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極道步了過來,對於林亙從兩大神王強者手裡逃同來,他也是極感興趣。眼見方應出言相問,自然傾起耳朵。他感到好奇的是,林亙身上並沒有絲毫的傷勢。
——林亙能夠絲髮無損地逃出來,那麼“煞池”通道下面,發生什麼事?難道管烈兩人並沒出手,否則怎麼讓林亙逃回來?
這個推測似乎不成立,管烈是在最後下去的,林亙要闖上來,必然遇到管烈。所以戰鬥過是肯定,就不知林亙用什麼法子逃過聯殺。
林亙緩緩道:“戰鬥很簡單,而且他們也不會氣得七竅生煙。因爲我將他們誅殺了,這個假設不復存在。”
“你……你將他們兩人殺了?”
方應瞪大眼睛,儘管他一向相信林亙的武力,而且此時林亙確實逃上來。但是他不相信林亙所言,兩個神王期的聯手,他要逃出來那是極之僥倖,而要誅殺倆人,那是滔天的笑話。
劍極道不悅道:“林公子,我們僅是好奇想清楚你之前情況。並沒其它的用意,你這麼遮遮掩掩胡說八道,未免不尊重我們。方應是你朋友,連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都要相瞞,如此不信任,是不是過份些。”
他比方應更不相信,林亙擁有這個能力!
擊殺兩個神王境?你當你是神王后期!
方應怕師叔惱怒,而和林亙不對付,趕緊上前和稀泥道:“劍師叔,林亙在說笑而已。他既然不方便說,想來有其用意。林亙是我朋友,如果方便告訴我的,肯定會坦然相告。”
林亙一額黑線,我就是說真話,誰在說笑。
敢情你們就如此看死我殺不了管烈倆人?但轉念想到,對方是倆個神王境,這樣結果的確讓人難以接受。換了自己,聽到別的涅化境將神王境誅殺,斷然也要懷疑一番。
心裡遂即有些沾沾自喜,畢竟別人這是變相的讚歎自己。
他乾咳倆聲,緩緩道:“我此言真真徹徹,並沒有任何的虛候,若不相信,等會你看管烈倆上上不上來,那就知曉。”
“哼,裝模作樣,嘴硬!好,我就待會看你謊話破裂,什麼自圓其說。”
劍極道擺拂袍袖,離開倆人,彷彿怕和倆人站在一處感到相當的丟臉般。
方應卻不一樣,如果第一次林亙說,他還以爲林亙說笑,但是林亙第二次都方之鑿鑿,那他卻是不得不相信。要知道林亙這人一向不擅說笑,在這關節斷然沒有開玩笑的道理。至於說謊扯蛋,那更是不桶。
這次甄選很快就結束,到時管烈出來了,他豈不是顏面盡掃。這樣一來,還不如大大方地將事實坦陣而出。
“林亙,你真是將管烈倆人殺了?”
“殺了。絕無虛言!要不我豈會如此輕鬆上來。就是因爲沒有他們倆人的阻截,我才返歸得順利。”
方應心臟急促地跳動:“殺了管烈。真的殺了管烈……”
他喃喃自語,根本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實。
“兩大神王圍殺林亙不成,反被林亙盡殲!這林亙究竟什麼境界?”
他發現自己愈來愈看不清林亙,此人就是深不可測的黑洞,永遠沒有盡頭。“太可怕了!這絕對是我見過最可怕之人!”
這個時候,大殿內鬨,原來是有人成功上來。
上來的是一名神王強者,手裡拿到了“煞體熔爐石”。
這是第四組之中,第一個成功闖關者。是以周圍陣陣熱鬧,沒有人再關注林亙,只人方應依然怔若木雞,對外面的歡欣聞若未聞。韓武正想往林亙方向下來,慰問一下。但是遇到這個畫面,遂即轉身向“煞池”方向。
第一名成功,接下第二、第三名都成功而回。
其中正是有第一熱門的陸蜃。
他上來並沒有理會其它歡呼,而是目光四巡,當視線落到林亙身上,便停住片刻。
原先在“煞池”通道,林亙和管烈在進行最激烈戰鬥時,他本來想暗中從後出擊偷襲,但是林亙殺死的管烈時間甚短,他僅是幾下遲疑,林亙已然完結。
而這個時候,他已失去先機,再加上慕容雪晴在上面,他不得不暫時中止偷襲林亙的念頭。
想着林亙殺死兩人,肯定會往地底奪取“煞體”熔爐石,於是便在下面守候。豈知林亙所作所爲,全然不能以常理量度,他竟然不再參加甄選,反身鑽上去。這讓他大出意外,是以匆匆鑽入下面,以最快的速度奪取“煞體熔爐石”然後鑽出來。
他擔憂的是林亙一出來,立即逃遁,那就麻煩。要闖過最後一輪的誇讚,林亙身上那個秘密“重寶”是非得不可。切不能讓林亙的逃出死將山,當他上來看到林亙依然在場,遂讓他如釋重負。
只要林亙在,事情就未曾脫出他的控制。
林亙對視着他的目光,一眼就瞧出他在打自己的主意。
對於神王后期,他還是相當忌諱。自己要想和神王后期拼,最好還是要踏入神王境。踏入神王境,自己的攻擊,才能對神王境產生傷盾。別看“神聖之矛”極之厲害,但是面對神王后期,還是遠有不如。即使召喚龍魄,能勝的機會並不是很大。龍魄本身威能巨大,這是不容易置疑,但是戰鬥技巧太簡單,以致形成的威脅遠不到全部威力的百分之一。
“看陸蜃的姿態,是非要殺人奪寶不可!這有些麻煩,被一個神王后期盯住,還真是不容易脫困。”
林亙皺着眉,但隨即想到對方還要參加最後一輪的甄選,自己趁着這個空當離開,對方不敢追出太遠。
在陸蜃之後,又有兩名成功衝關,其中包括慕容雪晴。
也就是說,九個人兩個人失敗,有五個過關。
——還剩餘兩個人。
“剩下管烈和登峰宗的強者,他們怎麼沒有出來?這麼久了,難道直接被煞體殺死在裡面!”
外面的人議論起來,都是大爲不解。死在“煞池”內,這個因素是存在,但是太古怪。九個人中有兩個人死在下面,而且偏偏全是登示的人?這是不是過於巧合。
在這些人中,只有慕容雪晴和陸蜃明白怎麼回事,神情複雜地掠向林亙。
其餘的幾位參加者滿是狐疑,因爲一路上來,他們並沒有見到管烈和另外一個同伴,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無端端消失了。
慕容雪晴本不想說話,但是看到韓武待以及大殿其它人都在等待,若然不說出來,恐怖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刻。
“韓候爺,不用再等待,管烈倆人不可能再出來。他們已經死於裡面,並且找不到痕跡。”
“死了,沒痕沒跡?”
韓武滿是不信,就算是煞氣入體,怎麼都有屍骨殘存,彼可能會沒痕沒跡?
“慕容小姐是什麼意思?你是親眼見到他倆人被人殺掉,並毀之滅跡?”韓武很快就想到林亙剛纔的悠然,不禁脫口問道。如果管烈兩人身死,配合林亙之前第一個淡定上來,那麼最可能的情況,林亙在戰鬥中將兩人殺死。
但是這個念頭實在太荒唐,以至他心裡僅是這一想都是覺得極之瘋狂。
林亙實力再強,都不可能在進攻戰中殺死倆個神王境!
他一邊說,一邊讓宋雲派上強者下去探察情況。
慕容雪晴彷彿就是爲了打擊他,緩緩道:“他們已在和林亙所戰中,盡俱被林亙所殺,再也不會上來。”
她這話說得不大,但是彷彿響雷般落在周畔耳內,所有人怔若木雞!
“林亙殺死管烈和登峰宗的神王中期?”
他們先是看慕容雪晴,明顯她不是在撒謊,也就是說她在裡面親眼目睹。
然後全部齊集集將視線投向林亙,林亙所坐的是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這樣齊集集的回首,瞬間將他所在都變成衆矢之的。而一側的方應見狀,立時退開數尺,這種耀眼的光芒令他受寵若驚,是以本能地後退。
林亙眼見周畔的眼神,緩緩地站起來。
這個時候,外面的人羣都是知曉管烈兩人可能被林亙殺死,一片譁然。
“不是吧,林亙殺死了管烈?大周皇宮是不是搞錯了!以他那點本領不過和我相當,憑他也能擊殺兩個神王期。我不信!這不可能!!!”
“我也不相信他能辦得到,但是管烈兩人遲遲不出,除了被殺,還有什麼原因?還有,管烈早決心在裡面將林亙殺死,爲何林亙第一個安然無恙而出?管烈之死,一定和他有關!裡面共進去九人,能殺管煞兩人,或許陸蜃有這個實力。但是陸蜃不可能幫他!”
“人不可貌相,林亙就是這種人!他的實力恐怖得讓人發寒,我們之前所有人,包括管煞都小瞧他!他名義是涅化境,但是實力遠強大如此!”
諸人不斷爭論,最後都漸漸得出一個事實,管煞和登峰宗的神王境強者死在林亙手上無疑。
“難怪他發誓,如果讓管烈安然離開死將山,就將姓名調轉來寫。我們都認爲他口氣狂妄,自大無知,原來他真具備這樣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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