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座,某公寓大樓外。
路邊,十多輛豪車整齊的擺成一列。
打頭的是三輛奧迪q7越野車,然後是五輛奧迪a8,中間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後面還有三輛奧迪q7。
就算在東京,這陣勢也足夠嚇人。
如果在華夏,再給車輛紮上綵帶,肯定會被當成土豪的婚車隊。
當公寓大門打開,那名職業打扮的年輕女子出來時,附近幾名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的男子立即動了起來。
不是去攔下那個女子,而是去打開了“幻影”的車門。
車上是一個年輕男子。
下車後,他整了整款式獨特的,一看就知道出自意大利裁縫之手的西服,才加快腳步朝女子追去。
這傢伙,正是西口健直,住吉會總裁的少爺,一千五百億家產的唯一繼承人。
那個女子,是這一年多來在東京社交界風頭正盛的“藤原彩香”。
不知道她是誰?
“藤原”是日本五大貴族姓氏之一,如果不是生不逢時,“藤原彩香”說不定已經嫁入皇室。
不是她的錯,是皇室男丁凋零。
有貴族血統,還長得這麼漂亮,自然是衆多富家子弟的追求對象,西口健直就是最狂熱的那個。
“彩香,等等我。”
“少爺!”
跟着下車的管家三步併爲兩步,把帶來的鮮花遞到西口健直手上。
這時,藤原彩香已經在人行道口停下腳步。
“彩香,我等了兩個小時。聽說你喜歡鬱金香,這是我派人去荷蘭買來的,用包的專機送回來……”
“啊——”
“我知道,你肯定喜歡。只要你喜歡,今後……”
顯然,西口健直是自作多情。
自始至終,藤原彩香都沒有看他一眼,一直盯着街對面的那輛微型車,準確說是車上的那個人。
在那人下車的時候,藤原彩香尖叫了一聲。
緊接着,她就朝大街對面飛奔而去。
“啊!棟,真的是你,我沒看錯吧!?”
那人正是王棟。
微型車來自汪昊天,也就是在日本隨處可見的小型家用車,比華夏的麪包車還小,很適合日本的大街小巷。
沒等王棟反應過來,藤原彩香就撲上去,一把抱住他。
如果不是王棟及時避開,肯定會被親上幾口。
顯然,“藤原彩香”就是汪昊天說的“狐狸精”。
趙凰,女,二十七歲,軍情局的準特工,在訓練期間代號“孽凰”,王棟與羅清的同期學員。
“狐狸精”是別人給她取的綽號。
至於跟王棟的關係,與張子嵐跟羅清的關係差不多。
當年,趙凰瘋狂的追求王棟,是羅清的死對頭,兩人簡直是水火不容。
在畢業前,準確說是安排在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協調考覈中,趙凰敗給羅清,錯失跟王棟搭檔的機會。
一怒之下,她離開了軍情局。
後來,王棟與羅清成爲“龍九”與“鳳九”,她也離開了華夏,並且在一年多前來到日本。
“你怎麼會來日本?”
雖然沒有親到王棟,但是趙凰依然死死摟着王棟的胳膊,一副生怕王棟從她面前跑掉的模樣。
“來找耗子,他說你也在日本,所以過來看看。”
“你沒有……”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趙凰點了點頭,跟王棟上了車。
顯然,不管是王棟,還是趙凰,都沒關注站在大街對面,抱着一束鬱金香,一臉茫然的西口健直。
住吉會總裁少爺算什麼?
一千五百億家產繼承人又算什麼?
在趙凰眼裡,不過是一坨屎!
“哈哈、哈哈、哈哈……”
等王棟與趙凰駕車離開,西口健直丟掉了鬱金香,發出了瘋癲般的慘笑聲,還搖晃着朝大街上走去。
那只是一個開微型車的窮小子!
一個沒相貌、沒人才、沒資本、沒家底、沒背景的窮小子!
“少爺……快,快拉住少爺!”
還好,隨行的手下沒有玩忽職守,在管家吩咐後,立即衝上去拖住了西口健直。
“放開我,放開我……彩香不肯理我,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沒有彩香,要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西口健直受到嚴重刺激,精神肯定出了問題。
“少爺?哈哈……什麼狗屁少爺……我要彩香,我要彩香……我不要當少爺,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彩香……”
“送少爺上車!”
大白天的,住吉會總裁少爺當街發狂,還是爲了一個女人,要是傳出去了,老爺的臉往哪放?
“找到他,找到那個傢伙!”
“可是……”
“還有那個女人。”管家長出口氣,對走過來的那名手下說道,“得讓少爺明白,女人就像貨物,不值得爲了一個女人垂頭喪氣。在東京,在整個日本,沒有住吉會、沒有西口家搞不定的女人!”
“要召集人手嗎?”
“當然要,越多越好!”
“嗨!”
看着微型車在街口轉向,管家才轉身朝“幻影”走去。
這是哪?
這是東京,是住吉會的大本營,是西口家的地盤!
別說一對男女,就算是山口組,在東京也得看住吉會的臉色。
要是連一對男女都搞不定,住吉會的顏面往哪放?
如果此事傳開,被老爺知道了,不氣得吐血纔是怪事!
哪怕是“藤原”家族的人,也不能就此罷休。
此時,微型車上,王棟與趙凰顯然不知道西口健直的管家在想什麼,對此也沒有半點興趣。
在離開軍情局,準確說是離開訓練營之後,趙凰在家裡呆了兩年。
期間,她什麼都沒做,很消沉。
直到一年多前,在隔離期結束之後,她才離開華夏,先去了韓國,隨後來到日本,還改名“藤原彩香”。
“你不會很缺錢吧?”
“錢?你認爲,像我們這種人,什麼時候會爲了錢發愁?”
“那你……”
“沒事做而已,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吧?”
王棟有點無語,不過也能理解,趙凰本來就是閒不住的人。
“你呢?”
“我跟羅清已經離開了軍情局,現在單幹,準確的說是開了家軍火公司,在沙特談一筆買賣。”
“不錯嘛,都開夫妻店了。”
王棟翻了下白眼,說道:“不止我們兩個,還有一些兄弟。怎麼樣,有興趣沒?”
“邀我入夥?我把醜話說在前面,要是鬧出什麼矛盾,你不準怪我,反正我不會去主動招惹是非。”
“那麼,我當你答應了。”
趙凰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其實,在見到王棟的時候,她就打定主意,說什麼都絕不離開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