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以一人挑戰三大超級宗門,如果他逃回漢國,將會招至這些猛虎前來。到時候,惕隱宗會頂得住嗎?那全是中央大陸的超級宗門,實力強橫,在變灤大陸橫行數萬年,底蘊深厚無比,不是一般的小國小宗可比。”
蕭遠河一陣思忖,林亙在中央大陸屠戮紫閥宗,已是人盡俱知。他對這個曾經的晚輩到達這個成就,着實佩服,以一人力量,從紫凡仙閣重重禁制奪取人家聖物紫桉天龍,再轉而屠戳紫閥宗這超級宗門。數千年來,整個漢國有誰做得到!
“宗主,林亙這個惹事精,惹來三大超級宗門。他和惕隱宗恐怕要倒大黴,這次我們墨汐禁宗要苦盡甘來!我們被壓制這麼久,是時刻吐氣揚眉。”
由於兩個宗門的關係漸漸疏離,墨汐禁宗的長老對林亙不多不少有了一絲競爭對手的意識。如果惕隱宗被三大宗門端掉,那麼得益的無疑是他們這頭旁側的老虎。
另外一長老則是憂心忡忡,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對方將惕隱宗剷除掉,我們墨汐禁宗肯定也會成爲下一個被剷除對象。當年反抗紫閥宗的入侵,我們墨汐禁宗也是主力之一。尤其是宗主,當年更是遠赴建國,將紫閥宗的傳送陣毀掉。如果紫閥宗端掉惕隱宗,決然不會放過我們墨汐禁宗。”
他這話,點醒其它有着同樣幸災樂禍心思的人。
這些外來的強者不是善男信女,如果摧毀掉惕隱宗,那麼接下來墨汐禁宗要麼成爲其奴從,或者利益的代理人,聽他們說話;要麼就被抹殺,這是毫無置疑。
退一百步說,即使肯放過墨汐禁宗,但是上層的人物,包括長老、宗主肯定必誅之。只有誅殺掉這些領首,他們才能順利地將整個宗門吞沒。
之前對抗紫閥宗的入侵進攻,墨汐禁宗就作爲其中的抵擋主力。這些超級宗門的人,對於邊荒的小國宗門的弟子性命,大都視若螻蟻,要殺便殺,要宰便宰。
墨汐禁宗參與當年的抵抗,殺了人家這麼多強者,紫閥守決不會饒恕。
“這怎麼辦?難道讓我們幫助林亙那小子,擋格三大超級宗門?我們又不是傻子。”
“林亙這人不是這麼容易死的,或許三大宗門能夠將惕隱宗除掉,但是要將林亙殺死,我看他做不到。否則,就不會讓林亙逃回來。所以,在這件事上,千萬別僥倖地抱着幸災樂禍心態,或者準備對惕隱宗落井下石的念頭,否則這會給宗內惹來巨大的災禍。”
蕭遠河這一說,議事廳內一陣沉默,
不得不說,蕭遠的說話戳穿其中的關鍵,只要林亙不死,那麼任何人動了惕隱宗一根毫毛,絕對是下場悲慘。而要將林亙這個打不死的怪物擊殺,說實話,雖然是三大超級宗門前來,但是他們並不看好。
林亙過往在他們心裡所創造出的奇蹟影響太巨大,尤其是那次“死”了十年,突然的迴歸。是以要讓他們相信林亙被擊殺,非常之有難度。
“上次我們眼睜睜着看惕隱宗被藏羽門欺侮而不出手,讓林亙對我們墨汐禁宗留下心結。而這一次,我打算利用個機會彌補而回,主動幫助惕隱宗。”
“我們相助惕隱宗?豈不是說,我們要面對那三大超級宗門的對戰?”
“這事的確有巨大的風險,但是之前的說明已很明白,惕隱宗不能夠讓三大宗門滅掉。否則我們墨汐禁宗接下來要麼讓人吞併、奴從,要麼就是被摧毀被滅。當然,我們也能選擇袖手旁觀,但是這一來,惕隱宗滅掉,我們就逃不掉。最終的結果是一樣。……我們和惕隱宗已坐在同一條船,沒有選擇。如果能夠主動相助,反而能夠彌補上次和惕隱宗的裂縫。”
他長長地嘆口氣,爲上次的糾結和遲疑,以至傷害和林亙的關係而深深後悔。從最近這一戰來看,林亙無疑已成爲變灤大陸最強者的行列。以他的年紀,註定他是一位載入變灤大大陸史籍的超級人物。
自己錯過和其結交的機遇,那太惋惜。
說是這樣說,然其它幾位長老轉換不過來。
要出手對付三個超級大宗門,那是非常駭人之事。
蕭遠河將諸人表情落入眼內,淡淡道:“其實還要一個重要原因,讓我覺得我們必須出手。”
諸人一怔,將目光投向於他。
“這個重要原因就是:我有一種直感,林亙如果真的回來,領導惕隱宗,那麼這場戰役,並不會輸。”
“不會輸?一個小宗門對着三大超級宗門,不會輸?”
諸人都搖了搖頭,宗主這也太主觀。雖然宗主的直覺,有甚少出錯的時候,但不得不說,他們對此不相信。兩者間的實力實在太過懸殊,林亙有什麼可能贏?
但不論怎麼說,宗主既然發話,他們也只能做。至少宗主前面的分釋還是有道理的。一旦惕隱宗被摧毀,那麼墨汐禁宗就是接下來的受害者。至於,直覺這東西,他們是始終不太相信。
林亙從嵐國的琅環閣傳送陣出來,經過一個多月的傳送,終於回來這片熟悉地域,心情微生感慨。
再浮想起在中央大陸的這段刀光劍影和狽狼逃竄的日子,情緒起伏。想在一年之前,自己在此地前往中央大陸,就知曉困難重重,但其中那些險不勝險的生死經歷,還是超出估計。幸好最終憑着過氣,終於將紫桉天龍這件聖物成功奪取。
“林亙,恭喜你大功告成。”在外面,琅環閣的大小姐萱涵笑涔涔道。
“多謝。”
“你在中央大陸奪取虎口奪牙,隻身潛入紫凡仙閣奪取紫桉天龍、轉身上門屠戮紫閥宗,將紫閥宗變成一堆廢墟。引起三大超級宗門第一次聯手,絕地狙殺……這些幾乎已是街知巷聞。人人談起你,俱是眉飛色舞,說你是南邊爭回臉面。讓那些超級宗門,知曉邊荒武者的厲害……”
端萱菡這段時間以來聽着林亙在中央大陸的血戰,俱是佩服至極,眼前見他本人,一時間有些激動。
“你出到中央大陸一趟,一下子變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陸強者人物。我這個小小的掌櫃,能夠第一時間爲你接塵,深感榮幸。”
“端小姐,你就別笑話我了。”
既然是琅環閣幫自己洗塵,他也不好拒絕,再且自己在傳送空間呆一個多月,非常煩悶,也需時間休息一下。
兩人酒席中坐落,喝了幾杯,林亙先問道:“我這纔剛回到此地,不知情況。不知其它的三個宗門何曾來了?”
林亙之所以千里迢迢而回,最大一個原因就是趕緊將謝立和婉婉的事情解決掉。畢竟謝立能夠等,而婉婉卻時間不多,因爲那虛天鼎已是淬化得相當滿溢,隨時下一次就不能再溶入。
第二個原因就是自己身份已暴露,那自己縱是逃到其它地方,對方都會前來漢國,對惕隱宗。既然如此,那不如回到漢國這個主場之地,和對手轟烈一戰!
“根據我們的情報,三大宗門都尚未及前來。恩,這樣說。由於這裡太過邊遠,而且和中央大陸橫隔着無數寬闊和河流、沼澤、高山……是超級宗門能夠進入南邊這裡,都只是有一座傳送陣。其中,紫閥宗的傳送陣已是被你摧毀,而千古宗的傳送陣並不是在此附近。而是在很遠的晉國,他們傳送到那裡之後,再趕來,至少要近一個月。而剩下的就只有厚朴天地的傳送陣,它們的傳送陣也是在紫金城。”
“據我們的觀察,它哪裡的傳送並沒有任何動靜。”
林亙聽到她說起多寶坊的分號,不禁想到魯夫子,想不到自己終於要和他們面對面地作戰。
世上無常啊!這位曾經讓林亙非常感激的前輩,在這刻終於成爲彼此對手。
“我忘記告訴你一個消息,在半個月前,魯夫子突然辭掉副坊主一職,並且離開了紫金城。現今新來的主事人,是一個臨時頂替的新人。”
林亙這才心情稍好些,只要不和這位良師益友走上戰場,其它人他完全不在乎。“看來這個老傢伙是不想自己難做,所以提前離開了。”林亙心裡有一股暖意流動,厚朴天地是魯夫子的宗門,而看得出他對宗門的感情極深,而他寧願御下副坊子一職,也不願和林亙站於對立面,可見其對林亙的情份。
在青牛鎮,最初賞識林亙的有兩位長者,一位是曹家老府主曹貫,他已是仙逝。而剩下這位位就是魯夫子。可以說,林亙是從開踏上武修之途,一直在看着他成長的見證者。而且論幫助,他絕對是幫助不少。
林亙根本不敢想像,當和魯夫子站在戰場上,只能你互我活的畫面。
“魯夫子御掉職位,那我林亙再不用對你厚朴天地客氣。”
林亙再詢問幾句,知曉漢國和惕隱宗都安然無損,心中大定。
“林亙,接下來你怎麼應戰,對方來的都是超強者。你不趕緊暫避風頭,還要擅自留下來?”
“避得一時,避不得一世。此戰遲早都要開始,沒必拖延,而且對方也不允。”林亙將一塊羊腿肉送進嘴裡,道:“我這趟打算像前去中央大陸的那樣,先弄掉一座傳送陣。”
“弄掉傳送陣?”端萱菡鳳目一怔,此時,她依然蒙着那塊雪白薄紗,所謂的洗塵,她也僅是有時偶爾拿起一杯瓊漿放入面紗內,輕抿一口。“你說,你要多寶坊的傳送陣摧毀掉?”
“不錯,既然去之前把紫閥宗的摧毀。那歸來之後,將厚朴天地一同摧毀,這對於他兩個盟友,這才公公平平。”
他這話說得平平淡淡,但無疑,這的確是非常不錯的法子。傳送陣的建立非一朝一狂妄,只要將多寶坊的傳送陣摧毀,那麼厚朴天地只怕要來漢國,尋得不知多少時日。林亙迴歸,多寶坊肯定會有提防,但是按照林亙目前的佔力,並不是有的防就能防守得掉。
傳送陣一毀,三大宗門就僅剩下千古宗一個傳送陣,而且它那個距離極遠,至少還需要近一個月的趕路。
端萱菡凝着眼前這個年青強者,不得不說除了實力的可怕,更可怕的是他辦事的一針見血,總能找準敵人的最脆弱點。
多寶坊本身就離琅環閣不遠,由於紫金城是南陲的大城市,是以兩個宗門都是主要的分宗門戶設於此處。當然,從中也看出兩家死對頭的怨恨。就算是同一座城,也要比出個高低。
林亙從琅環閣出來,騰身而起,直接朝多寶坊而去。紫金城是皇朝京城,上空禁飛,是以林亙的飛巡,立即被發現。當然有幾人前來,但是林亙一縷指勁擊出,那些巡衛立即被爆體,其它人不敢造次。轉身趕緊上報。
到達多寶坊上空,視線來回地掃巡這間鬧市中的店坊。
不多久前,魯夫子就是在這,勸他別前去中央大陸,別爲了紫桉天龍,將自己性命搭上。而今,他回來了,目標就是將這座店摧毀掉。這就是兜兜轉轉而人生無常。
林亙神識一掃,很快在後面發現了傳送陣。
而在此同時,有三名強者察覺他的行跡,衝出來:“你想幹什麼!”
林亙感應出他們的氣息,是兩個八品、一個九品中期。對於這樣的螻蟻,他不用客氣,甚至懶得用手,將三株“誅邪刺”催發而出。以他目前貫奧期的境界,催發“誅邪刺”,速度幾乎沒法肉眼可見,這三人根本抵擋不住。
幾聲慘呼,三具屍體便如紙鳶般掉落。
掃除障礙,他大拳一轟。
“轟隆隆!”
劇烈的巨大響動,一股灰白飛塵揚起,鋪天蓋地。那座傳送陣所在樓廓,崩潰轟散!厚朴天地設置於南陲的唯一傳送陣,被趕回到的林亙摧毀掉。
三大超級宗門,只剩下唯一的一座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