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嘉字典裡,對待異族就要打,打到他們臣服爲止。
什麼禮儀教化懷柔恭謙統統不好使!
最簡單的就是拳頭要硬,只有拳頭硬,纔有發言權。
漢人之所以飽受欺凌,都是被儒家那幫酸儒給敗壞的。
他們一位的擡高文的地位貶低武的作用,認爲聖人能夠教化四方,使四夷歸順。
殊不知,四夷之所以歸順,還不是因爲你家主人的拳頭硬。
大漢的時候還好一點,儒家還存有血性,四書五經六藝中仍然有騎射兩項,也支持重用武人,衛青霍去病陳湯都打得異族抱頭鼠竄。
到了後來,儒家就失去了這種血性,徹底的墮落了。
祖宗的六藝也丟了,只剩下四書五經了。
讀書能打天下?
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漢人的衰敗,就是從儒家的墮落開始。
宋朝重文抑武,讀書人把持朝政,接二連三的被異族欺負甚至亡國滅種。
明朝更是厲害,皇帝與士大夫共坐天下,將文人的地位擡到了無以倫比的地步。
讀書能做官,讀書能免稅,讀書能吃官糧。
縱觀大明一朝,讀書人的地位之高,令人歎爲觀止。
當然下場比宋朝好要慘。
後世穿越過來的郭嘉自然清楚這些弊端,所以他纔不會重蹈覆轍。
不服就幹!
這就是郭嘉的理念。
所以挑起這場騷動,郭嘉心中毫無違和感,甚至還有些小興奮。
“貞姬,這件事怪我,給你添麻煩了。”
蘇卿憐不好意思的說道。
蔡瑜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把她們接出去了,連天網在成都的據點都放棄了。
事實證明,她的決定是對的,否則她們二人絕對躲不過川軍的全城搜捕。
“你啊!”
看到蘇卿憐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蔡瑜忍不住嘆了口氣。
原本她們二人是水火不容的。
因爲蘇卿憐跟她姐姐蔡琰不對付,身爲妹妹的蔡瑜自然對其也沒有什麼好感。
但是這些年二人互相配合互相幫助,關係漸漸變得融洽。
都是女強人,都是孤身在外,都是一肚子的幽怨。
相同的境遇,相同的抱負,相同的理念,讓二人漸漸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作爲郭嘉的情人,二人長時間沒見,蘇卿憐帶着他去遊玩一下也沒有什麼毛病。
蔡瑜也不能求全責備。
算了!
蔡瑜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暫且不說。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商量。”
她也是剛剛見了劉璋回來,就接到了郭嘉闖禍的消息,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馬不停蹄的就跑來了。
事到如今,蔡瑜忽然有些後悔讓郭嘉一起來了。
她早就該想到的,這廝是有名的闖禍高手。
在荊州的時候就是這樣,到了益州也不知道收斂,當真是豈有此理。
“是不是劉璋同意了?”
聽到蔡瑜這麼說,郭嘉急忙追問了一句。
他來到益州,就是有所圖謀的。
聽到這裡,蘇卿憐悄然退下了,她是商貿的負責人,很少參與政事。
這種場合,她留下不合適。
呵呵!
郭嘉微微一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廝還是上鉤了。”
蔡瑜有些無語的看着郭嘉。
“明知道劉璋是個反覆的小人,你這又是鬧哪出?”
當初雲州方面誠心跟劉璋合作共對馬超,但是劉璋沒有理會,如今馬超打得急了,劉璋這才同意,沒有任何的誠意。
不僅如此,蔡瑜還收到消息,劉璋正在給馬超和談。
這廝一邊跟馬超和談,一邊又跟雲州合作共對馬超,兩頭討好,當真是豈有此理。
以蔡瑜的脾氣,一定不會搭理這個混蛋的。
但是郭嘉卻讓她同意劉璋的意見,這讓蔡瑜大惑不解。
彆着急!
郭嘉笑吟吟的看着蔡瑜。
“劉璋的反覆無常,我自然是知道的,也沒指望他能夠幫助我們對付馬超。再說對付馬超也不需要益州軍。”
說到這裡,他忽然語氣一頓,一字一句道:“我自有主張!”
話說雲州一個習慣叫郭嘉三問,打錯了就要完蛋,答對了也要完蛋。
雲州的高級將領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郭嘉說出我自有主張的時候,就不會再多問了。
因爲問了也是白問,郭嘉也不會說。
但是事實揭曉,無不證明郭嘉的英明神武。
所以,一旦郭嘉說出這四個字,就意味着他早就智珠在握了。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幹什麼就行了。
話說跟着一個英明神武的主公也有些好處,那就是不需要他們想些什麼。
蔡瑜也是這麼想的。
反正郭嘉都已經謀劃好了,她也懶得動那個腦筋。
“好吧,好吧,我只是想告訴你,劉璋正在跟馬超議和,看樣子他是想讓咱們跟西涼軍拼個你死我活,好坐收漁翁之利。”
蔡瑜淡淡的說道。
天網的渠道早就成熟了,這種消息也瞞不過她的耳目。
是嗎?
郭嘉哼了一聲,道:“劉璋還是這麼天真啊!”
話說這個人在歷史上還是頗具喜感的。
劉璋的老子是劉焉,這個人是漢朝宗室之後,論輩份是漢靈帝的叔叔。
三國之亂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劉焉。
當他看到一場黃巾之亂把大漢折騰的氣數已盡的時候,就開始謀劃着自己單幹了。
公元一八八年,劉焉上了一道著名的奏疏,勸解皇帝改刺史爲牧守,派宗室內充之,統御一方。
明着看是對朝廷好,背地裡確是爲自己打算,因爲第一批的三個牧守中,就有一個益州牧劉焉。
說白了,他就是打算自立爲王的。
所以一到益州,劉焉就把張魯這個神棍派到了漢中,爲禍一方,截斷朝廷跟西川的通道,獨自建立自己的小王國。
不僅如此,劉焉還十分的迷信,他聽相士說益州有天子氣,就花了大價錢求了益州牧,原本他是想去交州的。
劉焉見相士說吳懿的妹妹吳氏貴不可言,就讓自己的兒子劉瑁娶了吳氏爲妻。
可惜劉瑁八字不夠硬,去了吳氏,也沒能當上皇帝,但是被後來的兄弟劉大耳撿了個便宜。
當然這也不算什麼,最悲慘的是劉焉生了一個天真的兒子,正是這個天真的兒子把劉家喏大的基業奉送給了劉大耳這個冒牌的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