人晃倒公司,就已經十點多了。
“今天我會在公司查一點東西,你可以出去轉轉,晚上在回來接我就好了!”
蔣勝男下車之前,對着雲天說道,語氣平緩了很多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話。
“嗯,剛好我中午還有點事情,那晚上見!”
雲天點了點頭,把車子停穩之後,這才走進電梯。
此時的蔣勝男已經回到公司的辦公室內,她有着自己要找的蛛絲馬跡。
爲了幫助父親,她絕對是有真才實學的,管理和會計雙學位下,她也是一枚學霸。
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時間交男朋友。
若不是老蔣總突發腦淤血的話,她還準備拿下時裝設計的學位呢。
電梯門緩緩打開,雲天邁步走到了頂層。
昨天和蔣勝男回家的時候,他也換了一套衣服。
而且今天早晨,他還在蔣勝男的衛生間裡洗了個澡,算得上是神清氣爽。
再一次走進辦公室,這絕對和第一天的感覺截然相反。
那天坐在角落之中,無人問津的他是那麼的彆扭。
可今天,他卻一臉輕鬆的坐在了那裡,雖然其他人並不理會他,但是小玲卻時不時的偷看着他。
這種眼神帶着心虛,而云天的微笑更是讓她感覺到害怕。
故作鎮定的她現在真是度日如年。
時不時的看看雲天,又看看頭上的鐘表,明顯心不在焉的她,這一個小時不知道犯了多少錯。
直到時間來到了十一點半,終於捱到下班的時間了,小玲急忙起身。
“如果總裁叫我,你就告訴她我有些不舒服,去一趟醫院!”
小玲故意扶着頭,隨着一旁的人說道。
“好的小玲姐,那你一定注意身體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幾個秘書雖然面和心不合,但這種時候自然要關心一下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
小玲搖了搖頭,她當然不會帶誰去了。
“小玲姐,要不我送你去吧,還快一點!”
就在這時,雲天站起身走了過來。
“是啊,反正也是下班時間,如果總裁用車的話,我在打電話!”
其他人急忙拍馬屁的說道。
“那好吧!”
小玲點了點頭,背起揹包向着樓下走去。
雲天則領了越野車的鑰匙,跟隨着小玲一起坐上了電梯。
電梯裡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因爲特殊的磁卡,讓這電梯直接從頂層來到了地下室中。
一路走到車上,小玲雖然很想問,卻還是忍住了。
聰明的她不敢先開口,否則到時候失了先機。
拉開車門跳上車,雲天自然也不着急什麼。
隨着車子駛離公司,很快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一個咖啡廳的包廂之中,兩個人坐在了麻將桌前。
特意開了一個麻將房,爲的就是避人耳目。
“小玲姐,你準備給我多少好處啊?”
雲天微微一笑,對着小玲眨了眨眼睛。
“那你先告訴我,你掌握的東西,到底價值多少?”
小玲看着雲天,這些年來她也不是白混過來的。
說話間佔據上風的她,努力的掩飾自己的慌張。
“董美玲,崑山市噶子鎮二道河村,你覺得價值多少……”
雲天僅僅只是一開口,董美玲就愣住了。
董美玲這個名字,也只有老家的人才知道,沒想到雲天瞭解了這麼多。
“你還知道什麼?”
臉色蒼白,董美玲渾身都有些發抖了,這些年來努力包裝的她,從未想過有人會抽她老底。
“我知道的非常之多,就看你想問什麼了!”
雲天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那你想要什麼?”
董美玲面如白紙,眯着眼睛看着雲天,這小子不會獅子大開口把她這些年來存下來的都吞了吧。
“你覺得呢?”
雲天微微一笑,以退爲進的他倒要看看,這董美玲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