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昂那差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只是沒人回答,秘書都在外面,在房間裡的只有貼身保鏢坤卡。
隨即,應急燈亮起。
外面仍然漆黑,因爲沒有人知道場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沒有一個人來此向昂那差彙報情況。
幾分鐘後,電力才恢復。
場館裡,已經亂成一片,觀衆全都擁擠在緊急出口附近。
所幸,工作人員沒有亂,在竭力維持秩序。
拳臺上,鐵籠已經升起,兩名拳手早就不見了蹤影。
放在高臺上的那些美鈔,同樣不見了。
這才幾分鐘而已!
昂那差一屁股坐了下來,沒等他開口,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稍微遲疑了一下,昂那差拿起話筒。
聽了一陣,他一句話都沒說就放下了話筒。
“機房遭到襲擊,主線路被人炸斷,而且監控系統的服務器也被炸燬,所有硬盤都報廢了。”
說這話的時候,昂那差掏出了手機。
“老闆,此事最好不要追查。”
聽到坤卡的話,昂那差擡頭朝他看了過去。
“他們,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人。”坤卡沒有多做解釋,只說了一句,不過這一句就足夠了。
稍微遲疑了一下,昂那差收起了手機。
在坤卡提起之前,他準備給吉隆坡警察局長打電話,讓警方介入調查。
坤卡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昂那差做出了明智的決定。
“找到他們。”
“老闆……”
“不管用什麼辦法,給我找到他們。”昂那差長出口氣,才說道,“那麼厲害的人,要是爲我所用,還怕成不了事嗎?”
坤卡愣了一下,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只是找到那兩個人,又不是去對付他們,一切都好說。
此時,場館外面的大街上。
看到王棟他們出來,雷東發動了越野車。
開始,去炸掉供電房主線路與機房服務器的就是雷東,準確說是雷東安放的幾枚小型遙控炸彈。
沒有裝填多少炸藥,以鋁粉等助燃劑爲主。
羅清最後出來,提着一個很大的揹包。
王棟打敗了“鐵拳”,那一百萬美元自然得拿走,而且羅清也不是那種講客氣、餓肚皮的人。
“‘男人婆’,輸得很難看吧?”雷東主動跟“鐵拳”打了招呼。
“鐵拳”沒有理會,徑直上了車。
王棟瞪了雷東一眼,讓他不要亂說話。
顯然,“鐵拳”只是綽號。
張子嵐,二十九歲,軍情局直屬特種部隊軍士長,突擊手,格鬥專家,全軍特種部隊格鬥大賽的五連冠紀錄保持者。
當然,也是一個多面手。
在特種部隊,突擊手都是多面手,也就是什麼都要會一點,只不過又沒有一樣算得上是精通。
最關鍵的是,他是王棟的“情敵”,準確說是他把王棟當成“情敵”。
三年多前,王棟他們還在接受培訓的時候,張子嵐就是他們的戰術教官,主授格鬥類課程。
當時,張子嵐就在瘋狂追求羅清。
可惜的是,羅清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
爲此,張子嵐還找王棟決鬥,如果不是其他教官及時出面制止,恐怕初出茅廬的王棟會被他揍成豬頭。
幾個月後,張子嵐被調離訓練營,此後音訊全無。
相對而言,張子嵐與雷東的關係更好一些,主要是兩人都在特種部隊服役,一起執行過幾次任務。
顯然,“男人婆”是張子嵐在特種部隊的綽號。
羅清最後上車,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
“兄弟,你這幾年去哪了?不要告訴我,一直在這裡打黑拳。”
“說來話長。”張子嵐嘆了口氣,對前面的羅清說道,“你呢,過得還好嗎?”
羅清只是點了點頭,沒有接話,甚至沒有回頭看張子嵐。
“過去的事,不說也罷。”王棟呵呵一笑,說道,“兄弟,我們在做一筆大買賣,有沒有興趣?”
“多大的買賣?”
“第一期合同金額有一億美元,第二期有幾十億。”
張子嵐猛的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王棟:“金三角?”
“差不多,不過是軍火。”
“走私?”
“當然不是,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王棟淡淡一笑,說道,“我跟羅清,還有趙禹搞了一家槍械公司,找了一個大土豪。只要搞定幾個競爭對手,這筆買賣至少能賺到一千五百萬美元。”
“沒這麼容易吧?”
“當然,所以纔來找你跟東子入夥。當然,怎麼個入夥法,拿薪水,還是拿公司的原始股份,由你們自己選。”
“行,我隨便。”
王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張子嵐也是一根筷子擼到底的直腸子,跟雷東差不多,沒什麼壞心眼,也不喜歡算計。
“只是,就我們幾個?”
“有其他人?”
“‘初哥’在緬甸。”
王棟的眉頭跳了幾下,羅清也回過頭來,朝張子嵐看去。
“幾個月前,他跟一個緬甸的軍閥來這裡看比賽。就我所知,他應該是在給那個軍閥當保鏢。”
“他沒找你?”雷東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
“我去酒店找過他,不過去晚了一步。”
“那傢伙是個死心眼,怎麼會給緬甸的軍閥賣命?”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他混得還不錯。”
“在緬甸,能混出個什麼樣子來?”雷東苦笑着嘆了口氣,“要不是走投無路,誰會去那個鬼地方混飯吃。”
“如果我沒記錯,他最後一次任務是去緬北伏擊一名通緝名單上的,全小隊只有他活着回來。”
“是啊,那傢伙就頭犟驢。”
張子嵐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我們都覺得他瘋了,想不明白爲什麼要離開。”
“那是因爲我們沒有類似的經歷。”
“是啊,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我才明白。說實話,換成我,恐怕會更極端,他算比較理智的了。”
“那又如何,時過境遷,世事難料啊。”
雷東與張子嵐你一句、我一句,還在滿嘴的感嘆,一副滄海桑田的模樣,根本就不像二十多歲的人。
“他是誰?”羅清直接問了出來,因爲她不認識這個綽號“初哥”的人。
王棟也一樣,他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